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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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需要的。

    她带着他从急诊大门出去离开了大楼。走了几步，觉得不对，转身一看，廿七没跟上。

    当那些车消失在路口，廿七将视线投向阮卿。

    其实刚才在走廊里看到那个奇怪的板子的时候，廿七就隐隐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了。

    这里虽然是郊区，但却是一片经济开发区。一大片写字楼就矗立在远处，二十层的三十层的。

    应激障碍性失忆这个症状，本身就有点玄学。

    他当时告诉自己，这或许是什么法术造出的幻象。

    急诊的大门对着马路开。这个时间路上车不多了，但也时不时还有车子驶过。一阵亮光晃过，然后又远去。

    最后报了身份证号把手续补了，把医药费结算了。

    那块形如座屏的板子里，有人物、有山川还有许多看不懂的东西。

    他站在楼外，仰头看着大楼。

    廿七就在夜色里仰着脖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这巨大的建筑。

    但这个过程中，阮卿掏出了手机。廿七看到她也有那个奇怪的方块，忍不住盯着看。当然，那些扫码收款的过程他都看不懂，不明所以。

    到窗口阮卿不让廿七说话，她上去说：“身份证掉了，我报身份证号行吗？”

    看急诊如果没有身份证，比如当事人昏迷的情况，是先交押金，等补完手续后再结算。总之医院还是要留个底的。

    结算完，阮卿说：“你跟我来，我车停在外面。”

    但现在，在那个板子里看到的高楼和地上会跑的奇怪东西都出现在眼前了，不是幻象，是实实在在的。

    这家医院的大楼，有十二层。

    大夫听了还挺高兴的，又掏出手电筒掰开廿七眼睛照了照，觉得没什么问题：“行，可以回去了。注意休息，有恶心呕吐头晕，尽快就医。想起来了就去把手续补上吧。”

了大夫：“大夫，他想起来了。好像没事了。”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

    廿七走到阮卿跟前，声音微微带着沙哑，问她：“此处，天上？人间？”

    他的眼睛在夜色里泛着幽幽的光，望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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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灯把他的影子斜斜拖得长长的。

    廿七全程都很安静，很听阮卿的安排。

    有人可能一会儿就恢复了，有人可能就一辈子了，都有可能。

    “医保卡？没有。嗯嗯，没关系，自费就自费吧。”

    阮卿等了一晚上，等的就是这一刻。

    阮卿也不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