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泰坦计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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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衣率先掏出了衣袋里的霰弹枪，并用手肘怼了一下白不言。

    “基本的搏击训练，是深层盗梦必备的……但并非必修课。”

    确认没被发现后，二人小心翼翼地走进新场景，左右小转了一圈。

    白不言正要问，就发觉眼前有人阻拦。

    尽管相隔距离有点远，但白不言还是瞪大眼睛，努力偷窥着。

    他吹了吹枪口的硝烟。

    “你先站在这，不要走动。”

    白不言也打开了枪保险，但稍有些顾虑。

    她拽起白不言的胳膊，拉着他向走廊另一头走过。

    趁着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落单时，明衣直接一个熟练的背刺抹脖子，将其送走。

    学姐说的没错。

    “理论上，学校是想把学生培养成解梦师，而非盗梦者。”

    吧嗒。

    路的两侧偶尔也会出现一扇门，或是窗户，但它们全都被锁死，根本无法打开。

    从门缝后可见，合同上写着一大堆蚯蚓屎一样的文字，根本看不懂……

    砰！砰！砰！

    “没错，但生化人并不需要。像这些机甲驾驶员，他们现实中的肌肉骨骼早已被机械化编程了，根本没有去健身房的必要……”

    刚刚学姐换外套的时候，他可没少盯着看。

    “走吧，尽快找到安雅……别拖太久。”

    如果是能想想办法，带点更好武器到梦里来就好了。比如:冲锋枪、霰弹枪、转轮机枪、手榴弹、喷火器、肩扛式火箭筒……？

    被干掉的护士直接化为飞灰。

    明衣的脚步停了下来。

    “你看得懂吗？我反正看不懂。www.julangge.com”

    它们梳理着安雅的记忆时间线。

    不，这应该是一栋实验大厦。

    「“泰坦”计划027号实验中心」

    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穿过走廊，一路被各种医务人员无视，直接放行……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

    “学姐，这个安雅的脑子里……不会有什么机密内容吧？”

    “比如一个人在噩梦里被鬼怪追杀……而你开枪把鬼干掉了，你说这影响好不好？那是在帮人家消灭恐惧。”

    “快跟上去，办正事要紧。”

    巨大而有规律的机械声，正远远从后面的大厂房里传来。

    听说更深层的梦境会无视现实世界的物理规则，也就是说，甚至可能存在魔法之流的东西……

    虽然是切换了场景……但此刻他和学姐两人依旧是白色的医护人员打扮，而且染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哦？”

    整栋大楼的规模，至少比大学母校的化学实验楼还大上一圈，而且更先进。

    她说罢收起枪，独自走向了无人的的接待前台，随时抽了一把接待服务台上的裁纸刀。

    横七竖八的尸体灰飞烟灭，走廊很快被清理干净。

    几个医护人员打扮的“投影人物”已经拦在走廊中央。

    “我懂了，学姐。”

    空气中，充斥着那股“药剂+机油”的诡异气味……偶尔有穿白色生化服，戴着防毒面具的员工，在周围走来走去。

    “啊，好嘞。”

    “干掉这些影子人……不会对梦主有什么影响吧？”

    “我也不认得，应该是梦主不认识的文字……她脑海中没留下任何印象，因此就成了这个样子。”

    咔嚓。

    无人的接待室后墙上，挂着一个“雄鹰+灯塔”的图案徽标，下面还放着一块铭牌——

    看着眼前比vr游戏还有代入感的场景，白不言颇有些遐想。

    “我们应该很快就能看到，她的病灶在哪了。”

    真是讽刺。

    “我说学姐，你怎么这么熟练啊？你不会在现实中也是个杀手吧？”

    白不言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喃喃道。

    不得不说，第二层的梦境显然比第一层有趣……它更有趣，更新奇，也更加“不按套路来”了。

    从医院的瓷砖地板，到简陋公寓的水泥地……再到比赛场的绿草地，地下室的土路……染血的实验室瓷砖。

    “别发愣了。”

    明衣再次看了一眼怀表。

    一席话毕，白不言也开枪了。

    走廊不断延伸，仿佛没有尽头。

    总有种“大片向既视感”的味道。

    “呃，看来是跟不上去了……”

    二人继续沿着走廊，追踪着刚刚小安雅离开的方向，继续前进。

    两人边走边说，大摇大摆地穿过几道检查站，走过钢铁闸门。

    随着路途越走越长，四周的场景逐渐不再限于“医院”，而是逐渐被替换成了其它东西。

    由于隔着厚实的生化防护服，明衣的音色变得有点闷。

    许多打不开的房门上，都贴着狰狞的“生化污染”警告标志。

    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起来……这白净透亮的风格，让人差点以为又是医院。

    如果有更带劲的武器……岂不美哉？

    “那个合同上写的是哪国文字？”

    “可梦中的训练，只会留下脑域的程序性记忆吧？与现实中的肌肉记忆会产生不匹配的……”

    就拿脚下的路来说吧……这似乎是一条“线性通关”的单行道。

    明衣抽出尸体口袋里的门卡，向白不言挥舞了一下。

    “当然，光屏想象可没法欺骗自己的潜意识，除非是在最深层。为了训练更高效，现在很多相关的军事模拟训练，都被丢到梦里进行了。”

    学姐仿佛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

    那些字迹如此清晰，想必是安雅记忆深刻的东西。

    “搞定了，来吧。”

    白不言这才注意到，走廊到了尽头。

    走廊的建筑风格不断变化，仿佛是不同建筑物的拼接物……

    这些人手中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有手术刀，小剪子，镊子，电锯，除颤器之类的东西……

    “在梦里杀人是不犯法的，而且也不害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白不言压低声音追问道，“我是想说，人在梦里的武艺，也需要现实的技巧支持吗？”

    枪声响彻一片。

    眼前是最后一道检查站了。

    “投影人物是梦主的杂念幻化而成。消灭它们，相当于消灭梦主脑子里的一些小念头……”

    不，可以更放肆，更过分一点。

    各个通道口的大门都是自动开关的金属闸门，需要刷门卡才能出入，并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守，防范森严。

    “注意，来者不善。”

    业务员查理推着轮椅，载着安雅离开。

    而这样的衣装，走到这里竟显得一点都不突兀。

    由于梦中场景没有监控摄像头，影子人物的智商不高，外加尸体会自动消失……这种特工潜伏的把戏，倒是比电影里的还简单了。

    他们的面孔上没有五官，但却能看出……那不加掩饰的敌意。

    砰！

    因为没过多久，小安雅就在那份看不懂的合同上签了字，并被这个奇怪的“爱心组织”的业务员带出了病房。

    明衣话音未落，已经干脆利落地开枪，击倒其中一人。

    白不言戴上防毒面具，终于把繁琐的生化防护服穿好。

    就这样，两人再如法炮制，又干掉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

    明衣压低声音说道。

    这熟悉的一幕，让白不言想起了动作电影里的女间谍……

    她抬手制止白不言，并比划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那我的确可以……放肆起来了。”

    后者迈着小碎步，急忙跟了过去。

    换上尸体的衣物，带上门卡，一番乔装打扮……两个陌生人就这样获得了在这里自由出入的权限。

    两人此刻正从楼梯间走出，对面是一间接待室。

    “废话，当然有影响。”

    一路向下，走到一楼。

    “我们跟上去吗？”

    “只要你干掉的影子是坏东西，造成的影响自然是正面的。”

    “注意，我们到了。”

    “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