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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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是因为你写的稿子给力。”

    白煊愣了一下，飞快转过头去。

    掌声响起，操场上的学生喊着：“努力奋斗，共铸辉煌。”

    叶淼问：“怎么样，我今天的演讲？”

    晚自习回去的那段路，已经成了两人最好的夜话时刻。

    叶淼问白煊：“高考完后，近3个月的时间，你准备做什么？”

    “因为......”叶淼回看白煊，他神色淡淡，眸色清冷。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叫她心里一慌。

    最后这话还是起作用了，白煊淡淡道：“下不为例。”

    叶淼：“所以现在还是充满变数，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大意。”

    医生吗？白煊突然觉得好像还不错。

    “为什么？”白煊注视着她。

    一旁的叶淼怔怔然看着这一幕，他还会这个？

    “好好好。”女人点点头，然后叫了辆车走了。

    “我试试。”林珊开始埋头计算。

    “哇......”小孩一下哭出声来。

    “词朗诵。”

    三月的天气最舒服了，阳光明丽，风轻云淡，真的很适合放松。

    白煊：“时候尚早，考完再说吧。”

    开学了，最后这一学期是最难捱的，书本上的知识已经走了两轮了。剩下的几个月就是大量的做题了，每周一考，考完就分析试卷、分析考点，查漏补缺。

    “你从哪学的？”

    百日誓师大会那天，一众高三学子齐齐站在操场上。先是校长冗长的发言：“同学们，拼搏十载，为磨一剑......”

    *

    瓜子嗑得太多，杨丽有些口干，她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开口对女儿道：“我觉着你最好是跟小煊报一个城市，在外面互相照应一下多好。”

    “什么词？说来我们听听。”

    白煊把人交给他妈妈：“应该没问题了，不过保险起见，最好送医院检查一下。”

    他们沿着宽阔的街道前行，三五个小孩在周边嬉笑打闹。

    还准备说些什么，店里来客人了，闲暇的时光就此打散。

    白煊拒绝：“这是你的事，为什么要我来写。”

    叶淼见她问的一道几何题，她数学向来拿手，略微思考后，然后在试卷上点了一下：“你把A、C两点连一下试试，然后取AC中点，再把中点跟F点相连。看能不能证明出来。”

    “他好帅啊，等高考结束，我要跟他表白。”后排传来声音。

    白煊：“人没事就好，你赶紧去医院吧。”

    惊险过后，叶淼问他：“你刚刚怎么看出来他被卡住了？”

    小店里，杨丽一边嗑瓜子，一边问：“你表演什么就被录取了？”

    回家路上。

    “唔......”

    教室黑板上已经腾出了一个角落，上面写着：离高考还有110天！数字每日一减，这无疑又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息。

    白煊想了一会儿，说：“想去别的城市看看。”

    “学医。”

    高台上的叶淼还在发言：“在此，祝大家学习愉快，金榜题名。谢谢！”

    “不知道。”这话是真的，好像人生做太多规划也没用，就像他不曾设想以后叶淼会成为演员。

    叶淼心动：“我从小长在海边，还没有爬过山，

    孩子妈急道：“吃糖葫芦一下卡住了，怎么办啊？”

    “就这么简单？”杨丽难以置信。

    两个人开始往回走，红日西落，余晖照射在返程的路上，前面的车和人都只剩下黑色的轮廓。

    誓师大会不久，叶淼终于收到了一所艺术院校的反馈，她被学校的表演专业录取了。

    进入四月，天气不算热的，可架不住学生心热。

    声音振奋人心，让白煊暂时忽略了刚刚不和谐的声音。

    叶淼追着他。

    白煊顿了两秒，紧跟着一句：“不好！”然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要不走走？”叶淼提议。

    “走吧。”

    叶淼闻言笑了，她也是这个意思：“阿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水。”

    然后叶淼清了清嗓子，开始起范儿：“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接着是高三全体老师对高考来临前100天的工作进行宣誓，最后轮到学生代表发言了。

    “你这孩子，又没人跟你抢......”旁边的大人笑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儿子面色涨红，眼睛瞪得老大，两只手死命捏住脖子，剧烈地呛咳。

    《水深祸热[灵魂互换]》

    这天，班主任把叶淼叫到办公室，布置了一个任务：“白煊，马上就要高考了，到时候我们要开一个高考百日誓师大会。经校领导一致决定，就由你上台代表学生发言并宣誓。你得好好准备一下，提高大家的考试信心。”

    叶淼用手肘碰了碰他：“诶，你还会这啊。”

    午休的时候，林珊又说：“你现在多好，影视学校的面试过了，现在只需要等高考成绩出来，就可以读理想的大学了。”

    不等女人反应，白煊将小朋友拦腰抱起，右手握拳，顶着他上腹部，另一只手按压在右拳上，然后迅速的向上挤压。

    极度紧张后，男孩妈妈情绪一下松懈下来，她看着眼前的女生，感激道：“太谢谢你了。”

    白煊想起她下午在看台上讲话，身上跟有光似的，不由道：“抑扬顿挫，振奋人心。”

    白煊淡淡地笑：“好吧。”

    “说真的，你以后想学什么？”

    然后模仿他刚刚的动作，朝着自己的胸口锤了两下。没控制好力道，有点疼。

    他刚刚救人时，叶淼看得真切，既沉着，又冷静，身上好像有光。

    “啊？你？”
    街口有人推着小板车在卖各式各样的手工小吃，一个五六岁的小朋友过来买了一串糖葫芦，几个山楂果穿在竹签上，外面裹着晶莹透明的糖稀，酸甜诱人。小朋友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还没等细细品尝，却一下子卡住嗓子眼了。

    嗯，这个理由很充分。

    叶淼沉默。

    杨丽又问女儿：“小水，你以后要读什么学校？”

    “实话实说而已。”

    “孩子给我。”白煊伸出手。

    妈妈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把儿子抱起，又是拍背又是揉胸，急道：“吐出来，快吐出来。”

    过了一会，她问：“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北京，你愿意吗？”

    于是叶淼走上台，朝着众人微微鞠躬，然后开始发言：“各位同学好，我是高三（一）班的学生。”

    “我也是认真的。”

    白煊指了下旁边卖糖葫芦的板车：“直觉。”

    连续进行了十次左右，只见半颗裹着糖稀的山楂从喉咙里弹出来，咕噜一下滚到地上。

    叶淼：“真的？你难得真心夸我。”

    “什么？”

    *

    她只能说：“因为你用的是我的身体，我得随时看着点你，万一你出什么事怎么办。”

    叶淼眼尖，指了一下：“看那。”

    “看就看呗，我就是爱帅哥。”

    白煊看向说话的人，是一个脸圆圆的可爱女生。

    班长林珊也暂时抛弃了小情小爱，她向来拎得清，现在一切以考大学为重。她问同桌：“白煊，这道题怎么做的。”

    “书上翻到过，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白煊想去厨房帮忙，杨丽拦住女儿：“你们好不容易周末，出去转会儿，就当放松。”

    叶淼见他笑起来，不由道：“你端正态度，我说认真的。”

    林珊叹道：“希望所有认真拼过的人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叶淼是想跟白煊一个城市的，可万一人家不呢，总不能绑到北京去吧。

    白煊：“我还没想好。”他对什么事好像都缺少兴趣。

    白煊跑到女人面前，当即就问：“卡住喉咙了？”

    “没事了，没事了。”白煊揉了揉孩子的胸口，声音悦耳好听，男孩在安抚中逐渐平静下来。

    嗯？

    台下的白煊盯着正在演讲的人，突然觉得她真的很适合舞台。这种类型的演讲稿其实大同小异，可她立在那儿，坚韧如翠竹，朴实无华的语言通过她的口念出，却让人备受鼓舞。

    叶淼声音淡淡却也笃定：“会的。”

    白煊解释：“这叫海姆立克急救法，专门用来抢救异物窒息的。”

    “小声点，别人都看你呢。”圆脸女生的朋友提醒她。

    叶淼头疼，怎么就选上她了，她无才无德啊。

    声音清澈低哑，被话筒放大更觉好听，不自觉吸引了同学的目光。

    “我记得入学前，在校门口看到八个字：仰望星空，脚踏实地......”叶淼开始进入正题。

    算了，有些丢脸的经历埋在自己心里就好。

    “不行，你不能见死不救。”她急刹车，将车停下，转头看他，“再说，我讲得拉胯，丢脸的还是你。”

    叶淼耸肩，理所当然的样子。

    叶淼忽然说：“我知道你以后学什么专业合适了。”

    于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她对白煊说：“还有三天了，小白，你一定要帮我写一篇振奋人心，让人听了大受鼓舞的演讲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