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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回来做什么的？”姜妁蹙眉。
建明帝艰难的将视线从李美人身上移开，他还没说什么，一旁面色不善的淑妃开口道：“永安你可算来了，还是你的架子大，大家都得等
姜妁不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
“倒掉了，”容涣一下一下地轻抚着猫背，一边笑盈盈的说。
姜妁一步步往前走，口型微动，远在坐席上的容涣却看得清楚，她在骂建明帝丢人现眼。
容涣从来不信巧合，以姜妁的性子，若是知道傅长生利用死去的白皇后，最大的可能便是冲过去将傅长生千刀万剐，而不是极其冷静的谋定而后动，如今这情况，只能说明，她已经发泄过了。
姜妁原以为她的位分要更高些才对，她忍不住嘲笑自己，到底是高估了建明帝那所谓的愧疚之心。
一股热意从脚蹿上头，姜妁连忙惊恐万分的推开痴缠的猫儿，东张西望，等看到素律就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哭丧着脸道：“好素律，本宫热得慌，冰盆子呢？”
姜妁一如既往的去得晚，她到时歌舞伎正在起舞，素律指着为首那个女子，说那便是建明帝新纳的李美人。
“好好，臣这就让人去捡。”容涣知她在阴阳怪气自己那日当面杀了她的人，有些讨好的笑了笑：“臣并不爱杀生，素律大人，你说呢？”
一时间紧张踌躇也散去了不少，中间那个稍微胆子大些，眨着圆溜溜的眼，一下一下的看姜妁：“是陛下，新纳的美人，和……”她终究是没敢提起白皇后，委婉的换了个名儿：“和殿下您生得有些相似。”
说罢便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走。
“不是……”素律缩了缩脖子，嗫嚅着不敢说。
容涣一愣，继而摇了摇头：“有五六分神韵罢了。”
容涣自己都不想承认，他非常嫉妒能时常跟在姜妁身边的那一群男侍，他也愿意想那样跟着她，只要能跟在她身边，怎样都可以，可是她不要。
以前除了素律，姜妁最为信任的便是容涣，如果她还是十六岁的姜妁，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件事告诉他，寻求他的帮助。
“所以您找了个更为相似的？您要做什么？”容涣并不全信她的话，与白皇后相似的人若那般好找，建明帝的后宫恐怕都塞不下。
等上了马车，姜妁便像没了骨头一般瘫在大迎枕上，素律隔着冰鉴给她扇风，怕她路途无聊又寻了个随行的男侍在一侧奏琴，随着马车的颠簸，姜妁歪在迎枕上昏昏欲睡。
“倒哪儿了？你给本宫捡回来！”姜妁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可才睡醒的她脾气并不好，能好声好气的和容涣说话已最大的不易：“你还偷了本宫的猫！”
容涣捏了捏手中微凉的柔荑，笑得人畜无害：“凡事先请示殿下嘛，您说的。”
素律被容涣挤去了角落，听见姜妁的哀嚎，好不容易从他身后探个头出来，端着空无一物的冰鉴，苦着脸道：“没……没了……”
“端回来，”姜妁睨着他。
“美人？”姜妁知道这宫女在说假话，自己与母后生得万不相像，但还是忍不住嗤笑出声。
“或者臣给殿下画一副小像？”容涣兴致勃勃的比划着，转头作势要素律去拿纸笔。
可如今的姜妁，更愿意自己解决一些事情，比如，杀了傅长生。
姜妁还没缓过神来，玄猫便“喵喵”的挨过来，亲热的舔她侧脸。
三个宫女捧着金瓜子受宠若惊，她们本就在宫里伺候，对姜妁的恶名早有耳闻，却因她少在后宫走动，一直不曾得见，这会儿见她这般和蔼可亲的模样，纷纷觉得传言不可信。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能让建明帝为之动容的，必然是与白皇后相差无几的面容，可与白皇后如此相似的人，却只能得个美人？
“殿下身子本就弱，受不得凉，沧州并没有京城那般灼热，再往深走些，便用不上冰鉴了。”
姜妁临上马车时，终于受不住热，将怀里那只肥成球的玄猫扔给素律，烦躁道：“这么热带着它做什么，让它留在府里，自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
姜妁才不信容涣特意离开大部队，是来给自己表演的，身上那股燥热之感也渐渐褪去，缩回迎枕上，慵懒地舒展着自己的腰身，懒声问道：“容相不随帝王仪仗出行，带着本宫的猫，赖在本宫这儿做什么？”
姜妁大致解释了一番自己为何知道傅长生的动作，却并没有告诉他，是自己先抢了傅长生的人，才不得不逼他走下一步棋。
姜妁神情微凝，随即笑了一声：“傅长生果然留着后手，这倒也是，他若不留后手，他就不可能爬到如今这个地位。”
微暖的气息拂过姜妁的脖颈，让她忍不住颤栗。
“儿臣来迟，望父皇恕罪，”姜妁在大庭广众之下总会给建明帝留几分面子。
容涣望着姜妁的双眼，突然俯身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轻笑“殿下又悄悄做了什么事儿，不肯让臣知道的？”
十五和姜一都没有传消息回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个女子是傅长生的后招，要么十五和姜一都死了。
姜妁抓狂的锤桌子：“这才走了多远，这冰就化了？”
等到夜里宫宴，姜妁便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美人。
“臣是认真的，琴棋书画？殿下想看什么，”容涣望着姜妁，双眼里满是认真。
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玄猫那一张硕大的脸盘子，以及后面浅笑吟吟的容涣。
“噢，那姑娘怎么了？”姜妁像是饶有兴趣一般，问道。
“她长得很像我母后？”姜妁轻飘飘揭开了容涣说不出的话。
“弈棋如何？如此殿下也不会看得无趣……”两人你问我答牛头不对马嘴。
“你都上手了你还问什么？”姜妁面色不善的看着容涣，同时试图抽出被容涣攥在手心的，自己的手。
她抬头看上高座，建明帝恍然入迷一般，痴痴的凝望着舞池里扭动的女子，那张魂牵梦萦的脸转去了别处，他便毫无形象的追着往那处看。
“前面是不是出事了？”姜妁答非所问。
四周骤然安静下来，容涣悻悻的转过身，久久不言。
“你们在看什么？”姜妁对自己有用的人一向很温柔，比如这会儿，她伸手向素律要荷包，分别赏了她们三人一把金瓜子，一边笑盈盈的问。
姜妁怕是自己做梦，翻个身正要睡去，下一声猫叫便响在她耳边。
次日，姜妁被素律叫醒时天已经大亮，就连帝王仪仗也已经出发一个时辰了。
容涣叹了口气，将猫儿放在地上，伸手去摸姜妁的额头，又说：“臣可以摸摸殿下的手吗。”
她昨夜回到寝殿，头一回遣走素律，遏制不住蒙着被衾哭了半夜，原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没想到哭过之后，竟是一夜无梦到天亮。
姜妁趁他不注意，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容相将本宫的消遣送走了，路途遥远本宫无聊可怎么办？”
容涣岂止是文人四艺不差，君子六艺更是信手拈来，容家是前朝大族，朝代覆灭后，依附而生的士族自然逐渐陨落，虽然如今的容涣孤身一人，可百年世家的丰厚底蕴仍旧足够让他凛然众人之上，否则也不会有人称容涣乃君子之典范。
就在姜妁以为他会一直闭口不言时，容涣像是自己缓了过来，颔首应是：“帝王仪仗途经白鹿山，淑妃娘娘得知白鹿山的灰兔可爱喜人，央陛下想得几只，陛下看为时尚早，便停下想捕两只给淑妃娘娘带回去，谁知禁卫军抓野兔时误伤了个采莲的姑娘。”
因此行宫中随处可见三五人凑在一块窃窃私语，姜妁才带着素律在花园小坐了片刻，便有不少内侍宫女走过了，又回头悄悄盯着她直看。
容涣定定的看着她：“殿下，我们回去吧，避暑而已，换个旁的地方也成。”
只是这个君子从根上就是个歪的罢了。
那三个小宫女胆战心惊的走回来，慌乱无措地来回对视着，最后挤挤挨挨的在姜妁面前跪下：“奴婢见过三公主。”
况且一下出现两个？
而白皇后的死因无人不知，何况她至今没能有谥号，没能入皇陵，却是整个宫中不能说也不能提的禁忌，或多或少都有人猜得出来，白皇后在建明帝的心里地位非同一般。
果不其然，等姜妁一行人到九黎山时，建明帝望着个村姑走不动道儿的事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亲眼目睹，那个村姑长得与早逝的白皇后一般模样。
“臣文人四艺也不差，琴棋书画？殿下想看什么？”
身后的素律连连点头：“相爷怕打扰您歇息，将青桐遣回府了。”
睡梦之间，不知怎么的姜妁耳中余音袅袅的古琴声渐渐变成了带着谄媚的猫叫。
“殿下，”容涣抱起玄猫，突然开口道：“已经步入沧州地界，沧州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并没有京城那般热得慌，臣便自作主张帮殿下撤了两个冰鉴。”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方才手中那柔腻的触感仿佛还在，容涣忍不住张合着手，心里惋惜不已。
“本宫让你去把冰鉴捡回来，”姜妁并不买账：“还有，刚才给本宫弹琴的男侍呢？莫不是又被容相取了项上人头吧？”
“你们，过来！”素律指着才走过的三个小宫女厉声呵斥。
容涣想起昨夜有人来报，傅长生去了永安公主府，他原以为是傅长生替建明帝传旨，如今想来，恐怕不只是传旨这般简单。
等素律将姜妁收拾好，太阳已经早早升起，外头的热浪一阵猛过一阵。
素律叹了口气，将猫儿交给一旁的婢女，自己搀着姜妁上马车。
姜妁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望着窗外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无他，本宫就想看看这两个人谁能笑到最后。”
] “你到底回来做什么的？”姜妁蹙眉。
建明帝艰难的将视线从李美人身上移开，他还没说什么，一旁面色不善的淑妃开口道：“永安你可算来了，还是你的架子大，大家都得等
姜妁不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
“倒掉了，”容涣一下一下地轻抚着猫背，一边笑盈盈的说。
姜妁一步步往前走，口型微动，远在坐席上的容涣却看得清楚，她在骂建明帝丢人现眼。
容涣从来不信巧合，以姜妁的性子，若是知道傅长生利用死去的白皇后，最大的可能便是冲过去将傅长生千刀万剐，而不是极其冷静的谋定而后动，如今这情况，只能说明，她已经发泄过了。
姜妁原以为她的位分要更高些才对，她忍不住嘲笑自己，到底是高估了建明帝那所谓的愧疚之心。
一股热意从脚蹿上头，姜妁连忙惊恐万分的推开痴缠的猫儿，东张西望，等看到素律就仿佛见到救星一般，哭丧着脸道：“好素律，本宫热得慌，冰盆子呢？”
姜妁一如既往的去得晚，她到时歌舞伎正在起舞，素律指着为首那个女子，说那便是建明帝新纳的李美人。
“好好，臣这就让人去捡。”容涣知她在阴阳怪气自己那日当面杀了她的人，有些讨好的笑了笑：“臣并不爱杀生，素律大人，你说呢？”
一时间紧张踌躇也散去了不少，中间那个稍微胆子大些，眨着圆溜溜的眼，一下一下的看姜妁：“是陛下，新纳的美人，和……”她终究是没敢提起白皇后，委婉的换了个名儿：“和殿下您生得有些相似。”
说罢便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走。
“不是……”素律缩了缩脖子，嗫嚅着不敢说。
容涣一愣，继而摇了摇头：“有五六分神韵罢了。”
容涣自己都不想承认，他非常嫉妒能时常跟在姜妁身边的那一群男侍，他也愿意想那样跟着她，只要能跟在她身边，怎样都可以，可是她不要。
以前除了素律，姜妁最为信任的便是容涣，如果她还是十六岁的姜妁，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这件事告诉他，寻求他的帮助。
“所以您找了个更为相似的？您要做什么？”容涣并不全信她的话，与白皇后相似的人若那般好找，建明帝的后宫恐怕都塞不下。
等上了马车，姜妁便像没了骨头一般瘫在大迎枕上，素律隔着冰鉴给她扇风，怕她路途无聊又寻了个随行的男侍在一侧奏琴，随着马车的颠簸，姜妁歪在迎枕上昏昏欲睡。
“倒哪儿了？你给本宫捡回来！”姜妁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可才睡醒的她脾气并不好，能好声好气的和容涣说话已最大的不易：“你还偷了本宫的猫！”
容涣捏了捏手中微凉的柔荑，笑得人畜无害：“凡事先请示殿下嘛，您说的。”
素律被容涣挤去了角落，听见姜妁的哀嚎，好不容易从他身后探个头出来，端着空无一物的冰鉴，苦着脸道：“没……没了……”
“端回来，”姜妁睨着他。
“美人？”姜妁知道这宫女在说假话，自己与母后生得万不相像，但还是忍不住嗤笑出声。
“或者臣给殿下画一副小像？”容涣兴致勃勃的比划着，转头作势要素律去拿纸笔。
可如今的姜妁，更愿意自己解决一些事情，比如，杀了傅长生。
姜妁还没缓过神来，玄猫便“喵喵”的挨过来，亲热的舔她侧脸。
三个宫女捧着金瓜子受宠若惊，她们本就在宫里伺候，对姜妁的恶名早有耳闻，却因她少在后宫走动，一直不曾得见，这会儿见她这般和蔼可亲的模样，纷纷觉得传言不可信。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能让建明帝为之动容的，必然是与白皇后相差无几的面容，可与白皇后如此相似的人，却只能得个美人？
“殿下身子本就弱，受不得凉，沧州并没有京城那般灼热，再往深走些，便用不上冰鉴了。”
姜妁临上马车时，终于受不住热，将怀里那只肥成球的玄猫扔给素律，烦躁道：“这么热带着它做什么，让它留在府里，自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
姜妁才不信容涣特意离开大部队，是来给自己表演的，身上那股燥热之感也渐渐褪去，缩回迎枕上，慵懒地舒展着自己的腰身，懒声问道：“容相不随帝王仪仗出行，带着本宫的猫，赖在本宫这儿做什么？”
姜妁大致解释了一番自己为何知道傅长生的动作，却并没有告诉他，是自己先抢了傅长生的人，才不得不逼他走下一步棋。
姜妁神情微凝，随即笑了一声：“傅长生果然留着后手，这倒也是，他若不留后手，他就不可能爬到如今这个地位。”
微暖的气息拂过姜妁的脖颈，让她忍不住颤栗。
“儿臣来迟，望父皇恕罪，”姜妁在大庭广众之下总会给建明帝留几分面子。
容涣望着姜妁的双眼，突然俯身过来，在她耳边低声轻笑“殿下又悄悄做了什么事儿，不肯让臣知道的？”
十五和姜一都没有传消息回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个女子是傅长生的后招，要么十五和姜一都死了。
姜妁抓狂的锤桌子：“这才走了多远，这冰就化了？”
等到夜里宫宴，姜妁便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美人。
“臣是认真的，琴棋书画？殿下想看什么，”容涣望着姜妁，双眼里满是认真。
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玄猫那一张硕大的脸盘子，以及后面浅笑吟吟的容涣。
“噢，那姑娘怎么了？”姜妁像是饶有兴趣一般，问道。
“她长得很像我母后？”姜妁轻飘飘揭开了容涣说不出的话。
“弈棋如何？如此殿下也不会看得无趣……”两人你问我答牛头不对马嘴。
“你都上手了你还问什么？”姜妁面色不善的看着容涣，同时试图抽出被容涣攥在手心的，自己的手。
她抬头看上高座，建明帝恍然入迷一般，痴痴的凝望着舞池里扭动的女子，那张魂牵梦萦的脸转去了别处，他便毫无形象的追着往那处看。
“前面是不是出事了？”姜妁答非所问。
四周骤然安静下来，容涣悻悻的转过身，久久不言。
“你们在看什么？”姜妁对自己有用的人一向很温柔，比如这会儿，她伸手向素律要荷包，分别赏了她们三人一把金瓜子，一边笑盈盈的问。
姜妁怕是自己做梦，翻个身正要睡去，下一声猫叫便响在她耳边。
次日，姜妁被素律叫醒时天已经大亮，就连帝王仪仗也已经出发一个时辰了。
容涣叹了口气，将猫儿放在地上，伸手去摸姜妁的额头，又说：“臣可以摸摸殿下的手吗。”
她昨夜回到寝殿，头一回遣走素律，遏制不住蒙着被衾哭了半夜，原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没想到哭过之后，竟是一夜无梦到天亮。
姜妁趁他不注意，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容相将本宫的消遣送走了，路途遥远本宫无聊可怎么办？”
容涣岂止是文人四艺不差，君子六艺更是信手拈来，容家是前朝大族，朝代覆灭后，依附而生的士族自然逐渐陨落，虽然如今的容涣孤身一人，可百年世家的丰厚底蕴仍旧足够让他凛然众人之上，否则也不会有人称容涣乃君子之典范。
就在姜妁以为他会一直闭口不言时，容涣像是自己缓了过来，颔首应是：“帝王仪仗途经白鹿山，淑妃娘娘得知白鹿山的灰兔可爱喜人，央陛下想得几只，陛下看为时尚早，便停下想捕两只给淑妃娘娘带回去，谁知禁卫军抓野兔时误伤了个采莲的姑娘。”
因此行宫中随处可见三五人凑在一块窃窃私语，姜妁才带着素律在花园小坐了片刻，便有不少内侍宫女走过了，又回头悄悄盯着她直看。
容涣定定的看着她：“殿下，我们回去吧，避暑而已，换个旁的地方也成。”
只是这个君子从根上就是个歪的罢了。
那三个小宫女胆战心惊的走回来，慌乱无措地来回对视着，最后挤挤挨挨的在姜妁面前跪下：“奴婢见过三公主。”
况且一下出现两个？
而白皇后的死因无人不知，何况她至今没能有谥号，没能入皇陵，却是整个宫中不能说也不能提的禁忌，或多或少都有人猜得出来，白皇后在建明帝的心里地位非同一般。
果不其然，等姜妁一行人到九黎山时，建明帝望着个村姑走不动道儿的事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亲眼目睹，那个村姑长得与早逝的白皇后一般模样。
“臣文人四艺也不差，琴棋书画？殿下想看什么？”
身后的素律连连点头：“相爷怕打扰您歇息，将青桐遣回府了。”
睡梦之间，不知怎么的姜妁耳中余音袅袅的古琴声渐渐变成了带着谄媚的猫叫。
“殿下，”容涣抱起玄猫，突然开口道：“已经步入沧州地界，沧州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并没有京城那般热得慌，臣便自作主张帮殿下撤了两个冰鉴。”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方才手中那柔腻的触感仿佛还在，容涣忍不住张合着手，心里惋惜不已。
“本宫让你去把冰鉴捡回来，”姜妁并不买账：“还有，刚才给本宫弹琴的男侍呢？莫不是又被容相取了项上人头吧？”
“你们，过来！”素律指着才走过的三个小宫女厉声呵斥。
容涣想起昨夜有人来报，傅长生去了永安公主府，他原以为是傅长生替建明帝传旨，如今想来，恐怕不只是传旨这般简单。
等素律将姜妁收拾好，太阳已经早早升起，外头的热浪一阵猛过一阵。
素律叹了口气，将猫儿交给一旁的婢女，自己搀着姜妁上马车。
姜妁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望着窗外似笑非笑地说了句：“无他，本宫就想看看这两个人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