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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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的我一点儿都不怕，又淹不到皇庄这边，皇庄都是找人看过的，没事的啊。”
“是，已经走了，命我们照顾两位姑娘，说是放宽心，三小姐刚醒正让我们过来喊您呢。”
贺春言叹口气，“又要去书院了，真够烦的。”
“留给您带回家去，劳烦问您，这永济桥与王仙桥分明相似，为何这永济桥却能泄掉江水呢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从不怎么担心倒面上十分焦急。
乔月影这才罢休，贺春言看向乔云空，他本就阴郁的苍白肤色，因为这阴雨的夜显得更加白，或许是刚从外面回来，那白脸上总透着一层苍蓝。
“我哥…怎么感觉，春言你之前说的那个词儿是什么来着？对，死装的死装的。”
“谢谢老先生了。”
“你想的也太长远，这第一关都没过呢，你开始想下一关了，那万一你二哥看上别人，求娶了别家姑娘，我又能找谁，那时候别人说一句溺女，我看我就要进庵堂了！”说到这个，贺春言就坐起来，“你呢，我听说傅蕴玉去颍川寻了名师学武。”
林山长想起贺谦不免一笑，继而摇摇头：“比不上，比不上，贺师弟惊才艳艳，十几岁作的诗传遍天下，王绅这孩子 最适合进翰林院，尚且不知中举他父母如何打算…”
谢景初没想到自己问对了人，大喜，又留下十两银子。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这永济桥与另一座王仙桥看上去没什么区别，都是前朝见的石拱桥，九孔，墩台与桥面铺上麻条石。
贺春言住在乔家的皇庄里，大雨先落上三五点，随即噼里啪啦，她在梦中被冷醒，锦被边被她抓出了痕迹，听见前院有些响动，她披上外衣走准备往出走，只觉院中雨落如雷。
谢景初一愣，觉得自己真是不知民间疾苦，吃不饱饭的时候还管穿什么，他走到前面的店铺，买了十几个馒头，都送给了那老乞丐。
西京洛阳城，多日阴雨连天。
“你娘怎么还让你去书院，不是订亲之后就不用去书院吗？”
乔月影淡淡开口：“我知道啊，就他那风吹就倒的身体能学个什么，学武都是童子功。”
谢景初路过一家银楼，外面红纸写着，来了乌垒城的新货，想到乌垒城就想到贺春言。
思绪飘远，也不知道西京城是否也是这么大的雨，谢景初那里是否也是这般。
“春娘，我今日才发现你胆子真小，你都不知道你刚才脸色多吓人？”
“贺姑娘，已经到丑时了…”
贺春言没想到已经到这个时间了，乔云空竟然还没回来，乔月影明明很困，却也不敢睡，乔二郎去得太久了，让人好生担心。
那老乞丐瞅他一眼，摆摆手：“衣裳用不着，仍俩钱儿吃个饭就成。”
林山长喝口茶，才接话道：“他是肖似外祖父，武安侯府养他承认，没沾上什么毛病，除了性子古怪，婚事艰难，我那时倒是看中了他，可是内人不愿，说这种性子和我家幼女不合适，强配只是怨偶…”
“已经没事了，明日大概会放晴…咳咳咳…”
没一会儿，穿着常服的乔云空踏进后院，走进屋里，带着湿润的潮气，空气中多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贺春言也分辨不出来。
碰见两个管事妈妈，说是今夜暴雨，旁边的静安山爆发了小型山洪，倒多是这边官宦权贵人家的农户，一场暴雨下来，不知有多少山上的佃农被毁了家，乔二郎带了人去救。
城西边一处五进的院子，林山长与友人对坐品茗。
乔月影不依：“你跟他说，让他换好衣服就过来，春娘又不是外人，我总得看看我才能安心吧？”
乔云空看她似乎想要掀开衣服，目光从贺春言那里转了一圈，避开了身体：“伤在腿上，被划了个口子，小事情。”
丫鬟妈妈们又铺了床，退了下去，两个人回到床榻上躺下聊天。
“你这个徒弟，倒有些像你贺师弟，是个诗书厉害的…”友人指着退出院子，准备回房温书的王绅说。
他正思考着原因，看到角落处蹲着一个老乞丐，看上去比他外祖父年纪还要大些，近日阴雨天气，这乞丐身上只有一件破烂的衫子。
林山长笑说：“古今未见不亡之国，亦未见不掘之墓，又如何有不败之家？勋爵之家世代锦衣玉食，难以立志苦学，大多都难成气候。”
“他一个人去我才不放心呢，他还不如我机灵…”
谢景初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多看这些和百姓切身相关的事，以后进了六部的工部，也能用上，每年京城附近的汛期，总是不利农桑。
贺春言忙叫人拿来药贴递与乔云空，乔云空接过，道一声谢，理都不理乔月影，留下一句明日就回城里。
贺春言知道她心里担心，只拍拍她的肩膀说：“乔二郎不会有事的，这边地方的县丞年年都处理这些事，你放心，有了他在，只会处理里的更好…”
西面杏花楼，往东拐有一处桥，名叫永济桥。
“老武安侯这三个儿子，如今这老大越发不济，老三又是个只顾自己的，在颍川老家闷着不出来，贪恋家里富贵，谢二郎当年在京城也算是个人物，当年老侯爷迟迟不立世子，都说世子位是给他留的，结果他…唉，近两年这些权贵之年倒没一个出色的后生…”友人看向院中雨落莲花，想起京中事。
“我说我要一起去，我二哥不准，说我去了只会捣乱，小瞧谁呢，我也是练过呢…”
“乔二郎，山洪可是停了？”贺春言看到院外的雨已经停了，只有檐下滴滴答答落着几声。
“是有些害怕，你不害怕吗？”
老乞丐定睛细看了他：“你是汴京来的？怪不得不知，这永济坊前些年出了位财主，五年前出钱把这永济桥重新翻修，将台面抬高了一尺五寸好泄洪，修得时候分纵坡和横坡，钻了许多泄水孔，这才排水顺畅，方便行走。”
两个妈妈陪她们守在屋子里，皇庄这边极静，前两天常宁公主给吴小世子相看，大半个城的姑娘们都去了，连常住庄子的人家都回去为女儿筹谋去了，刚刚山洪暴发，一连十几家竟然只有乔家有人，每家庄子上的农户都派出了几个人跟着乔云空去救人。
过了不久，两人呼吸都绵长了起来。
上上下下，东西南北，恨不得左右都看一遍。
他进去谎称为家中姊妹买礼物，又买了一套金钗。
终于，前院有了动静。
老乞丐看他欣喜地离开，摇头掂量手中雪白锃亮的银子，这贵人手松的厉害。
“林兄说的对，如今到这些官宦人家子弟出息一些。”
“我娘说男人都这样，我爹以前骗他说我大哥十八岁他就卸甲归田，跟我娘游历天下，如今呢，我大哥的孩子都要出世了，我爹还要去守着乌垒城呢。”
高照灯的蜡烛燃了半截子，帐子上的绣球花成为黑影影的一团，只在孔隙间有光。
“有这份心倒是已经不错了…”
闪电擦燃过黑夜，城北庄子上空响过几声惊雷。
永济桥年年落雨时节不会被淹，已成西京城中的趣闻，谢景初看今日只有小雨，特地出来看看这永济桥的奇妙之处。
“他已经走了吗？月娘呢？”
“哥，你是不是受凉了，春言那里有药贴，你带几副回去吧。”乔月影说完，又上前摸了摸他的脸，“二哥，你跟着爹在边关这么久，怎么看着还是惨白一张脸，我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生病了？”
谢景初走过去，问道：“老人家，我去给您买件衣裳？”
下人面有难色的退下去，像是早就清楚乔月影是不好糊弄的。
贺春言点点头，看向院中已是瓢泼，北边的庄子地势高，山洪泄不到这里，又想到西京城地势平坦，旱涝严重，越发想起哀民生之多艰，尤其她在前世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如今就算在闺阁中，惨祸也总以各种名头钻进耳朵里。
贺春言闭上眼叹一口气，她前世毕业后工作到三十岁都在城市里，寒暑有空调暖气，别说山洪，打雷都不怎么看见，因为九九六都在格子间，现在告诉她有山洪暴发，简直太可怕了。
贺春言翻了个身道：“怎么听起来又好又坏的？我们和王家正式的流程都没有过的，庚帖都没换，自然还是要去书院的。”
贺春言摇头，怎么可能？
“二郎回来了，说衣服上都是泥，带着寒气，就不进来了，让两位小姐安心，早些休息。”
乔月影已经清醒，脸上几分忧心，看见她来，让出床榻上一部分，帐子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绣球花，绚烂精致的闺中秀丽。
贺春言的生辰快到了，这金钗上有一只金铸的乌龟。
外面雨势大极，婆子说这天像谁扯开了一个口子，夜渐深，雨势依旧，乔月影已经有些困了，贺春言却清醒的很，天灾人祸摆在眼跟前，她丝毫没有困意。
“你这后生心善，不过我老不死的吃不了这么多…”
“唉，我爹他们如果在的话，也一定会同意我去的！”
地势平坦的地方，积水已没过腿，城内行走不便。
“二哥你受伤了，有血腥味。”乔月影立刻像乔云空走过去。
《贺姑娘今日退婚了吗？》
“说真的，你和王绅退了亲，不如跟我二哥结亲，到时候他去边关，你呆在家中和我一起，难道不好吗？”
“谢六郎倒有些像你，城西地势极低，修了两座桥，一处竟然能使周围没有淤水，不淹铺面，早晨听了忙去看，到现在竟然也没有回来，以后进了六部倒也是个实干的俊才。”
] “说真的我一点儿都不怕，又淹不到皇庄这边，皇庄都是找人看过的，没事的啊。”
“是，已经走了，命我们照顾两位姑娘，说是放宽心，三小姐刚醒正让我们过来喊您呢。”
贺春言叹口气，“又要去书院了，真够烦的。”
“留给您带回家去，劳烦问您，这永济桥与王仙桥分明相似，为何这永济桥却能泄掉江水呢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从不怎么担心倒面上十分焦急。
乔月影这才罢休，贺春言看向乔云空，他本就阴郁的苍白肤色，因为这阴雨的夜显得更加白，或许是刚从外面回来，那白脸上总透着一层苍蓝。
“我哥…怎么感觉，春言你之前说的那个词儿是什么来着？对，死装的死装的。”
“谢谢老先生了。”
“你想的也太长远，这第一关都没过呢，你开始想下一关了，那万一你二哥看上别人，求娶了别家姑娘，我又能找谁，那时候别人说一句溺女，我看我就要进庵堂了！”说到这个，贺春言就坐起来，“你呢，我听说傅蕴玉去颍川寻了名师学武。”
林山长想起贺谦不免一笑，继而摇摇头：“比不上，比不上，贺师弟惊才艳艳，十几岁作的诗传遍天下，王绅这孩子 最适合进翰林院，尚且不知中举他父母如何打算…”
谢景初没想到自己问对了人，大喜，又留下十两银子。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这永济桥与另一座王仙桥看上去没什么区别，都是前朝见的石拱桥，九孔，墩台与桥面铺上麻条石。
贺春言住在乔家的皇庄里，大雨先落上三五点，随即噼里啪啦，她在梦中被冷醒，锦被边被她抓出了痕迹，听见前院有些响动，她披上外衣走准备往出走，只觉院中雨落如雷。
谢景初一愣，觉得自己真是不知民间疾苦，吃不饱饭的时候还管穿什么，他走到前面的店铺，买了十几个馒头，都送给了那老乞丐。
西京洛阳城，多日阴雨连天。
“你娘怎么还让你去书院，不是订亲之后就不用去书院吗？”
乔月影淡淡开口：“我知道啊，就他那风吹就倒的身体能学个什么，学武都是童子功。”
谢景初路过一家银楼，外面红纸写着，来了乌垒城的新货，想到乌垒城就想到贺春言。
思绪飘远，也不知道西京城是否也是这么大的雨，谢景初那里是否也是这般。
“春娘，我今日才发现你胆子真小，你都不知道你刚才脸色多吓人？”
“贺姑娘，已经到丑时了…”
贺春言没想到已经到这个时间了，乔云空竟然还没回来，乔月影明明很困，却也不敢睡，乔二郎去得太久了，让人好生担心。
那老乞丐瞅他一眼，摆摆手：“衣裳用不着，仍俩钱儿吃个饭就成。”
林山长喝口茶，才接话道：“他是肖似外祖父，武安侯府养他承认，没沾上什么毛病，除了性子古怪，婚事艰难，我那时倒是看中了他，可是内人不愿，说这种性子和我家幼女不合适，强配只是怨偶…”
“已经没事了，明日大概会放晴…咳咳咳…”
没一会儿，穿着常服的乔云空踏进后院，走进屋里，带着湿润的潮气，空气中多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贺春言也分辨不出来。
碰见两个管事妈妈，说是今夜暴雨，旁边的静安山爆发了小型山洪，倒多是这边官宦权贵人家的农户，一场暴雨下来，不知有多少山上的佃农被毁了家，乔二郎带了人去救。
城西边一处五进的院子，林山长与友人对坐品茗。
乔月影不依：“你跟他说，让他换好衣服就过来，春娘又不是外人，我总得看看我才能安心吧？”
乔云空看她似乎想要掀开衣服，目光从贺春言那里转了一圈，避开了身体：“伤在腿上，被划了个口子，小事情。”
丫鬟妈妈们又铺了床，退了下去，两个人回到床榻上躺下聊天。
“你这个徒弟，倒有些像你贺师弟，是个诗书厉害的…”友人指着退出院子，准备回房温书的王绅说。
他正思考着原因，看到角落处蹲着一个老乞丐，看上去比他外祖父年纪还要大些，近日阴雨天气，这乞丐身上只有一件破烂的衫子。
林山长笑说：“古今未见不亡之国，亦未见不掘之墓，又如何有不败之家？勋爵之家世代锦衣玉食，难以立志苦学，大多都难成气候。”
“他一个人去我才不放心呢，他还不如我机灵…”
谢景初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多看这些和百姓切身相关的事，以后进了六部的工部，也能用上，每年京城附近的汛期，总是不利农桑。
贺春言忙叫人拿来药贴递与乔云空，乔云空接过，道一声谢，理都不理乔月影，留下一句明日就回城里。
贺春言知道她心里担心，只拍拍她的肩膀说：“乔二郎不会有事的，这边地方的县丞年年都处理这些事，你放心，有了他在，只会处理里的更好…”
西面杏花楼，往东拐有一处桥，名叫永济桥。
“老武安侯这三个儿子，如今这老大越发不济，老三又是个只顾自己的，在颍川老家闷着不出来，贪恋家里富贵，谢二郎当年在京城也算是个人物，当年老侯爷迟迟不立世子，都说世子位是给他留的，结果他…唉，近两年这些权贵之年倒没一个出色的后生…”友人看向院中雨落莲花，想起京中事。
“我说我要一起去，我二哥不准，说我去了只会捣乱，小瞧谁呢，我也是练过呢…”
“乔二郎，山洪可是停了？”贺春言看到院外的雨已经停了，只有檐下滴滴答答落着几声。
“是有些害怕，你不害怕吗？”
老乞丐定睛细看了他：“你是汴京来的？怪不得不知，这永济坊前些年出了位财主，五年前出钱把这永济桥重新翻修，将台面抬高了一尺五寸好泄洪，修得时候分纵坡和横坡，钻了许多泄水孔，这才排水顺畅，方便行走。”
两个妈妈陪她们守在屋子里，皇庄这边极静，前两天常宁公主给吴小世子相看，大半个城的姑娘们都去了，连常住庄子的人家都回去为女儿筹谋去了，刚刚山洪暴发，一连十几家竟然只有乔家有人，每家庄子上的农户都派出了几个人跟着乔云空去救人。
过了不久，两人呼吸都绵长了起来。
上上下下，东西南北，恨不得左右都看一遍。
他进去谎称为家中姊妹买礼物，又买了一套金钗。
终于，前院有了动静。
老乞丐看他欣喜地离开，摇头掂量手中雪白锃亮的银子，这贵人手松的厉害。
“林兄说的对，如今到这些官宦人家子弟出息一些。”
“我娘说男人都这样，我爹以前骗他说我大哥十八岁他就卸甲归田，跟我娘游历天下，如今呢，我大哥的孩子都要出世了，我爹还要去守着乌垒城呢。”
高照灯的蜡烛燃了半截子，帐子上的绣球花成为黑影影的一团，只在孔隙间有光。
“有这份心倒是已经不错了…”
闪电擦燃过黑夜，城北庄子上空响过几声惊雷。
永济桥年年落雨时节不会被淹，已成西京城中的趣闻，谢景初看今日只有小雨，特地出来看看这永济桥的奇妙之处。
“他已经走了吗？月娘呢？”
“哥，你是不是受凉了，春言那里有药贴，你带几副回去吧。”乔月影说完，又上前摸了摸他的脸，“二哥，你跟着爹在边关这么久，怎么看着还是惨白一张脸，我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生病了？”
谢景初走过去，问道：“老人家，我去给您买件衣裳？”
下人面有难色的退下去，像是早就清楚乔月影是不好糊弄的。
贺春言点点头，看向院中已是瓢泼，北边的庄子地势高，山洪泄不到这里，又想到西京城地势平坦，旱涝严重，越发想起哀民生之多艰，尤其她在前世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学生，如今就算在闺阁中，惨祸也总以各种名头钻进耳朵里。
贺春言闭上眼叹一口气，她前世毕业后工作到三十岁都在城市里，寒暑有空调暖气，别说山洪，打雷都不怎么看见，因为九九六都在格子间，现在告诉她有山洪暴发，简直太可怕了。
贺春言翻了个身道：“怎么听起来又好又坏的？我们和王家正式的流程都没有过的，庚帖都没换，自然还是要去书院的。”
贺春言摇头，怎么可能？
“二郎回来了，说衣服上都是泥，带着寒气，就不进来了，让两位小姐安心，早些休息。”
乔月影已经清醒，脸上几分忧心，看见她来，让出床榻上一部分，帐子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绣球花，绚烂精致的闺中秀丽。
贺春言的生辰快到了，这金钗上有一只金铸的乌龟。
外面雨势大极，婆子说这天像谁扯开了一个口子，夜渐深，雨势依旧，乔月影已经有些困了，贺春言却清醒的很，天灾人祸摆在眼跟前，她丝毫没有困意。
“你这后生心善，不过我老不死的吃不了这么多…”
“唉，我爹他们如果在的话，也一定会同意我去的！”
地势平坦的地方，积水已没过腿，城内行走不便。
“二哥你受伤了，有血腥味。”乔月影立刻像乔云空走过去。
《贺姑娘今日退婚了吗？》
“说真的，你和王绅退了亲，不如跟我二哥结亲，到时候他去边关，你呆在家中和我一起，难道不好吗？”
“谢六郎倒有些像你，城西地势极低，修了两座桥，一处竟然能使周围没有淤水，不淹铺面，早晨听了忙去看，到现在竟然也没有回来，以后进了六部倒也是个实干的俊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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