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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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
只是白头发比以前更多了。满头花白。
齐徊闵将杯中茶饮尽，而后放下茶杯。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用金线绣着祥云纹样的锦囊，将里边的东西倒出于掌心。
而后孔悬厌淡然嗓音响起:“没有。孔宅禁酒。”
孔悬厌笑:“好。”
齐徊闵略显不满的嗓音传来:“孔悬厌, 你个臭小子, 就这样把我丢在院子里不管了？快把门打开, 我给曲丫头带了个好东西。”
“我说的是实话。”齐徊闵拍了拍曲涟兮肩膀:“他老了，你还年轻呢。”
她意识还未从睡意里悉数缓过来, 可却能听清自院中响起的声音。
确定曲涟兮已经在屏风后的桌前坐好后，孔悬厌才转身去打开房门。
她眯了下眼，小心着先将一只脚迈出房门，没感觉到不适后才彻底走出房间，行至宽敞院中。明亮却温暖的光静静落在她身上。
齐徊闵道:“这玩意儿叫避光珠，你将此物佩戴在身上，它可以将照耀在你身上的多余光亮吸收，只留下你身体可接受的部分。即便是冥灵，佩戴此物也可将正常人一般在太阳下行走。”
曲涟兮失笑:“师傅，不要开玩笑。”
屋外明亮的光随即投照而来。
齐徊闵与孔悬厌走出房间。
曲涟兮按了按眼角, 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
曲涟兮摸了摸珠子，而后将其小心翼翼放于衣裳之下。而后她笑着挽起孔悬厌胳膊:“四师兄，我现在可以自由在阳光下行走了，我们去街上逛逛吧～”
曲涟兮挽着孔悬厌的胳膊，心中有所感慨，脸上却仍保持着笑意。对于这座城而言，有改变在所难免，而且，这也是它越来越好的标志。
曲涟兮揉了揉眼睛，翻身起床。
曲涟兮笑着伸手在她脸上轻抚了下:“没记错的话，你今天应该是和蓦然与丞曳准备婚礼的事。”
孔悬厌:“……”
“好。”
他伸出手按在曲阑珊脸上，稍稍用力将她往后推去，中止了她要继续往曲涟兮怀里钻、且要撒娇的行为。
齐徊闵嘴角抽了下，然后沉重叹息一声:“算了，我去酒铺买。”
她走向房门, 拉开条缝隙, 小心着从缝隙中往外看去。她眯了下眼, 随即惊喜。
“……你！”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规矩！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 一出关就整事儿！信不信我揍你！”
他们是修道者，自己是灵树，能活很久很久，怎么也不能按照正常人类的寿命来算。
齐徊闵端起茶杯小抿了口:“这次嘛，肯定会待久一些。阑珊那丫头大婚可是要紧事，而且你也回来了，我怎么也得在这里多待些时日。要是时间足够的话，我觉得，蓦然那小子也该娶个媳妇儿了。他妹妹都嫁人了，他还孑然一身，有个陪着他的人更好一些。”
她顺势牵起他的手:“这次就我们俩去。”
孔悬厌摇了下头，合上房门后随后跟过去。
曲涟兮低头看了眼掌心的避光珠，而后点头:“嗯！”
才进内院，曲阑珊便哭丧着一张脸扑进了曲涟兮怀中，她撒娇道:“阿娘，您跟爹出门逛街怎么都不喊我啊？哥一直在让我干活儿，我都要累死了，呜呜……”
孔悬厌:“……”
孔悬厌给曲涟兮寻了条以多条极细的雪白丝线交相缠绕而成的长绳，将避光珠交叉稳稳绑于中间部分，拿起时仿佛是一条带浅金珠子吊坠的项链。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
曲涟兮回来、却不能见明光的事，孔悬厌传音告知了齐徊闵，寻求他的帮助。齐徊闵在外游历多年，见多识广，虽无法以本身能力彻底消除掉曲涟兮身上这种情况，但借助外物抵消倒还是做得到。
曲阑珊努了下嘴:“嗯……”
“咳什么？你就是老了，多大年纪了都。”
齐徊闵笑着:“去外头试试？”
自重新变回人后，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阳光的温暖。有种极其久违的感觉。
齐徊闵模样嗔怒，毫不犹豫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推开他走进房间。绕过屏风的瞬间，他脸上表情骤变，笑容顿时慈祥，笑着走向曲涟兮。
三日后的初晨。m.qiweishuwu.com
“也好。”孔悬厌神情柔和:“需要叫上阑珊和蓦然他们一起么？”
那是一颗浅金色的珠子。光泽稍黯淡，看起来有些寻常。
他朝孔悬厌伸出手:“给钱。”
曲涟兮给齐徊闵和孔悬厌分别倒了杯茶:“师傅，这次您回京都，可要多住一段时间，可不能像之前那般待个两三日便要走。”
恰巧，他手里正好有一颗他意外得来的避光珠。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事情就是这么刚刚好。
外头的光瞬时投照而来, 她眼睛感觉到明显的白光，有短暂的刺痛感后，她不得不闭上眼，往屋内后退而去。
这很好。
“我不介意陪你比划比划。”
曲涟兮摇头:“没有。这避光珠真是神奇，我刚才站在房门口都觉得阳光刺眼，可现在握着它站在阳光底下却一点儿不适也没有。”
孔悬厌一眼看出她是假哭，也就从嗓子眼里呜咽那么几声。
“好啊。”孔悬厌应下:“想去哪里？”
曲涟兮尚在睡梦中时, 便隐约听见院中传来些许吵闹声，声音熟悉。她皱了皱眉，挣扎几下后睁开了眼。
几十年过去了，这座城依旧繁华，热闹模样一如当年曲涟兮初入京都城时所见到的那般。只是热闹归热闹，改变却也非常之大。
孔悬厌带曲涟兮上街。
曲涟兮笑:“蓦然的终身大事，他自己心中有数，他自己决定就好，不必强求。”
“嘁！你这臭小子……”
曲涟兮要起身行礼，才站起，双手尚未放在行礼高度便被齐徊闵一把按下，而后按着她肩膀让她坐下。
齐徊闵眯了眯眼:“我不需要言语上的感谢，给我几坛蓦然酿的酒就行。”
孔悬厌道:“去屏风后坐着。”
“那就好。”
曲涟兮一愣，而后惊喜:“真的？”
“师傅？”她惺忪眼眸顿时清醒，眼中浮现出笑意。她手上下意识用力，房门便被打开。
孔悬厌望着在院子里笑得欢喜的曲涟兮，眼神渐柔和。他道:“多谢。”
“我的酒呢？我的酒呢！”有人大喊:“孔悬厌，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知道我要回来，还让我孙子把所有的酒都撤出去！你把那些酒还给我！”
曲涟兮回到孔悬厌身边:“师傅这是要去哪里？”
齐徊闵摸着花白胡子笑吟吟道:“曲丫头你也还和以前一样啊，一点儿也没变，长得还跟十几岁小姑娘似的，孔悬厌那个臭小子跟你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老牛吃嫩草，哈哈哈哈！”
曲涟兮站起身，握着避光珠走向房门。她深吸口气，鼓起少许勇气后，伸出另只手将房门打开。
“我要去找个东西把它串起来戴在脖子上，总是握在手里也不太方便。”
笑容瞬间蔓延至她面容，眼底笑意深深。她笑出声来，笑声中尽是欣喜愉悦。
孔悬厌蹙眉, 眼神是不信。要是没事, 她就不会有刚才那样的反应。
孔悬厌听见屋子那边传来的动静，转头便看见站在门内用手挡着眼睛的曲涟兮。他愣了下，连忙大步跑向她。
“呜……”曲阑珊撇了撇嘴，被推开后模样更显委屈。
“嗯。”
曲涟兮记忆中的画面几乎难以寻到一丝的相同点。
曲涟兮笑吟吟望着他:“不，这次不用。”
“我有好好在准备，可是哥他有强迫症，什么都要整整齐齐的，一点儿也不能差，我光是对准礼堂门前挂着的那两个灯笼就看得眼睛都要瞎掉了。”
他替她戴好。
“虽然你和丞曳的婚礼，除去我们几个，也只邀请了几个朋友参加，可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还是要按规矩办的，不能随便。”
说着，曲阑珊伸出手又要去抱曲涟兮的胳膊。孔悬厌眯了下眼，抢先一步按着她肩膀让
“嗯……我们先上街吧，一边走一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其实她也没想好要去的目的地。她只是一直在屋中待着，觉着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也想看看这几十年过后的京都城如今是何模样。
“……”
两人在城中溜达了一天，直至暮色时分才慢悠悠回到孔宅。
“那当然是真的！”齐徊闵将避光珠放在曲涟兮手中:“老头子我找来的东西，那绝对是宝贝！”
“好了好了，”曲涟兮连忙打圆场:“这个话题我们跳过好吗？年纪什么的，就不要纠结了。”
“真的一坛也没留下吗？”齐徊闵睁大眼瞪向孔悬厌，然后举起右手的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坛也没有了？”
孔悬厌闷哼一声:“没你老。”
“去有酒喝的地方。”孔悬厌轻摇了下头，而后定睛看曲涟兮，问:“你感觉如何？可有什么不适？”
曲涟兮笑了笑:“师傅，您还是这么精神。”
“你怎么就这样把门打开了？”他挡在曲涟兮身前，立即将房门关上, 转身看她时眼里满是担忧:“眼睛疼吗？”
孔悬厌拍开他的手:“没有。”
曲涟兮笑出声来:“谢谢师傅！”
齐徊闵离开前，笑着跟曲涟兮知会说出去一趟，然后才离开。
孔悬厌:“咳！”
] “行吧。”
只是白头发比以前更多了。满头花白。
齐徊闵将杯中茶饮尽，而后放下茶杯。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用金线绣着祥云纹样的锦囊，将里边的东西倒出于掌心。
而后孔悬厌淡然嗓音响起:“没有。孔宅禁酒。”
孔悬厌笑:“好。”
齐徊闵略显不满的嗓音传来:“孔悬厌, 你个臭小子, 就这样把我丢在院子里不管了？快把门打开, 我给曲丫头带了个好东西。”
“我说的是实话。”齐徊闵拍了拍曲涟兮肩膀:“他老了，你还年轻呢。”
她意识还未从睡意里悉数缓过来, 可却能听清自院中响起的声音。
确定曲涟兮已经在屏风后的桌前坐好后，孔悬厌才转身去打开房门。
她眯了下眼，小心着先将一只脚迈出房门，没感觉到不适后才彻底走出房间，行至宽敞院中。明亮却温暖的光静静落在她身上。
齐徊闵道:“这玩意儿叫避光珠，你将此物佩戴在身上，它可以将照耀在你身上的多余光亮吸收，只留下你身体可接受的部分。即便是冥灵，佩戴此物也可将正常人一般在太阳下行走。”
曲涟兮失笑:“师傅，不要开玩笑。”
屋外明亮的光随即投照而来。
齐徊闵与孔悬厌走出房间。
曲涟兮按了按眼角, 然后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
曲涟兮摸了摸珠子，而后将其小心翼翼放于衣裳之下。而后她笑着挽起孔悬厌胳膊:“四师兄，我现在可以自由在阳光下行走了，我们去街上逛逛吧～”
曲涟兮挽着孔悬厌的胳膊，心中有所感慨，脸上却仍保持着笑意。对于这座城而言，有改变在所难免，而且，这也是它越来越好的标志。
曲涟兮揉了揉眼睛，翻身起床。
曲涟兮笑着伸手在她脸上轻抚了下:“没记错的话，你今天应该是和蓦然与丞曳准备婚礼的事。”
孔悬厌:“……”
“好。”
他伸出手按在曲阑珊脸上，稍稍用力将她往后推去，中止了她要继续往曲涟兮怀里钻、且要撒娇的行为。
齐徊闵嘴角抽了下，然后沉重叹息一声:“算了，我去酒铺买。”
她走向房门, 拉开条缝隙, 小心着从缝隙中往外看去。她眯了下眼, 随即惊喜。
“……你！”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规矩！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 一出关就整事儿！信不信我揍你！”
他们是修道者，自己是灵树，能活很久很久，怎么也不能按照正常人类的寿命来算。
齐徊闵端起茶杯小抿了口:“这次嘛，肯定会待久一些。阑珊那丫头大婚可是要紧事，而且你也回来了，我怎么也得在这里多待些时日。要是时间足够的话，我觉得，蓦然那小子也该娶个媳妇儿了。他妹妹都嫁人了，他还孑然一身，有个陪着他的人更好一些。”
她顺势牵起他的手:“这次就我们俩去。”
孔悬厌摇了下头，合上房门后随后跟过去。
曲涟兮低头看了眼掌心的避光珠，而后点头:“嗯！”
才进内院，曲阑珊便哭丧着一张脸扑进了曲涟兮怀中，她撒娇道:“阿娘，您跟爹出门逛街怎么都不喊我啊？哥一直在让我干活儿，我都要累死了，呜呜……”
孔悬厌:“……”
孔悬厌给曲涟兮寻了条以多条极细的雪白丝线交相缠绕而成的长绳，将避光珠交叉稳稳绑于中间部分，拿起时仿佛是一条带浅金珠子吊坠的项链。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
曲涟兮回来、却不能见明光的事，孔悬厌传音告知了齐徊闵，寻求他的帮助。齐徊闵在外游历多年，见多识广，虽无法以本身能力彻底消除掉曲涟兮身上这种情况，但借助外物抵消倒还是做得到。
曲阑珊努了下嘴:“嗯……”
“咳什么？你就是老了，多大年纪了都。”
齐徊闵笑着:“去外头试试？”
自重新变回人后，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阳光的温暖。有种极其久违的感觉。
齐徊闵模样嗔怒，毫不犹豫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推开他走进房间。绕过屏风的瞬间，他脸上表情骤变，笑容顿时慈祥，笑着走向曲涟兮。
三日后的初晨。m.qiweishuwu.com
“也好。”孔悬厌神情柔和:“需要叫上阑珊和蓦然他们一起么？”
那是一颗浅金色的珠子。光泽稍黯淡，看起来有些寻常。
他朝孔悬厌伸出手:“给钱。”
曲涟兮给齐徊闵和孔悬厌分别倒了杯茶:“师傅，这次您回京都，可要多住一段时间，可不能像之前那般待个两三日便要走。”
恰巧，他手里正好有一颗他意外得来的避光珠。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事情就是这么刚刚好。
外头的光瞬时投照而来, 她眼睛感觉到明显的白光，有短暂的刺痛感后，她不得不闭上眼，往屋内后退而去。
这很好。
“我不介意陪你比划比划。”
曲涟兮摇头:“没有。这避光珠真是神奇，我刚才站在房门口都觉得阳光刺眼，可现在握着它站在阳光底下却一点儿不适也没有。”
孔悬厌一眼看出她是假哭，也就从嗓子眼里呜咽那么几声。
“好啊。”孔悬厌应下:“想去哪里？”
曲涟兮尚在睡梦中时, 便隐约听见院中传来些许吵闹声，声音熟悉。她皱了皱眉，挣扎几下后睁开了眼。
几十年过去了，这座城依旧繁华，热闹模样一如当年曲涟兮初入京都城时所见到的那般。只是热闹归热闹，改变却也非常之大。
孔悬厌带曲涟兮上街。
曲涟兮笑:“蓦然的终身大事，他自己心中有数，他自己决定就好，不必强求。”
“嘁！你这臭小子……”
曲涟兮要起身行礼，才站起，双手尚未放在行礼高度便被齐徊闵一把按下，而后按着她肩膀让她坐下。
齐徊闵眯了眯眼:“我不需要言语上的感谢，给我几坛蓦然酿的酒就行。”
孔悬厌道:“去屏风后坐着。”
“那就好。”
曲涟兮一愣，而后惊喜:“真的？”
“师傅？”她惺忪眼眸顿时清醒，眼中浮现出笑意。她手上下意识用力，房门便被打开。
孔悬厌望着在院子里笑得欢喜的曲涟兮，眼神渐柔和。他道:“多谢。”
“我的酒呢？我的酒呢！”有人大喊:“孔悬厌，你这个没良心的臭小子，知道我要回来，还让我孙子把所有的酒都撤出去！你把那些酒还给我！”
曲涟兮回到孔悬厌身边:“师傅这是要去哪里？”
齐徊闵摸着花白胡子笑吟吟道:“曲丫头你也还和以前一样啊，一点儿也没变，长得还跟十几岁小姑娘似的，孔悬厌那个臭小子跟你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老牛吃嫩草，哈哈哈哈！”
曲涟兮站起身，握着避光珠走向房门。她深吸口气，鼓起少许勇气后，伸出另只手将房门打开。
“我要去找个东西把它串起来戴在脖子上，总是握在手里也不太方便。”
笑容瞬间蔓延至她面容，眼底笑意深深。她笑出声来，笑声中尽是欣喜愉悦。
孔悬厌蹙眉, 眼神是不信。要是没事, 她就不会有刚才那样的反应。
孔悬厌听见屋子那边传来的动静，转头便看见站在门内用手挡着眼睛的曲涟兮。他愣了下，连忙大步跑向她。
“呜……”曲阑珊撇了撇嘴，被推开后模样更显委屈。
“嗯。”
曲涟兮记忆中的画面几乎难以寻到一丝的相同点。
曲涟兮笑吟吟望着他:“不，这次不用。”
“我有好好在准备，可是哥他有强迫症，什么都要整整齐齐的，一点儿也不能差，我光是对准礼堂门前挂着的那两个灯笼就看得眼睛都要瞎掉了。”
他替她戴好。
“虽然你和丞曳的婚礼，除去我们几个，也只邀请了几个朋友参加，可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还是要按规矩办的，不能随便。”
说着，曲阑珊伸出手又要去抱曲涟兮的胳膊。孔悬厌眯了下眼，抢先一步按着她肩膀让
“嗯……我们先上街吧，一边走一边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其实她也没想好要去的目的地。她只是一直在屋中待着，觉着有些闷，想出去透透气，也想看看这几十年过后的京都城如今是何模样。
“……”
两人在城中溜达了一天，直至暮色时分才慢悠悠回到孔宅。
“那当然是真的！”齐徊闵将避光珠放在曲涟兮手中:“老头子我找来的东西，那绝对是宝贝！”
“好了好了，”曲涟兮连忙打圆场:“这个话题我们跳过好吗？年纪什么的，就不要纠结了。”
“真的一坛也没留下吗？”齐徊闵睁大眼瞪向孔悬厌，然后举起右手的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坛也没有了？”
孔悬厌闷哼一声:“没你老。”
“去有酒喝的地方。”孔悬厌轻摇了下头，而后定睛看曲涟兮，问:“你感觉如何？可有什么不适？”
曲涟兮笑了笑:“师傅，您还是这么精神。”
“你怎么就这样把门打开了？”他挡在曲涟兮身前，立即将房门关上, 转身看她时眼里满是担忧:“眼睛疼吗？”
孔悬厌拍开他的手:“没有。”
曲涟兮笑出声来:“谢谢师傅！”
齐徊闵离开前，笑着跟曲涟兮知会说出去一趟，然后才离开。
孔悬厌:“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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