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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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攸关：“……你想让我一个人养两条鱼？”

    “海妖用歌声魅惑水手，水手操控着船只撞上礁石，落水的船员会被海妖挨个吃掉。”攸关回忆着儿时听过的神话故事，反问，“罗队的意思是，余纵对我图谋不轨？”

    “我指的是情绪、待人态度等无法量化的数据。”

    “……”攸关恨不得捂住王秋天的嘴。

    张卯从小就对生物科学充满兴趣，余纵的父亲是他最崇拜的人，没有之一。

    陈锋躺在地上，迷迷糊糊间看到前方有几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他费力的伸出手指，撕裂的嘴角艰难的张开，模糊的呼喊着救命。

    “我们视力1.5，看得很清楚，你确实对余纵很好啊，还总逗他。”贺欢欢若有所思，“说起来，余纵对你好像比对别人更包容。”

    攸关疑惑望着张卯，“审讯部门也在研究所吗？”

    罗俊明用完餐正坐着休息，兜里的通讯器响了，低头看了两眼后他手指蜷着在桌上敲了几下，引来大家的注意。

    咬着嘴里的干面包，攸关很想家，想自己的舒适柔软的意大利沙发，想踩上去如雪地一般松软的羊毛地毯，想冰箱里那一小箱子还没来得及吃的车厘子。

    罗俊明没有跟进去，“我去一趟审讯部。”

    听这意思是要带我去其他地方玩。

    男人眼底的兴奋在疯狂跳跃，很快，攸关就发现自己猜对了，张卯要带着他们去审讯部。

    “放进去的人怎么样了？”张卯忽然转头问助手。

    “我想让你去接近他，以人鱼饲养员的身份。”张卯有些头疼的揉着额角，“另外还有荣一金，他从夜枭基地转移过来后一直很不配合，先后两个饲养员都表示无法继续喂养他。”

    陈锋浑身哆嗦，脸盆连带着里面的东西一起落地，看着刚领到的摔坏的玻璃水杯，他的心在滴血。

    审讯部比研究所其他地方的人流更少，走廊两边的办公室里坐着正在办公的人。张卯在尽头那间屋子停下来，拇指落在密码锁上。

    好歹表兄弟一场，王秋天有些不忍。

    王旸忽然想起这人是罗俊明从夜枭基地救回来的人，气不打一处来，用力将人掼到地上，又打又踢。

    罗俊明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下属们去了食堂。

    电椅，攸关从前只在电影里看过。

    “是那三名降临者？”

    攸关：“这事儿是过不去了吗。”

    “总之你多加小心。”罗俊明点到即止，换了其他话题，“张卯联系你了吗？如果进不了研究所，就到我们兵团来。通过正规训练后，我申请把你分到我的队伍里。”

    张卯发现了两人的不适，突然拔高声音，抓着攸关的手将人带到玻璃前，把他的脸按在冰冷的玻璃上，“你不能害怕，你要适应，否则将来我们怎么展开更多的合作呢？”

    “余纵的危险系数达到了S级别，你以为我们这种弱鸡队伍能配备这种大杀器？做梦吧你。”

    张卯翻阅的速度很快，没有放过一个字，然后十指交叉垫着下巴，专注看着攸关。

    “是他们，上面想审问降临者的武器来源，可惜撬不开嘴，就送到了我们这里。”

    我真的承受不来。

    那眼神太直白，太尖锐，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要将面前的青年从里到外剖析透彻。

    仿佛在开鱼塘。

    研究所和兵团在两个方向，两人坐着和罗俊明的代步工具，历经两小时穿越拥挤的城市。

    看到偶像和研究瓶颈的份上，张卯更加坚定要改变策略。

    大概是没有更新就反复看之前章节的缘故，他对余纵的感情很复杂，有金主爸爸对儿子的疼惜，又有单纯的读者对主角的期待。

    “对。”张卯在办公桌后坐下，“审讯部需要用到一些逼供的药剂，那些东西都是研究所研发的。”

    房间里说说笑笑，外面走廊却是一派安静。王旸在陈启彪的办公室挨了一顿臭骂回来，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眼底阴霾弥漫。

    一号审讯室由单面玻璃隔成了两个空间，攸关看到罗俊明正站站在玻璃前，眉头紧锁。

    攸关有点崩溃：“你们听我说……”

    攸关跟张卯握手，“成交。”

    攸关无所谓，“要管你管，反正我不管，他在我这儿早就是个死人了。”

    “攸关，张卯让我转达你，用餐完毕后和王秋天一起去趟研究所。”

    末世真不容易，吃不饱穿不暖，生活没有盼头。还好有主角，只要一想起他，攸关觉得自己还能挺一挺。

    发现人没了动静，王旸离开前又朝那颗脑袋踢了一脚，啐了一口才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5-23 12:08:21~2022-05-24 15:29: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祈祷，主角千万不要黑化。

    “你们不是有实时数据？”

    看到抱着脸盆迎面走来的陈锋，他伸手把人拎到角落，“刚刚要不是你突然倒在我脸上，老子就能把他给撂倒。你他妈生来就是个跟我作对的吧！”

    王秋天听得一愣一愣的，举手问：“博士博士，那我呢？”

    攸关猜关押余纵的地方一定更加森严，掰手指头一算，都快七个小时没看到主角了，怪想那娃的。

    “既然这样你们可以在自己身上做实验，任何情绪表现，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不过。”

    听到前面传来主角的名字，攸关连忙竖起耳朵。

    他这次犯了那么大的错都能被轻轻揭过，可见陈启彪有多看重他，路人不敢上前劝说，假装没看到已经被揍到不省人事的陈锋，缩着肩膀悄悄经过。

    攸关抬手ok。

    “你也加入研究所，继续担任饲养员的工作，我的助手等下会带你去熟悉环境。”

    玻璃的另一面，三名降临者被铁扣扣在电椅上，脑袋上的金属头盔里是浸湿的黄色海绵。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咕噜妖、美人如此多胶原蛋白 1个；

    屏退了下属，他异常郑重的走到攸关面前，“事情我就不瞒你了，我们已经开始对余纵实施繁衍计划了，但他非常抵触。继续强行注射药物，我怕对他的身体产生不可逆的伤害。”

    攸关一把抱住王秋天，“有你太好了。”

    攸关只觉得浑身发冷，疯子，这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听过海妖和水手的故事吗？”

    “不来正好，求之不得。”

    有便宜不要是王八蛋，就算自己吃不完，王秋天也要吃的。

    张卯抬腕看了眼表，对接下来的好戏十分期待：“走吧，带你们去长长见识。”

    攸关：“所以？”

    到底是他的表述有问题，还是王秋天的耳朵有问题。

    王秋天手足无措，还以为他是看到陈锋受了刺激，粗壮的胳膊把人紧紧勒住，“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而且你不是有新目标了吗。”

    张卯也知道有点强人所难，喂一只人鱼已经要承受很大的心理压力了，“我会向上级申请，给你双倍物资。”

    助手：“半死不活，我们给M001注射的药物根本不管用，他的意志力太强大到让所有人惊讶的地步。承受体一靠近他就会动手，所以……”

    “谢谢罗队。”攸关的行动路线是跟着余纵走的。

    感谢灌

    王秋天也被眼前的那一幕吓到了，看着已经开始抖动的三人，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看他一脸馋虫上脑，一直吞口水，王秋天还以为他饿疯了，忍痛把自己的汤推给他，“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没有主角研究所待着就索然无味，万一余纵真的下放队到伍里，他肯定要想办法跟去。

    研究所里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清一色穿着白大褂。张卯领着人去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候，是他的助手。

    恢弘的白色大门下，张卯已经等候多时了。

    张卯没料到事情进展会如此顺利，有些晃神，随即开始交代：“你除了饲养余纵，还要负责记录他每天的变化。”

    靠得住的好哥们和不靠谱的渣亲戚之间肯定选前者，王秋天蒙着眼睛往前走，默念：“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见张卯停口，助手忙将一份文件送上，“这是那边新递上来的数据，您看看。”

    “喂，听说余纵也要被编入队伍，万一来咱们队怎么办，我可不想跟那种怪物在一起。”

    “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贺欢欢端着餐盘，看看自己的，又去看看攸关的，一脸嫉妒。

    听着听着，前面两人拿了自己的食物去了餐桌。攸关上前，把贺欢欢给的饭票递给食堂大妈，大妈看他眼生，猜测是从夜枭基地逃出来的那批人，心疼的多拿了半个干粮，多盛了小半勺带油星子的素汤。

    王秋天举手投降。

    食堂里摆满了桌子，许多人正在窗口排队。

    张卯非但不觉得凝重，反而雀跃的解释：“这些人都接受过吐真剂训练，普通的药剂根本无法让他们说出真话。可是当电流滑过，他们神经会被短暂的麻痹神经，这时候在注入吐真剂效果更好。”

    “他的父亲就是一个意志很坚定的人，M001会这样不奇怪。”张卯和余纵同岁，两人的父亲曾共事一段时间，两家算世交。

    罗俊明擦完了下巴和衣服上的水，把杯子放到一边，语重心长道：“攸关，大家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是自己人。罗哥真心奉劝你一句，离余纵远点。”

    “为什么？”

    攸关把多出来的半个干粮塞给她，“欢姐你吃吧，我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