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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警察杀气腾腾地进门，已经引起不少人注意，有大胆的甚至直接举着手机在后面跟拍。
冯局:“....正派点!”
“这么声势浩大，看来是证据确凿了。”
他语气不耐，眼尾上斜，略带挑衅地道：“大人物们，终于来了啊？”
这么主动?
沈闻正对自己的座位很不满，因为手脚都被限制，无法自由活动。凳子的质感又冷硬，历来养尊处优的身体坐着不舒服，而何川舟等人之前已经晾了他快一个小时了。
两人都不怎么说人话，黄哥坐在旁边默默翻看资料，听他们唇枪舌剑地交锋。
何川舟说：“你不会是怕了吧？不用怕，不管是那路魑魅魍魉，顶多跟你是同类，比不过你。”
沈闻正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主动去公安局提供过DNA。跟尸体上提取到的证据做比对，加急处理后，当天晚上就出了结果。
何川舟不以为意地笑了出来,字字千钧：“你放心,这次要是逮不了你，我跪下跟你道歉。”
沈闻正真诚点头：“快乐啊。我送礼物就是为了买个体验，不行吗？”
沈闻正敷衍地道:“可能吧。
空气静默了半分钟，沈闻正才意识到少了点什么，是自己方才乱动时发出的镣铐撞击声。
沈闻正：“我交个小女朋友而已，犯法了吗？有证据吗？就算有，又能拿我怎么样呢？你们公安局的刑警领着工资，都那么清闲？几年前的□□罪还要重案中队来查？”
门重新合上。光影发生微弱的变化。
何川舟声音一冷：“闭嘴，给我听着。”沈闻正屡次被她羞辱，脸色不大好看，哂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何川舟：“你屡次，故意当着孙益姚的面给朱淑君送贵重的礼物，夸奖她的美貌，挑拨两人的关系。你这人是真的有点变态，怎么嫖个娼还有那么多花样？喜欢看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快乐吗？”
沈闻正住在市中心,此时还有不少旅客坐在大堂里休息。
何川舟皮笑肉不笑:"昨天你才跟她妈打了-架。
沈闻正思索了一会儿，状似苦恼地道：“都是陈年旧事了，我还真不记得。往我身上扑的女人太多，你说的是哪一个？”
记者跟相关人员一窝蜂赶到分局，办公室里的座机电话响个不停，四面八方的声音汇聚而来。
沈闻正打断她：“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东西？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何川舟不置可否，嘲弄地道：“所以说沈闻正，记住了，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喜欢玩弄人心的恶趣味，报应到自己身上。”
“结果那人是个骗子。她们给对方的钱，还算是从你这儿借出去的。你两边卖好真聪明啊。没想到翻车了。对方跑了，你的公司那么大，跑不掉。”
何川舟将整理好的资料用手臂夹住，说：“走吧。”
报告出来前,何川舟已经带人抵达沈闻正落脚的酒店。接到电话后,直接进了大堂拿去。
“朱淑君高中毕业后来A市打工，因为学历低，找不到太好的工作，每个月三千多块钱，还要被客人动手动脚。这个时候她遇到了孙益姚。
沈闻正在最初的诧异过后，面目变得狰狞，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们A市的公安局就这样做事？造成我的名誉损失,你们怎么弥补？”
“好好干！”冯局眼神坚定，冲何川舟点了点头，“今晚就让它尘埃落定！”
“警方闷声做大事啊。”
“孙益姚原本不是多想帮她，只是自己年纪大了，争不过别的同事，看朱淑君长得漂亮，就想带她一起，顺便赚个提成。
何川舟说到这里喉咙发干，让外面的人端三杯水进来。
沈闻正眨眼时注意到睫毛投下的半扇影子，感觉室内的灯有点发暗。
沈闻正笑道：“毕竟几万人要靠我吃饭的，嘴巴一张就是钱啊。我站得比别人高，当然要背比他们多的责任。”
沈闻正无所谓地摊开手，又好奇问道：“你们警察不需要做心理测试吗？你这样的，属于变态吧？”
何川舟用手指勾起一页资料，看着上面打印出的文字，自顾着往下说：
“你以前是做房地产起家的，人脉广关系多，朱淑君信了你的虚情假意，找你帮忙，希望能用所谓的内部价买房，或者帮她理财。可是你已经不干这一行了，于是你把她介绍给你的一个朋友。朱淑君把钱放在他那里，又拉拢了江静澄跟孙益姚，三个人全部的积蓄都投了进去，差不多将近一千万。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毫不掩饰的狂妄跟轻蔑，眼睛分明是看着沈闻正，却又好像目空一切，没将他放在眼里。
她率先进了讯问室，室内外的光线相交融，清楚映照出她的脸。
后面的每一句话都进展得缓慢，沈闻正仰起头，扯下衣领，让自己获取更多的氧气，哪怕他今天穿的是一件低领的短袖。
沈闻正无动于衷，手脚不停地晃来晃去，玩起手上的镣铐，似乎这种声音很是悦耳，对何川舟的讲述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耐烦跟无聊。
何川舟唏嘘着道：“一个人，那么艰难地活着，为了金钱出卖自己。有着上天眷顾的美貌，却要匍匐在你的身下对你百般谄媚。她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三观、信念、认知，都在你三言两语间顷刻崩塌、摧毁，灰飞烟灭。沈闻正，你心底是不是觉得特别的骄傲？”
何川舟没有理会，老神在在地坐下，翻开文件夹，问：“朱淑君，认识吧？”
我以为沈闻正那么嚣张，应该是无事发生了，好家伙，没想到他
何川舟单手支着下巴，定定看着他，随后换了一个姿势，风轻云淡地一笑，说：“其实以现有的证据，就算你不认罪，法院也够判你罪名成立了。只不过我更喜欢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所以特意过来，跟你聊聊天。”
“那孙益姚呢?"
何川舟喝了两口水，等声音不再发紧，续道：“你先骗她上床，然后再告诉她不可能。你那么有钱，其实根本不是钱的问题，是你喜欢折磨她。你喜欢看她垂死挣扎又走投无路，而你享受那种摧毁她的快感。”
"嘴是真硬啊，头是真铁啊。
何川舟揶揄道：“她可是跟了你好几年，怎么也有五六年的交情了吧，你当时不是甜言蜜语的吗？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老年痴呆了？”
冯局开了窗户，听到楼下空地上隔了十多米依旧清晰的喧嚣，回头看一眼正跟黄哥轻声讨论的何川舟，心说他们这是真的干了件大事儿啊，导致她现在连电话都不敢接。不知道是哪个分局又或者是市局打来的。
何川舟：“看来你们公司压力确实挺大的。”
“朱淑君不可能任你嘲笑，她报复你，她狠狠咬了你一口，你将她推到在地。她冲出去拿起厨房的刀想要杀
沈闻正的小动作在他不自觉的时候停下来了，还装作漠不关心的模样，侧着耳朵听她说话。
沈闻正恍然大悟:“哦……那个疯婆子啊。
“朱淑君来找你，希望你能帮忙联系对方，或者赔钱。你从来没把她当个人，偶尔调剂心情的一个玩物而已，她居然不听话地想咬你一口。你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权力被挑衅，非常生气。所以你决定再戏弄她一次。”
黄哥面目凶狠地在脖子上比了一刀。
“嘴硬的多了去了，很多罪犯进了监狱还在不停喊自己是冤枉的。可能是说多了自己都信了吧，怪可怜的。”
“找你谈谈心。”何川舟出示证件,客气地道，“谢谢你自投罗网，省了我们找你的功夫。走一趟吧。”
“朱淑君赚了三百来万的时候，孙益姚告诉她，会理财其实比会赚钱重要。三百万在有钱人眼里，一年起码能翻倍，股市随便一个涨停就是10%，就算保险些，一年几十万也不成问题。她们这个工作虽然见不得光，但是资源好的，能接触到的都是资本家，借着他们的内部消息乘乘东风，算得了什么？
“什么？！谁跟我说这是一起谣言来着？还告诉我沈闻正太可怜了！”
何川舟见他不自在地拧拧脖子，身形朝后靠去，恶劣地笑了笑，接着往下说。
等待的空隙里，沈闻正脸上的散漫已然消失。与他们在观察自己一样，目光直白地审视着讯问的两人，试图揣度出他们私下的想法，调整自己的谈判技巧。
何川舟看出他暗流涌动的表情，刻意停顿下来。
何川舟掀开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向沈闻正：“朱淑君的第一个客人就是你，孙益姚介绍的。”
何川舟:"朱淑君......"
“孙益姚跟她说，她们那儿是高档会所，分成高规矩也多，每个月轻轻松松就能赚几万块甚至十几万，一个月的收入可能比她打工一辈子赚的还多，而且有钱的客人起码体面，摸她会给钱。朱淑君年纪轻轻刚入社会，很容易被诱惑。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
她转过身，骤然冷下脸：“带走！”
沈闻正懒得出声作答，眼神在四面墙上来回打转。
“朱淑君只想赚钱买一套房，再留一百万存款就收手，带着她妈从农村出来。她没文化，也没什么远大的追求，只有这一个目标。她给自己规划好了，在会所工作4年，赚够400万，23岁退休。正好是普通学生大学毕业的年纪，她也想在这一年给自己一个新生活。所以她工作得特别卖力，谁愿意给钱，她就愿意跟谁出去睡。完全地虚耗、糟践自己。”
沈闻在酒店门口被押上警车的过程,被路人拍到传到网上,引起舆论一片哗然。
沈闻正早早接到消息,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听见脚步声靠近,没等酒店经理上前解锁,主动拉开大门，先发制人地讽了一句：“你们想做什么？好大的场面啊。”
] 一群警察杀气腾腾地进门，已经引起不少人注意，有大胆的甚至直接举着手机在后面跟拍。
冯局:“....正派点!”
“这么声势浩大，看来是证据确凿了。”
他语气不耐，眼尾上斜，略带挑衅地道：“大人物们，终于来了啊？”
这么主动?
沈闻正对自己的座位很不满，因为手脚都被限制，无法自由活动。凳子的质感又冷硬，历来养尊处优的身体坐着不舒服，而何川舟等人之前已经晾了他快一个小时了。
两人都不怎么说人话，黄哥坐在旁边默默翻看资料，听他们唇枪舌剑地交锋。
何川舟说：“你不会是怕了吧？不用怕，不管是那路魑魅魍魉，顶多跟你是同类，比不过你。”
沈闻正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主动去公安局提供过DNA。跟尸体上提取到的证据做比对，加急处理后，当天晚上就出了结果。
何川舟不以为意地笑了出来,字字千钧：“你放心,这次要是逮不了你，我跪下跟你道歉。”
沈闻正真诚点头：“快乐啊。我送礼物就是为了买个体验，不行吗？”
沈闻正敷衍地道:“可能吧。
空气静默了半分钟，沈闻正才意识到少了点什么，是自己方才乱动时发出的镣铐撞击声。
沈闻正：“我交个小女朋友而已，犯法了吗？有证据吗？就算有，又能拿我怎么样呢？你们公安局的刑警领着工资，都那么清闲？几年前的□□罪还要重案中队来查？”
门重新合上。光影发生微弱的变化。
何川舟声音一冷：“闭嘴，给我听着。”沈闻正屡次被她羞辱，脸色不大好看，哂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何川舟：“你屡次，故意当着孙益姚的面给朱淑君送贵重的礼物，夸奖她的美貌，挑拨两人的关系。你这人是真的有点变态，怎么嫖个娼还有那么多花样？喜欢看两个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快乐吗？”
沈闻正住在市中心,此时还有不少旅客坐在大堂里休息。
何川舟皮笑肉不笑:"昨天你才跟她妈打了-架。
沈闻正思索了一会儿，状似苦恼地道：“都是陈年旧事了，我还真不记得。往我身上扑的女人太多，你说的是哪一个？”
记者跟相关人员一窝蜂赶到分局，办公室里的座机电话响个不停，四面八方的声音汇聚而来。
沈闻正打断她：“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东西？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何川舟不置可否，嘲弄地道：“所以说沈闻正，记住了，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喜欢玩弄人心的恶趣味，报应到自己身上。”
“结果那人是个骗子。她们给对方的钱，还算是从你这儿借出去的。你两边卖好真聪明啊。没想到翻车了。对方跑了，你的公司那么大，跑不掉。”
何川舟将整理好的资料用手臂夹住，说：“走吧。”
报告出来前,何川舟已经带人抵达沈闻正落脚的酒店。接到电话后,直接进了大堂拿去。
“朱淑君高中毕业后来A市打工，因为学历低，找不到太好的工作，每个月三千多块钱，还要被客人动手动脚。这个时候她遇到了孙益姚。
沈闻正在最初的诧异过后，面目变得狰狞，咬牙切齿地质问：“你们A市的公安局就这样做事？造成我的名誉损失,你们怎么弥补？”
“好好干！”冯局眼神坚定，冲何川舟点了点头，“今晚就让它尘埃落定！”
“警方闷声做大事啊。”
“孙益姚原本不是多想帮她，只是自己年纪大了，争不过别的同事，看朱淑君长得漂亮，就想带她一起，顺便赚个提成。
何川舟说到这里喉咙发干，让外面的人端三杯水进来。
沈闻正眨眼时注意到睫毛投下的半扇影子，感觉室内的灯有点发暗。
沈闻正笑道：“毕竟几万人要靠我吃饭的，嘴巴一张就是钱啊。我站得比别人高，当然要背比他们多的责任。”
沈闻正无所谓地摊开手，又好奇问道：“你们警察不需要做心理测试吗？你这样的，属于变态吧？”
何川舟用手指勾起一页资料，看着上面打印出的文字，自顾着往下说：
“你以前是做房地产起家的，人脉广关系多，朱淑君信了你的虚情假意，找你帮忙，希望能用所谓的内部价买房，或者帮她理财。可是你已经不干这一行了，于是你把她介绍给你的一个朋友。朱淑君把钱放在他那里，又拉拢了江静澄跟孙益姚，三个人全部的积蓄都投了进去，差不多将近一千万。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毫不掩饰的狂妄跟轻蔑，眼睛分明是看着沈闻正，却又好像目空一切，没将他放在眼里。
她率先进了讯问室，室内外的光线相交融，清楚映照出她的脸。
后面的每一句话都进展得缓慢，沈闻正仰起头，扯下衣领，让自己获取更多的氧气，哪怕他今天穿的是一件低领的短袖。
沈闻正无动于衷，手脚不停地晃来晃去，玩起手上的镣铐，似乎这种声音很是悦耳，对何川舟的讲述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耐烦跟无聊。
何川舟唏嘘着道：“一个人，那么艰难地活着，为了金钱出卖自己。有着上天眷顾的美貌，却要匍匐在你的身下对你百般谄媚。她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三观、信念、认知，都在你三言两语间顷刻崩塌、摧毁，灰飞烟灭。沈闻正，你心底是不是觉得特别的骄傲？”
何川舟没有理会，老神在在地坐下，翻开文件夹，问：“朱淑君，认识吧？”
我以为沈闻正那么嚣张，应该是无事发生了，好家伙，没想到他
何川舟单手支着下巴，定定看着他，随后换了一个姿势，风轻云淡地一笑，说：“其实以现有的证据，就算你不认罪，法院也够判你罪名成立了。只不过我更喜欢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所以特意过来，跟你聊聊天。”
“那孙益姚呢?"
何川舟喝了两口水，等声音不再发紧，续道：“你先骗她上床，然后再告诉她不可能。你那么有钱，其实根本不是钱的问题，是你喜欢折磨她。你喜欢看她垂死挣扎又走投无路，而你享受那种摧毁她的快感。”
"嘴是真硬啊，头是真铁啊。
何川舟揶揄道：“她可是跟了你好几年，怎么也有五六年的交情了吧，你当时不是甜言蜜语的吗？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老年痴呆了？”
冯局开了窗户，听到楼下空地上隔了十多米依旧清晰的喧嚣，回头看一眼正跟黄哥轻声讨论的何川舟，心说他们这是真的干了件大事儿啊，导致她现在连电话都不敢接。不知道是哪个分局又或者是市局打来的。
何川舟：“看来你们公司压力确实挺大的。”
“朱淑君不可能任你嘲笑，她报复你，她狠狠咬了你一口，你将她推到在地。她冲出去拿起厨房的刀想要杀
沈闻正的小动作在他不自觉的时候停下来了，还装作漠不关心的模样，侧着耳朵听她说话。
沈闻正恍然大悟:“哦……那个疯婆子啊。
“朱淑君来找你，希望你能帮忙联系对方，或者赔钱。你从来没把她当个人，偶尔调剂心情的一个玩物而已，她居然不听话地想咬你一口。你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权力被挑衅，非常生气。所以你决定再戏弄她一次。”
黄哥面目凶狠地在脖子上比了一刀。
“嘴硬的多了去了，很多罪犯进了监狱还在不停喊自己是冤枉的。可能是说多了自己都信了吧，怪可怜的。”
“找你谈谈心。”何川舟出示证件,客气地道，“谢谢你自投罗网，省了我们找你的功夫。走一趟吧。”
“朱淑君赚了三百来万的时候，孙益姚告诉她，会理财其实比会赚钱重要。三百万在有钱人眼里，一年起码能翻倍，股市随便一个涨停就是10%，就算保险些，一年几十万也不成问题。她们这个工作虽然见不得光，但是资源好的，能接触到的都是资本家，借着他们的内部消息乘乘东风，算得了什么？
“什么？！谁跟我说这是一起谣言来着？还告诉我沈闻正太可怜了！”
何川舟见他不自在地拧拧脖子，身形朝后靠去，恶劣地笑了笑，接着往下说。
等待的空隙里，沈闻正脸上的散漫已然消失。与他们在观察自己一样，目光直白地审视着讯问的两人，试图揣度出他们私下的想法，调整自己的谈判技巧。
何川舟看出他暗流涌动的表情，刻意停顿下来。
何川舟掀开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向沈闻正：“朱淑君的第一个客人就是你，孙益姚介绍的。”
何川舟:"朱淑君......"
“孙益姚跟她说，她们那儿是高档会所，分成高规矩也多，每个月轻轻松松就能赚几万块甚至十几万，一个月的收入可能比她打工一辈子赚的还多，而且有钱的客人起码体面，摸她会给钱。朱淑君年纪轻轻刚入社会，很容易被诱惑。没怎么思考就答应了。”
她转过身，骤然冷下脸：“带走！”
沈闻正懒得出声作答，眼神在四面墙上来回打转。
“朱淑君只想赚钱买一套房，再留一百万存款就收手，带着她妈从农村出来。她没文化，也没什么远大的追求，只有这一个目标。她给自己规划好了，在会所工作4年，赚够400万，23岁退休。正好是普通学生大学毕业的年纪，她也想在这一年给自己一个新生活。所以她工作得特别卖力，谁愿意给钱，她就愿意跟谁出去睡。完全地虚耗、糟践自己。”
沈闻在酒店门口被押上警车的过程,被路人拍到传到网上,引起舆论一片哗然。
沈闻正早早接到消息,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听见脚步声靠近,没等酒店经理上前解锁,主动拉开大门，先发制人地讽了一句：“你们想做什么？好大的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