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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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春言听不出言外之意，只觉得富贵人说话就是轻松，还在洛阳置宅子，那还是希望她爹一天写五百首诗。
烦死了，送个礼还这样麻烦。
回家她就找了管家贺大问，洛阳置宅银钱需要多少呀？
“我怎么记得你都没出过汴京城呢？”
谢景初看着贺春言绽开的笑容，像拂晓的光亮，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笼罩住，逃不开避不开。
“我幼时和外祖父家来往并不亲密，他们也是为了我，才没有迁到洛阳…”
“我不傻也知道破主意不能听，尤其你出的。”
王夫人这人，相夫教子都是好手，只是行事过于阴暗，若是不想让儿子和我结亲，你直接说不就行了，非要给人一身丑衣服，让人在外面下不来台。
等她赶过去，谢景初已经快到门外，转身看到她一路小跑，若是从前谢景初觉得，小跑这样的动作有些失态，但今日却觉得跑起来这才生动喜人。
谢景初打开看了看，原来是玄机先生有名的平安符。
送人荷包始终是逾礼，谢景初说不准还不收呢。
谢景初停了半响又说：“王大人在洛阳也定是有的…”
昨晚乔月影来到他院子里，脸上带笑，一看就没什么好心。
贺春言见是母亲院子里的人，想来已经是同意了，青山书院快要开学了，玩也玩不了几日，她要和乔月影好好玩上一玩。
贺春言听了跃跃欲试，这年头旅行是不存在的，贺谦就是道地汴京人，几代单传下来，连亲戚也少见几个，贺春言最多去庄子上住几天。
迷迷蒙蒙睡过去，贺春言梦到一个复仇剧本，一个少年人长着谢景初一样的脸，回了武安侯府大杀四方。
“说了，外祖父说我年轻要多出去走走。”
三人穿过游廊，被中庭处的乔云空看到，他看戏般笑着想，自家妹妹是个糊涂人，还担心别人退了亲嫁不出去，还不如担心担心自个儿。
“我竟不知姑娘家要如此忧虑，师妹无需担心，王夫人爱子，也一定爱屋及乌。”
“师兄怎么知道？说不定在王夫人心里，白姑娘比我好的多，娄七不是说了吗，长的好、家世好的才女，难到不比我强？”
贺春言心下吐槽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勾出人家的伤心事，又想着他出发的时候，家里还有上次买的荷包，塞张平安符进去，没办法，谢景初实在太可怜了。
同样来送行的吴永璋看到这里：“六哥，这白清然都来了，贺春言呢？”
可贺春言又不敢提，带着她一个姑娘家，山长那边多是麻烦的紧，眼巴巴看着人商量，只有谢景初看出来她的心思。
“实际点儿的，比如王夫人进门之后讨厌我，毕竟女子都在后宅，就像天下所有的婆母欺负儿媳妇那样天经地义，不过这话也就是在跟你说，而且我也没那么好欺负…”贺春言对着谢景初眨眨眼，说出了这番颇有忧患意识的话。
又想到什么，走到匣子里找出那只大红的绣着狸猫样式的荷包，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叠玄机先生写的符，平安长寿健康通通塞进去，直到把荷包撑的圆圆鼓鼓。
谢景初跟着她退到屋外，安慰说：“贺大人可以在洛阳置了宅子，西京多是告老还乡的文人雅士，想去的时候自然可以去住，我外祖父也有一处，若是你想去，日后有机会了……”
屋内都是各家往来的大人们，叔叔伯伯一堆，叫完了人，林山长才说五日之后要去洛阳，说是要拜访一位老君山下的隐士文人，说他家是前朝大儒，和林家是世交，也刚好带着徒弟去增进学问，至于人选嘛，那就只有谢景初和王绅，洛阳不远，名人雅士又相熟，宴请做客，至少也要半月时间。
“也没派个人照顾你？”
“那…你那会因为什么而难受？”
“师兄怎么在这里，山长让我叫你过去，说是有事说，春娘不如跟我们一起去。”
然而在洛阳买宅子这个事儿，却被贺春言记在心里。
第二日早晨，各家马车都在城南林家门外，王绅来了两个小厮，行李装了半车，王夫人下了马车对着王绅一顿嘱咐，又去跟林山长带出去的人发银子，希望他们多加照顾，王绅身体不好。
“我外祖父是寒门，觉得这些人我不应该假于他手，说这样对考试的时候会好些。”
乔云空看她提起贺春言，起了兴趣
“你在因为白姑娘和王绅的事情难过？”谢景初看向贺春言，眼神里有着隐匿的关切。
第二天醒来后，天光大亮，还让她坐在床上仔细回想，啧，不可能，谢景初那个人最讲孝道，不可能的。
谢景初伸手接过那个大红色荷包，颜色艳丽，上面的狸花猫倒是绣的精致可爱。
“给我…？这我不能收，师妹，你已订亲，这写东西万不可给男子…”
乔月影撇撇嘴：“爹娘可说了，他们中秋之后就走，走之前一定要给你订了婚约，可你现在相看了那么多，没一个好姑娘看上你的。”
汴京城的房价屡高不下，西京作为古都，也差不到哪里去。
春娘，原来两人已经如此亲昵了，谢景初想，毕竟是订了亲的，他除了避开什么也做不了。
山长点点头，看着王夫人还在对着王绅嘱咐，远处又来了一辆马车，众人一看，原来是白家的马车。
贺春言扭头看他：“哪有，流言蜚语而已，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难受？”
半个月而已，洛阳又不远。
贺春言：…我就说这是富贵人家的事儿。
“你这么骑神骏马，不如去菜市去买头驴子。”
“一路平安。”
乔云空骑在踏云上，看了看远处的乔月影，她还笑着招招手。
管他呢，就算我对他的起心思，谢景初也不可能对我起心思吧？
看不上我，你给王大人说啊，这个王大人也是奇怪，两家订亲不过过明路，但还是要被人都知道，给儿子订亲也不和妻子儿子商量商量，害，我爹还不和我商量呢，想到这里，贺春言就郁结。
贺春言就知道他要啰嗦，赶紧解释说：“你只当是自己买的我就好了，这又不是我绣的，但里面那些符可是我的，都是玄机先生那里，贵着呢。”
白清然下了马车，跟林山长见过礼，就过去跟王绅说话。
“好啊，我倒要去听听。”
这进度条，竟然终于到了今天。
“小姐，谢六郎过来了，说是要出远门，周老大人和夫人过两天回府 ，这两日让我们看顾看顾，说明日用过早饭就要出发了。”
窗外又是落雨，先是三星两点，紧接着噼啪作响，扰得人心乱，又想起王绅也要出门，到时候府上也会送些东西，想来他那里一定比谢景初这里精心一些，周老夫人年老，很多事情并不能注意。
“这个给你…”
“出去。”
“二哥，我有个不怎么样的主意你听不听？”
山长看着孤身一人的谢景初，问说：“可告诉了周相？”
贺大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姑娘，老爷在世的时候卖了祖产又加上大辈子的积蓄，才买了两间宅院，大人求学读书又卖掉一间，这还是买的早，如今家里可再买不起多的宅子了…”
贺春言：“你少说句话会死吗？我才第一次骑追月，还在培养感情呢！”
贺春言想起那身丑衣服，已经被她送给哪个婆子，说是改一改，能给女儿做嫁衣呢。
“小姐，玄机先生来了封信。”
《贺姑娘今日退婚了吗？》
想到这里，谢景初觉得心中慰贴，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下了。
只是塞了一堆，总觉得有些可笑，像是硬逼着这东西起作用似得。
“真的，我这个主意很妙的，既能帮你也说不定能帮春娘…”
贺春言听到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玄机先生写信，难道是王家想要退婚？
谢景初还想再说些什么，贺春言却转身见到王绅走过来，远远打了招呼。
贺春言还是感谢了一下祖先，这跟拥有京房京户有什么区别。
“啊…我都忘了，快给我梳洗。”
还有碰上和王绅在一起说自己乡气的那两人，吴小世子本就长着一张狗嘴，谢景初还帮她说话了呢。
丫鬟递给她一张帖子，说是过两天请她去京郊跑马，若是时间晚了，就临近在庄子上住几日。
贺春言看着说了许多话的谢景初，觉得他今日通了人性，竟然不再要求她上进，真是令人惊讶呢。
她拆开信，只有寥寥几句话，大意是王夫人拿着三个人的八字都去合了，她、白清然和王绅，两两相配，俱是好姻缘。
此刻，贺春言在城北的京郊马场，骑着追月自在如风，乔云空骑着踏云，让她放开胆子。
只是王夫人多问了句仕途，那就只能是白清然了。
荷包这个事情被她撂开手，又在书桌前开始写话本，山长说他从洛阳回来，想让贺春言至少给她个开头，贺春言对着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发呆，写点什么呢。
你…已经够好了，这句话被谢景初咽在肚子里，他以往总觉得她配王绅不够，如今却觉得，王夫人若是真的这样想，俨然是贪心不够，还要如何，仅是能够有她这个人已经是顶好的事情了。
谢景初可是君子。
贺春言看到笑出来，王夫人啊，你也真是…不改初心啊。
啧，虽然后来相处多是劝学，但起码是个好人，还那么可怜，生病都能被喂错药，荷包而已，给就给了，多带点平安符争取不要那么可怜。
] 贺春言听不出言外之意，只觉得富贵人说话就是轻松，还在洛阳置宅子，那还是希望她爹一天写五百首诗。
烦死了，送个礼还这样麻烦。
回家她就找了管家贺大问，洛阳置宅银钱需要多少呀？
“我怎么记得你都没出过汴京城呢？”
谢景初看着贺春言绽开的笑容，像拂晓的光亮，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笼罩住，逃不开避不开。
“我幼时和外祖父家来往并不亲密，他们也是为了我，才没有迁到洛阳…”
“我不傻也知道破主意不能听，尤其你出的。”
王夫人这人，相夫教子都是好手，只是行事过于阴暗，若是不想让儿子和我结亲，你直接说不就行了，非要给人一身丑衣服，让人在外面下不来台。
等她赶过去，谢景初已经快到门外，转身看到她一路小跑，若是从前谢景初觉得，小跑这样的动作有些失态，但今日却觉得跑起来这才生动喜人。
谢景初打开看了看，原来是玄机先生有名的平安符。
送人荷包始终是逾礼，谢景初说不准还不收呢。
谢景初停了半响又说：“王大人在洛阳也定是有的…”
昨晚乔月影来到他院子里，脸上带笑，一看就没什么好心。
贺春言见是母亲院子里的人，想来已经是同意了，青山书院快要开学了，玩也玩不了几日，她要和乔月影好好玩上一玩。
贺春言听了跃跃欲试，这年头旅行是不存在的，贺谦就是道地汴京人，几代单传下来，连亲戚也少见几个，贺春言最多去庄子上住几天。
迷迷蒙蒙睡过去，贺春言梦到一个复仇剧本，一个少年人长着谢景初一样的脸，回了武安侯府大杀四方。
“说了，外祖父说我年轻要多出去走走。”
三人穿过游廊，被中庭处的乔云空看到，他看戏般笑着想，自家妹妹是个糊涂人，还担心别人退了亲嫁不出去，还不如担心担心自个儿。
“我竟不知姑娘家要如此忧虑，师妹无需担心，王夫人爱子，也一定爱屋及乌。”
“师兄怎么知道？说不定在王夫人心里，白姑娘比我好的多，娄七不是说了吗，长的好、家世好的才女，难到不比我强？”
贺春言心下吐槽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勾出人家的伤心事，又想着他出发的时候，家里还有上次买的荷包，塞张平安符进去，没办法，谢景初实在太可怜了。
同样来送行的吴永璋看到这里：“六哥，这白清然都来了，贺春言呢？”
可贺春言又不敢提，带着她一个姑娘家，山长那边多是麻烦的紧，眼巴巴看着人商量，只有谢景初看出来她的心思。
“实际点儿的，比如王夫人进门之后讨厌我，毕竟女子都在后宅，就像天下所有的婆母欺负儿媳妇那样天经地义，不过这话也就是在跟你说，而且我也没那么好欺负…”贺春言对着谢景初眨眨眼，说出了这番颇有忧患意识的话。
又想到什么，走到匣子里找出那只大红的绣着狸猫样式的荷包，又从抽屉里翻出一叠玄机先生写的符，平安长寿健康通通塞进去，直到把荷包撑的圆圆鼓鼓。
谢景初跟着她退到屋外，安慰说：“贺大人可以在洛阳置了宅子，西京多是告老还乡的文人雅士，想去的时候自然可以去住，我外祖父也有一处，若是你想去，日后有机会了……”
屋内都是各家往来的大人们，叔叔伯伯一堆，叫完了人，林山长才说五日之后要去洛阳，说是要拜访一位老君山下的隐士文人，说他家是前朝大儒，和林家是世交，也刚好带着徒弟去增进学问，至于人选嘛，那就只有谢景初和王绅，洛阳不远，名人雅士又相熟，宴请做客，至少也要半月时间。
“也没派个人照顾你？”
“那…你那会因为什么而难受？”
“师兄怎么在这里，山长让我叫你过去，说是有事说，春娘不如跟我们一起去。”
然而在洛阳买宅子这个事儿，却被贺春言记在心里。
第二日早晨，各家马车都在城南林家门外，王绅来了两个小厮，行李装了半车，王夫人下了马车对着王绅一顿嘱咐，又去跟林山长带出去的人发银子，希望他们多加照顾，王绅身体不好。
“我外祖父是寒门，觉得这些人我不应该假于他手，说这样对考试的时候会好些。”
乔云空看她提起贺春言，起了兴趣
“你在因为白姑娘和王绅的事情难过？”谢景初看向贺春言，眼神里有着隐匿的关切。
第二天醒来后，天光大亮，还让她坐在床上仔细回想，啧，不可能，谢景初那个人最讲孝道，不可能的。
谢景初伸手接过那个大红色荷包，颜色艳丽，上面的狸花猫倒是绣的精致可爱。
“给我…？这我不能收，师妹，你已订亲，这写东西万不可给男子…”
乔月影撇撇嘴：“爹娘可说了，他们中秋之后就走，走之前一定要给你订了婚约，可你现在相看了那么多，没一个好姑娘看上你的。”
汴京城的房价屡高不下，西京作为古都，也差不到哪里去。
春娘，原来两人已经如此亲昵了，谢景初想，毕竟是订了亲的，他除了避开什么也做不了。
山长点点头，看着王夫人还在对着王绅嘱咐，远处又来了一辆马车，众人一看，原来是白家的马车。
贺春言扭头看他：“哪有，流言蜚语而已，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难受？”
半个月而已，洛阳又不远。
贺春言：…我就说这是富贵人家的事儿。
“你这么骑神骏马，不如去菜市去买头驴子。”
“一路平安。”
乔云空骑在踏云上，看了看远处的乔月影，她还笑着招招手。
管他呢，就算我对他的起心思，谢景初也不可能对我起心思吧？
看不上我，你给王大人说啊，这个王大人也是奇怪，两家订亲不过过明路，但还是要被人都知道，给儿子订亲也不和妻子儿子商量商量，害，我爹还不和我商量呢，想到这里，贺春言就郁结。
贺春言就知道他要啰嗦，赶紧解释说：“你只当是自己买的我就好了，这又不是我绣的，但里面那些符可是我的，都是玄机先生那里，贵着呢。”
白清然下了马车，跟林山长见过礼，就过去跟王绅说话。
“好啊，我倒要去听听。”
这进度条，竟然终于到了今天。
“小姐，谢六郎过来了，说是要出远门，周老大人和夫人过两天回府 ，这两日让我们看顾看顾，说明日用过早饭就要出发了。”
窗外又是落雨，先是三星两点，紧接着噼啪作响，扰得人心乱，又想起王绅也要出门，到时候府上也会送些东西，想来他那里一定比谢景初这里精心一些，周老夫人年老，很多事情并不能注意。
“这个给你…”
“出去。”
“二哥，我有个不怎么样的主意你听不听？”
山长看着孤身一人的谢景初，问说：“可告诉了周相？”
贺大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姑娘，老爷在世的时候卖了祖产又加上大辈子的积蓄，才买了两间宅院，大人求学读书又卖掉一间，这还是买的早，如今家里可再买不起多的宅子了…”
贺春言：“你少说句话会死吗？我才第一次骑追月，还在培养感情呢！”
贺春言想起那身丑衣服，已经被她送给哪个婆子，说是改一改，能给女儿做嫁衣呢。
“小姐，玄机先生来了封信。”
《贺姑娘今日退婚了吗？》
想到这里，谢景初觉得心中慰贴，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下了。
只是塞了一堆，总觉得有些可笑，像是硬逼着这东西起作用似得。
“真的，我这个主意很妙的，既能帮你也说不定能帮春娘…”
贺春言听到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玄机先生写信，难道是王家想要退婚？
谢景初还想再说些什么，贺春言却转身见到王绅走过来，远远打了招呼。
贺春言还是感谢了一下祖先，这跟拥有京房京户有什么区别。
“啊…我都忘了，快给我梳洗。”
还有碰上和王绅在一起说自己乡气的那两人，吴小世子本就长着一张狗嘴，谢景初还帮她说话了呢。
丫鬟递给她一张帖子，说是过两天请她去京郊跑马，若是时间晚了，就临近在庄子上住几日。
贺春言看着说了许多话的谢景初，觉得他今日通了人性，竟然不再要求她上进，真是令人惊讶呢。
她拆开信，只有寥寥几句话，大意是王夫人拿着三个人的八字都去合了，她、白清然和王绅，两两相配，俱是好姻缘。
此刻，贺春言在城北的京郊马场，骑着追月自在如风，乔云空骑着踏云，让她放开胆子。
只是王夫人多问了句仕途，那就只能是白清然了。
荷包这个事情被她撂开手，又在书桌前开始写话本，山长说他从洛阳回来，想让贺春言至少给她个开头，贺春言对着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发呆，写点什么呢。
你…已经够好了，这句话被谢景初咽在肚子里，他以往总觉得她配王绅不够，如今却觉得，王夫人若是真的这样想，俨然是贪心不够，还要如何，仅是能够有她这个人已经是顶好的事情了。
谢景初可是君子。
贺春言看到笑出来，王夫人啊，你也真是…不改初心啊。
啧，虽然后来相处多是劝学，但起码是个好人，还那么可怜，生病都能被喂错药，荷包而已，给就给了，多带点平安符争取不要那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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