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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最大？”妈妈拎着帕子捂嘴浅笑，“池老板说笑了，这儿年纪最大的不就是我吗？”
＊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妈妈顿时收起了笑容。
“别别别！”这舞是真好看，别打扰人家跳舞……
待两人不见踪影，季红英才夺了池妧手里的菜叶子，气愤一扔，厉色道：“家都要被偷了，你还有心情做饭？”
池恒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严肃道：“你也成。”
“去吧。”季红英韫色分明，目送二人离开，偏头向一旁的池知义使了眼色。
季红英读不透贺辛止，但她对池恒可谓“了如指掌”。这家伙从上午开始就心不在焉，显然有事瞒着，如今看来，这两人绝对有“猫腻”。
“嗯，我俩去就行。”贺辛止不帮腔还好，一帮腔就坐实了她的怀疑。
池恒这才放了心。
池妧一下子想到嫂子孤苦，比自己的处境更为可怜，搂着她道：“没事，嫂子，你和孩子们留在芦荻山庄就好，该扫地出门的，是池恒！”
池恒以为他“纵情声色”，替池妧踩了他一脚。
“……”季红英羡慕这样的底气。
季红英也没解释，将池妧拉出了屋外。果如她所料，池知义被父亲与姑父“扔”在了出入口。
池恒本不欲张扬。接手怡春院后，他便差人打理，没想到还有人认出他。
老鸨这一番“火上浇油”的解释，算是让季红英彻底崩溃。她恼得把池恒身边的一切削个干净，那整齐光滑的切口……让人一眼就心生畏惧。
“什么地方孩子不能进？青楼啊！你们大当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点“老实人”的心思，她又岂会不知？“怡春院，绝对是怡春院，池恒算准了，即便我知道，他也能托言收账，把自己摘干净。”
贺辛止“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舞姬，合着音乐的节奏打起了拍子。
“去看孩子！
把人当傻子不成？！
有姑娘身着绿纱衣，站在怡春院门口，扬起香袂揽客。惯看那些肚满肠肥之人的她，抬眸见两名高挑的男子步近，不觉心头一喜。
“娘，爹说，他们要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能进，不让我跟。”池知义不知这话闯了多大的祸，耿直地复述。
“池恒，我好歹跟了你十三年，你就不能给我体面？你非要以这种方式伤我的心，别怪我剑下无情！”季红英控诉着追赶池恒，一剑剑往他心窝子戳，池恒抱头鼠窜地躲，一看身后“受伤”的红柱，早被戳成了“马蜂窝”。“既厌弃我，就痛快地说，何必藏着掖着，我季红英没了你也能活！”她仍在愤怒地宣泄着，剑光如瀑，挥洒四方。
“夫人，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是来收账的！”
他就不该听贺辛止的话，来这种鬼地方“请教”！
成亲那年，她还以为自己如此幸运，即便坠入深渊，也有良人相顾，决心与池恒携手此生，共赴白头。
池妧能回芦荻山庄，那她又能去哪儿？云家再无她容身之地，就连龙虎堂……
堂前宾客满花厅，簇着七色高台，台上有火红舞衣，搔姿扭摆，姑娘步生颦笑，明媚如花。
“哦……”池知义满眼无辜。
“嫂子，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池妧干着急。
“公子可是看上了跳舞的‘霓裳姑娘’？我这就让她过来伺候。”妈妈的通透和懂事让人犯难。
妈妈一见老板来了，自是笑脸相迎，要请二人进来好好游玩。“池老板，您总算露脸了，姑娘们可是天天惦着您呢！来来来，云娘给您安排最好的厢房，让您和公子玩得尽兴。”
“好！”池恒握了剑，紧张得一下子站起。
没想到老板口味这么重。
她是臭名昭著，人尽可夫的山贼婆子，怎么可能会遇到比云天祥要好的男人？既与母亲同病相怜，还不如在山上和兄弟们逍遥半生。
没想到，到头来只是“大梦一场”。
池妧大惊：“什么意思？”
幸亏贺辛止与池恒假托“擒贼”下的山，身上带着兵器。贺辛止见兄长不愿与妻子兵刃相向，及时抽了剑挡在他面前，与季红英对峙。“红英，你听我说，这是误会，你错怪池——”
季红英本来在屋中与池妧一道摘着菜叶子，听了堂主所言，立即把菜叶子搁下，挪走筲箕。“我也去。”
“不，不用……就坐大堂，问点事就走。”池恒拉着贺辛止坐到大堂角落，恨不得坐到缝里去。
季红英身子一软，咬牙站稳，心头一酸，竟觉得这十余年来的付出愚蠢可笑。“知义不过十三岁，池恒，你怎么敢？！”
“多说无益！”季红英对他既爱又恨，想听“狡辩”又怕听，直接动了手。
“怡春院？！”池妧又震惊又恼恨，一想到近年夫妻感情“淡薄”，床事屈指可数，她便又觉得一切“合情合理”，“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不行，嫂子，我要亲自去看看，倘若他真负了我，我便弃了他，回芦荻山庄！”
看来今日的怡春院，注定要遭逢大难。
“留在这儿！”
季红英一听，更加“震惊”——原以为自己输给年轻貌美的姑娘，没想到在池恒眼里，她连“妈妈”都不如！
他抬眸便见季红英红着眼“杀”来，心虚得无以复加。
“不介意，留半条命就好。”池妧要有这功夫，绝对比她狠。
她当初就不该心软嫁给他。
“不了，晚点再回。”贺辛止怕池恒嘴笨，回答出什么岔子，赶紧应声。
“来都来了，就欣赏一下，跳的是真好看。”贺辛止露出一番游戏人间的笑容，显然没多沉迷。
那是个花香满院之处，轻纱暖帐，薄扇甜酒，蛊惑人心。但凡入了怡春院，就是再硬的骨头，也会化为绕指柔。
贺辛止如约从外归来，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兄长，山下有几名恶徒，是咱们龙虎堂要擒的人，其他兄弟不得空，能否请兄长助我一臂之力？”
《池家有盗》
到底是做过二当家的人，心思敏锐，洞察力强，有什么诡计是她戳不穿的？
知礼黏她……吗？
二人约莫三十出头，英姿挺拔，体态绝佳，气度不凡。一人身穿素白布衣，长辫摆尾，气质翩然，自带雍容贵气，说是谪仙也不为过；另一人则宝冠玉带，蓝锦丝履，一身庄正，眉宇间透着冷峻。
“池恒，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出来找人吗？”季红英声泪俱下 ，割台裂席，几乎要把怡春院夷为平地。
池恒没见过这么蛮横无理的季红英。
“回来吃晚饭吗？”池妧心眼少，真以为他们去处理堂务，天真地发问。
这话让季红英听见可不得了。
孩子总帮着母亲，这是天性。
怡春院中，一时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大堂里的人大多跑出去了，余下跑不掉的，全都逃上了阁楼，害怕“疯婆子”杀人。
“不不不，我们不找霓裳姑娘，我们来找这儿年纪最大，经验最丰富的姑娘。”池恒闻不惯这种庸俗的脂粉味，只觉得“呼吸困难”，一心要“速战速决”。
那句“池恒此生，非卿不娶”，言犹在耳，人已经去了孩子不能跟的地方。说到底，他是厌弃她了，她又何必像个怨妇一样占着池少夫人的位子！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出口便有“欺瞒”之嫌，惹她火冒三丈。
“我怎么可能厌弃你？”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多么风华绝世的两名男子。
她从院子常置的兵器架中抽出了一把长剑，拿在手上掂了掂，目光深远而锐利。“我教训教训你哥，你不介意吧？”
棉城城东，要说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之地，非怡春院莫属。
日中已过，骄阳似火。池恒一直有意无意地望向窗外，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斜向西落，一点一点地加重霞色，心中越发不平静。
池恒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倏地一道明晃晃的剑光掠过，正对准池恒眉心——他及时闪身一避，长剑飞驰而过，将好端端的花窗捅破！
日光收拢，暮色绯红。
老鸨心疼铺子，又不敢“以身试剑”，躲在阁楼里着急大喊：“别打了，别打了，池老板没找别的姑娘，他来这儿是找我的！”
“不用！”池恒慌张地拒绝了，也许他自己也觉得这番回答冒失，“镇定”地补充了理据，“知礼黏你，睡醒了会出来找娘，我去就行。”
“对，该扫地出门的，是池恒！”有小姑子撑腰，季红英心中倒有些许安慰。
姑嫂二人一拍即合，正要“杀”往怡春院。“小尾巴”池知义不懂察言观色，贴身跟着，又被母亲和小姑“扔”在了地道口。
二当家洗手做汤羹多年，但这不妨碍她执剑。
若非真正到了伤心之处，她不会如此。
池恒尴尬地瞥过贺辛止，他这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的妹夫还真的在看姑娘。
姑娘越看那张冷脸，越觉得熟悉，顿时“哎呀”一声回头喊老鸨。“妈妈，是池老板，池老板来啦！”
这是他婚后第一次背着夫人行事，难免“作贼心虚”。
“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来找妈妈是真有事儿！”池恒急得满头大汗，又被追得上蹿下跳，狼狈得紧。
好不容易等到酉时。
“闭嘴！一会儿再找你算账！”季红英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去？
] “年纪最大？”妈妈拎着帕子捂嘴浅笑，“池老板说笑了，这儿年纪最大的不就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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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妈妈顿时收起了笑容。
“别别别！”这舞是真好看，别打扰人家跳舞……
待两人不见踪影，季红英才夺了池妧手里的菜叶子，气愤一扔，厉色道：“家都要被偷了，你还有心情做饭？”
池恒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严肃道：“你也成。”
“去吧。”季红英韫色分明，目送二人离开，偏头向一旁的池知义使了眼色。
季红英读不透贺辛止，但她对池恒可谓“了如指掌”。这家伙从上午开始就心不在焉，显然有事瞒着，如今看来，这两人绝对有“猫腻”。
“嗯，我俩去就行。”贺辛止不帮腔还好，一帮腔就坐实了她的怀疑。
池恒这才放了心。
池妧一下子想到嫂子孤苦，比自己的处境更为可怜，搂着她道：“没事，嫂子，你和孩子们留在芦荻山庄就好，该扫地出门的，是池恒！”
池恒以为他“纵情声色”，替池妧踩了他一脚。
“……”季红英羡慕这样的底气。
季红英也没解释，将池妧拉出了屋外。果如她所料，池知义被父亲与姑父“扔”在了出入口。
池恒本不欲张扬。接手怡春院后，他便差人打理，没想到还有人认出他。
老鸨这一番“火上浇油”的解释，算是让季红英彻底崩溃。她恼得把池恒身边的一切削个干净，那整齐光滑的切口……让人一眼就心生畏惧。
“什么地方孩子不能进？青楼啊！你们大当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点“老实人”的心思，她又岂会不知？“怡春院，绝对是怡春院，池恒算准了，即便我知道，他也能托言收账，把自己摘干净。”
贺辛止“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舞姬，合着音乐的节奏打起了拍子。
“去看孩子！
把人当傻子不成？！
有姑娘身着绿纱衣，站在怡春院门口，扬起香袂揽客。惯看那些肚满肠肥之人的她，抬眸见两名高挑的男子步近，不觉心头一喜。
“娘，爹说，他们要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能进，不让我跟。”池知义不知这话闯了多大的祸，耿直地复述。
“池恒，我好歹跟了你十三年，你就不能给我体面？你非要以这种方式伤我的心，别怪我剑下无情！”季红英控诉着追赶池恒，一剑剑往他心窝子戳，池恒抱头鼠窜地躲，一看身后“受伤”的红柱，早被戳成了“马蜂窝”。“既厌弃我，就痛快地说，何必藏着掖着，我季红英没了你也能活！”她仍在愤怒地宣泄着，剑光如瀑，挥洒四方。
“夫人，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是来收账的！”
他就不该听贺辛止的话，来这种鬼地方“请教”！
成亲那年，她还以为自己如此幸运，即便坠入深渊，也有良人相顾，决心与池恒携手此生，共赴白头。
池妧能回芦荻山庄，那她又能去哪儿？云家再无她容身之地，就连龙虎堂……
堂前宾客满花厅，簇着七色高台，台上有火红舞衣，搔姿扭摆，姑娘步生颦笑，明媚如花。
“哦……”池知义满眼无辜。
“嫂子，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池妧干着急。
“公子可是看上了跳舞的‘霓裳姑娘’？我这就让她过来伺候。”妈妈的通透和懂事让人犯难。
妈妈一见老板来了，自是笑脸相迎，要请二人进来好好游玩。“池老板，您总算露脸了，姑娘们可是天天惦着您呢！来来来，云娘给您安排最好的厢房，让您和公子玩得尽兴。”
“好！”池恒握了剑，紧张得一下子站起。
没想到老板口味这么重。
她是臭名昭著，人尽可夫的山贼婆子，怎么可能会遇到比云天祥要好的男人？既与母亲同病相怜，还不如在山上和兄弟们逍遥半生。
没想到，到头来只是“大梦一场”。
池妧大惊：“什么意思？”
幸亏贺辛止与池恒假托“擒贼”下的山，身上带着兵器。贺辛止见兄长不愿与妻子兵刃相向，及时抽了剑挡在他面前，与季红英对峙。“红英，你听我说，这是误会，你错怪池——”
季红英本来在屋中与池妧一道摘着菜叶子，听了堂主所言，立即把菜叶子搁下，挪走筲箕。“我也去。”
“不，不用……就坐大堂，问点事就走。”池恒拉着贺辛止坐到大堂角落，恨不得坐到缝里去。
季红英身子一软，咬牙站稳，心头一酸，竟觉得这十余年来的付出愚蠢可笑。“知义不过十三岁，池恒，你怎么敢？！”
“多说无益！”季红英对他既爱又恨，想听“狡辩”又怕听，直接动了手。
“怡春院？！”池妧又震惊又恼恨，一想到近年夫妻感情“淡薄”，床事屈指可数，她便又觉得一切“合情合理”，“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不行，嫂子，我要亲自去看看，倘若他真负了我，我便弃了他，回芦荻山庄！”
看来今日的怡春院，注定要遭逢大难。
“留在这儿！”
季红英一听，更加“震惊”——原以为自己输给年轻貌美的姑娘，没想到在池恒眼里，她连“妈妈”都不如！
他抬眸便见季红英红着眼“杀”来，心虚得无以复加。
“不介意，留半条命就好。”池妧要有这功夫，绝对比她狠。
她当初就不该心软嫁给他。
“不了，晚点再回。”贺辛止怕池恒嘴笨，回答出什么岔子，赶紧应声。
“来都来了，就欣赏一下，跳的是真好看。”贺辛止露出一番游戏人间的笑容，显然没多沉迷。
那是个花香满院之处，轻纱暖帐，薄扇甜酒，蛊惑人心。但凡入了怡春院，就是再硬的骨头，也会化为绕指柔。
贺辛止如约从外归来，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兄长，山下有几名恶徒，是咱们龙虎堂要擒的人，其他兄弟不得空，能否请兄长助我一臂之力？”
《池家有盗》
到底是做过二当家的人，心思敏锐，洞察力强，有什么诡计是她戳不穿的？
知礼黏她……吗？
二人约莫三十出头，英姿挺拔，体态绝佳，气度不凡。一人身穿素白布衣，长辫摆尾，气质翩然，自带雍容贵气，说是谪仙也不为过；另一人则宝冠玉带，蓝锦丝履，一身庄正，眉宇间透着冷峻。
“池恒，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出来找人吗？”季红英声泪俱下 ，割台裂席，几乎要把怡春院夷为平地。
池恒没见过这么蛮横无理的季红英。
“回来吃晚饭吗？”池妧心眼少，真以为他们去处理堂务，天真地发问。
这话让季红英听见可不得了。
孩子总帮着母亲，这是天性。
怡春院中，一时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大堂里的人大多跑出去了，余下跑不掉的，全都逃上了阁楼，害怕“疯婆子”杀人。
“不不不，我们不找霓裳姑娘，我们来找这儿年纪最大，经验最丰富的姑娘。”池恒闻不惯这种庸俗的脂粉味，只觉得“呼吸困难”，一心要“速战速决”。
那句“池恒此生，非卿不娶”，言犹在耳，人已经去了孩子不能跟的地方。说到底，他是厌弃她了，她又何必像个怨妇一样占着池少夫人的位子！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出口便有“欺瞒”之嫌，惹她火冒三丈。
“我怎么可能厌弃你？”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多么风华绝世的两名男子。
她从院子常置的兵器架中抽出了一把长剑，拿在手上掂了掂，目光深远而锐利。“我教训教训你哥，你不介意吧？”
棉城城东，要说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之地，非怡春院莫属。
日中已过，骄阳似火。池恒一直有意无意地望向窗外，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地斜向西落，一点一点地加重霞色，心中越发不平静。
池恒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什么，倏地一道明晃晃的剑光掠过，正对准池恒眉心——他及时闪身一避，长剑飞驰而过，将好端端的花窗捅破！
日光收拢，暮色绯红。
老鸨心疼铺子，又不敢“以身试剑”，躲在阁楼里着急大喊：“别打了，别打了，池老板没找别的姑娘，他来这儿是找我的！”
“不用！”池恒慌张地拒绝了，也许他自己也觉得这番回答冒失，“镇定”地补充了理据，“知礼黏你，睡醒了会出来找娘，我去就行。”
“对，该扫地出门的，是池恒！”有小姑子撑腰，季红英心中倒有些许安慰。
姑嫂二人一拍即合，正要“杀”往怡春院。“小尾巴”池知义不懂察言观色，贴身跟着，又被母亲和小姑“扔”在了地道口。
二当家洗手做汤羹多年，但这不妨碍她执剑。
若非真正到了伤心之处，她不会如此。
池恒尴尬地瞥过贺辛止，他这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的妹夫还真的在看姑娘。
姑娘越看那张冷脸，越觉得熟悉，顿时“哎呀”一声回头喊老鸨。“妈妈，是池老板，池老板来啦！”
这是他婚后第一次背着夫人行事，难免“作贼心虚”。
“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来找妈妈是真有事儿！”池恒急得满头大汗，又被追得上蹿下跳，狼狈得紧。
好不容易等到酉时。
“闭嘴！一会儿再找你算账！”季红英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