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解决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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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想来硬的？”

    深夜的营帐内，卡尔呆呆的坐在那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情沉重。他反复查看战报，翻阅过去几场战斗的记录，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兽人疯狂进攻的画面。狂病这个词再一次的于脑海中浮现，或许吸血鬼说的不全是谎话。

    白发少女像是看出了他的忧虑，微微笑道：

    卡尔从未料到这种事，他们都明明已经击退了兽人，但为何会变成今日这个局面？

    努拉眼中一瞬间闪过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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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话听的卡尔心中一惊：

    “你说这话不公平，如今你也现场，你也看到了，我们不是没抵抗，但是兽人……它们现在如此强大。南下如今是部族唯一的希望了，难不成你要我们留在这儿等死？”

    “你的意思是，刺杀鲁拉克？”

    “我不会做别人的傀儡。”卡尔冷冷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你没事了？”

    当日，卡尔带领他的军队再次迎战敌军，原以为这会和之前一样，是一次必胜的战斗。战斗伊始，火枪队依旧站在前排，他们用熟练的动作装填弹药，举起火枪，瞄准了正疯狂冲来的兽人。兽人的步伐沉重，地面在他们的奔跑下震颤不已，甚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他们野兽般的腥臭味。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卡尔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兽人的眼中透出狂热，甚至是癫狂。他们的身体比之前更加庞大，肌肉几乎快要撑裂皮肤，皮肤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红色光晕。

    他匆忙指挥着，直到被一名兽人击中摔倒，昏迷之前看见一道火焰落在自己正前方，将那名兽人烧为灰烬，随后是艾丽娅的身影……

    当他走出营帐后就听见努拉正声嘶力竭的喊道：

    “可南下也解决不了问题，兽人迟早会跟过来，直到有一天我们退无可退。”

    “这事不是我能说了算的，国王陛下不会允许的。”卡尔回道。

    迷雾之中，脚下的土地仿佛被一层朦胧的光芒笼罩。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微风在耳边低语。卡尔神情警惕地向前走去，就在这时，前方的迷雾中突然闪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白发的少女，身披洁白的长袍，肌肤如雪，双眼如同璀璨的星辰般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看来你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如今的大酋长名叫鲁拉克，当初只是一个部族长，靠着和其他部族的厮杀，最终赢得了酋长的位置，那次打的真叫一个血流成河……”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瞥了卡尔一眼，见后者听得认真，又继续说下去，“他们有一个最大的传统，武力决定谁当酋长。只要你杀死他们的大酋长，整个部族便会陷入混乱。之后部族长们会为了争夺酋长位而自相残杀。人类的危机也自然化解。”

    随后不等卡尔回答，她又用一种缥缈的声音说道：

    少女轻笑了一声，缓缓走近他，脚下的步伐如同飘浮在空气中般轻盈。

    少女微微点头：

    在听见卡尔的声音后，两人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同时转头望向卡尔，露出喜悦的神情。

    努拉无奈的点了点头：

    随着一声令下，他们同时扣动了扳机，枪声震天动地。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呆住了。子弹确实射中了那些兽人，也穿透了他们的皮肤，但他们并未像往常那样倒下，反而继续向前冲来，仿佛成了行尸走肉一般，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卡尔皱了下眉头，他记得努拉之前有和他说过，兽人的社会架构和部族很相近，由无数独立小部族构成，最后联合在大酋长的旗下。而大酋长的诞生不是靠各部族选举，而是靠互相厮杀，最终获胜的部族长将成为新的大酋长，统领各部族。

    一瞬间努拉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在思考了片刻后她的眼神突然变的严肃起来，随后说道：

    他意识到自己进入了某种幻境。

    “你说的这些都没用，我父亲已经决定要带着剩下的族人南下，这一次谁都不能阻止我们！”

    “你觉得我相信吗？”

    卡尔望着少女，随后叹了口气：

    “你刚才说，大可汗又准备要南下了？”

    “不允许？我们做什么不需要你的国王来允许！”

    “暂避……”卡尔细细品着这个词，随后反问道，“暂避还是抢占？”

    “南下？进入王国北境？”

    但问题是该怎么解决，如今的兽人连火绳枪都拿他们没办法了，如果要继续对抗，那他就需要更强大的武器，然而他有这个时间吗？

    少女轻轻颔首：

    “这事我们没得选，为了保全部族的生存，我的父亲会不惜一切代价进入王国。谁挡我们就干掉谁，就算是你也一样！”

    “我知道你的困境，要对付兽人，其实并不难。你知道兽人的部族是如何运作的吗？”她轻声问道，语气中透出一丝引导的意味。

    说这话时她语气格外坚定。

    “大酋长……”

    紧接着他看到兽人撞进了火枪阵列中，伴随着一阵阵惨叫，前排的士兵如同玩偶般被抓住抛起，场面瞬间变得极其惨烈。

    “你再次出现，就是为了嘲笑？”

    “那还能怎么办！”少女大叫起来，眼中不自觉的湿润了，随后她说道，“卡尔，你要还有办法，就告诉我……”

    “继续射击！”卡尔喊道，但他心中已有了不安的预感。

    “你看起来很迷茫，”少女的声音如梦似幻，带着一丝轻柔的嘲弄，“终于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了？”

    “没错。大酋长一死，各部族就会开始准备争夺酋长之位，不能说彻底解决问题，但至少能拖上很久。”

    “是的，你也看到前线的状况了，我们败得很惨，父亲希望能够退入王国境内暂避。他希望你也能够同意……”

    “嗯……”少女将手放在嘴唇上微微思考了一会，“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只能尊重你的决定，不过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待兽人再一次进攻，我不认为你们挡得住。”

    就在他沉浸在混乱的思绪中时，帐外传来了两个人的激烈争吵声。卡尔皱了皱眉，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丝头痛。他认得那两个声音——努拉和艾丽娅，显然她们的争执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几天前的回忆再次浮现，与兽人展开的激战仍历历在目。那时，卡尔的部队配合得天衣无缝，火枪队与掷弹兵的协同作战策略本该让兽人部队一败涂地。然而，在那之后，兽人们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艾丽娅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努拉更是喜悦的叫了起来：

    正思考着，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冰冷，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侵蚀营帐内的温度。卡尔环顾四周，感到一种不寻常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抬起头，却发现周围的景象发生了剧变——营帐内的桌椅和战报逐渐模糊，随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迷雾缭绕的世界。

    卡尔皱眉：“你要帮我？”

    也在同时，周围的迷雾开始渐渐散去，卡尔的视野逐渐恢复清晰。他看见自己再次回到了营帐内，手中的地图依旧摆在面前，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他抬起头，望向营帐的角落，那被布包裹的黑剑一直在那里，静静的躺在那里，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次过来为何要带上它。

    当他醒来时，已是两天后，自己身体倒是无大碍，只是从艾丽娅和努拉的口中得知，他们经历了一次大败。纵观营地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每一个人都筋疲力尽，曾经强大的火枪和火炮如今失去了效用，这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无助。

    “记住，用不用在于你自己……”

    卡尔沉默了，说得到简单，刺杀兽人大酋长，先不说要穿过重重防御摸进去的困难，就算真的成功了，那可是兽人，远比人类强大的多，而且按照少女所描述，靠着杀戮一路上来的大酋长，其力量更应该在一般兽人之上，暗杀这样的家伙，真的能做到吗？

    听到“黑剑”二字，卡尔的瞳孔微微一缩。那把不详的剑，他虽然不懂魔法，但他看过很多奇幻故事，什么巫妖王是如何诱惑复仇的王子走向堕落的，他多少还是清楚一点。

    第二轮火枪齐射后，冲在最前的兽人依旧没有停下。相反，他们的眼中燃起了更为疯狂的光芒。紧接着，兽人们猛然跃起，像是不要命地冲向卡尔的军队。更让人震惊的是，他们的速度似乎比之前快了许多，动作也更加敏捷。

    “你在说什么呢？难道你忘了，只要拿上黑剑，你便是血族的王，所有吸血鬼都将听从你的号令。何须我来帮你？”

    “不过是一群兽人而已，即没有不死之身，在力量和速度上更不及血族，杀它们易如反掌。”

    卡尔盯着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

    努拉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

    卡尔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

    少女则咯咯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变得低沉而诱惑：

    “傀儡？我想你误会了。黑剑并不会控制你，它只会赋予你力量，而如何使用这股力量，全凭你自己决定。”

    白发少女静静地站在迷雾中，双手交叠在胸前，微微一笑，仿佛她的出现早已在预料之中。她的目光穿透了卡尔的心灵，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感。

    “又是你……”卡尔低声喃喃，认出了对方，伊莎贝尔的母亲，吸血鬼的真正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