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那些街边相伴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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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家的大公子，算是认识。”闽州有话语权的，除了守城的军阀，就是祝家和江家两大商家，如今江家出了个能带兵的将军，在这乱世里，势头已经压过了祝家，“阿渊，世道不太平，百姓
“宋渊澄？”
“谢谢你，祝瑜。”
“那些街边相伴的伴侣，本来就是有一碗吃的，最后一口都是留给对方的。”
“即使身处深渊，也终有一日会清澈澄朗。”祝瑜倒没有那么多旖旎的想法，而是握着宋渊澄的手，龙凤凤舞地写下“宋渊澄”三个字。
“平平安安地生活，也许也是澄朗的生活呢？”
“你没有那么脆弱。”宋渊澄扣住他的手，“也许就是这样闷着，身体才那么多病，你看这几日，你不是好了很多？”
祝瑜点头，宋渊澄帮他盖好被子，放下床幔就离开。
“再让你试个滋味。”
“我不甘心的。”
“你也信这个？”宋渊澄挑眉，问。
这样努力的宋渊澄，会甘心和自己留再这后院里等死吗？
眉眼凛冽，不说别的，气势是唬到人了的。
这样的话很受听，简单却有感动人心的力量，尤其宋渊澄不是那种看起来油嘴滑舌的人，说起这种话来最能蛊惑人心。
祝瑜递给他温热的豆浆，然后抽走他的**脑，“喝豆浆，解辣。”
祝瑜察觉到对方不高兴了，叹息一声，便转了话题，“你还会武功？”
他要了两份咸doufu脑，白软滑嫩得doufu脑上面淋着辣椒油和葱花，香味扑鼻。祝瑜看见宋渊澄大口大口地吃着，迟疑了一阵，还是用勺子挖了楼放进嘴里。
夜晚行人不断，灯火通明，街边摆满了吃食和各种玩意的摊贩。
左右，他都是不亏的。
“那您休息，我去准备一下晚上得吃食。”
可是，自己说这话时，真的一点其它情绪都没有吗？
“你认识？”
祝瑜垂下眼，对方的手臂和你用力，这样坐着的姿势，也让他脸红心跳。
“都是我的。”
他摸了摸唇，垂着眼，怔怔地看了阵床顶，再闭上眼睛。
“那按规矩来说，你还得叫我相公？”
豆fu的香味混合着香油还有辣椒的香辣，瞬间刺激得他鼻子都红了，一下滑到胃里，让人欲罢不能。
这人…其实挺可怜的。
祝瑜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上街了，祝家在淮闽一带的闽州，这里是为数不多在这战乱的年代里的富庶之地。
额角的一滴汗滚落到锁骨凹陷处，再没入胸膛，祝瑜鼻尖有些红，挨得近了，能闻到对方身上汗味。
宋渊澄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将军领着一堆士兵穿过街道，扬鞭时意气风发惹人仰望。
说实话，从他懂事后，从未有人把自己护在身下过。
祝瑜负着手看了一阵，他是羡慕这样的身体，这样的精气神的，没人喜欢病恹恹。
宋渊澄沉默，抿唇。
祝瑜院子里飘落下花瓣的树，能为无辜被迫嫁给他的对方做点什么也好，算全了自己这份愧疚和朦胧情谊。
写完祝瑜自己满意地笑了，他松开宋渊澄，看着宣纸上的三个字，“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和一份期盼吧。”
等到宋渊澄停下来，祝瑜上前递了块手帕，宋渊澄接过，眸子沉了沉，“谢谢大少爷。”
宋渊澄愣住，对方的胸膛是何等瘦弱，但是被圈住时，他却觉得，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稳了下来。
他刚运动好，全身气血正是热络的时候，闻着对方身上的闻道，加之祝瑜俯下身来挨着他，下巴靠在他肩上，开口说话的吐息卷过他的耳垂，麻痒得全身都有些战栗。
宋渊澄深思了一会，还是递到了对方唇边。
这人天生冷帅的一张俊脸，挑眉时不显油腻轻浮，倒是有种招人的桀骜感。
他面前摆着个练武用的木桩，对着木桩打得虎虎生风。
他这样身体的人，刚睡醒来时，必然是犬神乏力，手脚疲软，甚至得秋霜给塞块糖果，才有了精气神。
“…”宋渊澄看着祝瑜的眼睛，永远是那么温和明亮的，“谢谢大少爷。”
“…”祝瑜微微张大嘴巴，看着宋渊澄速度奇快地将两碗豆fu脑下了肚，最后剩下一勺，没有辣油，一小块滑嫩的豆fu上面是碧绿的葱花。
“亲都亲过了，还要这么生疏吗？”祝瑜笑着问。
祝瑜抿了抿唇，他看着对方的眉眼，冷硬锐利，这样的人狠，自然也知道别人会有多狠。
才吃了一口的祝瑜拿着勺子愣住了，皱眉，小声道，“哪有才让人吃一口的道理。”
祝瑜抿唇，不明所以地看着手僵着的宋渊澄。
“谢谢…大少爷。”
“你这几日喝的药都是我重新煎的。”宋渊澄道，“大厨房那边送过来的东西，我都没有要，人心隔肚皮，或许这也是最近你身体越来越好的原因，不用去信什么冲喜。”
他觉得自己总是要死，觉得自己也和你明白宋渊澄大概是要利用他的，因为很清醒，所以不如去享受，到最后也不会难过，没了遗憾地去见阎王。
“外面，风大，我一着风，容易生病…”祝瑜偏过头，侧脸苍白，“给人添麻烦罢了。”
“伴侣…”祝瑜念叨了一下，“我很喜欢…”
祝瑜探身看那位将军已经走过，才接着宋渊澄搀扶的力道坐了起来。
…
“我去同祖母说，书房里有当年掌柜教导我的笔记，你可以自己翻来看，我对这些事已经生疏了，教不了你什么。”
“你姓宋，就叫渊澄如何？”
宋渊澄没看祝瑜，而是扭头看着街道，心想，就是要让你喜欢。
祝瑜看得很着迷，他走多了容易累，宋渊澄就带着他到一个卖doufu脑的小摊边坐下。
自己是有意，但是对方更多的，可能是逢场作戏吧。
“那你点两份？”
“你学东西真的很快。”祝瑜仰着头看他，“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两个人都陷入自己的思绪，正在这时，马蹄声响起，路人纷纷让开驻足观望。
他忽地长臂一伸，揽过祝瑜的腰身带到自己的腿上，看着眼神清澈的人，“既然如此，您愿不愿意帮我，让我代替您去打理那些商铺和租地，我需要一个机会。”
起床到院子里时，宋渊澄正在锻炼身体，因为有女眷在，还是穿了个马甲，两条胳膊在外面，瘦却有力。
宋渊澄不理解他的喜悦，但是自己也是舒服到了的。www.sanguwu.com
祝瑜心跳又快了几分，耳垂粉了，嘴角勾起清浅的笑意，“阿渊，还挺会哄人的。”
吃完晚饭后，秋霜给祝瑜系好披风，两个人就出了门。
你以为他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可是一个常年病痛的人，吃什么都在忌口，多是清淡的白粥和清汤，在喝着苦涩的中药，能尝出食物的什么滋味。
祝瑜带着宋渊澄来到了书房，让人坐在书桌前，他站在他身后，往前圈住对方，手覆盖住了宋渊澄的手。
“尝个滋味就好了。”宋渊澄转过视线道。
“不会，流浪得多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别人随意教我耍的把式。”
“宅子里的老人告诉过我，你肠胃不好，不能多吃，也不能吃辛辣刺激的。”宋渊澄觉得这样的祝瑜莫名有些可爱，对方眼睛离都离不开他的豆fu脑，还在小弧度抿唇咽口水。
“我都这么好了，阿渊不如叫我祝瑜吧。”祝瑜笑脸盈盈地看着他，“我也不指望你叫我阿瑜。”
“那不是多亏娶…你来了？”
祝瑜隔着床幔，看着人离开的背影，模糊而又朦胧。
“哎。”祝瑜嘴角怎么都控制不住地上扬，他低头在宋渊澄的肩上，喃喃道，“你或许不信，这几日，我已经很快活了，不过教你识字写字，就觉得人生没有这么无聊了，以前的二十多年，都是喝药，躺在床上，真的没意思。”
“那吃完晚饭出去走走。”宋渊澄刚刚得了好处，心底也正是柔软时候，他愿意再多哄哄祝瑜。
“怕被人听见，说我没规矩。”
“去书房，我教你写。”
“嗯。”
“…”
宋渊澄目光灼灼地看着三个字，是的，他会有那么一天的。
祝瑜身上永远有一股药香和檀木香，是让人沉定下来的气味。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结果发现自己的那位大少爷蹲在了他的身侧。
他不可抑制地想到，刚刚亲吻时，对方口腔里的温软，还有那颤动的眼睫。
“我…自是不信的。”祝瑜迟疑了一下，“但是有用…”
宋渊澄太年轻，太青春，也太招人了，真是够刺激人的。
祝瑜知道，他二叔，是不愿意他身体好起来的。
祝瑜倒也不在意宋渊澄是否要欺骗他，他的命左右就那么点，被哄骗享受情爱的滋味也是不错的，至少这短暂的人生也不太亏。
然后擦汗。
祝瑜看了再多书，他没有去真正接触这个世界，所以哪怕他清楚再多事，从他选择对宋渊澄纵容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办法轻轻松松地抽身而退，了此残生。
他本是俊秀孱弱的富家少爷，写出的字却挺拔桀骜，一笔一划都是刚劲的肆意。
可是情爱一词，哪有那么简单，当你选择踏入之时，就不会有清醒，没有一个付出真心被辜负的人，会不痛不欲生。
] “江家的大公子，算是认识。”闽州有话语权的，除了守城的军阀，就是祝家和江家两大商家，如今江家出了个能带兵的将军，在这乱世里，势头已经压过了祝家，“阿渊，世道不太平，百姓
“宋渊澄？”
“谢谢你，祝瑜。”
“那些街边相伴的伴侣，本来就是有一碗吃的，最后一口都是留给对方的。”
“即使身处深渊，也终有一日会清澈澄朗。”祝瑜倒没有那么多旖旎的想法，而是握着宋渊澄的手，龙凤凤舞地写下“宋渊澄”三个字。
“平平安安地生活，也许也是澄朗的生活呢？”
“你没有那么脆弱。”宋渊澄扣住他的手，“也许就是这样闷着，身体才那么多病，你看这几日，你不是好了很多？”
祝瑜点头，宋渊澄帮他盖好被子，放下床幔就离开。
“再让你试个滋味。”
“我不甘心的。”
“你也信这个？”宋渊澄挑眉，问。
这样努力的宋渊澄，会甘心和自己留再这后院里等死吗？
眉眼凛冽，不说别的，气势是唬到人了的。
这样的话很受听，简单却有感动人心的力量，尤其宋渊澄不是那种看起来油嘴滑舌的人，说起这种话来最能蛊惑人心。
祝瑜递给他温热的豆浆，然后抽走他的**脑，“喝豆浆，解辣。”
祝瑜察觉到对方不高兴了，叹息一声，便转了话题，“你还会武功？”
他要了两份咸doufu脑，白软滑嫩得doufu脑上面淋着辣椒油和葱花，香味扑鼻。祝瑜看见宋渊澄大口大口地吃着，迟疑了一阵，还是用勺子挖了楼放进嘴里。
夜晚行人不断，灯火通明，街边摆满了吃食和各种玩意的摊贩。
左右，他都是不亏的。
“那您休息，我去准备一下晚上得吃食。”
可是，自己说这话时，真的一点其它情绪都没有吗？
“你认识？”
祝瑜垂下眼，对方的手臂和你用力，这样坐着的姿势，也让他脸红心跳。
“都是我的。”
他摸了摸唇，垂着眼，怔怔地看了阵床顶，再闭上眼睛。
“那按规矩来说，你还得叫我相公？”
豆fu的香味混合着香油还有辣椒的香辣，瞬间刺激得他鼻子都红了，一下滑到胃里，让人欲罢不能。
这人…其实挺可怜的。
祝瑜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上街了，祝家在淮闽一带的闽州，这里是为数不多在这战乱的年代里的富庶之地。
额角的一滴汗滚落到锁骨凹陷处，再没入胸膛，祝瑜鼻尖有些红，挨得近了，能闻到对方身上汗味。
宋渊澄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将军领着一堆士兵穿过街道，扬鞭时意气风发惹人仰望。
说实话，从他懂事后，从未有人把自己护在身下过。
祝瑜负着手看了一阵，他是羡慕这样的身体，这样的精气神的，没人喜欢病恹恹。
宋渊澄沉默，抿唇。
祝瑜院子里飘落下花瓣的树，能为无辜被迫嫁给他的对方做点什么也好，算全了自己这份愧疚和朦胧情谊。
写完祝瑜自己满意地笑了，他松开宋渊澄，看着宣纸上的三个字，“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和一份期盼吧。”
等到宋渊澄停下来，祝瑜上前递了块手帕，宋渊澄接过，眸子沉了沉，“谢谢大少爷。”
宋渊澄愣住，对方的胸膛是何等瘦弱，但是被圈住时，他却觉得，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稳了下来。
他刚运动好，全身气血正是热络的时候，闻着对方身上的闻道，加之祝瑜俯下身来挨着他，下巴靠在他肩上，开口说话的吐息卷过他的耳垂，麻痒得全身都有些战栗。
宋渊澄深思了一会，还是递到了对方唇边。
这人天生冷帅的一张俊脸，挑眉时不显油腻轻浮，倒是有种招人的桀骜感。
他面前摆着个练武用的木桩，对着木桩打得虎虎生风。
他这样身体的人，刚睡醒来时，必然是犬神乏力，手脚疲软，甚至得秋霜给塞块糖果，才有了精气神。
“…”宋渊澄看着祝瑜的眼睛，永远是那么温和明亮的，“谢谢大少爷。”
“…”祝瑜微微张大嘴巴，看着宋渊澄速度奇快地将两碗豆fu脑下了肚，最后剩下一勺，没有辣油，一小块滑嫩的豆fu上面是碧绿的葱花。
“亲都亲过了，还要这么生疏吗？”祝瑜笑着问。
祝瑜抿了抿唇，他看着对方的眉眼，冷硬锐利，这样的人狠，自然也知道别人会有多狠。
才吃了一口的祝瑜拿着勺子愣住了，皱眉，小声道，“哪有才让人吃一口的道理。”
祝瑜抿唇，不明所以地看着手僵着的宋渊澄。
“谢谢…大少爷。”
“你这几日喝的药都是我重新煎的。”宋渊澄道，“大厨房那边送过来的东西，我都没有要，人心隔肚皮，或许这也是最近你身体越来越好的原因，不用去信什么冲喜。”
他觉得自己总是要死，觉得自己也和你明白宋渊澄大概是要利用他的，因为很清醒，所以不如去享受，到最后也不会难过，没了遗憾地去见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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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侣…”祝瑜念叨了一下，“我很喜欢…”
祝瑜探身看那位将军已经走过，才接着宋渊澄搀扶的力道坐了起来。
…
“我去同祖母说，书房里有当年掌柜教导我的笔记，你可以自己翻来看，我对这些事已经生疏了，教不了你什么。”
“你姓宋，就叫渊澄如何？”
宋渊澄没看祝瑜，而是扭头看着街道，心想，就是要让你喜欢。
祝瑜看得很着迷，他走多了容易累，宋渊澄就带着他到一个卖doufu脑的小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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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东西真的很快。”祝瑜仰着头看他，“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两个人都陷入自己的思绪，正在这时，马蹄声响起，路人纷纷让开驻足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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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到院子里时，宋渊澄正在锻炼身体，因为有女眷在，还是穿了个马甲，两条胳膊在外面，瘦却有力。
宋渊澄不理解他的喜悦，但是自己也是舒服到了的。www.sanguwu.com
祝瑜心跳又快了几分，耳垂粉了，嘴角勾起清浅的笑意，“阿渊，还挺会哄人的。”
吃完晚饭后，秋霜给祝瑜系好披风，两个人就出了门。
你以为他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可是一个常年病痛的人，吃什么都在忌口，多是清淡的白粥和清汤，在喝着苦涩的中药，能尝出食物的什么滋味。
祝瑜带着宋渊澄来到了书房，让人坐在书桌前，他站在他身后，往前圈住对方，手覆盖住了宋渊澄的手。
“尝个滋味就好了。”宋渊澄转过视线道。
“不会，流浪得多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别人随意教我耍的把式。”
“宅子里的老人告诉过我，你肠胃不好，不能多吃，也不能吃辛辣刺激的。”宋渊澄觉得这样的祝瑜莫名有些可爱，对方眼睛离都离不开他的豆fu脑，还在小弧度抿唇咽口水。
“我都这么好了，阿渊不如叫我祝瑜吧。”祝瑜笑脸盈盈地看着他，“我也不指望你叫我阿瑜。”
“那不是多亏娶…你来了？”
祝瑜隔着床幔，看着人离开的背影，模糊而又朦胧。
“哎。”祝瑜嘴角怎么都控制不住地上扬，他低头在宋渊澄的肩上，喃喃道，“你或许不信，这几日，我已经很快活了，不过教你识字写字，就觉得人生没有这么无聊了，以前的二十多年，都是喝药，躺在床上，真的没意思。”
“那吃完晚饭出去走走。”宋渊澄刚刚得了好处，心底也正是柔软时候，他愿意再多哄哄祝瑜。
“怕被人听见，说我没规矩。”
“去书房，我教你写。”
“嗯。”
“…”
宋渊澄目光灼灼地看着三个字，是的，他会有那么一天的。
祝瑜身上永远有一股药香和檀木香，是让人沉定下来的气味。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结果发现自己的那位大少爷蹲在了他的身侧。
他不可抑制地想到，刚刚亲吻时，对方口腔里的温软，还有那颤动的眼睫。
“我…自是不信的。”祝瑜迟疑了一下，“但是有用…”
宋渊澄太年轻，太青春，也太招人了，真是够刺激人的。
祝瑜知道，他二叔，是不愿意他身体好起来的。
祝瑜倒也不在意宋渊澄是否要欺骗他，他的命左右就那么点，被哄骗享受情爱的滋味也是不错的，至少这短暂的人生也不太亏。
然后擦汗。
祝瑜看了再多书，他没有去真正接触这个世界，所以哪怕他清楚再多事，从他选择对宋渊澄纵容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办法轻轻松松地抽身而退，了此残生。
他本是俊秀孱弱的富家少爷，写出的字却挺拔桀骜，一笔一划都是刚劲的肆意。
可是情爱一词，哪有那么简单，当你选择踏入之时，就不会有清醒，没有一个付出真心被辜负的人，会不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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