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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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绅听到顿了顿，只说很好，他刚从周相府里出来，心里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碾过，直觉梦幻离奇的过分，想要与人说些话，尤其今日，他与王夫人大吵一架，她不让他来，怕谢六郎过了病气。
林山长如此愧疚，难不成，难不成变成八岁的智商了？
贺春言点点头，心想十五岁的谢景初啊，她略微给王绅使了个眼色，走到一边去小声问他，“我不明白，他才学还在，看起来也没什么事，只记得十五岁的事情也不算很大的祸事，你…怎么这样忧虑？”
“喵…”
“被送返回原籍之后记起来了，现在进了镖局…”
四人对坐，相顾无言，还是乔云空看出点什么，揪着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乔月影走人了
贺春言心想，这也太惨了，她明日就找机会去周府里看一看谢景初，谢六郎虽然人刻板了些，说话不中听了些，可他为人却是不错。
“贺师妹，我患了遗忘症，只记得起十五岁之前的事情了。”
“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是贺谦的大女儿，叫她一声师妹，你十五岁时不是最喜欢贺谦的诗了吗？她家如今就在你家隔壁。”
许久不见的王绅看上去倒像是晒黑了一些，人仿佛长了个子，看上去竟有些成熟了，料想他当时和谢六郎一起去的西京，而谢景初遭了那么大的祸事，他也是在跟前的。
正思索着怎么着才能去看看谢景初的时候，乔云空带着乔月影上门了。
乔云空看一眼那簪子，只称赞说：“好看，王家大郎对你真是用心…”
谢景初回到房里，拿出那只红色丝绣的荷包，样式新巧，不像是哪里卖的。
贺春言也跟着看了一眼，看着远处感觉更生人勿近的谢景初，心下了然，原来是性格最讨厌的时候，怪不得…
贺春言看向王绅，他表情严肃，这谢景初都能说话了，还有什么可担心呢，总不能像乔云空说的那人一样，把看家本领都忘了？
贺春言一笑，就让人去请王绅过来。
“不记得了，好像也没见过。”
乔月影看到那簪子，立刻挑剔说：“这中间的宝石一点也不好，颜色太淡，不够亮，我家里有只玫瑰簪子，是我二哥从乌垒城带回来的，宝石是鸽血红的，比这个可好看多了，二哥你说是不是？”
“公子，这是隔壁贺姑娘送来的点心。”
一只狸花猫窜到谢景初脚下蹭来蹭去。
“你可听说了，林山长因为谢六郎的病情深感自责，要每日给他补课呢，于是给书院改了规矩，青山书院除了下场科考的男学子，其余人中午就可回家了……”
教他的夫子说，举人考试也可以去一试，却不想武安侯府的几个下人染了时疫，也害他病了一场，这才耽搁了。
乔月影转头问她：“怀疑什么，我二哥见你一见倾心，你又送了药贴，我爹还鼓励了我二哥，说男儿本色就是要追寻心中所求，我娘恨不得亲自去慈仁寺，将你和王绅的姻缘现在就是砍断。”
时疫那事他总觉得蹊跷，大伯母院子里的人染了病，怎么偏偏也传到了他院子，而表弟却没事呢。
先是皇帝下了旨，又是请了太医院一众太医，折腾了七八天，对外宣称，谢景初身体受了伤，于是下半年就不去书院了，要留在家里好生静养，周老大人年纪大了，希望各府不要去打扰。
……
“你娘就没有怀疑过？”
“你们有见过谁患上这个遗忘症吗？”
“狸花猫？”
贺春言想到那堆送到家里来的奇珍异宝，只好点了点头。
“汴京城以前有卖过这样的饼干吗…”他自顾自想着。
听到这里，乔月影与贺春言对视一眼，这也太惨了吧。
“这是自然，贺家去年才进的京，如今贺谦在国子监，你若是有空，可以去上门与他赏鉴诗词。”林山长起身，又回头说：“你这病倒也奇怪，本来受伤明年不该下场，可我看你这十五岁的学识跟十八岁也不差了什么，真不知道以前武安侯府怎么不让你早些来我这里。”
“有那么急吗？娘不是说今日可以在贺家吃晚饭吗？”
乔云空的眼神在王绅与贺春言之间打了个来回，对着乔月影道：“我请你到明楼吃狮子头。”
王绅有些难言的解释，好似在说别人的坏话一样：“你有所不知，十五岁的师兄刚进青山书院，比他如今还要…”
谢景初看着她走出院门外，心里总觉得奇怪，好像和这姑娘很熟悉一样，不过怎么可能，因着他八字的事情，少有姑娘跟他走的近的。
贺春言还没来的及细问谢景初失忆的事情，只听说他是为了救滑落河边的儿童，具体情形如何，一点也不知道，现在京城人知道的就是谢景初是个英雄，还是侠客之名的世家少年郎，现在受了伤在家静养。
“你这是…怎么了？”
他考童生是十二岁，考秀才是十四岁，本打算十五岁生日过了先成亲的，可罗家姑娘没了，因着大伯母说了些八字硬的闲话，他便有些灰心。
簪子，给女人的。
谢六郎出了事，周相府也跟着热闹了两天。
只是王绅现在看着乔家兄妹在这里，也不好说为何而来，于是沉默着坐下。
贺春言向山长行过礼，又看向谢景初：“谢师兄，你身体可好些了？”
“哪有不科考的，读书人的时间怎敢浪费，其实等于就只有女学学子早退，不过这女学也没多少人了，金城县主不来了，娄七在家绣嫁妆呢，王娇…算了，我和她啊合不来…”
“放在那里吧。”
点心，狸猫，又想起刚才那贺家姑娘在树下和王绅说话的样子，谢景初刚刚有一瞬不喜，他以为他是觉得她轻浮。
乔云空正在翻阅她桌上翻的话本，抬头说：“我们军中就有，厮杀时晕了过去，醒来不但忘了自己的姓名籍贯，连耍的枪法也忘完了…”
一进周府内，贺春言感觉这周府像是没来过似的，多了许多丫鬟下人，一只肥硕的狸花猫从她面前走过，又嗖一下窜到树上去。
那就有点惨了，不过周府也养得起他，说来是有些可惜，谢景初读书那可是被陛下嘉奖的，以后做官那是大大的有前途。
失忆这事只有少数亲近的人家知道，对外只说身体不好。
被夸赞的谢景初并没有丝毫喜色，他转身看向院门外，进来了王绅和一个…陌生的少女。
“说是在西京城买了些东西，特意送给老爷夫人，还给姑娘送了好些东西。”
两人准备过去再说一会子话，却看见贺府的妈妈来说，王家唤下人来说，家里来客了，让王绅回去。
“王师兄，谢师兄可还好？”
想找个人说些话，就想到了贺春言。
谢六郎最近在京城名声颇好，贺春言还听的婆子和卖货郎说，最近风月楼里好些人打听这谢六郎长什么模样呢。
这王绅走了，贺春言也不好多待着，只跟谢景初说，她做了些点心送过来，说完便离开了。
“好好好，只当你忘了年岁，没想到读书却没忘…”
“公子和小姐还来找我家少爷的吧，在东边院子跟林山长正在说话呢。”
又走到窗边枕头下，拿起那根吊着乌龟的金簪。
贺春言本想上门，被她娘宋夫人拦了下来，说这几日闹哄哄的，玄机先生昨夜都上门了，让她再等两天。
他说着转身看了一眼，“他现在能记得的，正是十五岁时，与他订亲的罗家女孩生病没了，故而正是伤心之际，性格比以往更甚。”
乔家兄妹走了，贺春言让丫鬟婆子都下去，院中安静下来，只剩面露迷茫与愁意的王绅，他罕见的露出一种真正符合他年岁的面容。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去！”
三人正说笑着，又听到前院的婆子来说，王绅来了。
谢景初听完，面色凝重。
说罢，递上来一个盒子，乌木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枚牡丹花簪子，白玉为瓣，中嵌一颗粉红圆宝石的花芯。
难不成
然而在进院门一瞬，贺春言听到谢景初那副熟悉的嗓音，依旧没有起伏的语气，说着：“夫自上正下为正，固也；上失其道，则自下而正上矣。自下正上，虽变，亦正也，家国一体，上行下效，若是臣子因君威而不敢直言，纳谏就失其本义。”
他寻了个由头说，给贺家带了礼物，才被王大人松口放出来。
谢景初像是已然忘记她一样，向山长示意：“这是…？”
“你可还记得贺家言姐儿？”林山长问谢景初。
乔月影自顾自说着，贺春言却在想，这个失忆，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吗？
《贺姑娘今日退婚了吗？》
……
谢景初以后是没表情的模样，转身向贺春言行 了一礼。
贺春言看到觉得王绅应该有些叛逆在身上的，不是跟他说了可能要退婚的吗？何况王夫人的心思他这做儿子的，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师妹能否与我再去一次周相府中看看谢师兄？”
唉，时运不济，造化弄人。
“你不知道，我看着谢师兄跟做梦一样…”
“他怎么来了？”
“那他最后…记起来了吗？”
谢景初想起什么似得，拿起食盒里的圆饼薄片得东西尝了尝，很熟悉…很熟悉的奶味。
乔云空看她思索的样子，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说了一句：“对了，我娘已经决定邀请你中秋灯会一起看灯，若是她到时非常热情，还请你到时多包涵。”
] 王绅听到顿了顿，只说很好，他刚从周相府里出来，心里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碾过，直觉梦幻离奇的过分，想要与人说些话，尤其今日，他与王夫人大吵一架，她不让他来，怕谢六郎过了病气。
林山长如此愧疚，难不成，难不成变成八岁的智商了？
贺春言点点头，心想十五岁的谢景初啊，她略微给王绅使了个眼色，走到一边去小声问他，“我不明白，他才学还在，看起来也没什么事，只记得十五岁的事情也不算很大的祸事，你…怎么这样忧虑？”
“喵…”
“被送返回原籍之后记起来了，现在进了镖局…”
四人对坐，相顾无言，还是乔云空看出点什么，揪着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乔月影走人了
贺春言心想，这也太惨了，她明日就找机会去周府里看一看谢景初，谢六郎虽然人刻板了些，说话不中听了些，可他为人却是不错。
“贺师妹，我患了遗忘症，只记得起十五岁之前的事情了。”
“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是贺谦的大女儿，叫她一声师妹，你十五岁时不是最喜欢贺谦的诗了吗？她家如今就在你家隔壁。”
许久不见的王绅看上去倒像是晒黑了一些，人仿佛长了个子，看上去竟有些成熟了，料想他当时和谢六郎一起去的西京，而谢景初遭了那么大的祸事，他也是在跟前的。
正思索着怎么着才能去看看谢景初的时候，乔云空带着乔月影上门了。
乔云空看一眼那簪子，只称赞说：“好看，王家大郎对你真是用心…”
谢景初回到房里，拿出那只红色丝绣的荷包，样式新巧，不像是哪里卖的。
贺春言也跟着看了一眼，看着远处感觉更生人勿近的谢景初，心下了然，原来是性格最讨厌的时候，怪不得…
贺春言看向王绅，他表情严肃，这谢景初都能说话了，还有什么可担心呢，总不能像乔云空说的那人一样，把看家本领都忘了？
贺春言一笑，就让人去请王绅过来。
“不记得了，好像也没见过。”
乔月影看到那簪子，立刻挑剔说：“这中间的宝石一点也不好，颜色太淡，不够亮，我家里有只玫瑰簪子，是我二哥从乌垒城带回来的，宝石是鸽血红的，比这个可好看多了，二哥你说是不是？”
“公子，这是隔壁贺姑娘送来的点心。”
一只狸花猫窜到谢景初脚下蹭来蹭去。
“你可听说了，林山长因为谢六郎的病情深感自责，要每日给他补课呢，于是给书院改了规矩，青山书院除了下场科考的男学子，其余人中午就可回家了……”
教他的夫子说，举人考试也可以去一试，却不想武安侯府的几个下人染了时疫，也害他病了一场，这才耽搁了。
乔月影转头问她：“怀疑什么，我二哥见你一见倾心，你又送了药贴，我爹还鼓励了我二哥，说男儿本色就是要追寻心中所求，我娘恨不得亲自去慈仁寺，将你和王绅的姻缘现在就是砍断。”
时疫那事他总觉得蹊跷，大伯母院子里的人染了病，怎么偏偏也传到了他院子，而表弟却没事呢。
先是皇帝下了旨，又是请了太医院一众太医，折腾了七八天，对外宣称，谢景初身体受了伤，于是下半年就不去书院了，要留在家里好生静养，周老大人年纪大了，希望各府不要去打扰。
……
“你娘就没有怀疑过？”
“你们有见过谁患上这个遗忘症吗？”
“狸花猫？”
贺春言想到那堆送到家里来的奇珍异宝，只好点了点头。
“汴京城以前有卖过这样的饼干吗…”他自顾自想着。
听到这里，乔月影与贺春言对视一眼，这也太惨了吧。
“这是自然，贺家去年才进的京，如今贺谦在国子监，你若是有空，可以去上门与他赏鉴诗词。”林山长起身，又回头说：“你这病倒也奇怪，本来受伤明年不该下场，可我看你这十五岁的学识跟十八岁也不差了什么，真不知道以前武安侯府怎么不让你早些来我这里。”
“有那么急吗？娘不是说今日可以在贺家吃晚饭吗？”
乔云空的眼神在王绅与贺春言之间打了个来回，对着乔月影道：“我请你到明楼吃狮子头。”
王绅有些难言的解释，好似在说别人的坏话一样：“你有所不知，十五岁的师兄刚进青山书院，比他如今还要…”
谢景初看着她走出院门外，心里总觉得奇怪，好像和这姑娘很熟悉一样，不过怎么可能，因着他八字的事情，少有姑娘跟他走的近的。
贺春言还没来的及细问谢景初失忆的事情，只听说他是为了救滑落河边的儿童，具体情形如何，一点也不知道，现在京城人知道的就是谢景初是个英雄，还是侠客之名的世家少年郎，现在受了伤在家静养。
“你这是…怎么了？”
他考童生是十二岁，考秀才是十四岁，本打算十五岁生日过了先成亲的，可罗家姑娘没了，因着大伯母说了些八字硬的闲话，他便有些灰心。
簪子，给女人的。
谢六郎出了事，周相府也跟着热闹了两天。
只是王绅现在看着乔家兄妹在这里，也不好说为何而来，于是沉默着坐下。
贺春言向山长行过礼，又看向谢景初：“谢师兄，你身体可好些了？”
“哪有不科考的，读书人的时间怎敢浪费，其实等于就只有女学学子早退，不过这女学也没多少人了，金城县主不来了，娄七在家绣嫁妆呢，王娇…算了，我和她啊合不来…”
“放在那里吧。”
点心，狸猫，又想起刚才那贺家姑娘在树下和王绅说话的样子，谢景初刚刚有一瞬不喜，他以为他是觉得她轻浮。
乔云空正在翻阅她桌上翻的话本，抬头说：“我们军中就有，厮杀时晕了过去，醒来不但忘了自己的姓名籍贯，连耍的枪法也忘完了…”
一进周府内，贺春言感觉这周府像是没来过似的，多了许多丫鬟下人，一只肥硕的狸花猫从她面前走过，又嗖一下窜到树上去。
那就有点惨了，不过周府也养得起他，说来是有些可惜，谢景初读书那可是被陛下嘉奖的，以后做官那是大大的有前途。
失忆这事只有少数亲近的人家知道，对外只说身体不好。
被夸赞的谢景初并没有丝毫喜色，他转身看向院门外，进来了王绅和一个…陌生的少女。
“说是在西京城买了些东西，特意送给老爷夫人，还给姑娘送了好些东西。”
两人准备过去再说一会子话，却看见贺府的妈妈来说，王家唤下人来说，家里来客了，让王绅回去。
“王师兄，谢师兄可还好？”
想找个人说些话，就想到了贺春言。
谢六郎最近在京城名声颇好，贺春言还听的婆子和卖货郎说，最近风月楼里好些人打听这谢六郎长什么模样呢。
这王绅走了，贺春言也不好多待着，只跟谢景初说，她做了些点心送过来，说完便离开了。
“好好好，只当你忘了年岁，没想到读书却没忘…”
“公子和小姐还来找我家少爷的吧，在东边院子跟林山长正在说话呢。”
又走到窗边枕头下，拿起那根吊着乌龟的金簪。
贺春言本想上门，被她娘宋夫人拦了下来，说这几日闹哄哄的，玄机先生昨夜都上门了，让她再等两天。
他说着转身看了一眼，“他现在能记得的，正是十五岁时，与他订亲的罗家女孩生病没了，故而正是伤心之际，性格比以往更甚。”
乔家兄妹走了，贺春言让丫鬟婆子都下去，院中安静下来，只剩面露迷茫与愁意的王绅，他罕见的露出一种真正符合他年岁的面容。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去！”
三人正说笑着，又听到前院的婆子来说，王绅来了。
谢景初听完，面色凝重。
说罢，递上来一个盒子，乌木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枚牡丹花簪子，白玉为瓣，中嵌一颗粉红圆宝石的花芯。
难不成
然而在进院门一瞬，贺春言听到谢景初那副熟悉的嗓音，依旧没有起伏的语气，说着：“夫自上正下为正，固也；上失其道，则自下而正上矣。自下正上，虽变，亦正也，家国一体，上行下效，若是臣子因君威而不敢直言，纳谏就失其本义。”
他寻了个由头说，给贺家带了礼物，才被王大人松口放出来。
谢景初像是已然忘记她一样，向山长示意：“这是…？”
“你可还记得贺家言姐儿？”林山长问谢景初。
乔月影自顾自说着，贺春言却在想，这个失忆，严重到这个程度了吗？
《贺姑娘今日退婚了吗？》
……
谢景初以后是没表情的模样，转身向贺春言行 了一礼。
贺春言看到觉得王绅应该有些叛逆在身上的，不是跟他说了可能要退婚的吗？何况王夫人的心思他这做儿子的，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师妹能否与我再去一次周相府中看看谢师兄？”
唉，时运不济，造化弄人。
“你不知道，我看着谢师兄跟做梦一样…”
“他怎么来了？”
“那他最后…记起来了吗？”
谢景初想起什么似得，拿起食盒里的圆饼薄片得东西尝了尝，很熟悉…很熟悉的奶味。
乔云空看她思索的样子，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说了一句：“对了，我娘已经决定邀请你中秋灯会一起看灯，若是她到时非常热情，还请你到时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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