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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很直接，聂远一时倒不好应对。“娘娘，廷狱阴晦，娘娘的身子……”
“甚好。”南江雪点点头。
偶尔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滴水的声音，伴着一些囚犯的痛苦呻吟，使整个大牢显得更加阴森。
追查陈太医下落，陈太医全家下狱待审。
要说这掌事的脑袋瓜还真是好用，聂远打小就是皇帝的伴读，现下也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同时，他与南妃又素有交情。
那天之后，皇帝每日处理完政事便去雪明宫陪伴南江雪，陪她用膳、说话，或只是那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看着阳光从花间一点点走过，也是在这样的相互陪伴中，那失去爱子的悲痛才在两个人的心中慢慢得到了缓解。
半月过去了，南江雪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这一日便在小五的陪伴下，来到了墨碣被关押的廷狱。
不管是大统领同意南妃探视，还是劝说南妃回宫，跟他却都没了干系。
※
“没有。陛下开恩，对墨碣很是优渥。”墨碣不肯起身，一个头叩在了地上，“牢狱污秽，恳请娘娘回宫！”
墨碣先对聂远躬身行礼，随后便跪在了南江雪面前。“大……娘娘，您可安好？”
“小五说，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好好调理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了。你别担心。”南江雪道。
南江雪也不为难他，只说若你做不得主，便找个能做主的人过来。
内宫如黑云压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战战兢兢，所有人都再一次清楚地看到，南妃在皇帝心中拥有着怎样的分量。
“你们，都滚远点！”皇帝对狱卒们喝道，众狱卒一个个如蒙大赦，赶紧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无奈地看了小五一眼，聂远沉吟不决。
只是，沈明瑄一直都没有释放墨碣。
牢门打开，南江雪走进了囚室。
任妃僭越，禁足三个月闭门思过。
“我没事了。”南江雪微微笑着，眼睛里却现出了点点水光。
廷狱的掌事见是南妃娘娘，吓的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
净身房掌事和任妃的内监总管被杖毙。
“这个结果，便让那冷宫里的主子担了吧。”女人道。
“来，起来。”俯下身，南江雪一边伸手去扶墨碣一边道，“可有人为难你？”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囚室暂时的沉默，很快地，脸色阴沉的皇帝便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坐在干草上的南江雪，更是升起了一团浓浓的怒气。
此外，寿安宫传太后懿旨，当日之事，若有人在宫中私下议论，一律严惩，胆敢传至宫外的，杀无赦。
“打开。”聂远对掌事道。
“小雪，你……别不高兴。”反正聂远和小五都是自己人，沈明瑄也不顾及什么皇帝威严了，“你若想见墨碣，我着人安排便是，何必亲自到这样的地方来？”
“大统领适才已听过一遍，不妨留下，看看这两者之间，可会有什么不同。”南江雪道。
“臣不敢。”聂远忙压低身体。女子目光中的坦荡和那种眉宇轻扬间的威势，他再熟悉不过了。“臣陪娘娘进去。”说罢朝身边的武官简单吩咐了几句，便命掌事头前引路。
皇帝又亲自过问了雪明宫阖宫上下宫人的出身来历，相当于将这些人统统过了遍筛子。
南江雪认真打量着他，发髻有些散乱，脸上有些污垢，但看上去并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彻查御膳房、太医院，未有结论之前，所有人先行罚俸一年。
内宫宿卫长革职，暂由皇家宿卫总领宋子言代领。
南江雪的脸色愈发寒冷，而听到任妃所说的那些极尽侮辱的话，聂远的眉毛也凝成了一个疙瘩。
听南江雪仍然口称臣妾，沈明瑄也感到有些不快。“好。那么，可问清楚了？”
然而，皇宫本就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总有一些阴谋躲在晦暗的角落里，如藤蔓一般在斩断之后，还会伺机生长，织网蔓延。
不一时，禁军大统领聂远便出现在南江雪面前。
墨碣的囚室在一层。
陈腐的味道弥漫在廷狱之中，火盏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投射出昏暗不明的影子，聂远的皮靴踏在长长的青石地面上，发出空空的回响。
当日，皇帝下旨，令皇后与内法司督办南妃被毒一事。
“你放心，处理的干干净净。”男人道，“但此事若想真的了结，总还得有个结果才行。”
聂远和墨碣急忙跪倒行礼，一众狱卒全都颤巍巍地趴伏在地上。
“参见南妃娘娘。”聂远紧走几步，对南江雪躬身行礼，“娘娘怎地到这里来了？若是有什么闪失，如何得了？”
“墨碣该死。给娘娘惹麻烦了。”墨碣垂首道。
“臣不敢！”聂远叩首道，额上已渗出了冷汗。
刚刚那些事，特别是任妃的那些话，他哪
囚室有一扇小窗，上午的阳光正从那里照射进来。
“娘娘无碍，只是不能着急上火。”身边的小五对聂远道，话里的意思聂远如何听不出来：你不让娘娘见墨碣，娘娘若是着急上火，那便对身子有损了。
严查各宫院，私藏禁品者，杖杀。
“谁说要让南妃死了？只是不能让她诞下龙嗣。你自作主张，上面很是生气。”女人道。
能做主的人？怕只有皇帝和太后了吧？
他已经私自做主把她放了进来，哪里还能让她单独留在这里。
说着又转向聂远，“大统领若愿一起听听，我自是欢喜，若有所忌，也请自便。”
“陛下。”南江雪俯身下拜，却被皇帝一把扶住。
“陛下，娘娘，容臣告退。”聂远忙插口道。
“算了。最起码她这两年是别打算有孕了，我们也能松快一时。”女人道，“陛下震怒，盯的很紧，你那里该断的是不是都已经断了？”
海嫔打入冷宫。
“大统领既已来此，本宫又能有什么闪失？”南江雪一笑，既而敛容道，“我想见见墨碣。”
“啊……那……那……”男人颤声道。
地上铺着干草，角落里设有一方木榻，被褥也不脏。正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案几，案几上放着灯烛和水碗。
囚室不大，但收拾的却也干净。
“大小姐……”见到南江雪，墨碣急忙站了起来，一双深眸一时闪过了各样情绪，手上和脚上的镣铐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一般的女子进来之后必然花容失色，但对于久经沙场的南江雪来说，这里可真算不得什么。
“若不是那小五赶的及时，南妃这次必死无疑。怎地……”男人道。
一则这位娘娘但凡有一点不痛快，自己有十八颗脑袋恐怕也砍不过来；二则娘娘要去探视的是墨碣，那可是皇帝亲自下旨入狱的囚犯，与南妃的关系他也多多少少有那么点风闻，又哪里敢让他二人见面。
见她低眉垂首，语气恭谨，又自称臣妾，虽是当着一众狱卒，皇帝的心里还是不免担忧起来。
“我来，一是想看看你，二来，那日你因何入宫，如何被任妃拿下，又是如何被带去净身房，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前前后后，我要你仔仔细细地说与我听，无须规避，不准遗漏。”
“小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皇帝说着转向小五，“小五，娘娘身子未愈，你何以不加拦阻？还有你，”犀利地目光既而扫向禁军大统领，“谁给你的胆子？娘娘若有差池，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
“臣……无所忌。”聂远答道。
“陛下息怒。还请陛下莫要责怪聂大统领，是臣妾执意要进来的。大统领怕是担心臣妾再急的吐血吧，陛下若要降罪，便责罚臣妾吧。”南江雪道。
“属下不敢。”墨碣的身体轻轻一颤。他坐起身，安静地低垂着眼眸，一颗心却在不断翻滚。
“若你为难，便派人去禀奏陛下。只是，大统领不会让我在这里干等着吧？”双眉轻轻一扬，南江雪澄澈的目光坦荡地落在聂远脸上，“有劳了。”
南江雪放开手，在干草上坐了下来，看了一会儿跪伏在地的墨碣，寒声道，“你坐好回话。离开北地，我便使唤不动你了吗？”
“我的身子，小五最是清楚。”
一个偏居一隅的荒废池塘，一座长满青苔的假山石后，一男一女正低声交谈。
于是，墨碣便将他如何被一内监拦住，告知南江雪可能会有麻烦，让他速速前去，如何称有要事，急急离开，自己如何进入内宫，不曾遭遇拦阻，又是如何在通往雪明宫的甬道上遇到任妃，被一队宿卫拿下，皇后何时出现，有何处置，任妃又是怎样命人把自己带去净身房，都说了些什么，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可他一个小小的廷狱掌事，哪里敢去搬那两尊大佛！
那日内宫里发生的事他已全部知晓，也清楚皇帝因何既没有处置墨碣，却也不曾放他出狱，若让南江雪进去探视，皇帝知道了必然不快，可是他也知道墨碣伴南江雪出生入死，以这位大小姐的性子，又岂会对他置之不理？
“墨碣戴罪之身，理当在此。臣妾前来，只是想把当日的情况问个清楚。”南江雪道。
同时，雪明宫那日当值的宫女内监，除小五外，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处，因羹汤为尔燕所验，皇帝本欲将她赶去掖庭，还是南妃出言保了她。
“臣知罪！”聂远叩首道。
掌事勤勤地找来了一只软垫，南江雪只是挥了挥手。
“墨碣，把刚才你对我说的，原原本本再说一遍。”南江雪对墨碣说道。
] 说的很直接，聂远一时倒不好应对。“娘娘，廷狱阴晦，娘娘的身子……”
“甚好。”南江雪点点头。
偶尔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滴水的声音，伴着一些囚犯的痛苦呻吟，使整个大牢显得更加阴森。
追查陈太医下落，陈太医全家下狱待审。
要说这掌事的脑袋瓜还真是好用，聂远打小就是皇帝的伴读，现下也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同时，他与南妃又素有交情。
那天之后，皇帝每日处理完政事便去雪明宫陪伴南江雪，陪她用膳、说话，或只是那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看着阳光从花间一点点走过，也是在这样的相互陪伴中，那失去爱子的悲痛才在两个人的心中慢慢得到了缓解。
半月过去了，南江雪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这一日便在小五的陪伴下，来到了墨碣被关押的廷狱。
不管是大统领同意南妃探视，还是劝说南妃回宫，跟他却都没了干系。
※
“没有。陛下开恩，对墨碣很是优渥。”墨碣不肯起身，一个头叩在了地上，“牢狱污秽，恳请娘娘回宫！”
墨碣先对聂远躬身行礼，随后便跪在了南江雪面前。“大……娘娘，您可安好？”
“小五说，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好好调理些时日，便可恢复如初了。你别担心。”南江雪道。
南江雪也不为难他，只说若你做不得主，便找个能做主的人过来。
内宫如黑云压城，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战战兢兢，所有人都再一次清楚地看到，南妃在皇帝心中拥有着怎样的分量。
“你们，都滚远点！”皇帝对狱卒们喝道，众狱卒一个个如蒙大赦，赶紧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无奈地看了小五一眼，聂远沉吟不决。
只是，沈明瑄一直都没有释放墨碣。
牢门打开，南江雪走进了囚室。
任妃僭越，禁足三个月闭门思过。
“我没事了。”南江雪微微笑着，眼睛里却现出了点点水光。
廷狱的掌事见是南妃娘娘，吓的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
净身房掌事和任妃的内监总管被杖毙。
“这个结果，便让那冷宫里的主子担了吧。”女人道。
“来，起来。”俯下身，南江雪一边伸手去扶墨碣一边道，“可有人为难你？”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囚室暂时的沉默，很快地，脸色阴沉的皇帝便出现在众人面前，看到坐在干草上的南江雪，更是升起了一团浓浓的怒气。
此外，寿安宫传太后懿旨，当日之事，若有人在宫中私下议论，一律严惩，胆敢传至宫外的，杀无赦。
“打开。”聂远对掌事道。
“小雪，你……别不高兴。”反正聂远和小五都是自己人，沈明瑄也不顾及什么皇帝威严了，“你若想见墨碣，我着人安排便是，何必亲自到这样的地方来？”
“大统领适才已听过一遍，不妨留下，看看这两者之间，可会有什么不同。”南江雪道。
“臣不敢。”聂远忙压低身体。女子目光中的坦荡和那种眉宇轻扬间的威势，他再熟悉不过了。“臣陪娘娘进去。”说罢朝身边的武官简单吩咐了几句，便命掌事头前引路。
皇帝又亲自过问了雪明宫阖宫上下宫人的出身来历，相当于将这些人统统过了遍筛子。
南江雪认真打量着他，发髻有些散乱，脸上有些污垢，但看上去并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彻查御膳房、太医院，未有结论之前，所有人先行罚俸一年。
内宫宿卫长革职，暂由皇家宿卫总领宋子言代领。
南江雪的脸色愈发寒冷，而听到任妃所说的那些极尽侮辱的话，聂远的眉毛也凝成了一个疙瘩。
听南江雪仍然口称臣妾，沈明瑄也感到有些不快。“好。那么，可问清楚了？”
然而，皇宫本就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总有一些阴谋躲在晦暗的角落里，如藤蔓一般在斩断之后，还会伺机生长，织网蔓延。
不一时，禁军大统领聂远便出现在南江雪面前。
墨碣的囚室在一层。
陈腐的味道弥漫在廷狱之中，火盏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投射出昏暗不明的影子，聂远的皮靴踏在长长的青石地面上，发出空空的回响。
当日，皇帝下旨，令皇后与内法司督办南妃被毒一事。
“你放心，处理的干干净净。”男人道，“但此事若想真的了结，总还得有个结果才行。”
聂远和墨碣急忙跪倒行礼，一众狱卒全都颤巍巍地趴伏在地上。
“参见南妃娘娘。”聂远紧走几步，对南江雪躬身行礼，“娘娘怎地到这里来了？若是有什么闪失，如何得了？”
“墨碣该死。给娘娘惹麻烦了。”墨碣垂首道。
“臣不敢！”聂远叩首道，额上已渗出了冷汗。
刚刚那些事，特别是任妃的那些话，他哪
囚室有一扇小窗，上午的阳光正从那里照射进来。
“娘娘无碍，只是不能着急上火。”身边的小五对聂远道，话里的意思聂远如何听不出来：你不让娘娘见墨碣，娘娘若是着急上火，那便对身子有损了。
严查各宫院，私藏禁品者，杖杀。
“谁说要让南妃死了？只是不能让她诞下龙嗣。你自作主张，上面很是生气。”女人道。
能做主的人？怕只有皇帝和太后了吧？
他已经私自做主把她放了进来，哪里还能让她单独留在这里。
说着又转向聂远，“大统领若愿一起听听，我自是欢喜，若有所忌，也请自便。”
“陛下。”南江雪俯身下拜，却被皇帝一把扶住。
“陛下，娘娘，容臣告退。”聂远忙插口道。
“算了。最起码她这两年是别打算有孕了，我们也能松快一时。”女人道，“陛下震怒，盯的很紧，你那里该断的是不是都已经断了？”
海嫔打入冷宫。
“大统领既已来此，本宫又能有什么闪失？”南江雪一笑，既而敛容道，“我想见见墨碣。”
“啊……那……那……”男人颤声道。
地上铺着干草，角落里设有一方木榻，被褥也不脏。正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案几，案几上放着灯烛和水碗。
囚室不大，但收拾的却也干净。
“大小姐……”见到南江雪，墨碣急忙站了起来，一双深眸一时闪过了各样情绪，手上和脚上的镣铐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一般的女子进来之后必然花容失色，但对于久经沙场的南江雪来说，这里可真算不得什么。
“若不是那小五赶的及时，南妃这次必死无疑。怎地……”男人道。
一则这位娘娘但凡有一点不痛快，自己有十八颗脑袋恐怕也砍不过来；二则娘娘要去探视的是墨碣，那可是皇帝亲自下旨入狱的囚犯，与南妃的关系他也多多少少有那么点风闻，又哪里敢让他二人见面。
见她低眉垂首，语气恭谨，又自称臣妾，虽是当着一众狱卒，皇帝的心里还是不免担忧起来。
“我来，一是想看看你，二来，那日你因何入宫，如何被任妃拿下，又是如何被带去净身房，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前前后后，我要你仔仔细细地说与我听，无须规避，不准遗漏。”
“小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皇帝说着转向小五，“小五，娘娘身子未愈，你何以不加拦阻？还有你，”犀利地目光既而扫向禁军大统领，“谁给你的胆子？娘娘若有差池，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
“臣……无所忌。”聂远答道。
“陛下息怒。还请陛下莫要责怪聂大统领，是臣妾执意要进来的。大统领怕是担心臣妾再急的吐血吧，陛下若要降罪，便责罚臣妾吧。”南江雪道。
“属下不敢。”墨碣的身体轻轻一颤。他坐起身，安静地低垂着眼眸，一颗心却在不断翻滚。
“若你为难，便派人去禀奏陛下。只是，大统领不会让我在这里干等着吧？”双眉轻轻一扬，南江雪澄澈的目光坦荡地落在聂远脸上，“有劳了。”
南江雪放开手，在干草上坐了下来，看了一会儿跪伏在地的墨碣，寒声道，“你坐好回话。离开北地，我便使唤不动你了吗？”
“我的身子，小五最是清楚。”
一个偏居一隅的荒废池塘，一座长满青苔的假山石后，一男一女正低声交谈。
于是，墨碣便将他如何被一内监拦住，告知南江雪可能会有麻烦，让他速速前去，如何称有要事，急急离开，自己如何进入内宫，不曾遭遇拦阻，又是如何在通往雪明宫的甬道上遇到任妃，被一队宿卫拿下，皇后何时出现，有何处置，任妃又是怎样命人把自己带去净身房，都说了些什么，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可他一个小小的廷狱掌事，哪里敢去搬那两尊大佛！
那日内宫里发生的事他已全部知晓，也清楚皇帝因何既没有处置墨碣，却也不曾放他出狱，若让南江雪进去探视，皇帝知道了必然不快，可是他也知道墨碣伴南江雪出生入死，以这位大小姐的性子，又岂会对他置之不理？
“墨碣戴罪之身，理当在此。臣妾前来，只是想把当日的情况问个清楚。”南江雪道。
同时，雪明宫那日当值的宫女内监，除小五外，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处，因羹汤为尔燕所验，皇帝本欲将她赶去掖庭，还是南妃出言保了她。
“臣知罪！”聂远叩首道。
掌事勤勤地找来了一只软垫，南江雪只是挥了挥手。
“墨碣，把刚才你对我说的，原原本本再说一遍。”南江雪对墨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