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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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境里全是刺鼻的药味，哪怕整个屋子布置得喜气洋洋氛围也始终愁云惨淡，床上一只苍白的手掀开帘子，对方抵着心口剧烈地咳嗽，咳到眉眼间都是艳色，他眼神悲哀地看着前方，“别哭了，嫁给我，倒确实委屈你，他们做的……咳咳咳……这个糊涂事，上来休息吧，不要跪在那里了。”
“你就当我没见过世面，冒犯了些。”祝瑜跟在他屁股后面，“那几日我还养好身体时，藏在你身边跟着你出去，这个世界大变了样子，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青砖白瓦的房子没有了，街上到处都是在跑的铁皮车，我第一次坐上你开的汽车的时候，还挺新奇的。”
被夸的和夸的都难得愣了愣，毕竟，好像，昨天晚上，祝瑜还在索命，宋渊澄还在想驱鬼，而现在，宋渊澄依旧想驱鬼，但是，祝瑜，却没那么想索命。
他回头，看见若无其事一身褴褛的祝瑜抬手一挥，他的沐浴露和洗发露就被打翻，祝瑜低着头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其实是他闻不到，没有五感，“你现在用的这些洗浴的东西，比那些千金小姐还多。”
祝瑜一身脏污，虽然破破烂烂，但是大户人家少爷的矜贵气质还是撑起了他的光辉，似乎从老家回来后，这只鬼就不会生气，“是不需要，但是你我是夫妻睡在一起又何妨？”说着祝瑜偏头笑了，大婚过后，他的身体竟然奇迹地好了很多，只是家里人给他娶的这个男媳妇，压根不想和他一起睡。他常年病弱，大多时候都养在后院，生活无聊，世界里只有青砖绿瓦围起的那一小方天地，他唯一的乐趣和新鲜点，就是逗那个看上又闷又恨的少年，对方每次被他逗得羞恼了，一双有些冷的下三白眼就会像狼崽子一样瞪着他，然后他一咳嗽，对方也只得上来替他顺气。
然后对方又念叨道，“那时我的母亲还裹着小脚，现如今，大街上的女孩子都穿着自由尽情展现自己的美，嗯，虽然我看着不太适应，但是这个社会好像变得包容文明进步了很多。”
拉开易拉罐喝啤酒的宋渊澄淡淡地道，“不是你搞的鬼？”
这鬼怎么变得话痨了起来，宋渊澄皱眉。
“我谢谢你。”宋渊澄把易拉罐丢进垃圾桶里，心想他霉运当头是因为谁在他身边啊，但是刺激一下两下就行了，不能真的把对方给激怒，刚差点都送自己去见阎王爷了，车还给他弄坏，维修要好几千。
对方看得很认真专注，回头看了眼坐在餐桌边吃面的人一眼，又接着看电视。宋渊澄看了眼是越剧梁祝。
“命运安排我等到了你，你怎么可能不是他。”宋渊澄还处在撞击的迷糊中时，祝瑜在他耳边叹息着道。
“与我何干？”
宋渊澄猛地惊醒，然后一偏头，就是一张青白的脸，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像活人。
“那既然如此，我现在不过一介亡灵，不存在失礼的，想看就看嘛。”
饶是教授，这个时候宋渊澄都想骂一种植物。
“那你休息，这么晚也没地买。”
祝瑜直接变成一具骷髅，最恐怖的是这具骷髅仿佛刚刚被剔去血肉，骨头上面还有血迹和残存的碎肉，空洞的眼眶盯着宋渊澄的后脑勺，“没有用的宋渊澄。m.qiweishuwu.com”他低低叹息一声，森森骨爪直接挥在宋渊澄的手腕上，宋渊澄瞬间痛得面色扭曲，一个不稳，车开撞到护栏上面，车轮磨擦地面起了火花，幸好安全气囊挡住，宋渊澄只是被这重击晃荡得脑仁都在疼。
宋渊澄哽住，黑着脸匆匆地洗完澡，还得收拾被打翻的沐浴露，一向不喜欢麻烦的宋教授差点爆炸。
宋渊澄看着道歉的鬼，虽然对方并没有把他的沙发弄脏，因为上面连凹陷都没有，但是一身学舞破破烂烂的鬼确实，“你的衣服不是好好的吗？”
“你想必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那个时候的教养礼节应该很好，祝瑜，像一个登徒子一样看男子洗澡品头弄足，失礼了吧。”
他进浴室洗澡。宋渊澄虽然是老师，但是身材锻炼的很好，肩宽腰窄，腿长肌肉紧实，担得起男色惑人四个字。
“你是我的妻。”祝瑜抱着双腿正色道。
宋渊澄极其心梗，虽然他是gay，对方也是个长相清俊，但是没有人会喜欢抱一块冰，这块冰还随时会掉肉成骷髅。
“坏的。”祝瑜温和地笑了笑，“都死这么久了，衣物怎么可能还好，今天出去逛了一圈，有点疲倦，所以只能维持到这个样子了。”
宋渊澄去睡觉时，鬼已经看起了电视剧沉默的真相，看剧还很有眼光。宋渊澄也是心大，居然很快就入了眠。
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了，折腾了一天，宋渊澄给自己煮碗面出来，到客厅里时，那只破破烂烂脏兮兮的鬼腰背挺直地坐在沙发上，举着手，遥控器悬空，对方居然在调台看电视剧，还是戏曲台。
“不是，你曾祖父说了，你最近气运不好，霉运当头，好几次都是我帮你的。”
祝瑜念叨一下这四个字，眸子暗了暗，他觉得这开始复苏的记忆并不好，反而让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更加纠结煎熬，如果一开始确实是他欠宋渊澄的……
“休息一下就好了，若想快一点，给我燃点香烛就行，我也只能闻到那个味了。”祝瑜只能模模糊糊地记得，一开始，偶尔还会有香烛，他也有一个宅子待着，后来就断了，一切化为虚无，他孤零零地游荡在山林里困着出不去，后面只能附着在带血的碧玉扳指里，后来……后来就是一片黑暗了。
“多谢。”
最后还是被交警送回了家，宋渊澄看了眼镜子里肿起来的额头，这下倒好门也别想出了，额头加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宋渊澄被家暴了。
祝瑜有些意外，他精神头好了对对方没有好处吧，他狐疑地看了对方一阵，忽然又想到了，这不过是攻心术而已。
宋渊澄一边淋浴，一边想着抽个时间去淮闽那边，去看有没有关于那男鬼的信息，然后就在水汽弥漫的镜子里看见一张通红的鬼脸。
祝瑜背对着他感叹，莹白的耳廓泛着粉，然后这鬼还躺进浴缸里，“刚到这里那天，我看见你在这里躺着泡澡，还放满了玫瑰花瓣。”
因为宋渊澄开电视机只是图个氛围也防止坏掉，所以声音开得很小，那鬼却依旧听得很专注。
祝瑜穿着宋渊澄的外套坐在沙发上，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濡湿阴暗，赤着脚，长衫破破烂烂，沾着凝固的血液还有泥土，一张俊秀的脸也满是脏污和血迹，只是气场淡定从容，含着笑，“你这个人心确实挺坏的，估计着我不忍心要你的命，就这般言语刺激我，我哪怕是鬼，哪怕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心里也会受伤的。”
事实上宋渊澄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既然这鬼还算讲道理，还会心软，那肯定要抓住这一点啊。
败家鬼。
“你这家伙好不讲理，刚要不是我伸手打了一下，这玻璃坛子可就砸在你的脑袋上了。”
怪不得一晚上噩梦，宋渊澄头疼地下了床，插着腰薅着后脑勺丢失他一贯沉稳内敛的形象，祝瑜睁开眼睛看着对方的背影，“不用这么气急败坏的，就睡了一觉，我没对你做什么。”
他就那么坐在浴缸里，一张脏污的脸笑脸盈盈地看向宋渊澄，光明正大地打量完，才红着脸别过眼去，扶着额，“身体素质比以前好了很多，你刚到祝家时，只有个子没有肉，看上去像抽了条的竹竿。”
不知道怎么的，宋渊澄自己坐着吃面，祝瑜坐在那里认真地看电视时，他的心悸动了一下，有那么一刻，宋渊澄觉得祝瑜有点可怜。
“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精神头好一点。”
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宋渊澄确实被家暴了。他去冰箱里拿瓶冰啤酒让自己冷静冷静，结果刚拉开冰箱门，砰地一声，一个玻璃坛子掉了下来碎在他身后。
“见解还挺深刻。”
“嗯，好，多谢了。”
祝瑜自知理亏，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任性孩子气还得别人来给他处理烂摊子，重点是上辈子宋渊澄可比他小了将近八岁。
宋渊澄只能走过去，拿起遥控器，给他开大了声音，“这个增大音量，这个减小。”
祝瑜垂着眸想，要是他和宋渊澄是相爱的，只是迫不得已分开的多好啊，自己心里的怨气，只是误会多好。
“一百多年前的事就别当真了，再说你我之间肯定闹得很难看，我哪还能是你的妻。”神经病吧，宋渊澄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被一个鬼气得失了风度。
宋渊澄几乎要将易拉罐给捏爆，面色铁青下颌绷紧，“这样没意思吧，祝瑜，要真不乐意，你直接把我了结了，这样搞些破事干什么。”
“……”宋渊澄抱着双臂，转身看着他，“鬼也需要睡觉吗？”
] 梦境里全是刺鼻的药味，哪怕整个屋子布置得喜气洋洋氛围也始终愁云惨淡，床上一只苍白的手掀开帘子，对方抵着心口剧烈地咳嗽，咳到眉眼间都是艳色，他眼神悲哀地看着前方，“别哭了，嫁给我，倒确实委屈你，他们做的……咳咳咳……这个糊涂事，上来休息吧，不要跪在那里了。”
“你就当我没见过世面，冒犯了些。”祝瑜跟在他屁股后面，“那几日我还养好身体时，藏在你身边跟着你出去，这个世界大变了样子，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青砖白瓦的房子没有了，街上到处都是在跑的铁皮车，我第一次坐上你开的汽车的时候，还挺新奇的。”
被夸的和夸的都难得愣了愣，毕竟，好像，昨天晚上，祝瑜还在索命，宋渊澄还在想驱鬼，而现在，宋渊澄依旧想驱鬼，但是，祝瑜，却没那么想索命。
他回头，看见若无其事一身褴褛的祝瑜抬手一挥，他的沐浴露和洗发露就被打翻，祝瑜低着头闻了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其实是他闻不到，没有五感，“你现在用的这些洗浴的东西，比那些千金小姐还多。”
祝瑜一身脏污，虽然破破烂烂，但是大户人家少爷的矜贵气质还是撑起了他的光辉，似乎从老家回来后，这只鬼就不会生气，“是不需要，但是你我是夫妻睡在一起又何妨？”说着祝瑜偏头笑了，大婚过后，他的身体竟然奇迹地好了很多，只是家里人给他娶的这个男媳妇，压根不想和他一起睡。他常年病弱，大多时候都养在后院，生活无聊，世界里只有青砖绿瓦围起的那一小方天地，他唯一的乐趣和新鲜点，就是逗那个看上又闷又恨的少年，对方每次被他逗得羞恼了，一双有些冷的下三白眼就会像狼崽子一样瞪着他，然后他一咳嗽，对方也只得上来替他顺气。
然后对方又念叨道，“那时我的母亲还裹着小脚，现如今，大街上的女孩子都穿着自由尽情展现自己的美，嗯，虽然我看着不太适应，但是这个社会好像变得包容文明进步了很多。”
拉开易拉罐喝啤酒的宋渊澄淡淡地道，“不是你搞的鬼？”
这鬼怎么变得话痨了起来，宋渊澄皱眉。
“我谢谢你。”宋渊澄把易拉罐丢进垃圾桶里，心想他霉运当头是因为谁在他身边啊，但是刺激一下两下就行了，不能真的把对方给激怒，刚差点都送自己去见阎王爷了，车还给他弄坏，维修要好几千。
对方看得很认真专注，回头看了眼坐在餐桌边吃面的人一眼，又接着看电视。宋渊澄看了眼是越剧梁祝。
“命运安排我等到了你，你怎么可能不是他。”宋渊澄还处在撞击的迷糊中时，祝瑜在他耳边叹息着道。
“与我何干？”
宋渊澄猛地惊醒，然后一偏头，就是一张青白的脸，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像活人。
“那既然如此，我现在不过一介亡灵，不存在失礼的，想看就看嘛。”
饶是教授，这个时候宋渊澄都想骂一种植物。
“那你休息，这么晚也没地买。”
祝瑜直接变成一具骷髅，最恐怖的是这具骷髅仿佛刚刚被剔去血肉，骨头上面还有血迹和残存的碎肉，空洞的眼眶盯着宋渊澄的后脑勺，“没有用的宋渊澄。m.qiweishuwu.com”他低低叹息一声，森森骨爪直接挥在宋渊澄的手腕上，宋渊澄瞬间痛得面色扭曲，一个不稳，车开撞到护栏上面，车轮磨擦地面起了火花，幸好安全气囊挡住，宋渊澄只是被这重击晃荡得脑仁都在疼。
宋渊澄哽住，黑着脸匆匆地洗完澡，还得收拾被打翻的沐浴露，一向不喜欢麻烦的宋教授差点爆炸。
宋渊澄看着道歉的鬼，虽然对方并没有把他的沙发弄脏，因为上面连凹陷都没有，但是一身学舞破破烂烂的鬼确实，“你的衣服不是好好的吗？”
“你想必也是大户人家的少爷，那个时候的教养礼节应该很好，祝瑜，像一个登徒子一样看男子洗澡品头弄足，失礼了吧。”
他进浴室洗澡。宋渊澄虽然是老师，但是身材锻炼的很好，肩宽腰窄，腿长肌肉紧实，担得起男色惑人四个字。
“你是我的妻。”祝瑜抱着双腿正色道。
宋渊澄极其心梗，虽然他是gay，对方也是个长相清俊，但是没有人会喜欢抱一块冰，这块冰还随时会掉肉成骷髅。
“坏的。”祝瑜温和地笑了笑，“都死这么久了，衣物怎么可能还好，今天出去逛了一圈，有点疲倦，所以只能维持到这个样子了。”
宋渊澄去睡觉时，鬼已经看起了电视剧沉默的真相，看剧还很有眼光。宋渊澄也是心大，居然很快就入了眠。
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了，折腾了一天，宋渊澄给自己煮碗面出来，到客厅里时，那只破破烂烂脏兮兮的鬼腰背挺直地坐在沙发上，举着手，遥控器悬空，对方居然在调台看电视剧，还是戏曲台。
“不是，你曾祖父说了，你最近气运不好，霉运当头，好几次都是我帮你的。”
祝瑜念叨一下这四个字，眸子暗了暗，他觉得这开始复苏的记忆并不好，反而让他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更加纠结煎熬，如果一开始确实是他欠宋渊澄的……
“休息一下就好了，若想快一点，给我燃点香烛就行，我也只能闻到那个味了。”祝瑜只能模模糊糊地记得，一开始，偶尔还会有香烛，他也有一个宅子待着，后来就断了，一切化为虚无，他孤零零地游荡在山林里困着出不去，后面只能附着在带血的碧玉扳指里，后来……后来就是一片黑暗了。
“多谢。”
最后还是被交警送回了家，宋渊澄看了眼镜子里肿起来的额头，这下倒好门也别想出了，额头加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宋渊澄被家暴了。
祝瑜有些意外，他精神头好了对对方没有好处吧，他狐疑地看了对方一阵，忽然又想到了，这不过是攻心术而已。
宋渊澄一边淋浴，一边想着抽个时间去淮闽那边，去看有没有关于那男鬼的信息，然后就在水汽弥漫的镜子里看见一张通红的鬼脸。
祝瑜背对着他感叹，莹白的耳廓泛着粉，然后这鬼还躺进浴缸里，“刚到这里那天，我看见你在这里躺着泡澡，还放满了玫瑰花瓣。”
因为宋渊澄开电视机只是图个氛围也防止坏掉，所以声音开得很小，那鬼却依旧听得很专注。
祝瑜穿着宋渊澄的外套坐在沙发上，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濡湿阴暗，赤着脚，长衫破破烂烂，沾着凝固的血液还有泥土，一张俊秀的脸也满是脏污和血迹，只是气场淡定从容，含着笑，“你这个人心确实挺坏的，估计着我不忍心要你的命，就这般言语刺激我，我哪怕是鬼，哪怕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心里也会受伤的。”
事实上宋渊澄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既然这鬼还算讲道理，还会心软，那肯定要抓住这一点啊。
败家鬼。
“你这家伙好不讲理，刚要不是我伸手打了一下，这玻璃坛子可就砸在你的脑袋上了。”
怪不得一晚上噩梦，宋渊澄头疼地下了床，插着腰薅着后脑勺丢失他一贯沉稳内敛的形象，祝瑜睁开眼睛看着对方的背影，“不用这么气急败坏的，就睡了一觉，我没对你做什么。”
他就那么坐在浴缸里，一张脏污的脸笑脸盈盈地看向宋渊澄，光明正大地打量完，才红着脸别过眼去，扶着额，“身体素质比以前好了很多，你刚到祝家时，只有个子没有肉，看上去像抽了条的竹竿。”
不知道怎么的，宋渊澄自己坐着吃面，祝瑜坐在那里认真地看电视时，他的心悸动了一下，有那么一刻，宋渊澄觉得祝瑜有点可怜。
“有什么办法，能让你精神头好一点。”
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宋渊澄确实被家暴了。他去冰箱里拿瓶冰啤酒让自己冷静冷静，结果刚拉开冰箱门，砰地一声，一个玻璃坛子掉了下来碎在他身后。
“见解还挺深刻。”
“嗯，好，多谢了。”
祝瑜自知理亏，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任性孩子气还得别人来给他处理烂摊子，重点是上辈子宋渊澄可比他小了将近八岁。
宋渊澄只能走过去，拿起遥控器，给他开大了声音，“这个增大音量，这个减小。”
祝瑜垂着眸想，要是他和宋渊澄是相爱的，只是迫不得已分开的多好啊，自己心里的怨气，只是误会多好。
“一百多年前的事就别当真了，再说你我之间肯定闹得很难看，我哪还能是你的妻。”神经病吧，宋渊澄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被一个鬼气得失了风度。
宋渊澄几乎要将易拉罐给捏爆，面色铁青下颌绷紧，“这样没意思吧，祝瑜，要真不乐意，你直接把我了结了，这样搞些破事干什么。”
“……”宋渊澄抱着双臂，转身看着他，“鬼也需要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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