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那一抹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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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丛澜找了找角度，凑近一瞅，上面还有一个萌萌哒的小老虎。

    丛澜比了个OK：“足够了。”

    丛澜：“……好的奶奶我一定注意。”

    由于时间冲突的缘故，国家队里的两个青少年组的女单没有报名这个比赛，她俩要去参加JGP系列的分站赛。

    “要不是我孙女来，我才不动手。”他拿乔地说了一句。

    于谨：“多上点心，别到最后不赶趟儿了。”

    初三的丛澜请了假期，带着她的行李箱，跟着于谨到了比赛场地。

    于谨自己都做不到这样的水准，也只是勉强能听个半懂而已。

    褚晓彤那里今年也打算另外找人，她跟教练正在商议此事，看来也是想明白了。

    于谨见她做事条理清晰，跟前几天找他说想要自己做决定时候一样，都很有章法，一方面对丛澜的了解更深一层，一方面也是有些欣慰的。

    爷爷也要。

    俄罗斯一位花滑教母便是如此——你技术水平不行？那你来找我做什么，我是要提升你艺术水准的！

    很好，没错，是她的属相。

    合作多年，索菲亚在国家队里显然有更偏爱的选手，在这样庞大的节目数量中，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有的认真、有的敷衍。

    郁红叶：“……”

    先不说丛澜能不能请动他们，只说他们的编舞内容，那是绝对不会为选手退让，降低自己作品水平的。

    丛澜：“好的呀，我到时候给你票！”

    奶奶：“等囡囡比赛了，奶奶要到现场看的。”

    瑞塔：“我会为你好好编排步伐，LAN。”

    乒乓球那里出国比赛还带锅带电磁炉给煮泡面呢。

    “可以，不过要尽快了。今年的国内比赛有三个，”于谨给她一张纸。

    奶奶拉着丛澜的手给她戴上：“本命年啦，要小心点，别犯太岁。”

    瞎编人名虚拟存在是不行的，揽在自己身上就更不行了，不符合丛澜为人处世的原则。

    “我有两个喜欢的，但还没看完他们之前的节目。”丛澜道，“这两天我看完了再跟你说吧？”

    丛澜：“都有都有。”

    “还是要多参加比赛感受一下氛围，国内的话竞争没有日本加拿大美国那么的激烈，都是自己人，你不要紧张。”

    丛凛不跟亲爹计较。

    丛凛憋笑。

    他们暂时没有大名气，所以找上门的客户不多，对待签约的甲方就会认真些，希望能有人滑出代表作，到时候他们就可以反向获得名气，逐渐成为大的、职业的编舞师了。

    奶奶的手指在丛澜手上还没消退的疤痕处抚过，虽没有说出口，但丛澜能感受到老人对她的心疼。

    丛澜笑着道谢。

    青少年组的大奖赛系列早于成年组，一般八月底的时候就陆续开始了。

情发展，起码在这个时候，音乐欢快轻灵。

    出乎于谨的意料，丛澜的口语还挺强，跟人交流完全没有阻碍。

    瑞塔（Rita）同意接这单生意，其实也是抱着想跟中国多个合作机会的念头，她有点捉襟见肘，缺钱。

    丛澜：“……”

    丛澜再找这样档次的，就算换了人，也很可能是同样不被重视的待遇。

    丛澜接过：“我不紧张。”

    于谨在六月份的时候就联系好了两位编舞师，一个负责她的短节目和表演滑，另一个负责她的自由滑。

    他那时候初中才刚开始学26个英语字母吧？

    然后被奶奶瞪了一眼，又立马怂了：“我指的是丛凛这小子，让他下厨。”

    算是有舍有得。

    现在初中小孩的口语水平都这么厉害了吗？

    于谨听着他们说话越来越快，已经开始听不懂了。

    成年组女单的大奖赛（GP）

    Sophia（索菲亚）也跟着方晨来了，正在跟国家队里的选手沟通，为他们敲定曲目。

    那会儿丛澜在准备考试，余下的时间就是在训练，于谨做了不少琐事。

    ·

    于谨：“大奖赛在北京，9月15日就开始了，你现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来编排节目。抓紧啊。”

    但到了这里，跟丛澜聊了十分钟后，她改变了部分想法——只要这个小姑娘没折在女单必经的发育关上，那么，LAN将会成为新一代魔王。

    在他们水准之上的少数三两个知名编舞师，那就是艺术家了。

    饭间，二老问了问入队的情况，知道丛澜手续没办但是人先进去了，又担心她能不能适应。

    丛澜：我不配吗？！生气气！

    2010年的9月15日，星期三，天气阴转多云，无持续向微风。

    丛澜：“那就暂时定下啦？”

    丛澜今年可以参加的三个比赛，分别是九月份的全国花样滑冰大奖赛、十二月底的全国花样滑冰锦标赛、明年四月初的全国花样滑冰冠军赛。

    与瑞塔一起来此的西蒙（Simon）看了眼丛澜，又看了看这位同行，两人对视一眼，发现他们彼此的表情都很惊讶。

    丛澜：“嗯嗯嗯！”

    ·

    ·

    吊胃口向来很欠揍，特别是这种频繁提起又自己消音的，那简直是欠揍八百遍。

    丛澜一没名气二没成绩三又年纪小，要的还是青少年组的节目，很显然会落入敷衍中的敷衍。

    其中一个是刚退役没两年的冰舞选手，丛澜喜欢她以前的风格，也看了她去年给人编的两个节目，觉得还不错。

    爷爷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友人：“那你倒是现在就告诉我啊！！！”

    西蒙倔强，依然为客户保密：“我不！”

    就很遗憾。

    这是趁机报复。

    丛澜现在最适合的就是那类尚未出名、有了少少作品的半新人。

    郁红叶带着她跟丛凛去了爷爷奶奶家，收获了她十二岁的生日礼物——红绳，带着一颗精致的金色珠子。

    丛澜是可以从意念空间里拿出符合她心意的编舞的，但综合考量之下，她放弃了。

    前不久得知丛澜要进国家队，他们就提前庆祝了一半，这会儿给孩子过生日，于是就又聚了聚。

    得知丛澜能跳3A，两个编舞师震惊了。

    ·

    于谨：跪了。

    在见到编舞师之前，丛澜先过了一个生日。

    那边，丛凛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

    结果现在两个外国人来了，反而要丛澜来替他作翻译，成为双方之间交流的桥梁，这发展也真的是没有丝毫防备。

    别吧，红绳不值钱但饱含心意，再说了，那颗珠子还是金子做的呢，老贵了。

    这类编舞师大部分都是退役没多久的冰舞选手，单双人这边做编舞的很少，可能是项目原因，冰舞改行当编舞的特别多。

    她参加过这种Jr组别的比赛，队内测试、全国赛、国际赛赛资格赛等等，只不过没有参加正式的A级比赛而已。

    丛澜一五一十地回答，声音清脆。

    于谨：“编舞师你想找谁，我之前不是给你推荐了几个，有选好吗？”

    丛澜去现场凑了凑热闹，发现自己还是不想让她编舞，于谨便同意了找其他人。

    友人：打死算了。

    丛澜的LAN，一个暂代的称呼。

    他本来是想帮丛澜的，之前发送邮件、跟人远程联络，都是于谨做的。

    “What……？”

    因为她无法对于谨、其他人解答，节目出自谁的手笔。

    这样的话更稳妥一些，也方便之后的合作，不至于想要黑色结果对方给了棕色。

    西蒙：“我也是。”

    七月初考完期末，丛澜有了暑假，拎着行李箱入住到国家队。

    郁红叶：“奶奶去庙里给你求来的，要一直戴着啊！”

    丛澜乖巧点头：“我一定细心呵护。”

    他们与友人交谈，带着嘚瑟与掩饰不住的“我有一个秘密我很想告诉你但是现在不行”。

    像是索菲亚这类已经有大名气的职业编舞师，这个时间段，手里至少都接了十多个往上的邀约。

    但对于半新人来讲，他们目前还处于一种充满了浓厚的个人风格、不太能够转换客户特点的阶段。

    “你等着，马上，马上就知道了！她真的很厉害！”

    若不是顾忌到丛澜是个还没成年的小孩子，两人直接就说脏话了，这还是把后半截话死命忍回去的。

    丛澜决定就在现实里找编舞师，等以后她学会了编舞，到时候可以试着给自己编节目。

    西蒙被友人跳起来打的时候，跑得鞋子都快掉了。

    奶奶一摆手：“没事，随便造，要是坏了丢了我再去给你买一个。”

    教练嘛，确实很多方面都要管的。

    离开的时候，瑞塔和西蒙不约而同地在自己的社交账号上发了一个动态——3A，QUEEN。

    爷爷看到了，直接一巴掌糊他后脑勺：“锅里还有汤呢，继续盛去啊！你笑什么笑！”

    “嘿嘿，谢谢奶奶。”她顺势揽住了奶奶的胳膊。

    与丛澜磨合了一周多的时间，最后，二位编舞师给出了一份令丛澜满意的答卷。

    丛澜：不必收敛，我已经能感受到你们的意思了。

    这一次在首都体育馆比试，也就是她日常训练的地方。

    所以丛澜要看他们以前比赛时候的视频，了解表演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