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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憾？那可太多了！”程欢在那边咋咋乎乎地，“就你妈啊，我跟你说，她有个最大的遗憾。她上学时候喜欢学校一个男生，喜欢了人家好多年，就是不表白。我当时鼓励她高考完就表白，结果她又拖延到说拿到通知书再说。”
似乎，并没有手会随着年龄的增加变小这样的说法。
迟奕迅速看了眼四周，玩他呢，这个穿越这么随意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完全睁眼之后，四周突然一下子涌进来许多白光，刺得他的眼睛有点疼。同时，身边放学后的喧闹也在耳朵里越来越清晰。
“我们去看电影。去嘛去嘛？”
“结果，拿到通知书的时候，那男生考了一个特别好的学校，你妈没考好，去了一个二本学校，反正那个男生挺优秀的，是个玩音乐的，你妈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后来就没了联系。你说这事儿……堵不堵心？”
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其实还挺好玩的。
“遗憾？那可多了去了，给你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比如说，我当时上厕所就不该戴眼镜，高考考数学的时候就不该乱写，买彩票就……”
迟息息说到这件事就情绪激动：“我跟你说，你要是见了他，不用犹豫，直接揍，往死里揍。有什么事你妈我扛着，不要脸的老东西。跟我抢儿子，我让他直着走进来，躺着出去，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老娘弄死他！”
绕了这半天，还是没说到重点，迟奕感觉到无奈。
饭做好等了十多分钟，迟息息回来了。一边在玄关处换鞋一边和他抱怨单位的事。
“欧巴，哥哥，我来了！”
一楼楼梯口的灯上周就坏了，到现在也没人修。迟息息是个近视眼，但是周围稍微黑一点她就跟有夜盲症一样，什么也看不清。
迟奕再次睁眼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消毒水味，好像是在医院。
饭桌上，迟息息边吃边继续说乐团的事，迟奕默不作声地吃自己的饭，脑子里想着2017年的事。
“不去不去不去！为什么不去！你一十六岁的小屁孩你回家能有什么事啊？”
虽然迟息息从来不跟他说过去的事情，尤其是跟他爸离婚之后的事情，但是迟奕还是能从小姨，小姨夫，一些跟她要好的朋友里知道，这些年，他妈妈一直很苦。
放学的铃声断断续续地钻进迟奕的意识，不是刚刚打过铃么，怎么又打一遍。
迟奕猛地一抬头，看见十八岁的迟息息清秀干净的脸
“跟你说话呢，都不理我。”周婷已经收拾好了书包，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你中午没有午睡吗？下午一直在睡觉。”
迟息息吃饭时候模棱两可，不想多说的态度成功让迟奕对她十八岁时候的事产生了兴趣，趁着她出去了，给小姨打电话问。
迟奕睁开眼，看见白色的天花板，果然是医院。
迟奕像往常一样淘米洗菜做饭，脑子里一直在回忆自己回到2017年的事，发生了什么都记得很清楚，他把他妈妈拽回楼梯上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迟奕！”一声带着极其不满的女声吓得他一激灵，看向他的同桌周婷。
迟息息惊魂未定地转头，对上迟奕波澜不惊的脸。
“没什么要的。只希望你不要再乱走迷路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醒了。”
等一下。
是他？好像是睡他对面，他第一次见觉得长得挺好看，但是比起他还差点儿的那个男生。
迟息息立马去找平板，演技收放自如。
“去嘛，你一个高中生，又不是高三，明天都周末了，今晚可以放松一下的，反正你是学霸，写作业很快的。”
“说重点。”
他眯着眼看了看窗外高悬的太阳，不是晚上么？
迟奕提起兴趣：“什么？”
迟奕头疼地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
“小迟！你别走！”迟息息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立马就泪眼婆娑，“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不能离开妈妈啊！儿子……”
“我看我哪天真把乐团的工作给辞了，自己去盘个店做课外培训，老娘真是受不了这个气。”
程欢可等不了她，把她试卷往自己书包里一塞，拉着她就往教室外冲：“卷子回宿舍再做。先去吃麻辣烫，晚个半分钟我的小丸子就没了。快快快！”
他的脸轮廓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更加立体流畅，尤其高挺的鼻子和微翘的鼻尖，像是漫画里的少年。
迟奕把迟息息拽上来之后，握着她微凉的手，没有松开。
他还在细细思索，回忆对比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阵眩晕，然后两眼一黑，没了意识。
迟奕打断了迟息息的喋喋不休：“什么事，你问。”
“没了。”迟息息说，“妈妈等会儿要跟你汪阿姨去逛街，你要点什么？”
迟奕看了眼墙上的钟：“七点了，你不看你的长腿欧巴了？”
迟奕想了想，又问：“那你有什么遗憾的事？”
“嗯。”迟奕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声，他还需要点时间来过渡。
还是挺帅的。
“不是，你爸那老王八蛋，和他那三因为房子的事闹掰了，离婚了。现在他膝下无子，想回来把你要回去。”
“睡蒙了，这哪有你妈妈？”
叮铃铃——
下晚自习，迟息息还有道政治大题没来得及做，因为中间宋然一直没回教室，导致她走神了十分钟。
“妈，问你件事。”
每次他一说这话，周婷就觉得他是在找借口。所以她生气地转头自己走了，迟奕落个清静。她真的太吵了，吵得他脑壳疼。
“是吗？我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你还说要把我送给卖海鲜的，以后天天吃海鲜。”
就在迟息息要头着地的时候，后面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回拽。
“给我妈做饭。”
迟息息走到卫生间洗手还在发牢骚：“那一手大提琴拉得，驴叫得都比他拉得好听！儿子，我跟你说……”
“宋然。”
“妈，我没事，可以回去了。”
肯定是半夜又把他妈折腾到医院来了，可是他没感觉到要去医院挂针水的地步啊。
……
水声哗啦啦地响，迟奕没听到她后面的话，把碗筷摆好，饭盛好，喊：“吃饭了。”
每次下楼她都得小心地看着脚下，今天被程欢拽着一路往前，她根本顾不上看脚下，结果走到一楼的时候，人往四面八方散开，突然就松散了许多，她一脚踏空的时候，前面空无一人，她失去惯性之后，一头就栽了下去。
——无论过去多久，想起你，还是会心动。
就为了个麻辣烫进医院，这说出去不得被笑死！
如果他能再回去的话，能不能帮他妈妈做点什么。
她一个人带着他长大，从来没有让他受半点委屈，尽管在最穷，最难的时候，她借钱也要每天早上给他买牛奶。在学校有人欺负他的时候，哪怕只是擦破了点皮，她也单枪匹马就冲到校长办公室给他讨公道。
他还真有重要的事。
“不去。”
“除了这些，就没了？”
虽然他是单亲家庭，但是迟息息给了他双倍的爱。他有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那是玩笑话。你是我儿子，给我黄金也不换。”
“跟你说话呢！你又不理我！”
“你跟我讲讲你高中的事情。”
迟奕停下收拾的动作：“你惹什么事了？”
“哦，什么？”
“啊？”迟息息一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高中……没什么特别的，就普通的一个小姑娘，努力学习，天天向上。没什么好说的。”
“不去。”
迟奕扶额，背过身去擦桌子，又来了。
他回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人。迟息息下班还没有回来。
他的眼皮很沉，费了好大的力气眼睛才睁开一条缝，像是睡了特别沉的一觉。
迟奕挂了电话之后，坐在床上发呆。
迟息息只能跟着她一路往外面跑，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整栋教学楼的学生都挤在一起了，下楼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程欢还一个劲儿地拉着她往人堆里挤。
迟奕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我知道了。你放……”
迟息息哼了一声：“你妈我现在分得清东南西北了。对了，有一件重要的事。这几天你放学要是遇到陌生男人跟你搭话，不要理，或者，报警。”
“什么重点？年轻时候不也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迟息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最遗憾的一件事……”
迟奕问：“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
“小迟，你不会离开妈妈的，对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迟奕有点发烧，后来吃了点退烧药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梦到妈妈来给他盖被子，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坐在他床边给他擦脸降温，然后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他衣服也不多穿点，着凉了感冒发烧又受罪……
周婷和他家在一个小区，经常和他一起回家。在回家的这短短十分钟里，她总是在讲话，他不理她也讲。迟奕怀疑她上辈子可能是个哑巴。
奇怪，为什么小时候她牵着他的时候他觉得妈妈的手挺大的，而且很温暖，为什么现在她的手这么小，这么凉。
“不该跟你爸结婚。这个狗东西，老娘要再看见他，非得扇死他不可！也不对啊，我不跟你爸结婚，不就没有你了？”迟息息认真想了想，连忙摇头，伸手扯了扯迟奕的脸，“那还是结婚算了。我的儿子最好了。”
] “遗憾？那可太多了！”程欢在那边咋咋乎乎地，“就你妈啊，我跟你说，她有个最大的遗憾。她上学时候喜欢学校一个男生，喜欢了人家好多年，就是不表白。我当时鼓励她高考完就表白，结果她又拖延到说拿到通知书再说。”
似乎，并没有手会随着年龄的增加变小这样的说法。
迟奕迅速看了眼四周，玩他呢，这个穿越这么随意的吗？怎么又回来了？
完全睁眼之后，四周突然一下子涌进来许多白光，刺得他的眼睛有点疼。同时，身边放学后的喧闹也在耳朵里越来越清晰。
“我们去看电影。去嘛去嘛？”
“结果，拿到通知书的时候，那男生考了一个特别好的学校，你妈没考好，去了一个二本学校，反正那个男生挺优秀的，是个玩音乐的，你妈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后来就没了联系。你说这事儿……堵不堵心？”
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其实还挺好玩的。
“遗憾？那可多了去了，给你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比如说，我当时上厕所就不该戴眼镜，高考考数学的时候就不该乱写，买彩票就……”
迟息息说到这件事就情绪激动：“我跟你说，你要是见了他，不用犹豫，直接揍，往死里揍。有什么事你妈我扛着，不要脸的老东西。跟我抢儿子，我让他直着走进来，躺着出去，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老娘弄死他！”
绕了这半天，还是没说到重点，迟奕感觉到无奈。
饭做好等了十多分钟，迟息息回来了。一边在玄关处换鞋一边和他抱怨单位的事。
“欧巴，哥哥，我来了！”
一楼楼梯口的灯上周就坏了，到现在也没人修。迟息息是个近视眼，但是周围稍微黑一点她就跟有夜盲症一样，什么也看不清。
迟奕再次睁眼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消毒水味，好像是在医院。
饭桌上，迟息息边吃边继续说乐团的事，迟奕默不作声地吃自己的饭，脑子里想着2017年的事。
“不去不去不去！为什么不去！你一十六岁的小屁孩你回家能有什么事啊？”
虽然迟息息从来不跟他说过去的事情，尤其是跟他爸离婚之后的事情，但是迟奕还是能从小姨，小姨夫，一些跟她要好的朋友里知道，这些年，他妈妈一直很苦。
放学的铃声断断续续地钻进迟奕的意识，不是刚刚打过铃么，怎么又打一遍。
迟奕猛地一抬头，看见十八岁的迟息息清秀干净的脸
“跟你说话呢，都不理我。”周婷已经收拾好了书包，一脸幽怨地看着他，“你中午没有午睡吗？下午一直在睡觉。”
迟息息吃饭时候模棱两可，不想多说的态度成功让迟奕对她十八岁时候的事产生了兴趣，趁着她出去了，给小姨打电话问。
迟奕睁开眼，看见白色的天花板，果然是医院。
迟奕像往常一样淘米洗菜做饭，脑子里一直在回忆自己回到2017年的事，发生了什么都记得很清楚，他把他妈妈拽回楼梯上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迟奕！”一声带着极其不满的女声吓得他一激灵，看向他的同桌周婷。
迟息息惊魂未定地转头，对上迟奕波澜不惊的脸。
“没什么要的。只希望你不要再乱走迷路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醒了。”
等一下。
是他？好像是睡他对面，他第一次见觉得长得挺好看，但是比起他还差点儿的那个男生。
迟息息立马去找平板，演技收放自如。
“去嘛，你一个高中生，又不是高三，明天都周末了，今晚可以放松一下的，反正你是学霸，写作业很快的。”
“说重点。”
他眯着眼看了看窗外高悬的太阳，不是晚上么？
迟奕提起兴趣：“什么？”
迟奕头疼地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
“小迟！你别走！”迟息息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立马就泪眼婆娑，“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不能离开妈妈啊！儿子……”
“我看我哪天真把乐团的工作给辞了，自己去盘个店做课外培训，老娘真是受不了这个气。”
程欢可等不了她，把她试卷往自己书包里一塞，拉着她就往教室外冲：“卷子回宿舍再做。先去吃麻辣烫，晚个半分钟我的小丸子就没了。快快快！”
他的脸轮廓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更加立体流畅，尤其高挺的鼻子和微翘的鼻尖，像是漫画里的少年。
迟奕把迟息息拽上来之后，握着她微凉的手，没有松开。
他还在细细思索，回忆对比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阵眩晕，然后两眼一黑，没了意识。
迟奕打断了迟息息的喋喋不休：“什么事，你问。”
“没了。”迟息息说，“妈妈等会儿要跟你汪阿姨去逛街，你要点什么？”
迟奕看了眼墙上的钟：“七点了，你不看你的长腿欧巴了？”
迟奕想了想，又问：“那你有什么遗憾的事？”
“嗯。”迟奕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声，他还需要点时间来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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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爸那老王八蛋，和他那三因为房子的事闹掰了，离婚了。现在他膝下无子，想回来把你要回去。”
“睡蒙了，这哪有你妈妈？”
叮铃铃——
下晚自习，迟息息还有道政治大题没来得及做，因为中间宋然一直没回教室，导致她走神了十分钟。
“妈，问你件事。”
每次他一说这话，周婷就觉得他是在找借口。所以她生气地转头自己走了，迟奕落个清静。她真的太吵了，吵得他脑壳疼。
“是吗？我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你还说要把我送给卖海鲜的，以后天天吃海鲜。”
就在迟息息要头着地的时候，后面有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回拽。
“给我妈做饭。”
迟息息走到卫生间洗手还在发牢骚：“那一手大提琴拉得，驴叫得都比他拉得好听！儿子，我跟你说……”
“宋然。”
“妈，我没事，可以回去了。”
肯定是半夜又把他妈折腾到医院来了，可是他没感觉到要去医院挂针水的地步啊。
……
水声哗啦啦地响，迟奕没听到她后面的话，把碗筷摆好，饭盛好，喊：“吃饭了。”
每次下楼她都得小心地看着脚下，今天被程欢拽着一路往前，她根本顾不上看脚下，结果走到一楼的时候，人往四面八方散开，突然就松散了许多，她一脚踏空的时候，前面空无一人，她失去惯性之后，一头就栽了下去。
——无论过去多久，想起你，还是会心动。
就为了个麻辣烫进医院，这说出去不得被笑死！
如果他能再回去的话，能不能帮他妈妈做点什么。
她一个人带着他长大，从来没有让他受半点委屈，尽管在最穷，最难的时候，她借钱也要每天早上给他买牛奶。在学校有人欺负他的时候，哪怕只是擦破了点皮，她也单枪匹马就冲到校长办公室给他讨公道。
他还真有重要的事。
“不去。”
“除了这些，就没了？”
虽然他是单亲家庭，但是迟息息给了他双倍的爱。他有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那是玩笑话。你是我儿子，给我黄金也不换。”
“跟你说话呢！你又不理我！”
“你跟我讲讲你高中的事情。”
迟奕停下收拾的动作：“你惹什么事了？”
“哦，什么？”
“啊？”迟息息一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高中……没什么特别的，就普通的一个小姑娘，努力学习，天天向上。没什么好说的。”
“不去。”
迟奕扶额，背过身去擦桌子，又来了。
他回家的时候，家里没有人。迟息息下班还没有回来。
他的眼皮很沉，费了好大的力气眼睛才睁开一条缝，像是睡了特别沉的一觉。
迟奕挂了电话之后，坐在床上发呆。
迟息息只能跟着她一路往外面跑，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整栋教学楼的学生都挤在一起了，下楼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程欢还一个劲儿地拉着她往人堆里挤。
迟奕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我知道了。你放……”
迟息息哼了一声：“你妈我现在分得清东南西北了。对了，有一件重要的事。这几天你放学要是遇到陌生男人跟你搭话，不要理，或者，报警。”
“什么重点？年轻时候不也就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迟息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最遗憾的一件事……”
迟奕问：“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
“小迟，你不会离开妈妈的，对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迟奕有点发烧，后来吃了点退烧药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梦到妈妈来给他盖被子，拿着温热的湿毛巾坐在他床边给他擦脸降温，然后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他衣服也不多穿点，着凉了感冒发烧又受罪……
周婷和他家在一个小区，经常和他一起回家。在回家的这短短十分钟里，她总是在讲话，他不理她也讲。迟奕怀疑她上辈子可能是个哑巴。
奇怪，为什么小时候她牵着他的时候他觉得妈妈的手挺大的，而且很温暖，为什么现在她的手这么小，这么凉。
“不该跟你爸结婚。这个狗东西，老娘要再看见他，非得扇死他不可！也不对啊，我不跟你爸结婚，不就没有你了？”迟息息认真想了想，连忙摇头，伸手扯了扯迟奕的脸，“那还是结婚算了。我的儿子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