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那一瞬间，仿佛天都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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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祝瑜拿出了以前他身体好的时候家里掌柜教他经营的书，不过不是给宋渊澄看，而是自己在瞧。
祝瑜松开了手，他看了眼窗户外面，阳光明媚，夏意正浓，蝉鸣阵阵。
当时江锦山的闽系军要调往株洲去打仗，所以两人成亲不过四个月，宋渊澄就要离开。
这样的结果，是两人又闹得不欢而散。到底还是老太太熬不过祝瑜不要命地在门外跪着，只得妥协。
江长官差点没气吐血。
宋渊澄看着这个瘦弱的人，学富五车都不足以形容他。
现如今，各地都不太平，还是有地方仍然是以前的那一套，闽州也不是很开明，特别是那些大户人家，还有的还不愿意穿现在新式的服装。
“你身体好了后，去江锦山手底下做事吧。”
一吻毕，祝瑜在宋渊澄怀里藏着通红的脸，纤白的手指扣着他的肩紧了紧，小声道，“那么多人看着…”
他这样念叨着，忽然听到秋霜欣喜的声音传来，“大少爷！大少爷！宋少爷回来了！他回来了！”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年。
民国三年秋的一个深夜，宋渊澄收拾起了包裹，从了军。
他抵着唇咳嗽了一阵，垂眼笑，一手的血沫子，“也好，这样离别也好，倒也到不了爱到生离死别的情况。”
他的眼眶终于湿润，但是没有哭哭啼啼，而是离开对方的怀抱，把一道平安符塞到对方手里，“阿渊，平安回来，然后好好爱我。”
江锦山下了马，来到他们身边，对着祝瑜道，“再过一刻钟就要出发了。你别依依不舍了，好歹我曾经喜欢过你，半句话都没有对我说的。”
“你都说了那是曾经。”祝瑜看着江锦山，“他虽是我的伴侣，承了你我之间的友谊让他有了个机会，但是，江锦山，请你务必相信他的能力，他会向你证明他自己，而不必考虑我这里。”
宋渊澄的伤养了大半个月，祝瑜也病了一个多月，一时之间，这小院里真的是走到哪都是药味。
宋渊澄捏了下的耳朵，“好好养身体，等我回来祝瑜。”
那里虽然有很多机会，可到底不过是换了个有生机有韧性的吃人的地方。
“就是要让人看着，让他们嫉妒。”宋渊澄往祝瑜手里塞了一个冰凉的物件，“你生辰礼，只能提前送了。”
“当然能。”宋渊澄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扣住祝瑜的后脑勺，挑衅地看了江锦山一眼，就吻了上去。
一年复一年，祝瑜熬着，有时候病得重了，他都只能记得对方跪在院子里不服输的背影。
祝瑜呆愣着，掌心的猩红更加明显，他一开始以为在做梦，直到门突然被推开，秋霜跑得大气都没有喘匀，就来到床前，拉着他高兴地道，“大少爷，宋少爷他回来了，好威风，开着车，一身的军装，帅气得爬起来看的二爷眼睛都瞪圆了，看他以后还敢欺负我们，以后又宋少爷，不，是宋大将军给我们撑腰了。”
宋渊澄垂着眼不吱声。
宋渊澄点点头，他忽然偏头看向坐在一边玩手套的江锦山。
特别是去年祝老太太去世后，更加变本加厉。
可是祝二爷不仅不求变通，还整日的是，要同祝瑜争那一点不成样的家产。
宋渊澄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m.mankewenxue.com
但是，这恍惚，也掩盖不了祝家给他的屈辱。
江锦山还没说话，宋渊澄就先握住了祝瑜作揖的手，把大氅披在对方身上，“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见你。”
这句话，让祝瑜的心安定了下来。
“秋霜，有些时候，需要成全，我相信他能活着回来，实在回不来，我自己残命一条。”他摸了摸额头上的疤，那是他第一次反抗这个家族，今日起，为了给宋渊澄这安定的身后，他还要继续反抗，“总是要随他去的。”
“宋渊澄。”祝瑜微微皱着眉，眼神有些许的悲伤和无奈，“当日他们给了我你的照片时，我就见色起意，也想着让你生活好一点，后来点滴相处这几个月，我这平淡无聊的人生里，多少有点意思，我本来想把你困在我身边等我死了以后再让你离开，但是我怕你怨我。我也给你找不到更好的出路，不过这个年代，有志气的男儿，是要站出去保家卫国的。我希望，你能找到人生真正的价值，也希望，你能…看淡祝家的作为，这只不过是这个年代的悲哀而已。”
作为病友的两个人，反倒在一张床上，一起喝药，一起聊天，偶尔亲昵缱绻缠绵地接个吻，宋渊澄捧着祝瑜消瘦的脸的手背，是性感撩人的青筋。
祝瑜在梦到宋渊澄死在战火中的噩梦中醒过来，天微明，又是一年夏天，外面霞光撕扯着，有种壮烈的美感。
宋渊澄忽然笑了，他把祝瑜揽进怀里，靠在对方的肩上，“我或许不及你通透，但是我能分清好坏，祝瑜，我现在不恨你的，我对你是欢喜的，不然怎么做到那些亲昵的举止。”
他会抽时间给宋渊澄写信，对方的字是他教的，回信的字迹总是大同小异，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
宋渊澄离开，老太太倒是和祝瑜也理论了一番，到最后也只能咒骂一句，“死了也无所谓，总之冲喜也过了，祝家也只要这个八字长孙而已，你现在身体也好了些，不如再娶几个夫人。”
祝瑜又大病一场，这次病好之后，他开始打理他父亲留给他的商铺和田地。
宋渊澄微微别过了眼，“好。”
他应下，宋渊澄就不再犹豫地转身离开，登船，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现在不是了，总是在进步的。”祝瑜的眼睛很明亮，他忽然捧起宋渊澄的脸，用眼神描摹对方的五官，“阿渊，这片土地，会越来越文明，越来越强大，我们总会有和平兴盛的那一天，到了安定的那一天，万一我看不见了，你一定要替我看。”
“但是，我私心，求你一件事。”祝瑜对着江锦山作揖，“务必保他平安。”
其实在祝瑜刚刚亲上来时，柔软的悸动，确实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秋霜一边点灯一边笑着道，“大少爷，说实话，秋霜从来没有见过比您还好看的人，您放心。”
熬下来，整个人像随时要乘风归去一样。
在码头送别时，祝瑜穿着一身碧色长衫和黑色夹袄，看着一身蓝色戎装的宋渊澄，眼神坚毅沉稳，身姿挺拔，又傲又冷的模样。
江锦山瞪圆了眼睛，这光天化日的，也太火辣刺激了。
宋渊澄抬头看他，沉思了一阵，然后点头。
“嗯，也可以。”秋霜刚去翻出胭脂，门外就传来提提踏踏的靴子着地的脚步声，门被推开，彻底敞开，那一瞬间，仿佛天都大亮了。
而且回的字都不多，一个月能有一封，也都是平安，勿念。
他不恨祝瑜，但是厌恶祝家，也不会心甘就这样过一生。
祝瑜也弯了眉眼，“你说得，秋霜，点灯，我现在，脸色是不是很难看…变得像一具骷髅一样啊…”
他这短短的一生，爱上一个人的时间短，相伴的时间也短。
他按了按心口，撑着床铺，想着三年前，宋渊澄也是这个时节离开的。
…
舔着上唇，密不透风地扣在怀里，舔舐上唇，柔情百转，一下又一下，吻到舌根发酸。
“那是当然，我手底下欢迎有兵来保家卫国，从不养懦夫和废物，他要是没用，我铁定会让他滚回来的。”
秋霜跟在他身边，“大少爷，宋少爷这出去，您不仅不好在老夫人那边交代，而且，您欢喜人家，这到处打仗，聚少离多不说，平安也是问题。”
但是总比祝家这后院好，看不到头的消磨人的希望。
他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所以你愿不愿意看淡错误的开始，真心喜欢他一下。
祝瑜低头看去，是一枚碧玉扳指，玉质并不是很好，还有些瑕疵杂质，但是却让祝瑜眼睛都柔软得不像话下来，他的唇角，想努力保持淡定，却怎么都控制不住地上扬，“谢谢…”
给宋渊澄的，多是孙子兵法，外国名著，时事军事等等。
…
愤怒地呸了一声，踩着军靴大步离开，听半天体己话不够，还要被这样挑衅。
两年的时间，祝家的老生意，在外商的冲击下，岌岌可危。
祝瑜愣了愣，唇角微扬，轻轻低下头，亲了一下宋渊澄的唇角，然后摸了摸对方的后脑勺，“现在好点了吗？”
祝瑜并不想争，但是他明白，他不源源不断容物资，说钱粮过去，宋渊澄的日子就不会那么好过。
江锦山黑着脸，“怎么，这里是你家，不能待？”
“这些书，不都是禁书吗？”皇帝还没有亡的时候，宋渊澄看见在读海外名著的人被活生生斩首在菜市场。
对方的手很柔软，还有些凉，目光温和而又坚定。
“要不，点个你的胭脂？”祝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哪怕天还没大亮，也能看出气色差得像鬼一样，说实话，有些离别不仅没有让情愫淡去，反而在日渐的期盼中越演越烈，“实在是太难看了，不想这样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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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瑜拿出了以前他身体好的时候家里掌柜教他经营的书，不过不是给宋渊澄看，而是自己在瞧。
祝瑜松开了手，他看了眼窗户外面，阳光明媚，夏意正浓，蝉鸣阵阵。
当时江锦山的闽系军要调往株洲去打仗，所以两人成亲不过四个月，宋渊澄就要离开。
这样的结果，是两人又闹得不欢而散。到底还是老太太熬不过祝瑜不要命地在门外跪着，只得妥协。
江长官差点没气吐血。
宋渊澄看着这个瘦弱的人，学富五车都不足以形容他。
现如今，各地都不太平，还是有地方仍然是以前的那一套，闽州也不是很开明，特别是那些大户人家，还有的还不愿意穿现在新式的服装。
“你身体好了后，去江锦山手底下做事吧。”
一吻毕，祝瑜在宋渊澄怀里藏着通红的脸，纤白的手指扣着他的肩紧了紧，小声道，“那么多人看着…”
他这样念叨着，忽然听到秋霜欣喜的声音传来，“大少爷！大少爷！宋少爷回来了！他回来了！”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两年。
民国三年秋的一个深夜，宋渊澄收拾起了包裹，从了军。
他抵着唇咳嗽了一阵，垂眼笑，一手的血沫子，“也好，这样离别也好，倒也到不了爱到生离死别的情况。”
他的眼眶终于湿润，但是没有哭哭啼啼，而是离开对方的怀抱，把一道平安符塞到对方手里，“阿渊，平安回来，然后好好爱我。”
江锦山下了马，来到他们身边，对着祝瑜道，“再过一刻钟就要出发了。你别依依不舍了，好歹我曾经喜欢过你，半句话都没有对我说的。”
“你都说了那是曾经。”祝瑜看着江锦山，“他虽是我的伴侣，承了你我之间的友谊让他有了个机会，但是，江锦山，请你务必相信他的能力，他会向你证明他自己，而不必考虑我这里。”
宋渊澄的伤养了大半个月，祝瑜也病了一个多月，一时之间，这小院里真的是走到哪都是药味。
宋渊澄捏了下的耳朵，“好好养身体，等我回来祝瑜。”
那里虽然有很多机会，可到底不过是换了个有生机有韧性的吃人的地方。
“就是要让人看着，让他们嫉妒。”宋渊澄往祝瑜手里塞了一个冰凉的物件，“你生辰礼，只能提前送了。”
“当然能。”宋渊澄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扣住祝瑜的后脑勺，挑衅地看了江锦山一眼，就吻了上去。
一年复一年，祝瑜熬着，有时候病得重了，他都只能记得对方跪在院子里不服输的背影。
祝瑜呆愣着，掌心的猩红更加明显，他一开始以为在做梦，直到门突然被推开，秋霜跑得大气都没有喘匀，就来到床前，拉着他高兴地道，“大少爷，宋少爷他回来了，好威风，开着车，一身的军装，帅气得爬起来看的二爷眼睛都瞪圆了，看他以后还敢欺负我们，以后又宋少爷，不，是宋大将军给我们撑腰了。”
宋渊澄垂着眼不吱声。
宋渊澄点点头，他忽然偏头看向坐在一边玩手套的江锦山。
特别是去年祝老太太去世后，更加变本加厉。
可是祝二爷不仅不求变通，还整日的是，要同祝瑜争那一点不成样的家产。
宋渊澄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m.mankewenxue.com
但是，这恍惚，也掩盖不了祝家给他的屈辱。
江锦山还没说话，宋渊澄就先握住了祝瑜作揖的手，把大氅披在对方身上，“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见你。”
这句话，让祝瑜的心安定了下来。
“秋霜，有些时候，需要成全，我相信他能活着回来，实在回不来，我自己残命一条。”他摸了摸额头上的疤，那是他第一次反抗这个家族，今日起，为了给宋渊澄这安定的身后，他还要继续反抗，“总是要随他去的。”
“宋渊澄。”祝瑜微微皱着眉，眼神有些许的悲伤和无奈，“当日他们给了我你的照片时，我就见色起意，也想着让你生活好一点，后来点滴相处这几个月，我这平淡无聊的人生里，多少有点意思，我本来想把你困在我身边等我死了以后再让你离开，但是我怕你怨我。我也给你找不到更好的出路，不过这个年代，有志气的男儿，是要站出去保家卫国的。我希望，你能找到人生真正的价值，也希望，你能…看淡祝家的作为，这只不过是这个年代的悲哀而已。”
作为病友的两个人，反倒在一张床上，一起喝药，一起聊天，偶尔亲昵缱绻缠绵地接个吻，宋渊澄捧着祝瑜消瘦的脸的手背，是性感撩人的青筋。
祝瑜在梦到宋渊澄死在战火中的噩梦中醒过来，天微明，又是一年夏天，外面霞光撕扯着，有种壮烈的美感。
宋渊澄忽然笑了，他把祝瑜揽进怀里，靠在对方的肩上，“我或许不及你通透，但是我能分清好坏，祝瑜，我现在不恨你的，我对你是欢喜的，不然怎么做到那些亲昵的举止。”
他会抽时间给宋渊澄写信，对方的字是他教的，回信的字迹总是大同小异，像是他在自言自语。
…
宋渊澄离开，老太太倒是和祝瑜也理论了一番，到最后也只能咒骂一句，“死了也无所谓，总之冲喜也过了，祝家也只要这个八字长孙而已，你现在身体也好了些，不如再娶几个夫人。”
祝瑜又大病一场，这次病好之后，他开始打理他父亲留给他的商铺和田地。
宋渊澄微微别过了眼，“好。”
他应下，宋渊澄就不再犹豫地转身离开，登船，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现在不是了，总是在进步的。”祝瑜的眼睛很明亮，他忽然捧起宋渊澄的脸，用眼神描摹对方的五官，“阿渊，这片土地，会越来越文明，越来越强大，我们总会有和平兴盛的那一天，到了安定的那一天，万一我看不见了，你一定要替我看。”
“但是，我私心，求你一件事。”祝瑜对着江锦山作揖，“务必保他平安。”
其实在祝瑜刚刚亲上来时，柔软的悸动，确实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秋霜一边点灯一边笑着道，“大少爷，说实话，秋霜从来没有见过比您还好看的人，您放心。”
熬下来，整个人像随时要乘风归去一样。
在码头送别时，祝瑜穿着一身碧色长衫和黑色夹袄，看着一身蓝色戎装的宋渊澄，眼神坚毅沉稳，身姿挺拔，又傲又冷的模样。
江锦山瞪圆了眼睛，这光天化日的，也太火辣刺激了。
宋渊澄抬头看他，沉思了一阵，然后点头。
“嗯，也可以。”秋霜刚去翻出胭脂，门外就传来提提踏踏的靴子着地的脚步声，门被推开，彻底敞开，那一瞬间，仿佛天都大亮了。
而且回的字都不多，一个月能有一封，也都是平安，勿念。
他不恨祝瑜，但是厌恶祝家，也不会心甘就这样过一生。
祝瑜也弯了眉眼，“你说得，秋霜，点灯，我现在，脸色是不是很难看…变得像一具骷髅一样啊…”
他这短短的一生，爱上一个人的时间短，相伴的时间也短。
他按了按心口，撑着床铺，想着三年前，宋渊澄也是这个时节离开的。
…
舔着上唇，密不透风地扣在怀里，舔舐上唇，柔情百转，一下又一下，吻到舌根发酸。
“那是当然，我手底下欢迎有兵来保家卫国，从不养懦夫和废物，他要是没用，我铁定会让他滚回来的。”
秋霜跟在他身边，“大少爷，宋少爷这出去，您不仅不好在老夫人那边交代，而且，您欢喜人家，这到处打仗，聚少离多不说，平安也是问题。”
但是总比祝家这后院好，看不到头的消磨人的希望。
他到底还是没能说出来，所以你愿不愿意看淡错误的开始，真心喜欢他一下。
祝瑜低头看去，是一枚碧玉扳指，玉质并不是很好，还有些瑕疵杂质，但是却让祝瑜眼睛都柔软得不像话下来，他的唇角，想努力保持淡定，却怎么都控制不住地上扬，“谢谢…”
给宋渊澄的，多是孙子兵法，外国名著，时事军事等等。
…
愤怒地呸了一声，踩着军靴大步离开，听半天体己话不够，还要被这样挑衅。
两年的时间，祝家的老生意，在外商的冲击下，岌岌可危。
祝瑜愣了愣，唇角微扬，轻轻低下头，亲了一下宋渊澄的唇角，然后摸了摸对方的后脑勺，“现在好点了吗？”
祝瑜并不想争，但是他明白，他不源源不断容物资，说钱粮过去，宋渊澄的日子就不会那么好过。
江锦山黑着脸，“怎么，这里是你家，不能待？”
“这些书，不都是禁书吗？”皇帝还没有亡的时候，宋渊澄看见在读海外名著的人被活生生斩首在菜市场。
对方的手很柔软，还有些凉，目光温和而又坚定。
“要不，点个你的胭脂？”祝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哪怕天还没大亮，也能看出气色差得像鬼一样，说实话，有些离别不仅没有让情愫淡去，反而在日渐的期盼中越演越烈，“实在是太难看了，不想这样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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