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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明已经有了女友,面对别的女生、甚至还是自己的学生的追求,却没有做出拒绝】

    平川哲文忽然又开了口,打破了寂静。

    就是这样的人,她深深地了解。

    “我以为不过是少女的任性,玩闹过后一切就结束了。”

    随着他大段的解释结束,话语声接触室内客厅的墙壁,回荡,散于空气之中,再无声音了。

    “我们认识也一年多了吧?”

    会相信他吗?

    拒绝不了,于是,打算借着着此机会,重新面对她,然后彻底将这名大小姐遗忘。

    “现实之中,对于她,实际上我拒绝了很多次。”

    许久之后,耳边不再是令人压抑的无声了,飘起了温温和和的嗓音……哪怕在这种场合,这种局面下,温柔的人,声音依旧很温柔。

    在平川哲文的述说声中,久田茉树自然想到了那个时候,那个暑假之中,平川哲文所说的梦境破碎的时候。

    久田茉树的家,客厅中。www.chunfengwenxue.com

    久田茉树说着,还在继续静静注视着平川哲文。

    这种认知当然并不怪久田,但是,毫无疑问对于任何人而言,被误解都不好过。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进入了梦境。”

    在日出的海边,他对那名大小姐又一次说出了拒绝。

    “直到清醒过来,我才明白了我到底在梦境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算是他很认真地解释说明了,来自对面的毫无波澜的眼神也说明了这点久田茉树显然并不相信。

    虽然这种温柔,已经带上了和平常时候完全不同的意味了。

    会接受这样的理由吗?

    久田茉树轻轻点了下头,表明着她的看法。

    “对于这件事情,我很抱歉,只是……”

    “我承认自己是个糟糕的人,做了错事,不过我现在并不是在找借口。”

    平川哲文看着她,继续努力地解释着。

    其实,上次久田出差回来的时候,他就说过梦境的事情,而这一次,他不仅说了,还解释了到底是怎么触发的……

    “没有错,你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我的。”

    被误解是让人感到痛苦的,所述说的理由得不到信任更是令人感到失落的。

    他刚入职,路上遇见的时候,询问她职员室在哪里,她带着他去了,就这样成为了同事。

    她的确没什么理由不相信,应该说,她完全没有理由不相信平川。

    “而和你在一起、离开了森谷之后,说实话,就连内心里的想法都已经要散去了。”

    平川哲文就是在这样的心境之中开始他的辩解的。

    但是,无论怎么样,谁都不希望,身边亲近的人也认为自己是个糟糕的人。特别是,这名喜欢着自己、总是给予自己温柔的教师。

    “更何况,那天回来,你已经主动和我坦白了事实。”

    平静的目光,盯着他的眼睛。

    “我当然知道师生之间是不可能的,也是这样拒绝的。”

    平川哲文坐在了沙发上,坐得有些拘谨,而对面,间隔着约一米的位置,是久田茉树。

    久田茉树还记得一年多前那时候,她和平川第一次认识。

    “特别是和你在一起之前的时候。”

    “所以啊,当它又一次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有什么防备之心。”

    也是这样,那些日常相处之中,她对于这名教师、她的同事,也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

    一年多来,他们的相处总是平澹。

    “你从来没有欺骗过我什么事情,就算是之前修学旅行的时候,你和那个叶月同学……”

    “奇怪的梦境的确存在,面对筱原告白的时候,或许……我的内心深处的确有着些许不可告人的想法,但是说到底那是内心的阴暗面。”

    看似懒散的表面下,拥有着自己坚定的决心和不变的原则。

    说到这里,平川哲文的语速变轻,最终无声。

    “因为我们之间的相处,我对你的了解,我当然可以给你最大的信任,哲文。”

    “我也一直、一直,很相信你。”

    她在想什么呢?

    是没错,他从没想过将责任推卸到所谓的梦境之上。

    “这个……茉树,你可能真的很难相信,但是,我说的,梦境之类的事情,的确都是真的。”

    “我失败了。”

    又过了片刻,久田茉树的声音重新飘进了他的耳中。

    不过显然,梦境这种东西,除非是亲眼见过,或者是像是叶月那样,知道他的身上有些奇怪的能力,否则正常人自然是难以相信。

    轻轻的询问声。

    “所以,梦境的事情,请相信我吧,好吗?”

    “虽然并不算特别久,不过,也足够让我了解你了。”

    “我从卫生间走出来,胃疼到要走不动路。”

    “想起了梦境之中的事情,还有……已经抹不掉的情感。”

    “……”

    “那种事情你不说的话我完全不知道吧。”

    “然而又是梦境。”

    “……”

    说到底,她和平川之间就没发生过什么奇怪的、诸如梦境、诸如那位叶月同学之间的可以说是曲折的事情来。

    说到底,或许是因为他的内心的确存在着想法,才让梦境有了可乘之机……但是——

    平川哲文也已经解释完毕,久田茉树也迟迟没有说话。

    “既然是这样了,已经没有理由又要多此一举欺骗我了。”

    以及。

    “在梦境之中的行为是不受控的,轻飘飘的。”

    平川哲文当然知道的,他是一个糟糕的人。

    “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吗?”

    寒假的开始,久田出差,筱原大小姐忽然出现,带着他曾经许下的诺言。

    “就算是那些发生在和我在一起之前的事情,你也只是没有和我说,而不是选择编造一个谎言来搪塞我。”

    这便是平川哲文进入了久田家中、在他解释完梦境之后所面临的情境了。

    “教师的生活离我而去,见不到的学生,几乎已经澹忘在记忆里了。”

    从论迹不论心的角度出发,对于美好的少女抱有想法并不是可耻的事情。而他,如果不是梦境的话,或许根本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是这样的,对吗?”

    “说实话,哲文,我没什么理由不相信你。”

    如果说他的内心才是归根结底的理由,那梦境最起码也是推波助澜的导火索。

    最重要的是——

    甚至这种认知还带着一些偏差

    “……”久田茉树没有说话。

    就像是一个人犯了盗窃被批捕,面对证据确凿哑口无言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如果要给他安上一个抢劫的罪名来,再怎么样的人都是要为自己辩解两句的。

    平川哲文抬起脑袋来,看向她。

    来自久田的隐含着失望的目光,才是最令人难过的。

    很普通、平常的事情。

    “……”

    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仅仅只是普普通通的见面。

    “说实话,因为第一次梦境发生得突然,我对于所谓梦境根本毫无头绪。”

    【都这样了,还要找着荒唐的理由为自己辩解】

    “直到梦境这种东西第一次被触发。”

    喜欢的情绪,就这样在日常的相处之中暗暗积累。

    “直到你出差,筱原同学又出现在了我面前,我才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并且,我还想着,借着这次见面,彻底结束和她之间的情感。”

    他坐得小心翼翼,坐得笔直,平日中的那种懒散样,全然不见了……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面对家长的时候。

    那时候,她对面的这名教师,痛苦到蜷缩在一起。

    轻而温柔。

    “哲文。”久田喊了他的名字。

    “退一步说,如果是编造的理由,你应该可以编造一个可信度更高的,而不是编造一个听起来就荒唐的所谓梦境来欺骗我。”

    “但你还是告诉了我。”

    
                 “又是梦境……哲文,你真的就打算用这种理由说服我吗?”

    这让平川哲文有些沉默。

    “不过,一开始,我真的没有打算,明明已经和你在一起了却还要去和别人在一起。”

    平川哲文低垂着脑袋,他不知道,他在等待答复。

    “……虽然还是很抱歉,但是,和筱原同学之间的,发生在和你在一起之前,我想,这种情感,也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我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又是怎么触发的。”

    “或许,在这件事情中,我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还是没能很好地拒绝她。”

    “从森谷辞职,我想,就是我内心想法的真实证明……你觉得呢?”

    “……”

    眼神有了些许波动,或许在想些什么。

    “我是个糟糕的人,我承认,很多事情,没能处理好,没能把握好和学生之间的距离。”

    “……”

    不过这样

    “茉树,你应该明白,我那时候是什么感受吧?”

    “……是,当然是。”平川哲文回过神之后赶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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