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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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蓦然将信递给曲阑珊看。
“我想他不会离开这里的。”孔蓦然将信纸拿回，小心翼翼放回信封中，接着又补充了句:“起码，在阿娘回来之前，他不会离开的。”
“……”
冬天悄然而至。
元家族人第十次来寻叶洵时，叶洵答应跟他们回去看看。
他走时，顺带把闻声“拐”带走了。他说:“年轻人就得去外面闯闯，你这学了十几年的医术不能浪费，跟老头子我出去看看这天下，救济四方！”
孔蓦然将信收好，心情多少有些沉重。面对这个话题，他是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也不敢乱说。
曾经蹒跚学步的孔蓦然和曲阑珊成为了可以在山林间飞奔疾走的顽皮疯玩的孩童，而后成长为丰神俊朗的少年与亭亭玉立的少女。
“也许吧。”孔蓦然站起身来。
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静得犹如一汪死水。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了，如今又要闭关，大概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离开这里。
孔蓦然按着她肩膀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后，才在她身旁座位坐下。他将孔悬厌方才交给他的信打开，里面内容简短，却尤其要紧。
他沉重无奈的话语很快被风吹散，零零碎碎消逝于风中。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周围之境因一年又一年的变化而枯荣循环。
曲涟兮离开后的第十七个春天，如期来到。
孔悬厌缓缓睁开眼，站起身来。他朝他们走去，他们心下一惊，虽有那么些害怕，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偌大的山，只剩下孔悬厌、孔蓦然和曲阑珊三个。
曲阑珊立刻附和着使劲点头:“绝对没有！”
曲阑珊正欲再说些别的，孔蓦然抢先一步开口:“既然如此，那我就带妹妹去京都，爹，您放心闭关，等您出关，我们再回来看您。”
冰冷寒风向山间袭来时，也结束了。
这日，孔悬厌又在树下打坐。
他轻轻叹了口气后，摇了下头。他不知道。
孔蓦然和曲阑珊脸上是同样的震惊:“什么？”
顾柳依应北离皇帝所书之信，与宋珏一道返回京都。北离皇帝已年迈，顾柳依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在他仅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年岁里，他想让自家疼爱的女儿陪在身边。
孔悬厌毫不留情拆穿她:“这话也就只有你自己信。每次你惹了事哪次不是你哥给你背锅？”
孔蓦然眯了下眼，无奈之意迅速从眼底溢出，一副“怎么又是我”的模样看着她。
曲阑珊努了努嘴，索性趴下，桌下的双腿带着些许烦闷意味乱踹了几下。她道:“哥，你说，要是阿娘一直不回来，爹他是不是要一辈子都待在这乾元山上不离开？”
孔悬厌立身于雪楹花树下，白雪覆盖其满枝头，却仍未见其有开花迹象。
孔悬厌数年如一日般站于树下，他伸手，右手掌心抵于树干，面色有些许倦意。他深吸口气，试图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制，可效果甚微。
还有一棵经年屹立未变在乾元山山门前的雪楹花树。
“唉……”
孔蓦然和曲阑珊自山下回来，尚未入山门便远远瞧见了他。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放轻了步子，小心翼翼从孔悬厌后边绕过去。
孔悬厌将信取出，递到孔蓦然身前。
“不。”
而后白雪消融，迈入新一年的初春时节再次到来。
孔蓦然:“……”
“唉！”曲阑珊再次叹息，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话语也更沉重:“那雪楹花树虽然叫‘花树’，可它真的能开花吗？”
“这种话我肯定不会在爹面前乱讲的……我又不傻！”
两人一惊，动作略显僵硬的转过身来，毕恭毕敬的模样里还带着些许谨慎。
孔悬厌点头:“嗯。”
这些年顾柳依待在乾元山，北离皇帝也没阻拦，如今北离皇帝需要她了，她自是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定然是要回去的。
曲阑珊叹了口气，双手捧着脸，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无奈和郁闷:“可是阿娘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这都过去将近十七年了，那棵树一点儿变化也没有，别说是开花了，那枝头上连一个小小的花苞都瞧不见。”
叶洵的族人来乾元山寻过他多次，想请他回去震慑族内那些心怀异心之人。元菡萏虽非好人，可她身份毕竟实打实的摆在那里，即便她人已身死，可身为她儿子的叶洵却拥有继承她在族内地位的资格与权力。
孔悬厌道:“看完信，收拾东西去京都吧。祖父在京都等你。”
“可是爹他……”
他往前靠了些，额头轻轻触碰着树干，嗓音略有几分沙哑:“曲涟兮，你再不回来，我要生气了……”
曲阑珊顿时委屈，她晃了下肩膀，不情愿道:“爹，您这是要赶我走吗？我不去！”
我谢谢您。
曲阑珊用胳膊肘撞了孔蓦然一下，又朝他挤眉弄眼一阵，示意他来回答。
两人收拾好东西，在第二日与孔悬厌一起吃过午饭后，便向他道别要下山。
夏至之日，孔悬厌收到了从京都送来的信。是顾麟乾写给他的。
孔悬厌道:“我要闭关一段时间，没时间照看你，你跟你哥一起去京都，在那边有人自会照看你。”
孔蓦然抿唇，手指不自觉捏紧信件边角，指节微微泛起一层白。他皱起眉，心中不由紧张:“爹，您……不跟我们一起吗？”
“我真的要生气了……”
这事有些突然，却也无人反对。齐徊闵已经做出决定的事，不是他们三言两语便能撼动的。何况，他还有志在游历四方天下的目标，那是好事。
曲阑珊努了下嘴，又用胳膊肘用力撞了他一下。
孔蓦然看完也不由皱了皱眉，神色倏忽凝重起来。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最后闻声还是跟着齐徊闵走了。
不过是三个来月的时间，乾元山便冷清下来。四处不见人，唯见花草与树木。
孔蓦然将趴在桌上的曲阑珊拽起:“好了，别在这里郁闷、感慨了，快些收拾你自己的东西，我们会在京都待上好长一段时间。”
曲阑珊捧着茶杯，眨了眨眼:“怎么了？”
孔悬厌将他们送到山门处，目送着他们的身影顺着下山的那条长长的石阶路下去，而后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在他视线之中。
“等我们见到祖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曲阑珊叹气，肩膀耸了耸:“知道啦。”
这些年，他一直待在乾元山，即便偶尔下山也很快会回来，倒是忘记了年轻时四处闯荡的感觉。如今山上也无事，孩子们都已长大，他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虚度光阴的理由。
孔蓦然和曲阑珊已学会走路，虽有些蹒跚，但他们不用别人帮，哪怕是没走稳摔倒了，也是各自搀扶着起身，然后继续往前走。
每次喊他与他们同去，他都拒绝。
他盯着那封信看了许久，收起后仍是沉默不语，可眼中却是难掩的沉重。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皆不见花开。
孔蓦然转而提醒她:“这种话可别在爹面前说，他本来就很难过了，你可别再乱讲。”
山门前迎天而立的雪楹花树，依旧是当年那棵雪楹花树。枝繁叶茂，生机盎然。只是始终……都不见其花开。
闻声:“……”
他转而看向曲阑珊:“你和他一起去。”
自他们十三岁那年起，孔悬厌便不再下山了。之后那几年的中秋、年节时往返京都去见顾麟乾，他们都是跟着顾柳依与宋珏去的。
“爹。”孔蓦然出声:“我和阑珊就是去山下附近玩了玩，没做什么特别的，您放心，我们绝对没有惹事。”
曲阑珊撇了撇嘴，还想再跟孔悬厌辩驳两句，却被孔蓦然无情拽走。
回到房间，曲阑珊才甩开孔蓦然的手。她将双手环抱在身前，一副气呼呼模样。
孔蓦然和曲阑珊已经能稳稳小跑，两人时常追逐打闹，嘻嘻哈哈的愉悦笑声在寂静山中回响。
日月如梭，昼夜变换。时节更替，一年又一年，一年还一年……
孔悬厌轻颔首:“嗯，注意安全。”
孔蓦然愣了愣，顿时疑惑，却还是恭敬着伸出双手将信件接下。
这一年齐徊闵生辰那日，齐徊闵和乾元山上的人说了件事。
十六年，彷如眨眼须臾间，便这般过去了。
他准备外出游历，就像他年轻时那样。
闻澊和秦芳意在霞鹜城内盘了两个铺子，后方打通连接成一体，前方却是看似完全不同的两个铺面。左边的是闻澊的医馆，右边是秦芳意的香粉铺子。
正欲松口气，孔悬厌淡淡嗓音自他们身后响起:“又去哪儿了？”
雪落于满山时，寒冬已至。
曲阑珊略有几分不高兴意味的撇了撇嘴:“我都这么大了，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我自己可以照顾好我自己！”
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可能不是也许，而是一定。
他们不擅长修炼，但借助这些年的修为却也有着与他们原本年纪不符合的年轻容貌。闻声跟着齐徊闵去游历了，他们自也不能闲着，趁现在还有那个精神与念头，便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曲阑珊看完，眉头也不由自主皱了些。她将信纸放在桌上，有些担心:“上次我们见祖父时他还好好的呢，怎么那么快就……还有，那神水窟是什么？之前就一直听他们说，可却没人告诉我们那神水窟究竟是什么地方。”
] 孔蓦然将信递给曲阑珊看。
“我想他不会离开这里的。”孔蓦然将信纸拿回，小心翼翼放回信封中，接着又补充了句:“起码，在阿娘回来之前，他不会离开的。”
“……”
冬天悄然而至。
元家族人第十次来寻叶洵时，叶洵答应跟他们回去看看。
他走时，顺带把闻声“拐”带走了。他说:“年轻人就得去外面闯闯，你这学了十几年的医术不能浪费，跟老头子我出去看看这天下，救济四方！”
孔蓦然将信收好，心情多少有些沉重。面对这个话题，他是一句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也不敢乱说。
曾经蹒跚学步的孔蓦然和曲阑珊成为了可以在山林间飞奔疾走的顽皮疯玩的孩童，而后成长为丰神俊朗的少年与亭亭玉立的少女。
“也许吧。”孔蓦然站起身来。
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静得犹如一汪死水。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了，如今又要闭关，大概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离开这里。
孔蓦然按着她肩膀让她坐下，给她倒了杯茶后，才在她身旁座位坐下。他将孔悬厌方才交给他的信打开，里面内容简短，却尤其要紧。
他沉重无奈的话语很快被风吹散，零零碎碎消逝于风中。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周围之境因一年又一年的变化而枯荣循环。
曲涟兮离开后的第十七个春天，如期来到。
孔悬厌缓缓睁开眼，站起身来。他朝他们走去，他们心下一惊，虽有那么些害怕，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偌大的山，只剩下孔悬厌、孔蓦然和曲阑珊三个。
曲阑珊立刻附和着使劲点头:“绝对没有！”
曲阑珊正欲再说些别的，孔蓦然抢先一步开口:“既然如此，那我就带妹妹去京都，爹，您放心闭关，等您出关，我们再回来看您。”
冰冷寒风向山间袭来时，也结束了。
这日，孔悬厌又在树下打坐。
他轻轻叹了口气后，摇了下头。他不知道。
孔蓦然和曲阑珊脸上是同样的震惊:“什么？”
顾柳依应北离皇帝所书之信，与宋珏一道返回京都。北离皇帝已年迈，顾柳依是他最疼爱的女儿，在他仅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年岁里，他想让自家疼爱的女儿陪在身边。
孔悬厌毫不留情拆穿她:“这话也就只有你自己信。每次你惹了事哪次不是你哥给你背锅？”
孔蓦然眯了下眼，无奈之意迅速从眼底溢出，一副“怎么又是我”的模样看着她。
曲阑珊努了努嘴，索性趴下，桌下的双腿带着些许烦闷意味乱踹了几下。她道:“哥，你说，要是阿娘一直不回来，爹他是不是要一辈子都待在这乾元山上不离开？”
孔悬厌立身于雪楹花树下，白雪覆盖其满枝头，却仍未见其有开花迹象。
孔悬厌数年如一日般站于树下，他伸手，右手掌心抵于树干，面色有些许倦意。他深吸口气，试图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制，可效果甚微。
还有一棵经年屹立未变在乾元山山门前的雪楹花树。
“唉……”
孔蓦然和曲阑珊自山下回来，尚未入山门便远远瞧见了他。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放轻了步子，小心翼翼从孔悬厌后边绕过去。
孔悬厌将信取出，递到孔蓦然身前。
“不。”
而后白雪消融，迈入新一年的初春时节再次到来。
孔蓦然:“……”
“唉！”曲阑珊再次叹息，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话语也更沉重:“那雪楹花树虽然叫‘花树’，可它真的能开花吗？”
“这种话我肯定不会在爹面前乱讲的……我又不傻！”
两人一惊，动作略显僵硬的转过身来，毕恭毕敬的模样里还带着些许谨慎。
孔悬厌点头:“嗯。”
这些年顾柳依待在乾元山，北离皇帝也没阻拦，如今北离皇帝需要她了，她自是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定然是要回去的。
曲阑珊叹了口气，双手捧着脸，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无奈和郁闷:“可是阿娘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这都过去将近十七年了，那棵树一点儿变化也没有，别说是开花了，那枝头上连一个小小的花苞都瞧不见。”
叶洵的族人来乾元山寻过他多次，想请他回去震慑族内那些心怀异心之人。元菡萏虽非好人，可她身份毕竟实打实的摆在那里，即便她人已身死，可身为她儿子的叶洵却拥有继承她在族内地位的资格与权力。
孔悬厌道:“看完信，收拾东西去京都吧。祖父在京都等你。”
“可是爹他……”
他往前靠了些，额头轻轻触碰着树干，嗓音略有几分沙哑:“曲涟兮，你再不回来，我要生气了……”
曲阑珊顿时委屈，她晃了下肩膀，不情愿道:“爹，您这是要赶我走吗？我不去！”
我谢谢您。
曲阑珊用胳膊肘撞了孔蓦然一下，又朝他挤眉弄眼一阵，示意他来回答。
两人收拾好东西，在第二日与孔悬厌一起吃过午饭后，便向他道别要下山。
夏至之日，孔悬厌收到了从京都送来的信。是顾麟乾写给他的。
孔悬厌道:“我要闭关一段时间，没时间照看你，你跟你哥一起去京都，在那边有人自会照看你。”
孔蓦然抿唇，手指不自觉捏紧信件边角，指节微微泛起一层白。他皱起眉，心中不由紧张:“爹，您……不跟我们一起吗？”
“我真的要生气了……”
这事有些突然，却也无人反对。齐徊闵已经做出决定的事，不是他们三言两语便能撼动的。何况，他还有志在游历四方天下的目标，那是好事。
曲阑珊努了下嘴，又用胳膊肘用力撞了他一下。
孔蓦然看完也不由皱了皱眉，神色倏忽凝重起来。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最后闻声还是跟着齐徊闵走了。
不过是三个来月的时间，乾元山便冷清下来。四处不见人，唯见花草与树木。
孔蓦然将趴在桌上的曲阑珊拽起:“好了，别在这里郁闷、感慨了，快些收拾你自己的东西，我们会在京都待上好长一段时间。”
曲阑珊捧着茶杯，眨了眨眼:“怎么了？”
孔悬厌将他们送到山门处，目送着他们的身影顺着下山的那条长长的石阶路下去，而后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在他视线之中。
“等我们见到祖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曲阑珊叹气，肩膀耸了耸:“知道啦。”
这些年，他一直待在乾元山，即便偶尔下山也很快会回来，倒是忘记了年轻时四处闯荡的感觉。如今山上也无事，孩子们都已长大，他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虚度光阴的理由。
孔蓦然和曲阑珊已学会走路，虽有些蹒跚，但他们不用别人帮，哪怕是没走稳摔倒了，也是各自搀扶着起身，然后继续往前走。
每次喊他与他们同去，他都拒绝。
他盯着那封信看了许久，收起后仍是沉默不语，可眼中却是难掩的沉重。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皆不见花开。
孔蓦然转而提醒她:“这种话可别在爹面前说，他本来就很难过了，你可别再乱讲。”
山门前迎天而立的雪楹花树，依旧是当年那棵雪楹花树。枝繁叶茂，生机盎然。只是始终……都不见其花开。
闻声:“……”
他转而看向曲阑珊:“你和他一起去。”
自他们十三岁那年起，孔悬厌便不再下山了。之后那几年的中秋、年节时往返京都去见顾麟乾，他们都是跟着顾柳依与宋珏去的。
“爹。”孔蓦然出声:“我和阑珊就是去山下附近玩了玩，没做什么特别的，您放心，我们绝对没有惹事。”
曲阑珊撇了撇嘴，还想再跟孔悬厌辩驳两句，却被孔蓦然无情拽走。
回到房间，曲阑珊才甩开孔蓦然的手。她将双手环抱在身前，一副气呼呼模样。
孔蓦然和曲阑珊已经能稳稳小跑，两人时常追逐打闹，嘻嘻哈哈的愉悦笑声在寂静山中回响。
日月如梭，昼夜变换。时节更替，一年又一年，一年还一年……
孔悬厌轻颔首:“嗯，注意安全。”
孔蓦然愣了愣，顿时疑惑，却还是恭敬着伸出双手将信件接下。
这一年齐徊闵生辰那日，齐徊闵和乾元山上的人说了件事。
十六年，彷如眨眼须臾间，便这般过去了。
他准备外出游历，就像他年轻时那样。
闻澊和秦芳意在霞鹜城内盘了两个铺子，后方打通连接成一体，前方却是看似完全不同的两个铺面。左边的是闻澊的医馆，右边是秦芳意的香粉铺子。
正欲松口气，孔悬厌淡淡嗓音自他们身后响起:“又去哪儿了？”
雪落于满山时，寒冬已至。
曲阑珊略有几分不高兴意味的撇了撇嘴:“我都这么大了，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我自己可以照顾好我自己！”
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可能不是也许，而是一定。
他们不擅长修炼，但借助这些年的修为却也有着与他们原本年纪不符合的年轻容貌。闻声跟着齐徊闵去游历了，他们自也不能闲着，趁现在还有那个精神与念头，便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
曲阑珊看完，眉头也不由自主皱了些。她将信纸放在桌上，有些担心:“上次我们见祖父时他还好好的呢，怎么那么快就……还有，那神水窟是什么？之前就一直听他们说，可却没人告诉我们那神水窟究竟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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