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煮茶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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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叶飞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点出头了。令他大吃一惊的是，炕上居然坐着三个人——
二人来到沙滩上，叶飞小时候没有经历过“农业学大寨”的冬季会战，也为此感到不解——这么劳师动众整地，值得吗？
见叶飞有些惴惴的表情，史本松正色道：“最近咱们县各公社上报了十多起跟你父亲类似的事件。我的观点很明确，必须放人，鼓励搞活经营，让老百姓在法律框架内发充分挥能动性。”
军用帐篷不大，但里面办公桌、行军床、椅子凳子一应俱全。
“灰夹克”说：“这里是临时线路，你也发现是供电不足吧？”
接着，他又冲着周围的人扬扬手，“你们都忙自己的去！一会儿我广播时再找你们。”
临别，史本松给叶飞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对他说：
“沙河群众一条心，战天斗地搞造田，大海见了退半步，能耐！……”
想想自己的目的，找县长！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吧。
众人听了，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气，每一个说话的。
见不断有人跟史本松汇报工作，叶飞想，县长指挥万人会战，不能出一点闪失，我不能耽误他时间了。
片刻，大喇叭又响起来了，播音员声语调高昂，播送的群众听惯了的“三句半”，海滩工地更热闹了！
叶飞对此人有点刮目相看了：要知道，自己是重生之前经历过啊！俗话说，有钱难买先知道，这围海造田的大军里居然有高人，对时局很有预见性。真理在民间，这话不假。
刚走出几米远，后面就有人喊：“小伙子，请留步！”
电工跑步进了中间一栋帐篷，拨通变电所电话……
叶飞抬起头，盯着“灰夹克”问：“你这里离变电站多远？没有地下电缆吗？”
一家人坐在炕上，看着叶飞吃饭。叶飞断断续续得知，叶振国的行为不属于投机倒把，但一些鱼干鱼糜等鱼制品属二次加工产品，没证是
史本松不住跟干活的群众打着招呼，大声对叶飞说：
原来，沙河蜿蜒向北，在金山港公社入海口处，是大片地势较高的滩涂。此次会战，就是要建一个大坝，将滩涂围起来，引河水灌溉种植芦苇，进而改成良田。
石头落地，叶飞如释重负！他点点头表示理解，礼貌地向史本松深鞠一躬，“太感谢你了。史县长！”
接着，他还不忘提醒叶飞，“你也不要有过激想法，要理解一些干部的保守。他们啊，这些年受的折腾也太多了。”
叶飞不解地摇摇头，转身朝帐篷那边走去。
现场彩旗飘扬，叶飞也被现场蓬勃的劳动热情深深感染了。
“广播喇叭需不需要一天到晚播放？”叶飞问。
“我不是民工，一等功就算了。”叶飞以为对方开玩笑，也打哈哈，“我是来找史县长的，各位知不知道他在哪儿办公？”
“新时代呼唤新英雄。”叶飞侃侃而谈，“老哥，你等着看，那些带领群众发家致富，带领企业鏖战商海的人，会成为新的时代英雄！”
“灰夹克”顿了一顿，笑着说：“叶飞同志，本人就是史本松！我代表镇上的干部跟你说声对不起，你爸爸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
“这次围海造田有4800亩啊，能多打多少粮食！”史本松解释完后说，“你看咱们的老百姓，有离这里远的，凌晨4点就出发了。数九寒冬，到了这里个个帽子、肩膀、眉毛胡子全是白霜啊！”
叶飞心里高兴，感觉到彼此感情升温，就提出了请求——
电力上的很多基本道理是相通的，可很多人害怕电的危险畏惧三分，脑瓜也僵化了。
这……就能行？除了叶飞，现场所有人都露出怀疑的神色。
他奋力骑行，想着早一点把好消息告诉妈妈和妹妹。
茶煮好，“灰夹克”给两人都填满。三句话不到，问到叶飞此行的目的。
帐篷外面，是战天斗地的海滩大会战的嘈杂声。
聊到兴头上，叶飞身子向后一仰，摇着头吐槽：“你看看现在，我爸卖点干鱼，都惹来牢狱之灾。我来找县长，就是听听他的意见，这到底算不算投机倒把!”
“灰夹克”逗趣道：“一大早来找县长，看来有要事啊。”
看得出，他很欣赏叶飞，与叶飞一样，他也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老爸、老妈、妹妹！叶振国已经回家了，史县长这效率够高！
史本松摆摆手，“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毫不拘束、纵横捭阖的样子！咱们县鼓励搞活多种经营的文件马上就下发了。你爸爸做生意，正符合我们县委县政府的文件精神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不用！只在开工和间歇休息时才用。”
“灰夹克”喝着茶，饶有兴致地听着叶飞高谈阔论，眼睛里闪着亮光，时不时赞许地点点头。
叶飞也笑了，这个老三届大学生思维开阔，难怪会成为大有作为的改革派干部！
“简单！”叶飞轻松笑道，“跟变电所沟通下，这条线路间歇供电，保证电压稳定，喇叭就可以用了。”
他一指“灰夹克”说：“来来！你过来，用手按下开关喇叭不要动！”
现场有的人，尤其是蓝衣电工，又露出倨傲的神情。
也许，今天，老爸就可以回家了吧？
“灰夹克”也长舒一口气，跟叶飞握握手道谢，笑着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你是哪个生产队的，得给你记功。”
叶飞有些好笑：“这两个说话的家伙，怎么跟乌眼鸡似的？帮忙都不领情，难不成把我当成神医喜来乐，怕我医好太后的病？”
“咦……电压zero？供电不正常。”
叶飞能听出是“灰夹克”的声音，只听他低声对众人说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嘛！人家能主动问也是好意！”
炉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灰夹克”煮上一壶“茉莉花”香茶，随口问着叶飞的来历。
叶飞不只是年轻气盛，其实是真想为大会战出点力，也捎带教训一下刚才瞧不起自己的几个家伙——
各个大队分包一片滩涂，从指挥部到各村的大小领导，全都把衣袖和裤腿挽起来，有人居然打着赤脚推车如飞……
“刚才那帮人幸灾乐祸地笑，就为这事了。我刚才吐槽的是不是有些过了，还指望着找人家办事呢？”
“你爸一定不是！如果一般的自由买卖都要受到管制，整个市场怎么能够活跃起来？”“灰夹克”认真地说。
这方法有一定道理啊！“灰夹克”迟疑片刻，似乎恍然大悟，一指电工，快去！
迎着凛冽的寒风，他把这个疑问抛给了史本松。
——几分钟，搞定棘手难题，这小子有两下子啊！
叶飞自己操起万用测电表，好家伙，还是英文屏显！
叶飞也不隐瞒，感叹道：现在，咱们县执行上级政策不到位啊，制约了老百姓的西创造性。
叶飞点点头，也懒得搭理这些人。把大喇叭几个配件仔细摆弄一番，发现没问题。
叶飞认真起来，“您真说对了！我找县长有正事，还拿着村里介绍信呢？”
“这种喇叭只要配件没坏，八成问题是出在电压上！”
二人聊得很开，很多观点居然非常一致，大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感。比如，说到未来若干年，都觉得个体私营经济将会大有可为。
接着，他打开点火开关，用半带教训的口吻说：
大概是指挥部的文职干部或者技术工吧？他猜，也许会跟史县长认识。
此时，已经上午10点多了，天空飘起了盐末样的小雪。叶飞逆风而行，手都冻麻了，却丝毫不介意。
他接着开玩笑道：“刚才，咱们算是‘煮茶论英雄’了！”
叶飞习惯性地捏捏耳垂，眉头一皱，想到了后世常见的阶梯供电、错峰供电。
叶飞看着瞧不上自己的蓝衣电工，心中暗笑，在你们眼里无解的，在我这里不过是个小bug。
两天抱了老爸两次，都有久别重逢的感觉。这个年代的人，太不容易了。
“你爸的事情，我会让秘书跟吴旭利书记沟通，今天就处理。你也不用到处跑了。”史本松说。
叶飞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愣住了。说了半天，敢情原来人家就是正牌县长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飞长大了，能干事了！”叶振国拍拍儿子的后背，欣慰地说，“这两天多亏了你。是吴书记派车送我回来的。”
叶飞上前抱住了老爸，亲着老爸有些憔悴的，胡子拉杂的脸，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你还是个中学生，能有现在的见识很不简单！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打这个电话，咱们多交流！”
叶飞这下也得空打量下这个人：国字脸上架着一幅黑色眼镜，胡子刮得铁青，挺斯文的知识分子形象。
“灰夹克”热情地拉着叶飞的手，边走边说：“走！找人是小事，咱们先到帐篷里喝杯茶。”
“等我修好了这东东，看你们感觉脸疼不？”
“在这里你能体会到，咱们老百姓是多么可爱，多么能吃苦耐劳！你就会坚信，我们的国家一定会富起来的！”
嗷-嗷-嗷……现场有人兴奋地挥起了拳头，喊起了口号。
现场一大堆电工、技工对对眼，这是现场比武，不得不服啊。
“听你说这话，就知道你是明白人，你是县长就好了！你肯定认识他吧，方便给引荐下？”
“灰夹克”摸摸额头急出来的汗，对叶飞说：“小伙子，这大喇叭的毛病是时好时坏，你说能修好？”
] 等叶飞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1点出头了。令他大吃一惊的是，炕上居然坐着三个人——
二人来到沙滩上，叶飞小时候没有经历过“农业学大寨”的冬季会战，也为此感到不解——这么劳师动众整地，值得吗？
见叶飞有些惴惴的表情，史本松正色道：“最近咱们县各公社上报了十多起跟你父亲类似的事件。我的观点很明确，必须放人，鼓励搞活经营，让老百姓在法律框架内发充分挥能动性。”
军用帐篷不大，但里面办公桌、行军床、椅子凳子一应俱全。
“灰夹克”说：“这里是临时线路，你也发现是供电不足吧？”
接着，他又冲着周围的人扬扬手，“你们都忙自己的去！一会儿我广播时再找你们。”
临别，史本松给叶飞留下一个电话号码，对他说：
“沙河群众一条心，战天斗地搞造田，大海见了退半步，能耐！……”
想想自己的目的，找县长！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吧。
众人听了，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气，每一个说话的。
见不断有人跟史本松汇报工作，叶飞想，县长指挥万人会战，不能出一点闪失，我不能耽误他时间了。
片刻，大喇叭又响起来了，播音员声语调高昂，播送的群众听惯了的“三句半”，海滩工地更热闹了！
叶飞对此人有点刮目相看了：要知道，自己是重生之前经历过啊！俗话说，有钱难买先知道，这围海造田的大军里居然有高人，对时局很有预见性。真理在民间，这话不假。
刚走出几米远，后面就有人喊：“小伙子，请留步！”
电工跑步进了中间一栋帐篷，拨通变电所电话……
叶飞抬起头，盯着“灰夹克”问：“你这里离变电站多远？没有地下电缆吗？”
一家人坐在炕上，看着叶飞吃饭。叶飞断断续续得知，叶振国的行为不属于投机倒把，但一些鱼干鱼糜等鱼制品属二次加工产品，没证是
史本松不住跟干活的群众打着招呼，大声对叶飞说：
原来，沙河蜿蜒向北，在金山港公社入海口处，是大片地势较高的滩涂。此次会战，就是要建一个大坝，将滩涂围起来，引河水灌溉种植芦苇，进而改成良田。
石头落地，叶飞如释重负！他点点头表示理解，礼貌地向史本松深鞠一躬，“太感谢你了。史县长！”
接着，他还不忘提醒叶飞，“你也不要有过激想法，要理解一些干部的保守。他们啊，这些年受的折腾也太多了。”
叶飞不解地摇摇头，转身朝帐篷那边走去。
现场彩旗飘扬，叶飞也被现场蓬勃的劳动热情深深感染了。
“广播喇叭需不需要一天到晚播放？”叶飞问。
“我不是民工，一等功就算了。”叶飞以为对方开玩笑，也打哈哈，“我是来找史县长的，各位知不知道他在哪儿办公？”
“新时代呼唤新英雄。”叶飞侃侃而谈，“老哥，你等着看，那些带领群众发家致富，带领企业鏖战商海的人，会成为新的时代英雄！”
“灰夹克”顿了一顿，笑着说：“叶飞同志，本人就是史本松！我代表镇上的干部跟你说声对不起，你爸爸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
“这次围海造田有4800亩啊，能多打多少粮食！”史本松解释完后说，“你看咱们的老百姓，有离这里远的，凌晨4点就出发了。数九寒冬，到了这里个个帽子、肩膀、眉毛胡子全是白霜啊！”
叶飞心里高兴，感觉到彼此感情升温，就提出了请求——
电力上的很多基本道理是相通的，可很多人害怕电的危险畏惧三分，脑瓜也僵化了。
这……就能行？除了叶飞，现场所有人都露出怀疑的神色。
他奋力骑行，想着早一点把好消息告诉妈妈和妹妹。
茶煮好，“灰夹克”给两人都填满。三句话不到，问到叶飞此行的目的。
帐篷外面，是战天斗地的海滩大会战的嘈杂声。
聊到兴头上，叶飞身子向后一仰，摇着头吐槽：“你看看现在，我爸卖点干鱼，都惹来牢狱之灾。我来找县长，就是听听他的意见，这到底算不算投机倒把!”
“灰夹克”逗趣道：“一大早来找县长，看来有要事啊。”
看得出，他很欣赏叶飞，与叶飞一样，他也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老爸、老妈、妹妹！叶振国已经回家了，史县长这效率够高！
史本松摆摆手，“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毫不拘束、纵横捭阖的样子！咱们县鼓励搞活多种经营的文件马上就下发了。你爸爸做生意，正符合我们县委县政府的文件精神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不用！只在开工和间歇休息时才用。”
“灰夹克”喝着茶，饶有兴致地听着叶飞高谈阔论，眼睛里闪着亮光，时不时赞许地点点头。
叶飞也笑了，这个老三届大学生思维开阔，难怪会成为大有作为的改革派干部！
“简单！”叶飞轻松笑道，“跟变电所沟通下，这条线路间歇供电，保证电压稳定，喇叭就可以用了。”
他一指“灰夹克”说：“来来！你过来，用手按下开关喇叭不要动！”
现场有的人，尤其是蓝衣电工，又露出倨傲的神情。
也许，今天，老爸就可以回家了吧？
“灰夹克”也长舒一口气，跟叶飞握握手道谢，笑着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你是哪个生产队的，得给你记功。”
叶飞有些好笑：“这两个说话的家伙，怎么跟乌眼鸡似的？帮忙都不领情，难不成把我当成神医喜来乐，怕我医好太后的病？”
“咦……电压zero？供电不正常。”
叶飞能听出是“灰夹克”的声音，只听他低声对众人说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嘛！人家能主动问也是好意！”
炉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灰夹克”煮上一壶“茉莉花”香茶，随口问着叶飞的来历。
叶飞不只是年轻气盛，其实是真想为大会战出点力，也捎带教训一下刚才瞧不起自己的几个家伙——
各个大队分包一片滩涂，从指挥部到各村的大小领导，全都把衣袖和裤腿挽起来，有人居然打着赤脚推车如飞……
“刚才那帮人幸灾乐祸地笑，就为这事了。我刚才吐槽的是不是有些过了，还指望着找人家办事呢？”
“你爸一定不是！如果一般的自由买卖都要受到管制，整个市场怎么能够活跃起来？”“灰夹克”认真地说。
这方法有一定道理啊！“灰夹克”迟疑片刻，似乎恍然大悟，一指电工，快去！
迎着凛冽的寒风，他把这个疑问抛给了史本松。
——几分钟，搞定棘手难题，这小子有两下子啊！
叶飞自己操起万用测电表，好家伙，还是英文屏显！
叶飞也不隐瞒，感叹道：现在，咱们县执行上级政策不到位啊，制约了老百姓的西创造性。
叶飞点点头，也懒得搭理这些人。把大喇叭几个配件仔细摆弄一番，发现没问题。
叶飞认真起来，“您真说对了！我找县长有正事，还拿着村里介绍信呢？”
“这种喇叭只要配件没坏，八成问题是出在电压上！”
二人聊得很开，很多观点居然非常一致，大有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之感。比如，说到未来若干年，都觉得个体私营经济将会大有可为。
接着，他打开点火开关，用半带教训的口吻说：
大概是指挥部的文职干部或者技术工吧？他猜，也许会跟史县长认识。
此时，已经上午10点多了，天空飘起了盐末样的小雪。叶飞逆风而行，手都冻麻了，却丝毫不介意。
他接着开玩笑道：“刚才，咱们算是‘煮茶论英雄’了！”
叶飞习惯性地捏捏耳垂，眉头一皱，想到了后世常见的阶梯供电、错峰供电。
叶飞看着瞧不上自己的蓝衣电工，心中暗笑，在你们眼里无解的，在我这里不过是个小bug。
两天抱了老爸两次，都有久别重逢的感觉。这个年代的人，太不容易了。
“你爸的事情，我会让秘书跟吴旭利书记沟通，今天就处理。你也不用到处跑了。”史本松说。
叶飞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愣住了。说了半天，敢情原来人家就是正牌县长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飞长大了，能干事了！”叶振国拍拍儿子的后背，欣慰地说，“这两天多亏了你。是吴书记派车送我回来的。”
叶飞上前抱住了老爸，亲着老爸有些憔悴的，胡子拉杂的脸，泪水再度夺眶而出。
“你还是个中学生，能有现在的见识很不简单！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打这个电话，咱们多交流！”
叶飞这下也得空打量下这个人：国字脸上架着一幅黑色眼镜，胡子刮得铁青，挺斯文的知识分子形象。
“灰夹克”热情地拉着叶飞的手，边走边说：“走！找人是小事，咱们先到帐篷里喝杯茶。”
“等我修好了这东东，看你们感觉脸疼不？”
“在这里你能体会到，咱们老百姓是多么可爱，多么能吃苦耐劳！你就会坚信，我们的国家一定会富起来的！”
嗷-嗷-嗷……现场有人兴奋地挥起了拳头，喊起了口号。
现场一大堆电工、技工对对眼，这是现场比武，不得不服啊。
“听你说这话，就知道你是明白人，你是县长就好了！你肯定认识他吧，方便给引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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