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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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黎抬手，拉下舒兰秋摆动的双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一点没耽误。”姜黎抬头看向姜槐序。
姜槐序轻咳一声，得意地扫了姜黎一眼。
不等舅甥两个继续友好交流，端着盘子来回走过两趟的护士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舅甥俩赶紧都收了手。
见她努力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姜黎也不敢多问，但心情明显跟着低落了一些。
明明这份父爱应该是舒兰秋的，却被他白白得了二十几年，怎么轮，也轮不到他来指责舒兰秋。
舒兰秋回过神来，微笑地冲她摇了摇头，然后才看向姜槐序，摆手道，“不用说对不起，本来就是我……”
姜槐序觉得自己还是在立起当舅舅的威严来，当即放松了呼吸，还摆了摆身体。
他们两边，怕是有不少误会。
不过姜黎还是要警告一下，“重新认识一下，姜黎，你要好好疼爱的外甥女，也是妈妈的保护神，不可以再欺负我妈。”
回应姜槐序的是姜黎伸出去的拳头。
这些年，她就是麻木地活着，唯一的念想就是把孩子拉扯大，什么也不去想，默默地受着。
“我妈拿到电报，立马就出发了
如果知道，舒兰秋肯定会全部退回来。
姜黎从来没有见过外公，会好奇也是正常。www.chuangshige.com
顺便叫舒兰秋知道，不让姜黎和外公亲近，是多么自私的一件事。
姜槐序给气笑了，打哪来的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舒兰借口要上厕所，独自离开了一小会儿。
上了楼，左拐第三间，就是姜黎外公所在的病房。
“二姐，这都午饭的点了，要不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垫肚子，去招待所把行李放一下。”姜槐序摸着鼻子道。
“怎么样，看着是不是还怪好看的？”姜黎任他打量，然后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饭到底是没吃成，三人直接在省人民医院那一站下了车。
如果不是姜黎，舒兰秋都撑不到现在。
“你外公人特别好……”话说一半，姜槐序看着姜黎淡淡的目光，终于回过味来。
这么多年不联系，是因为母亲过世前，逼她立下重誓，余生要和父亲老死不相往来。
结果左等右等，十分钟过去，也没等到舒兰秋回来。
等她一走，姜槐序就双手抱臂，上下打量着站在他旁边的姜黎。
等等？
小不点儿不高兴，那也不关他的事，他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越把老头夸上天，岂不是显得他越无耻？
打舅舅要趁早，等以后感情好了，舅舅成熟了，就不好下手
姜槐序直接给她气笑了，“臭美！”
姜槐序一点不对都没有察觉到，闻言眼睛一亮，准备好好给姜黎讲一讲老头有多好。
这是护着她妈，给他这上眼药呢。
“不用了，直接进去吧。”舒兰秋是想逃避，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哪怕是自己受伤害，也不觉得是别人的问题。
“是您？”
……
捉住姜黎的拳头，姜槐序眼睛发亮，“小不点有两下子啊！”
公共汽车上到底不是正经谈话的地方。
看着姜槐序被撞了好几下，也没挪动半分，姜黎心里轻哼一声，嘴角却翘了起来。
火车站首发的公共汽车，多的是背着大包小包的旅客，行李多占地方，挪动的时候，还特别容易撞着人。
心里这样想，姜槐序可不敢说出来，瞅了眼姜黎，又默默地移开目光。
姜黎，“……”
到了医院，哪怕姜黎在身边陪着，舒兰秋也不可控制地生出了近乡情怯的复杂心情。
两人老老实实地保持一定距离等着。
看她板着个小脸，姜槐序都有点不敢大喘气。
看着姜黎头发炸毛，眼睛瞪得溜圆，姜槐序心情这才彻底好起来，“个小不点，在我跟前装大人。”
她妈什么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太过逆来顺受，任何事情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舒兰秋哪里会骂姜槐序，他本来也没说错什么，但她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解释。
舒兰秋内心其实是个很坚韧的人，如果不够坚韧，就她从小生活的环境，结婚后的遭遇，换个脆弱点的，根本撑不到现在。
姜槐序和姜黎对视一眼，见她没意见，没再劝，笑着在前头带路，“也行，老头盼挺久了，早让他安心也好。”
年少丧母后，舒兰秋寄人篱下生活，好不容易参加工作，又遇到了别有用心的林大姑，把后半辈子都赔了进去。
“行！姜槐序，你应该尊敬的小舅。是我没搞清楚情况，下次不会了。”本来有的那点心虚，都被姜黎给气没了。
姜黎是知道舒兰秋肯定是心情复杂，想一个人理理的，但这么久还不见人，她心里不可避免地担心起来。
姜槐序手上也是有点功夫的，说起来，上辈子姜黎学散打的师傅，还是姜槐序给介绍的。
他早想这么干了。
姜槐序也担心，不过他是担心舒兰秋躲起来不敢见人。
在姜黎耐不住要去找人之前，舒兰秋红着一双眼睛回来了。
姜黎闻言立马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舅甥两个笑开，因为先前姜槐序说错话的僵硬气氛烟消云散。
姜槐序没再开口，只沉默地堵在座位边，不叫她们母女被撞到。
“妈？”姜黎见舒兰秋不说话，有些担心。
姜槐序眉头皱起来，直视着姜黎，见她毫不回避，就知道她应该是没有说谎。
再有下次，姜黎可不会这么轻轻放过。
姜槐序认识到错误，也不扭捏，“二姐，是我犯糊涂，说话不经脑子，对不起，你骂我都行，别气着自己。”
“这么多年，外公寄过去的钱和东西，我妈也完全不知情。”
都到了江省，难道临门一脚又退缩了吗？
舒兰秋也一直以为自己是恨父亲的。
打从有记忆起，舒兰秋就是活在仇恨里，早逝的母亲骂她，辱她，打她，教她恨，逼她怨。
恨的怨的，自然是所谓的负心汉父亲。
了。
说着话，姜槐序仗着个子高，大手压着姜黎的脑袋，重重地揉了一把。
舒兰秋自己上前敲了门，门很快被打开。
] 姜黎抬手，拉下舒兰秋摆动的双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一点没耽误。”姜黎抬头看向姜槐序。
姜槐序轻咳一声，得意地扫了姜黎一眼。
不等舅甥两个继续友好交流，端着盘子来回走过两趟的护士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两声，舅甥俩赶紧都收了手。
见她努力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姜黎也不敢多问，但心情明显跟着低落了一些。
明明这份父爱应该是舒兰秋的，却被他白白得了二十几年，怎么轮，也轮不到他来指责舒兰秋。
舒兰秋回过神来，微笑地冲她摇了摇头，然后才看向姜槐序，摆手道，“不用说对不起，本来就是我……”
姜槐序觉得自己还是在立起当舅舅的威严来，当即放松了呼吸，还摆了摆身体。
他们两边，怕是有不少误会。
不过姜黎还是要警告一下，“重新认识一下，姜黎，你要好好疼爱的外甥女，也是妈妈的保护神，不可以再欺负我妈。”
回应姜槐序的是姜黎伸出去的拳头。
这些年，她就是麻木地活着，唯一的念想就是把孩子拉扯大，什么也不去想，默默地受着。
“我妈拿到电报，立马就出发了
如果知道，舒兰秋肯定会全部退回来。
姜黎从来没有见过外公，会好奇也是正常。www.chuangshige.com
顺便叫舒兰秋知道，不让姜黎和外公亲近，是多么自私的一件事。
姜槐序给气笑了，打哪来的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舒兰借口要上厕所，独自离开了一小会儿。
上了楼，左拐第三间，就是姜黎外公所在的病房。
“二姐，这都午饭的点了，要不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垫肚子，去招待所把行李放一下。”姜槐序摸着鼻子道。
“怎么样，看着是不是还怪好看的？”姜黎任他打量，然后笑眯眯地问了一句。
饭到底是没吃成，三人直接在省人民医院那一站下了车。
如果不是姜黎，舒兰秋都撑不到现在。
“你外公人特别好……”话说一半，姜槐序看着姜黎淡淡的目光，终于回过味来。
这么多年不联系，是因为母亲过世前，逼她立下重誓，余生要和父亲老死不相往来。
结果左等右等，十分钟过去，也没等到舒兰秋回来。
等她一走，姜槐序就双手抱臂，上下打量着站在他旁边的姜黎。
等等？
小不点儿不高兴，那也不关他的事，他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越把老头夸上天，岂不是显得他越无耻？
打舅舅要趁早，等以后感情好了，舅舅成熟了，就不好下手
姜槐序直接给她气笑了，“臭美！”
姜槐序一点不对都没有察觉到，闻言眼睛一亮，准备好好给姜黎讲一讲老头有多好。
这是护着她妈，给他这上眼药呢。
“不用了，直接进去吧。”舒兰秋是想逃避，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哪怕是自己受伤害，也不觉得是别人的问题。
“是您？”
……
捉住姜黎的拳头，姜槐序眼睛发亮，“小不点有两下子啊！”
公共汽车上到底不是正经谈话的地方。
看着姜槐序被撞了好几下，也没挪动半分，姜黎心里轻哼一声，嘴角却翘了起来。
火车站首发的公共汽车，多的是背着大包小包的旅客，行李多占地方，挪动的时候，还特别容易撞着人。
心里这样想，姜槐序可不敢说出来，瞅了眼姜黎，又默默地移开目光。
姜黎，“……”
到了医院，哪怕姜黎在身边陪着，舒兰秋也不可控制地生出了近乡情怯的复杂心情。
两人老老实实地保持一定距离等着。
看她板着个小脸，姜槐序都有点不敢大喘气。
看着姜黎头发炸毛，眼睛瞪得溜圆，姜槐序心情这才彻底好起来，“个小不点，在我跟前装大人。”
她妈什么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太过逆来顺受，任何事情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舒兰秋哪里会骂姜槐序，他本来也没说错什么，但她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解释。
舒兰秋内心其实是个很坚韧的人，如果不够坚韧，就她从小生活的环境，结婚后的遭遇，换个脆弱点的，根本撑不到现在。
姜槐序和姜黎对视一眼，见她没意见，没再劝，笑着在前头带路，“也行，老头盼挺久了，早让他安心也好。”
年少丧母后，舒兰秋寄人篱下生活，好不容易参加工作，又遇到了别有用心的林大姑，把后半辈子都赔了进去。
“行！姜槐序，你应该尊敬的小舅。是我没搞清楚情况，下次不会了。”本来有的那点心虚，都被姜黎给气没了。
姜黎是知道舒兰秋肯定是心情复杂，想一个人理理的，但这么久还不见人，她心里不可避免地担心起来。
姜槐序手上也是有点功夫的，说起来，上辈子姜黎学散打的师傅，还是姜槐序给介绍的。
他早想这么干了。
姜槐序也担心，不过他是担心舒兰秋躲起来不敢见人。
在姜黎耐不住要去找人之前，舒兰秋红着一双眼睛回来了。
姜黎闻言立马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舅甥两个笑开，因为先前姜槐序说错话的僵硬气氛烟消云散。
姜槐序没再开口，只沉默地堵在座位边，不叫她们母女被撞到。
“妈？”姜黎见舒兰秋不说话，有些担心。
姜槐序眉头皱起来，直视着姜黎，见她毫不回避，就知道她应该是没有说谎。
再有下次，姜黎可不会这么轻轻放过。
姜槐序认识到错误，也不扭捏，“二姐，是我犯糊涂，说话不经脑子，对不起，你骂我都行，别气着自己。”
“这么多年，外公寄过去的钱和东西，我妈也完全不知情。”
都到了江省，难道临门一脚又退缩了吗？
舒兰秋也一直以为自己是恨父亲的。
打从有记忆起，舒兰秋就是活在仇恨里，早逝的母亲骂她，辱她，打她，教她恨，逼她怨。
恨的怨的，自然是所谓的负心汉父亲。
了。
说着话，姜槐序仗着个子高，大手压着姜黎的脑袋，重重地揉了一把。
舒兰秋自己上前敲了门，门很快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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