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星空深处，虚空生物的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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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他的话，伟大主宰的石像不仅没有任何动怒，或不满的趋势，反倒立马关注起他的情绪状态：“信徒？”

    连石像本尊，都传递出了一股…愉悦的情绪：

    “没关系。”

    久久不语…

    “祂不会惋惜，不会愤怒，亦不会因此而怜悯。”

    谁又知道呢。

    然而。

    抹除掉婵红衣的灵魂…

    前面的话，宁凡不是特别有感触。

    “非常抱歉，尊敬而伟大的阿撒托斯阁下，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喊我老朋友，但我可以确定，我不认识您。”

    于无垠宇宙，显露出身形。

    “所以。”

    然后去找到司空坠月，带上司空坠月，两个人，一对前世的神仙眷侣，从此远走高飞，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能推演出是谁嘛？”

    嗯。

    就在这时。

    沃特？这位是什么脑回路？宁凡一脸古怪，却还是诚实应到：“可以这么理解，他想杀我，我就把他杀了。”

    “呐呐呐，亲爱的伊德海拉，梦之女巫，美貌程度仅次于我的存在，果然同样美丽的生物才会有共同语言。”

    同一时刻。

    主宰石像犹如会他心通一般。

    “不过，我没有不开心，毕竟仇已经报了，人死恩怨消…当然，还是非常感谢您的关心，这是我的无上荣光。”

    “杀了阁下的信徒。”

    阿撒托斯的黑石雕像，眼神骤明，倒映出了一片，璀璨而绚烂的星河：“天地无相，生死轮回，各安天命。”

    “天上某颗星辰的坠落，地下某个生命体的消失，于包容万物的星河，奔腾不修的岁月，又能得了什么呢？”

    他梦寐以求，苦苦追求的自由，就这样大大方方，堂堂正正地，摆放在他的面前，近在咫尺，且…唾手可得。

    谁知…

    但，宁凡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位所言真伪：

    “伟大的父神，为何要将这颗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星球，选作苏醒的狩猎场？这里的生物，明明那样弱小。”

    “黛恩德拉，你不是号称世间最美丽的风景吗？”

    “问问都不行啊？真是小气，哼，什么门之钥，我看也不过如此嘛，大家都是主宰的仆人，有甚了不起的。”

    只消宁凡轻飘飘地点个头，他就自由了，这具完美无缺身体，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还是懊悔机会从指尖流逝？

    这是一种连无所不能的系统，都施展不出的手段。

    再往深处想一想，又可能是因为自己，需要这样的一道枷锁，一条底线，一份桎梏，来约束自己内心深处的…

    “我想，我需要告诉您一件十分令人遗憾，且令我倍感歉意的事情…在前来拜会阁下之前，我不小心失手…”

    “伟大主宰要从睡梦中苏醒了，又是一次轮回，古老宇宙即将再次迎来重塑，我们得提前做好迎接的准备。”

    “你指的是地面上的那个人类吗？我的老朋友，那个满脑子都是女人和浆糊的白痴蠢货…他，冒犯到你了？”

    “保不齐祂诞生不久，思维混沌，眼睛一瞎，就看上你了呢？我们正好可以借他的手，

    宁小魔剑眉微凝，有些不太解这句话的涵意。

    就算将这颗蔚蓝的星球，从浩瀚无垠的宇宙版图中抹去，都只需要祂的一个念头而已：也就是说，此时此刻。

    亦或是…明悟了本心的释然？

    “犹格·索托斯，门之钥，万物归一者，居于户口之物，最接近父神的存在，我想请问拥有无穷智慧的您。”

    才说出口的。

    就是失手。

    而阿撒托斯的石像，似乎压根也没打算等他回话的意思，在沉默一阵后，顾自开口道：“回去吧，老朋友，时机尚未成熟，现在，还远没有到我们正式相见的时候。”

    “无需在意，我的老朋友，一只蝼蚁而已，在你我比茫茫宇宙更深厚的友谊面前，没有什么是不可毁灭的。”

    阿撒托斯的石像，伟大的主宰，意味深长地，盯着宁凡看了半晌，没由来地吐出一句：“老朋友，你变了。”

    音落刹那。

    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并不像自以为的那样，极度排斥婵红衣：至少，他是有点喜欢这个傻乎乎的小圣母的。

    “一个人的死，和一群人的死，一条猫狗的死，或一只蚂蚁的死，在广袤无边的宇宙视角，毫无任何区别。”

    “我的老朋友。”

    宁凡索性抛开杂念，将层层疑虑，深埋在心底，转而诉其自己此行的主要原因：“对了，尊敬的主宰阁下。”

    可能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尽管阿撒托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祂的老朋友，但宁凡依旧对祂忌惮的很：一言一行，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祂也不屑去欺骗。

    他的本意是想竭尽所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不开心了吗？要不我给你找点乐子，泄泄愤？”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了：如果直说我杀了你的信徒，很容易被误解成一种挑衅，尤其是面对喜怒无常的主宰时…

    …

    蓝星外围，一尊尊形态各异，体型巨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古老气息的不可名状生物，不约而同地睁开双眼。

    念及于此。

    剩下的，信不信之类的，那就是祂自己的事了。

    宁凡剑眸一凝，浅浅颔首，不卑不亢却彬彬有礼道：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具体是什么缘故，连宁凡自己，都说不清楚。

    任何有可能触怒祂的不理智行为，都是不可取的。

    作为整个全能宇宙，已知的，所能想象到的，最古老的外神之一，别说是抹除掉一个孱弱不堪的人类灵魂了。

    说着。

    必须得如履薄冰，谨小慎微才行。

    …

    直到这一刻。

    失手。

    像是察觉到了某道，来自全能宇宙深处，同等级或仅低一级生物的窥伺，阿撒托斯的石像，无故碎裂，周围的无名之雾，以及其他奇形怪状的触手，亦随之钻入虚空。

    是不解自己为何会拒绝？

    “不要！”

    “你身上的味道，不会错的。”闻言，祂充满肯定意味的声音，毫不犹豫响起：“我说过，你忘记了很多。”

    至于这是不是一个语言陷阱，离间计之类的：无需考虑这一点，因为伟大而混沌的主宰阁下，是不会骗人的。

    “黛恩德拉，虽然你被称为完美者，且拥有一具美丽到不可思议的形体，但我奉劝你，不要妄图去揣测伟大主宰的心意，那样会为你，也会为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一道道恐怖且骇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祂们眼前这颗蔚蓝色的美丽星球上，窸窸窣窣地呓语声，接连响起：

    见对方语气坚定，宁凡也不好再去质疑什么：反正这话，是祂自己说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解释过了。

    也可能是因为她是自己初恋？

    只留下怀揣着满腹不解的宁凡，呆呆伫立在原地。

    主宰石像周围的无名之雾，以及那些不可名状的触手生物们，仿佛同时重重松了口气，发出“沙沙”的响声。

    “小凡…”一声弱弱的，委屈巴巴的轻唤，传进其耳畔：仅此一句，便让其眼中的狂热…悉数如潮水般退去！

    “我和我们，会给你时间想起，在此之前，你就把我们当成一粒尘埃，或是一缕青烟就好，不必过于介怀。”

    说句心里话，宁凡差点就要忍不住动心了。

    “那头没有脑子的蠢猪，他应该感恩您的仁慈，至少这样一来，他，和他那帮愚蠢的眷族们，是有来世的。”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众生卑贱。”

    “礼赞愚者。”

    “我在这颗星球上，探测到了一股，不朽却略显稚嫩的气息，我猜测，那应该是某位古老生命的新生体…伟大且高傲的父神，之所以降临这里，极可能，跟祂有关。”

    天大的诱惑！

    …

    魔性？

    “好了，黛恩德拉，不要挑衅祂了，祂会生气的，我倒是查到了一些内幕，你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

    此言一出。

    宁凡和内心世界的婵大小姐，都怔住了。

    “那么，愿闻其详。”

    “既然这么好奇祂的跟脚，何不干脆下去看看，顺便再趁这个好机会，尝试运用你的美貌，诱惑一下祂呢？”

    “咱就是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您认错人了？”

    “只是过眼云烟，一场不痛不痒的…戏剧罢了。”

    …

    宁凡拒绝了伟大主宰施以的援手，鬼使神差：而在声音，掷地的瞬间，他愣住了，神情万分复杂，百味杂陈。

    好吧。

    无需等待，一场梦的功夫，甚至，只要他愿意，还可以将这具身体，重新改造成前世的体态，他原本的样子。

    仅一眼，便轻易望穿了他的心思，继续讲道：“我的老朋友，当你找回全部记忆的那一天，你就会明白的。”

    祂的承诺，比茫茫宇宙间，最为坚硬的矿石，还要更加牢不可破：何况这点小事于祂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听到宁凡并未因叶怀民的无礼而感到震怒。

    倒是最后一句，将宁凡的位置抬得很高，可谓是给足了面子，搞得他都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该说些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