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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泽杳道:“刚刚走神了。”
他禁不住想，她三日后就要走了。
风泽杳道:“多谢。”
风泽杳便进了门等待。
问觞这才回神，听到他的声音，突然鼻子开始发酸。
问觞轻轻开口:“等三天……三天过后，我也许就不在临淮城了。”
好好的一座城，贵为皇都，子民万千，可她一走，好像城就空了。
问觞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无论出于目的还是私心，我都很感激你。你救我两次，我本应该好好报答才是，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从怀里摸索了一番，摸了半天，却只摸出一个小药瓶来，不禁自嘲道，“说来惭愧，在这世上走一遭，却连个像样的信物都拿不出手。”
二长老听到这句，喉咙哽着说不出话，问觞焦急地等着，只见他痛苦地抓着木杖蹲下了身。
她从窗口一跃而下，四顾却只见喧闹的人群、叫卖的小贩、哭闹的孩童她感到胸口透不过气，这四遭分明都是路，可她不知道要找的人在哪条路上。
没有人回应。m.julangge.com她把糖葫芦胡乱地扔在一旁，将房间里里外外搜了个遍，都没有思德的身影。
二长老浑身一颤，紧紧扶住了木杖，神情恐惧震惊:“阁下什么意思？”
虽然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她要角角落落仔仔细细地找，把临淮城找遍。若是不在临淮城，她就去江南、去北边、去草原只要人还在世上，就一定会遇见。
风泽杳没说话，也没伸手。问觞将的小药瓶递到他面前:“这玩意儿虽然不值钱，但好歹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日后你拿给我看，我定是认的。”
问觞不敢往下想了，她匆匆上了楼，推开思德的房门，跑到窗户边上仔细查看，发现窗户上沾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到达谷家门前时，问觞急切地拍打着棕色木门，竺言慌忙打开门，看见问觞站在门外，身边还站了一个俊雅至极的紫眸男子，疑惑道:“阁下……”
问觞伫立门旁，看着透光的窗雕，看着微光里悬浮的灰尘。二长老见她像是出了神，起身默默地要退下之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阁下，拜托您……不要放弃我们家少爷。”
竺言听问觞语气匆忙，连忙道:“在厅堂里。”
夜色弥漫，月白风清，风泽杳站在窗边，伴着清酒一壶，远远望着头顶的繁星点点，与人间的万家灯火。
“不知道……不知道是谁。说来也好笑，人都杀到家里来了，我们都没弄清楚凶手是谁。”
二长老见她这幅模样，立马严肃起来，低声道:“南渊阁下，书房有请。”
回忆七年前看过一眼的东西，对他一个已经老眼昏花的古稀老人难度太大，可二长老听闻此言，却眼含泪水，朝问觞跪下拜了一个大礼:“请阁下给老朽三日，老朽一定不负阁下所托。”
问觞颤抖着手松开了他，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缓缓蹲了下去，心口像是被堵住了，难受得透不过气。这种感觉她很多年都没有感受过，万千的情绪最终汇聚成一捧恐慌。
她狠狠呼吸两口，整理了一下心情，一鼓作气站起身来。
优黛缓缓道:“我不是随便进来的，刚刚敲了好几声门，没人应，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才进来看看的。进来后喊你……你也没应声。”
世人都爱伤春悲秋，感叹物是人非，但他看这世上好像什么都变了，人却没变。
问觞猛地回头看他，道:“画。画出来！”
临淮城那么大，思德，你在哪。
问觞低下了头，嗓子发哽，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风泽杳也不催她，静静地等着，过了约莫半柱香，她才克制不住地颤抖着嗓音说了句话:“我把思德弄丢了。”
而是有人要挖他的心。
问觞站在房间里，一腔的怒意过后，只剩下满满的愧疚和无措。
问觞冲进厅堂，果真看见二长老坐在案前慢悠悠地品着茶，见问觞来了，连忙想要行礼。问觞快步走上前去，低声道:“二长老，借一步说话。”
问觞道:“二长老在哪？”
思德的那扇门一直没有开过，那只能从窗走。可他拖着一副残躯，怎么可能从窗户走！？
一些组织为了行事方便，都会用一些常见的图腾，但却与世面上的有细微不同，只有自己人才能认得出来。问觞不愿放过这一点点希望:“二长老，务必一毫不差地绘制出来。”
伙计被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吓懵了，张张嘴惊慌地道:“没、没啊。”
正遥遥望着窗外，突然感觉有人拉他的衣袖。风泽杳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优黛拿了一件披风来，小声道:“风口凉。”
风泽杳低头看着她，看她竟像个无助的小孩一样垂着脑袋，一时间也说不出话了。问觞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线平稳:“你说，会是什么人要带走他？”
问觞突然之间心安了很多，匆忙道:“昨晚他还在的！我今早起来去看他，他就不见了。”
往事已矣，恍如隔世。
问觞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正低头看他。风泽杳微微直起了身子，回望着她。
他一个连床都下不了的人，能去哪儿呢？
伙计们惊慌地互相看看，忙不迭地往后退去。
阳光将她笼罩住，晒得黑袍暖烘烘的，她却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冷。
问觞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风泽杳一愣，道:“知道了。我帮你一起找。”
问觞道:“我没有关于他被抓走的任何线索，就想会不会是有人贼心不死。二长老，你快告诉我，当年要抓他的到底是谁？”
问觞轻轻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寻的。只希望……他能少受些苦难。”
七年前谷放叫她带走思德，真正的原因不是思德身有不详，祸及谷家，招致灭门。
除非
问觞按捺住慌张的心情，喊了几声:“思德？”
二长老道:“他们穿的……穿的好像是深衣，后背处有雄虎图腾。但是这图腾应该并不罕见，只要叫衣服铺子做，就能印上。”
风泽杳张张嘴，没发出声来。
说完这一句，她瞳孔微微一缩，突然想起二长老那晚对她说的话。
问觞揪住了他的衣领，低喝一声:“想清楚再说！”
风泽杳淡淡道:“不用。”
问觞掉头就跑，风泽杳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跟上:“你想到什么了？”
风泽杳从二楼飘下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身后站了个人，喊了她几声，她却和没听见一样只顾着东张西望。风泽杳只好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你怎么了？”
优黛在他身边随他吹了会凉风，犹豫道:“你不常出神。从前还教导我，这样会让对手有可乘之机。”
伙计们听到声响，一股脑涌上来查看，却见眼前的黑袍人背对着他们站在桌旁，周身上下回旋着一股怒意，好像他们再上前一步，她就会抑制不住手撕了他们。
她在街上匆匆走着，就连车夫座上的帘子也要扒开来瞅一瞅，横冲直撞地寻了一个上午，直到被风泽杳站在窗边看见。
进了书房，视线一下子暗了下来。问觞立马转身关上了门，转头看到二长老疑惑且认真的沧桑的脸，犹豫了一下道:“思德……思德不见了。”
问觞一拳捶在木桌上，木桌不堪重负，轰隆一声倒塌了。
问觞抓起他的手，直接将药瓶塞进了他手里:“拿着。”
问觞嘴唇颤了颤:“回谷家，找二长老。”
问觞心里凉了半截。
伙计欲哭无泪，哆哆嗦嗦道:“客官，您您先冷静一下。如果没记错的话，您说的那位公子伤得很重，就算要离开，也只能爬着走，我们肯定是能发现的。但我们实在没有见着啊，那扇门一直就没开过。”
问觞道:“当年追杀他的那批人，现在可还在这世上？”
二长老慢慢瞪大了浑浊的眼，半晌喃喃道:“不见了？”
风泽杳看她一直不转身，只好站到了她面前，询问道:“你在找什么？”
她刚刚太慌乱，没有仔细地查看这间房。现在再看的时候，除了她情急之下乱扔的糖葫芦，发现烛台倒在地上，小茶壶也滚到了桌子底下，明显是发生过争执。
风泽杳没应话，优黛心想从没见
问觞想到谷放的音容笑貌，不禁心生悲怆。她静立了一会儿，又烦躁地踱起了步，不死心地问:“一点线索也没有吗？穿的什么衣服，印的什么花纹？”
问觞猛地推开门，直接从三楼跃下，逮住一个伙计就问:“那个房间的，高高的，长得很英俊的青年，你有没有看到他出来过！？”
问觞越过她往厅堂奔去。风泽杳站在门前，没有跟去。竺言犹豫了一下道:“进来吧。”
风泽杳道:“你莫急。可有什么线索？”
风泽杳禁不住一愣。
风泽杳在前厅侯着，面前是竺言刚给他泡好的茶，正翻腾着滚滚热气。他出神地凝视着，突然听到有脚步声朝这儿移动，便抬头望去。
风泽杳在第三口都没有尝到酒味的时候，才发觉早已喝完了。
他是个极其清冷的性子，本不爱看人潮喧闹，川流不息，更不屑火树银花，光彩夺目。可此番，一口清酒下肚，辣味在嗓口徘徊难遣，他看着喧嚣的人间，觉得这偌大的城载着万千黎民的悲欢喜乐，竟也叫人留恋起来。
二长老继续道:“唯一或许知道这一切真相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当年他也是这样拒绝，她也是这样强硬地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他。
] 风泽杳道:“刚刚走神了。”
他禁不住想，她三日后就要走了。
风泽杳道:“多谢。”
风泽杳便进了门等待。
问觞这才回神，听到他的声音，突然鼻子开始发酸。
问觞轻轻开口:“等三天……三天过后，我也许就不在临淮城了。”
好好的一座城，贵为皇都，子民万千，可她一走，好像城就空了。
问觞继续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无论出于目的还是私心，我都很感激你。你救我两次，我本应该好好报答才是，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从怀里摸索了一番，摸了半天，却只摸出一个小药瓶来，不禁自嘲道，“说来惭愧，在这世上走一遭，却连个像样的信物都拿不出手。”
二长老听到这句，喉咙哽着说不出话，问觞焦急地等着，只见他痛苦地抓着木杖蹲下了身。
她从窗口一跃而下，四顾却只见喧闹的人群、叫卖的小贩、哭闹的孩童她感到胸口透不过气，这四遭分明都是路，可她不知道要找的人在哪条路上。
没有人回应。m.julangge.com她把糖葫芦胡乱地扔在一旁，将房间里里外外搜了个遍，都没有思德的身影。
二长老浑身一颤，紧紧扶住了木杖，神情恐惧震惊:“阁下什么意思？”
虽然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她要角角落落仔仔细细地找，把临淮城找遍。若是不在临淮城，她就去江南、去北边、去草原只要人还在世上，就一定会遇见。
风泽杳没说话，也没伸手。问觞将的小药瓶递到他面前:“这玩意儿虽然不值钱，但好歹在我身边待了这么久，日后你拿给我看，我定是认的。”
问觞不敢往下想了，她匆匆上了楼，推开思德的房门，跑到窗户边上仔细查看，发现窗户上沾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到达谷家门前时，问觞急切地拍打着棕色木门，竺言慌忙打开门，看见问觞站在门外，身边还站了一个俊雅至极的紫眸男子，疑惑道:“阁下……”
问觞伫立门旁，看着透光的窗雕，看着微光里悬浮的灰尘。二长老见她像是出了神，起身默默地要退下之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阁下，拜托您……不要放弃我们家少爷。”
竺言听问觞语气匆忙，连忙道:“在厅堂里。”
夜色弥漫，月白风清，风泽杳站在窗边，伴着清酒一壶，远远望着头顶的繁星点点，与人间的万家灯火。
“不知道……不知道是谁。说来也好笑，人都杀到家里来了，我们都没弄清楚凶手是谁。”
二长老见她这幅模样，立马严肃起来，低声道:“南渊阁下，书房有请。”
回忆七年前看过一眼的东西，对他一个已经老眼昏花的古稀老人难度太大，可二长老听闻此言，却眼含泪水，朝问觞跪下拜了一个大礼:“请阁下给老朽三日，老朽一定不负阁下所托。”
问觞颤抖着手松开了他，脑子里一团乱麻。
她缓缓蹲了下去，心口像是被堵住了，难受得透不过气。这种感觉她很多年都没有感受过，万千的情绪最终汇聚成一捧恐慌。
她狠狠呼吸两口，整理了一下心情，一鼓作气站起身来。
优黛缓缓道:“我不是随便进来的，刚刚敲了好几声门，没人应，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才进来看看的。进来后喊你……你也没应声。”
世人都爱伤春悲秋，感叹物是人非，但他看这世上好像什么都变了，人却没变。
问觞猛地回头看他，道:“画。画出来！”
临淮城那么大，思德，你在哪。
问觞低下了头，嗓子发哽，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风泽杳也不催她，静静地等着，过了约莫半柱香，她才克制不住地颤抖着嗓音说了句话:“我把思德弄丢了。”
而是有人要挖他的心。
问觞站在房间里，一腔的怒意过后，只剩下满满的愧疚和无措。
问觞冲进厅堂，果真看见二长老坐在案前慢悠悠地品着茶，见问觞来了，连忙想要行礼。问觞快步走上前去，低声道:“二长老，借一步说话。”
问觞道:“二长老在哪？”
思德的那扇门一直没有开过，那只能从窗走。可他拖着一副残躯，怎么可能从窗户走！？
一些组织为了行事方便，都会用一些常见的图腾，但却与世面上的有细微不同，只有自己人才能认得出来。问觞不愿放过这一点点希望:“二长老，务必一毫不差地绘制出来。”
伙计被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吓懵了，张张嘴惊慌地道:“没、没啊。”
正遥遥望着窗外，突然感觉有人拉他的衣袖。风泽杳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优黛拿了一件披风来，小声道:“风口凉。”
风泽杳低头看着她，看她竟像个无助的小孩一样垂着脑袋，一时间也说不出话了。问觞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线平稳:“你说，会是什么人要带走他？”
问觞突然之间心安了很多，匆忙道:“昨晚他还在的！我今早起来去看他，他就不见了。”
往事已矣，恍如隔世。
问觞已经站在了他面前，正低头看他。风泽杳微微直起了身子，回望着她。
他一个连床都下不了的人，能去哪儿呢？
伙计们惊慌地互相看看，忙不迭地往后退去。
阳光将她笼罩住，晒得黑袍暖烘烘的，她却觉得心里一阵一阵的冷。
问觞道:“没有……什么都没有。”
风泽杳一愣，道:“知道了。我帮你一起找。”
问觞道:“我没有关于他被抓走的任何线索，就想会不会是有人贼心不死。二长老，你快告诉我，当年要抓他的到底是谁？”
问觞轻轻吸了一口气，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寻的。只希望……他能少受些苦难。”
七年前谷放叫她带走思德，真正的原因不是思德身有不详，祸及谷家，招致灭门。
除非
问觞按捺住慌张的心情，喊了几声:“思德？”
二长老道:“他们穿的……穿的好像是深衣，后背处有雄虎图腾。但是这图腾应该并不罕见，只要叫衣服铺子做，就能印上。”
风泽杳张张嘴，没发出声来。
说完这一句，她瞳孔微微一缩，突然想起二长老那晚对她说的话。
问觞揪住了他的衣领，低喝一声:“想清楚再说！”
风泽杳淡淡道:“不用。”
问觞掉头就跑，风泽杳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跟上:“你想到什么了？”
风泽杳从二楼飘下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身后站了个人，喊了她几声，她却和没听见一样只顾着东张西望。风泽杳只好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你怎么了？”
优黛在他身边随他吹了会凉风，犹豫道:“你不常出神。从前还教导我，这样会让对手有可乘之机。”
伙计们听到声响，一股脑涌上来查看，却见眼前的黑袍人背对着他们站在桌旁，周身上下回旋着一股怒意，好像他们再上前一步，她就会抑制不住手撕了他们。
她在街上匆匆走着，就连车夫座上的帘子也要扒开来瞅一瞅，横冲直撞地寻了一个上午，直到被风泽杳站在窗边看见。
进了书房，视线一下子暗了下来。问觞立马转身关上了门，转头看到二长老疑惑且认真的沧桑的脸，犹豫了一下道:“思德……思德不见了。”
问觞一拳捶在木桌上，木桌不堪重负，轰隆一声倒塌了。
问觞抓起他的手，直接将药瓶塞进了他手里:“拿着。”
问觞嘴唇颤了颤:“回谷家，找二长老。”
问觞心里凉了半截。
伙计欲哭无泪，哆哆嗦嗦道:“客官，您您先冷静一下。如果没记错的话，您说的那位公子伤得很重，就算要离开，也只能爬着走，我们肯定是能发现的。但我们实在没有见着啊，那扇门一直就没开过。”
问觞道:“当年追杀他的那批人，现在可还在这世上？”
二长老慢慢瞪大了浑浊的眼，半晌喃喃道:“不见了？”
风泽杳看她一直不转身，只好站到了她面前，询问道:“你在找什么？”
她刚刚太慌乱，没有仔细地查看这间房。现在再看的时候，除了她情急之下乱扔的糖葫芦，发现烛台倒在地上，小茶壶也滚到了桌子底下，明显是发生过争执。
风泽杳没应话，优黛心想从没见
问觞想到谷放的音容笑貌，不禁心生悲怆。她静立了一会儿，又烦躁地踱起了步，不死心地问:“一点线索也没有吗？穿的什么衣服，印的什么花纹？”
问觞猛地推开门，直接从三楼跃下，逮住一个伙计就问:“那个房间的，高高的，长得很英俊的青年，你有没有看到他出来过！？”
问觞越过她往厅堂奔去。风泽杳站在门前，没有跟去。竺言犹豫了一下道:“进来吧。”
风泽杳道:“你莫急。可有什么线索？”
风泽杳禁不住一愣。
风泽杳在前厅侯着，面前是竺言刚给他泡好的茶，正翻腾着滚滚热气。他出神地凝视着，突然听到有脚步声朝这儿移动，便抬头望去。
风泽杳在第三口都没有尝到酒味的时候，才发觉早已喝完了。
他是个极其清冷的性子，本不爱看人潮喧闹，川流不息，更不屑火树银花，光彩夺目。可此番，一口清酒下肚，辣味在嗓口徘徊难遣，他看着喧嚣的人间，觉得这偌大的城载着万千黎民的悲欢喜乐，竟也叫人留恋起来。
二长老继续道:“唯一或许知道这一切真相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当年他也是这样拒绝，她也是这样强硬地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