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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元见到女子，自责道：“奶奶，元儿以下犯上，不分尊卑，刚刚可有伤到你？”
暖心话使得女子将凌元搂得更紧了，溺爱地用脸颊蹭了蹭孙儿的额头。
眼神映着屋子里的光亮与女子相望，凌元神色中尽是
此时阳光正好，凌元将地毯搭在横杆上，拍了拍手，准备回屋。
女子将凌元托起身，将他抱住，轻言道：“孩子，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给你带来了巨大伤害，就连奶奶都无法弥补，孩子啊，七前奶奶瞧你举止行为没大没小，想着将你改变，经过这些年来奶奶对你的了解，奶奶其实知道，元儿内心并不责怪他，对吗？”
看着怀中昏迷过去的凌元，女子目光闪烁，眼泪浸湿了眼眶，从眼角滑落，待平复了情绪，女子将凌元横抱而起，往里屋走了去。
女子摸摸凌元的脑袋：“怎么都好，只要孙儿好就成。”
耳旁不停传来女子的唤声，面部肌肉颤动的凌元艰难望去，直让女子倒吸一口冷气，凌元眉间一朵漆黑花瓣儿，像是坠落的羽毛印在上边儿，沉如深渊的瞳孔沁黑了眼白，一双深幽明亮的眸子在这昏暗的房子里，显得很恐怖，而那两双森白獠牙，上下合咬在口，已延伸至下巴！
凌元仰起头来，对女子嘻嘻笑着，神情中很有依赖。
“每次见到奶奶的眼睛，都看得出来奶奶没有小瞧我的。”
女子站起身来，轻哼一声，意为询问，哪知凌元并不搭理，女子下意识伸出手去，在触及凌元肩膀的瞬间，瑟瑟发抖的身体好似电一般传到女子身躯，一盏油灯照耀着偌大的大殿，突然在此刻显得阴森，女子两手搭过凌元的颤动的双肩上，急问道：“元儿，抬起头来，让奶奶看看！”
一股血气霎时间往大脑奔袭，凌元涨红了脸，不自身地挣开女子的怀抱。
凌元道：“奶奶，你瞧那儿，地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的？”
女子就坐在床沿上，她扶住凌元瘦小的身板儿，宽慰道：“孩子别怕，奶奶在。”
凌元已经失控，猛然朝女子脸上张口咬去，但突如其来的震撼没将女子震慑住，她屏气凝神，运气全身道力并于右手指尖，一举顶住凌元下颚，左手同时拍掌在其腹部，使自己与凌元隔开一段距离，下一刻女子收回双手，道力齐聚两手四指，一连在凌元额头，胸口，双肩以及大腿各点数下。
屋内是一片祥和，昏暗的气息是女子长年累月营造出来的，却也正适合病发的凌元。
找到了心间的一个点，坐地上凌元终是可以吐露：“奶奶，你说我爹为什么会不要我跟我姐？”
看元儿病情不像是大量吸食过人血，女子便继续说道：“是不是吸食过少量人血了？”
凌元被女子抱在怀中，他扳了扳手指，一只手数不过来又加一只手，直到两只手都不够，听得凌元无奈道：“奶奶，我已经不记得，是第几回拥有这样的心境了。”
凌元噘嘴道：“奶奶可别笑话我了。”
女子道：“都一样，不用换，元儿有心就好。”
凌元挪了挪身，再见地砖上的裂痕，字字道：“欺……我……负……我……”
凌元仰视女子无暇脸庞，迫切道：“奶奶真的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的，您比亲奶奶还亲，要是没有奶奶这些年教我，光是我拿着半截就跑的心态，肯定早已经死在克莫山了。”
对鲜血的渴望。
凌元低埋着头，没敢正眼瞧女子，女子扑哧一笑，道：“元儿也会害羞啊，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呢。”
才十四岁的孩子，在此刻又看了一点成熟的影子。
对于凌元自认已长大的认知，女子并未予以认同，可也没有反驳，只是多加鼓励。
，弯下腰去收拾着。
在女子记忆深处，这与当年的情况如出一辙，她心中的那个答案揭晓了，凌元真是自己的孙儿啊。
女子见状，赶忙替他抚背，最终担心凌元病情，女子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奶奶以前住城郭城，是城郭城里的一家大户人家小姐，至于是什么人，真的不重要。”
女子一边替凌元抚背，一边陷入了回忆，自语道：“那时奶奶情绪不稳定，患了失心疯，到处寻找儿子的下落，后来跌落水中，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座大房子里了，至于怎么来的，奶奶也不得而知。”
头往女子的肩头蹭了蹭，凌元道：“这个需要奶奶你来弥补什么嘛，我并不怪他，因为无论什么问题，不管娘亲那儿，还是我姐那儿解决不了的，在奶奶这儿都能解决，现在孙儿能够活得这般好，能够得到身边宫女侍卫们的称赞，全都是奶奶的教诲。”
见女子犹豫，凌元一时情急，牵连自己气岔胸腔，使得他呼吸突然停顿。
凌元诺诺点头，道：“是吸了一点，当时元儿咬着她的手指，吸的时候很渴，眼前模糊得什么也瞧不见，但我知道她在面前，可越吸就越觉得渴，而后来神智越发迷糊，担心她的安危，元儿就把她推开，再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女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安慰凌元：“元儿，听奶奶的话，过几日你林爷爷来了，问起你的病情，你就照实说，但万万不能将奶奶的事儿，透露一星半点儿，即便是今日病发一事也说不得，知道了吗？”
凌元目光望着远处的油灯，道“原来奶奶也跟儿子走失了啊，我跟我父亲也走失了，不过奶奶心好，不像我那没心肺的父亲。”
在女子施法催生出来的淡淡光亮当中，凌元悄悄安静了下来，向前倒在了女子怀中。
在此刻对女子于语言上没了依赖，凌元一屁股往地上坐去，挺直了腰板儿，深深呼吸。
女子的话并没有将血瘾犯了的凌元唤醒，他猛然间别开女子的双手，痛苦地蹲倒在地。
女子笑道：“那元儿能告诉奶奶，这三个月来，你在外头都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笑着摇头，道：“应该是别人写的字，没什么门道。”
女子点亮一盏油灯，将四周照亮，对凌元道：“元儿，你到奶奶这方位再看看。”
女子笑着说道：“元儿，说不定他
凌元睡意袭来，将头贴在女子膝盖上，眼睛沉沉落下，而一股怪异力量突然从丹田逆行往上，将他惊醒，上下牙床的奇痒让凌元浑然失措，使得他有些慌乱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话间发现了什么，凌元很利索地坐女子脚前，两手抱着女子的小腿，用头去蹭女子的膝盖，道：“奶奶，这样就好了啊。”
当凌元还站在屋门口时，见之前地毯覆盖的地方有些蹊跷，定眼一瞧，才发现大理石紧密铺盖的地砖，如何会是坑坑洼洼的？
凌元奇怪道：“字？可我平时也有听奶奶的话，专心跟先生读书认字，怎么我不认识？”
女子也不多笑，坐到了椅子上，嗔怪道：“元儿长大了，知道男女有别了，以后也不得跟我亲近啰。”
女子蹲下身来，跟凌元靠近了些，说道：“奶奶都知道，三年前的元儿跟现在的你，已经相差甚远，那个时候的元儿骨子里透露出一切与我无关的性子，而现在的元儿渴望经历更多，奶奶知道你的脾性容量很大，现在很多事的结果觉着都能承受得住，但元儿不能急呀，这世间的好事坏事，该来的总会来，到时候奶奶还真怕元儿会坚持不住呐。”
女子目力不比现在的凌元，虽然常年待在漆黑屋子里，但也无法夜视，听凌元一说，也就弯下腰去，用手去触摸。
凌元的手在破横处来回抚摸，他自顾自道道：“奶奶，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想着将来的日子，肯定会遇到开心得大叫的事，也会遇到伤心得哭天喊地的事，但元儿都不会得意忘形或是情绪茫然太久。当我敢一个人逃出宫去的时候，我已经是个大人的心性了，若是遇见了这等欺我负我之事，定然不会如此伤心的。”
整整一个白天，凌元皆处昏睡中，夜里当他睁眼时，立马蹭起身来叫喊道：“奶奶！”
凌元听得云里雾里，眨巴眼问道：“那奶奶怎么会住进皇宫里来的？”
女子没反对，还帮凌元托起地毯衣角，一路帮忙送到了屋门口。
女子淡淡一笑，模样有些愣神，道：“此人用利器以臂力书写，从最深的这一横来看，道力不低，不过要问奶奶谁写的，又被谁欺负了，奶奶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一道深痕划过这四字，让凌元心头颤动道：“奶奶，他是谁？被谁欺负了啊？”
屋外艳阳高照，灿烂的阳光照射在琉璃瓦上，好似整个大殿都熠熠发光。
那一夜被易文稚放出宫去，凌元找上了在宫外头的小叔，怂恿他带着自己去克莫山寻父，凌元分毫不差地告诉了女子，只听得女子惨无血色的脸庞几经颤动。
“恩？什么心境？”
凌元怪道：“奶奶，这地毯都多少年啦，干巴巴硬皱皱的，要是我屋间里的地毯，软绵绵的才不会让茶碗破碎，下次元儿给奶奶送一张像样的来。”
凌元点点头，女子又问道：“那这之前，可还对谁发过袭击？”
原来是在担心自己，女子暖心道：“奶奶没事儿，元儿知道自己当时发病，那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凌元点点头，却又问道：“奶奶，元儿有一事，一直都没敢问，但元儿真的很想知道奶奶究竟是什么人？以前是做什么，住哪儿的。”
凌元蹲在女子身边，问道：“奶奶，这有什么门道吗？”
凌元缓缓低下头，小声道：“张莎，一个叫张莎的黑炭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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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元也不拖沓，将碎瓷片挪到一旁，翻起地毯说道：“那我拖出去晒晒，免得生了霉，对奶奶身体不好。”
凌元当即道：“奶奶说的哪里话，我永远都不会跟奶奶疏远情分的！”
女子道：“元儿，怎么了？”
] 凌元见到女子，自责道：“奶奶，元儿以下犯上，不分尊卑，刚刚可有伤到你？”
暖心话使得女子将凌元搂得更紧了，溺爱地用脸颊蹭了蹭孙儿的额头。
眼神映着屋子里的光亮与女子相望，凌元神色中尽是
此时阳光正好，凌元将地毯搭在横杆上，拍了拍手，准备回屋。
女子将凌元托起身，将他抱住，轻言道：“孩子，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给你带来了巨大伤害，就连奶奶都无法弥补，孩子啊，七前奶奶瞧你举止行为没大没小，想着将你改变，经过这些年来奶奶对你的了解，奶奶其实知道，元儿内心并不责怪他，对吗？”
看着怀中昏迷过去的凌元，女子目光闪烁，眼泪浸湿了眼眶，从眼角滑落，待平复了情绪，女子将凌元横抱而起，往里屋走了去。
女子摸摸凌元的脑袋：“怎么都好，只要孙儿好就成。”
耳旁不停传来女子的唤声，面部肌肉颤动的凌元艰难望去，直让女子倒吸一口冷气，凌元眉间一朵漆黑花瓣儿，像是坠落的羽毛印在上边儿，沉如深渊的瞳孔沁黑了眼白，一双深幽明亮的眸子在这昏暗的房子里，显得很恐怖，而那两双森白獠牙，上下合咬在口，已延伸至下巴！
凌元仰起头来，对女子嘻嘻笑着，神情中很有依赖。
“每次见到奶奶的眼睛，都看得出来奶奶没有小瞧我的。”
女子站起身来，轻哼一声，意为询问，哪知凌元并不搭理，女子下意识伸出手去，在触及凌元肩膀的瞬间，瑟瑟发抖的身体好似电一般传到女子身躯，一盏油灯照耀着偌大的大殿，突然在此刻显得阴森，女子两手搭过凌元的颤动的双肩上，急问道：“元儿，抬起头来，让奶奶看看！”
一股血气霎时间往大脑奔袭，凌元涨红了脸，不自身地挣开女子的怀抱。
凌元道：“奶奶，你瞧那儿，地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划过的？”
女子就坐在床沿上，她扶住凌元瘦小的身板儿，宽慰道：“孩子别怕，奶奶在。”
凌元已经失控，猛然朝女子脸上张口咬去，但突如其来的震撼没将女子震慑住，她屏气凝神，运气全身道力并于右手指尖，一举顶住凌元下颚，左手同时拍掌在其腹部，使自己与凌元隔开一段距离，下一刻女子收回双手，道力齐聚两手四指，一连在凌元额头，胸口，双肩以及大腿各点数下。
屋内是一片祥和，昏暗的气息是女子长年累月营造出来的，却也正适合病发的凌元。
找到了心间的一个点，坐地上凌元终是可以吐露：“奶奶，你说我爹为什么会不要我跟我姐？”
看元儿病情不像是大量吸食过人血，女子便继续说道：“是不是吸食过少量人血了？”
凌元被女子抱在怀中，他扳了扳手指，一只手数不过来又加一只手，直到两只手都不够，听得凌元无奈道：“奶奶，我已经不记得，是第几回拥有这样的心境了。”
凌元噘嘴道：“奶奶可别笑话我了。”
女子道：“都一样，不用换，元儿有心就好。”
凌元挪了挪身，再见地砖上的裂痕，字字道：“欺……我……负……我……”
凌元仰视女子无暇脸庞，迫切道：“奶奶真的是老天爷派来拯救我的，您比亲奶奶还亲，要是没有奶奶这些年教我，光是我拿着半截就跑的心态，肯定早已经死在克莫山了。”
对鲜血的渴望。
凌元低埋着头，没敢正眼瞧女子，女子扑哧一笑，道：“元儿也会害羞啊，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呢。”
才十四岁的孩子，在此刻又看了一点成熟的影子。
对于凌元自认已长大的认知，女子并未予以认同，可也没有反驳，只是多加鼓励。
，弯下腰去收拾着。
在女子记忆深处，这与当年的情况如出一辙，她心中的那个答案揭晓了，凌元真是自己的孙儿啊。
女子见状，赶忙替他抚背，最终担心凌元病情，女子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奶奶以前住城郭城，是城郭城里的一家大户人家小姐，至于是什么人，真的不重要。”
女子一边替凌元抚背，一边陷入了回忆，自语道：“那时奶奶情绪不稳定，患了失心疯，到处寻找儿子的下落，后来跌落水中，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座大房子里了，至于怎么来的，奶奶也不得而知。”
头往女子的肩头蹭了蹭，凌元道：“这个需要奶奶你来弥补什么嘛，我并不怪他，因为无论什么问题，不管娘亲那儿，还是我姐那儿解决不了的，在奶奶这儿都能解决，现在孙儿能够活得这般好，能够得到身边宫女侍卫们的称赞，全都是奶奶的教诲。”
见女子犹豫，凌元一时情急，牵连自己气岔胸腔，使得他呼吸突然停顿。
凌元诺诺点头，道：“是吸了一点，当时元儿咬着她的手指，吸的时候很渴，眼前模糊得什么也瞧不见，但我知道她在面前，可越吸就越觉得渴，而后来神智越发迷糊，担心她的安危，元儿就把她推开，再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女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安慰凌元：“元儿，听奶奶的话，过几日你林爷爷来了，问起你的病情，你就照实说，但万万不能将奶奶的事儿，透露一星半点儿，即便是今日病发一事也说不得，知道了吗？”
凌元目光望着远处的油灯，道“原来奶奶也跟儿子走失了啊，我跟我父亲也走失了，不过奶奶心好，不像我那没心肺的父亲。”
在女子施法催生出来的淡淡光亮当中，凌元悄悄安静了下来，向前倒在了女子怀中。
在此刻对女子于语言上没了依赖，凌元一屁股往地上坐去，挺直了腰板儿，深深呼吸。
女子的话并没有将血瘾犯了的凌元唤醒，他猛然间别开女子的双手，痛苦地蹲倒在地。
女子笑道：“那元儿能告诉奶奶，这三个月来，你在外头都发生了什么事？”
女子笑着摇头，道：“应该是别人写的字，没什么门道。”
女子点亮一盏油灯，将四周照亮，对凌元道：“元儿，你到奶奶这方位再看看。”
女子笑着说道：“元儿，说不定他
凌元睡意袭来，将头贴在女子膝盖上，眼睛沉沉落下，而一股怪异力量突然从丹田逆行往上，将他惊醒，上下牙床的奇痒让凌元浑然失措，使得他有些慌乱地从地上站起身来。
话间发现了什么，凌元很利索地坐女子脚前，两手抱着女子的小腿，用头去蹭女子的膝盖，道：“奶奶，这样就好了啊。”
当凌元还站在屋门口时，见之前地毯覆盖的地方有些蹊跷，定眼一瞧，才发现大理石紧密铺盖的地砖，如何会是坑坑洼洼的？
凌元奇怪道：“字？可我平时也有听奶奶的话，专心跟先生读书认字，怎么我不认识？”
女子也不多笑，坐到了椅子上，嗔怪道：“元儿长大了，知道男女有别了，以后也不得跟我亲近啰。”
女子蹲下身来，跟凌元靠近了些，说道：“奶奶都知道，三年前的元儿跟现在的你，已经相差甚远，那个时候的元儿骨子里透露出一切与我无关的性子，而现在的元儿渴望经历更多，奶奶知道你的脾性容量很大，现在很多事的结果觉着都能承受得住，但元儿不能急呀，这世间的好事坏事，该来的总会来，到时候奶奶还真怕元儿会坚持不住呐。”
女子目力不比现在的凌元，虽然常年待在漆黑屋子里，但也无法夜视，听凌元一说，也就弯下腰去，用手去触摸。
凌元的手在破横处来回抚摸，他自顾自道道：“奶奶，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会想着将来的日子，肯定会遇到开心得大叫的事，也会遇到伤心得哭天喊地的事，但元儿都不会得意忘形或是情绪茫然太久。当我敢一个人逃出宫去的时候，我已经是个大人的心性了，若是遇见了这等欺我负我之事，定然不会如此伤心的。”
整整一个白天，凌元皆处昏睡中，夜里当他睁眼时，立马蹭起身来叫喊道：“奶奶！”
凌元听得云里雾里，眨巴眼问道：“那奶奶怎么会住进皇宫里来的？”
女子没反对，还帮凌元托起地毯衣角，一路帮忙送到了屋门口。
女子淡淡一笑，模样有些愣神，道：“此人用利器以臂力书写，从最深的这一横来看，道力不低，不过要问奶奶谁写的，又被谁欺负了，奶奶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一道深痕划过这四字，让凌元心头颤动道：“奶奶，他是谁？被谁欺负了啊？”
屋外艳阳高照，灿烂的阳光照射在琉璃瓦上，好似整个大殿都熠熠发光。
那一夜被易文稚放出宫去，凌元找上了在宫外头的小叔，怂恿他带着自己去克莫山寻父，凌元分毫不差地告诉了女子，只听得女子惨无血色的脸庞几经颤动。
“恩？什么心境？”
凌元怪道：“奶奶，这地毯都多少年啦，干巴巴硬皱皱的，要是我屋间里的地毯，软绵绵的才不会让茶碗破碎，下次元儿给奶奶送一张像样的来。”
凌元点点头，女子又问道：“那这之前，可还对谁发过袭击？”
原来是在担心自己，女子暖心道：“奶奶没事儿，元儿知道自己当时发病，那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吗？”
凌元点点头，却又问道：“奶奶，元儿有一事，一直都没敢问，但元儿真的很想知道奶奶究竟是什么人？以前是做什么，住哪儿的。”
凌元蹲在女子身边，问道：“奶奶，这有什么门道吗？”
凌元缓缓低下头，小声道：“张莎，一个叫张莎的黑炭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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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元也不拖沓，将碎瓷片挪到一旁，翻起地毯说道：“那我拖出去晒晒，免得生了霉，对奶奶身体不好。”
凌元当即道：“奶奶说的哪里话，我永远都不会跟奶奶疏远情分的！”
女子道：“元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