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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要去哪里寻找这女子踪迹,只能靠苏先生妙笔,以画像寻人,张贴告示于各处。

    “展大人难道不知?堕胎药除去堕胎还能用作何处?”潘慧慧也倔强,反问展昭。

    

    白虎手中几幅画像已经卷起来。他禀明事情道:“展大人,苏先生,案子有进展,画中女子已经带到。”

    白虎在前令人,周雀押后,带着这潘慧慧和流萤前去书房。

    两人刚刚出府门,听着一声“落轿”的吆喝声,有一顶软呢轿子停在刑司门前,抬轿的是四个体壮轿夫,此外,轿后还跟着五个婢女,其中有一个甚为醒目,她一副肿脸哭相,还在瑟瑟发抖。一般这种模样得来到刑司衙门必然是有事。

    潘慧慧转身唤人:“流萤,上前来。”

    

    

    “我问你话你为何要看向别处?是心里有鬼吗?”展昭道。

    

    “然后,然后到了地方,我就看到那女捕头赵初焰倒在那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家两位主子都和女捕头交好,所以我认得清清楚楚。”

    

    “敢问轿上是何人?可知此处不可落轿。”白虎叫话了,他和周雀每人手中都拿着几张画像告示。

    

    

    

    “展大人,请看此人,她便是那画中女子。”白虎将展昭视线引去身后流萤身上。

    

    

    

    摸排两日,却有收获,所有线索指向同一女子。此女出手阔绰,且口风极严,先后去过7家药铺,购买23余种药物,恰好凑成那堕胎方。

    “白大人,慧慧是带人来自首了。”潘慧慧道。

    

    

    展昭心下与苏墨所见略同。他亲自审问那流萤:“你为何潜逃,是什么吓到了你?究竟你遇到了何事?一五一十给本官说个清楚。”至于此时那苏墨,已经执笔在手,准备记录供词,以留存证据。

    

    此刻手边有公事,心下也匆急,周雀无意取笑白虎,可是看到是潘慧慧时候,他还是颇有意味的看向了白虎,然后被白虎一个眼神杀回。

    

    “这么快?”苏墨还疑惑,坐在椅子上不起身,实在是奔波两日,身体过于疲乏所致。

    四人回府,且带七个药铺掌柜,以刑司之令传唤其七人过府配合查案。

    苏墨也观她容貌,肯定说道:“就是她了。”

    “真想尽快拿住这些人。”展昭说道,厉面之下又一副心事重重模样,只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处可用,连心爱之人也无法保护。

    “后来他们就从那口袋里面放出一个女子,她当时还活着,呜呜哑哑得好像不会说话。然后就听着那个扛着她的男子说“这可怪不得我们,谁让你不听话,对谁动情不行偏偏对他动情,老爷白白养你那么多年,临死前你总得报恩吧。”然后,然后他就抽出一把短刀,朝她胸脯狠狠扎了几刀。”

    

    “是我。”轿帘掀起,轿中女子露出头脸,居然是相府潘慧慧。

    

    潘慧慧穿八色锦缎裙,又穿锦鞋,而这些都是寻常人根本穿戴不起的名贵物件。

    “什么药?”展昭细问道。

    

    

    于是,此七人再行描述,苏墨执笔绘人像。另有展昭在侧,还有白虎周雀下站,听候差遣。

    

    

    “今日我带流萤前来只为自首,非是为了要细说此事。两个大人莫要揪住不放了。”潘

    

    苏墨见他如此苦恼,只得继续宽解他道:“若是实在放心不下你就去看看她,王法不外乎人情,即便他们以此为把柄,想来也弄不出什么波澜。或者是你自己怕见了她,软了心肠吧?”

    “自首?”周雀和白虎两人异口同声,都很是惊奇。

    “谁要自首?何人要自首?”周雀问道。

    “她不清楚杀人者身份,只看清楚是两个成年男子,也不清楚死者是谁。只是此事与你们府上的赵初焰有关,因为当时她也在现场,只是不知因何故倒地不起。”潘慧慧答道。

    这流萤果然是那哭肿脸的女子,人已经走上前来。

    

    

    

    

    

    

    

    

    展昭也看到潘慧慧,他不明白为何潘慧慧会在此,但是此刻他更关注那个婢女流萤。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展昭突然催促流萤。他心中有急火,此刻又看到新的证人,怎么可能不着急。

    

    

    

    “流萤,你便说吧,都到这里了,想瞒也瞒不住了。”潘慧慧说道。

    一个多时辰后,画像出,展昭令白虎周雀张贴告示,全平津城寻找画中人。

    

    “不能有所出未必是件坏事吧。”

    

    

    白虎展开手中画像,对着这个流萤一番比对。周雀在一旁也看画像,说道:“果真是她,一点没错,倒给我们省下功夫了。”

    展昭未答允她,又问:“你要这种东西作何用处?”

    “你二人跟我入府。”白虎道。

    

    展昭,苏墨,白虎,周雀四人都在外面,分三路盘查全平津所有郎中,所有药铺,全力寻出那个当日拿着堕胎方子配药的人。因为律法严禁任何郎中开出堕胎方子,严禁各家药铺提供任何具有不逆转药力且有伤人体的药材,其中就包括用以女子堕胎的药物,若是被查处轻则封店,重则吃官司,所以如此重压之下无人敢顶风作案,除非将药方化整为零,多处购药,以全药方。

    

    

    白虎周雀两人出府,欲先贴告示于府外牌楼处,还有鱼米街,临安街,八巷胡同等等各处。

    

    

    

    

    

    

    “我知你心急如焚,只是越是如此越是要稳住。”苏墨说道。

    

    

    

    

    “那婢女何在?”白虎问道。

    展昭还站着,他问白虎:“怎么回事?”

    接连两日,翠翠都不得见展昭,因为展昭人根本不在府上,府上只有赵龙和常武在,为了赵初焰,翠翠又去找他两人,可是两人都对翠翠避而不见。

    

    流萤一个寒颤,而后又说:“我本想上前去叫叫那女捕头,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知,谁知突然来了两个陌生男子,其中一个还扛着一个口袋,口袋里面不知道装得是什么,但是那时候我就觉得里头装得是个人。他们没有看到我,我心里害怕,便躲去了凉亭子后边。幸好他们没有看到我。”

    “原来是相府家人,失敬失敬,不知小姐到此有何贵干?是投诉告状还是私人访友?”白虎问潘慧慧。她也觉得这潘慧慧似是和从前不一样了,骨子里少了些生气,多了些死气沉沉。从前她也没有多么招人喜欢,可是却生机满满,完全不像现在。

    “后来他们就把她扔在了女捕头身旁,我生怕他们看到我,丢了性命,我就一声不敢吭,直到他们人都走以后,我才出来,可是却失手丢下了主子让我跑腿买办的东西,只管自己逃回去了。”流萤的招供可为赵初焰解牢狱之困,可是又给案子留下了更多的谜团。

    

    

    

    “但愿吧!”展昭答道,语气沉沉。

    潘慧慧答道:“是我的贴身婢女流萤,本月23日那天她替我出去跑腿,恰在青山目睹了一桩杀人凶案,可是却因为过度惊吓而潜回府中。”

    “小姐是?”白虎也知道礼数。

    

    潘慧慧这时候看着婢女流萤,流萤也回头看着她,看起来两人心中都存有顾忌。

    流萤颤颤巍巍,小心看展昭一眼,答道:“是一条麻绳,是奴婢顺路买的,用来盘鞋底,还有,还有就是主子的药。”

    潘慧慧走上前来,白虎对她颇是回避,可是又不得不面上应付。

    苏墨此时也停下笔来,和潘慧慧说道:“堕胎药乃朝廷命令禁止,药力霸猛,极损身体,常用女子服用以后引起血崩之症,或者从此以后再不能有所出,你难道不怕吗?”

    

    苏墨松松发酸的腰背,看着愁眉不展的展昭,说道:“画像张贴出去,总会有个结果。”

    “你的主子让你买什么?你把什么东西丢下了?”展昭问她。

    展昭苏墨两人正在书房说话,没想到白虎和周雀两人去而复返,且还多带回了两人,心下也颇为疑惑。

    “是,大人,我绝不敢隐瞒半句。那日,就是九月十七,就是本月二十三日,我一早出去给我家主子跑腿,回来时候体力不支,又恰好经过青山,便想着去那边凉亭子下歇息歇息,也好再走。”

    

    “可是白捕头白大人?”轿上人说话了,是个女子。

    “目睹何人杀人?死者又是谁?”白虎问她。

    看流萤支支吾吾,潘慧慧这时候说话道:“是我的药,一副堕胎药。”又说:“此事是我私隐,还请展大人严令不要对外宣扬。”

    

    展昭站流萤面前,紧紧盯着她,来回看过几遍。那婢女在他的直白注视下颤颤发抖,满面惊恐,终于熬不住展昭的注视,跪下地来,求饶道:“大人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潜逃,知情不报,实在是太害怕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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