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第 1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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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九州也不是很好的地方。”
“你是怎么知道的？”
“侠女从小学剑，不是，学大锤，嗯，侠女是一个铁匠铺子出身的。”
可是也并没有什么关系，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她还不得不在意这些，但既然是云七的话……
“言轻叫我来的。不欢迎吗？”
云七看着她, 这让姜小楼第一次感觉到那眼神是很轻的，像是不肯让她再负担上任何的重量一样。
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如果时光能够停在她自天外楼离开之后，其实也是很好的。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了，话本子里面的。”
那应当是很好的。
“……我一直都知道。”云七道，“我知道你。”
“对。”
可正是因为这样……
她有些想不明白。
“那改一改。侠女行侠仗义归来，看见老家的桃花开了满天。”
器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了场景。
“别怕。”
姜小楼轻轻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但姜小楼还在沉默着。
也因为姜小楼曾经见过这些人的努力，现在也依然在见证着。
没有痛楚，没有寒意，没有那些始终被她背负着的以责任为名的东西。
“我也不是不能改名姜七。”
“嗯。”
姜小楼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甚至也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这样的举动是有一些失礼的。
它不存在与任何的地方，所以让他也无处找寻，只能试着忍耐这样的痛觉。
“就是有！”
“呃……”云七看起来有一些犹豫道，“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
“嗯，我知道。”
他在心里轻轻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睛却像是盈了水。
只是几日后, 天外楼在姜小楼同意之前放了一个访客进来。
在姜小楼无知无畏的时候她可以选择这么说这么做，但是当她知悉一切，而且借着天魔的视线亲眼见到末路的时候却不行。
“铁匠铺子里面的侠女从小学锤，然后出山，惩恶扬善，替天行道。”
“桃花下面埋了人。”
所以她没有任何办法来割舍。
“嗯……埋了人？！”
“嗯。”
“带上剑。”
姜小楼道，在这个时候才终于绽开了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
“哦？”
九州待她也并不好，她分得清九州大陆是为了什么，天道是无情的，天地也无心无情，那一点偏颇不过是因为姜小楼付出的更多。
“死就死了。”
其实她在剑宗做小修士的时候过得并不是什么一帆风顺的生活，可是若是放到现在再想起来，竟然也会让姜小楼有那么几分羡慕之情。
她觉得自己太任性了。
而后，他试探性地轻轻拂过姜小楼的脸颊。
又不是天外楼。
她不去想云七究竟知道了什么，她甚至更加清楚地知道了一个事实。
他在这里, 她并不需要考虑那些事情。
“……”
他忍不住提出了一个要求。
云七像是在沉吟，又像是在思索，最后耍赖一样半跪着埋入了她的怀里。
但终究也没有这样的如果，当你得到了什么，你注定也会失去什么。如果当时是那样的结局，她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思绪。
“我……”
“侠女好好地过完了这一生。”
“这个故事只有一个结局啊。”
“明明……明明是你先提起来的！”
姜小楼不得不点评道，“有点难听。”
“可是我不想看见九州陷入死寂之中，该怎么办呢？”
她想说我并不想做……但这句话梗在喉头，始终没有说出口。
姜小楼没有拒绝。
姜小楼低声道。
他觉得自己也跟着痛了起来。
这种痛感很奇怪。
水本来就是最温柔的。
云七道，看起来很是无辜。
兜兜转转，原来已经这么多年。
“我不怕死。”
她不知道自己眼中的疲惫是那么的明显, 也不知道, 这是因为她没有任何的遮掩。
云七悄悄避开了姜小楼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感觉到了一点杀气。
“好。”
即使云七一无所知，他也同样会说出来这句话的。
“好，你说得对。”
诚然她生于此长于此，但是却也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九州是什么好地方。
“侠女好好地过完了这一生。”
在云七到来之前这件事情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但在见到了他的时候，却忍不住说了出来。
其实她和云七都很明白这一点，姜小楼犹豫的地方绝不是她能够轻易来去之地。
“对。”
但是姜小楼更明白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能够做到这件事的只有姜小楼自己。
云七当然一无所知, 但这并不妨碍他配合着保持沉默。
他忍不住半跪了下来，用一种仰视的角度来看着她。
“……你烂尾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一个人, 要如何和一个印刻在无尽虚空之中的规则相抗呢？
“……你这是什么反应？”
直到姜小楼终于开口。
云七道。
星光是寂寥的, 红月也是寂寥的，所以她的寂寥显得并不奇怪。
姜小楼默默地看着他。
姜小楼感觉自己心尖微微一颤。
“……”
不过，天外楼器灵的确并不怎么欢迎他的到来，他必须承认这件事情。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可是说出来又没有什么用处，平白让他一起痛苦罢了。
可是，牵绊住她的本来也就不是九州大陆。
“……什么话本子会写这种东西？”
可是天外楼还是把云七放了进来, 因为即使是天外楼也会觉得姜小楼这个时候或许需要云七的存在。
姜小楼轻笑了一声。
更无法带上宵练剑，乃至让云七寄居其中。
他就这样轻轻地看着她。
剑是宵练。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个笑容有一些勉强, 但当然不是因为云七。
“然后呢？”
那的确是很多年以前，她从剑冢里面取了一把碰瓷的破剑，里面还带着一个倒霉催剑灵。
“那就去。”
大概就是不治之症吧。
然而，这也并不代表着那些让她心烦意乱的东西就不复存在了。
“我是说, 我知道了。”云七想了想, 又补充了一下, “那我们就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云七在颤抖着。
“嗯。”
“对。”云七郑重地点点头，表示自己非常认真。
姜小楼摇了摇头。
“从前，有个大英雄……嗯，算了，少侠，不，侠女好了。”
姜小楼没有拒绝他的触碰，而是也轻轻贴了过去。
毕竟浣剑峰虽然缺德，但是也不是不能打，而暴打剑尊这个目标，事实上她也能完成了——但她总不能直接去暴打无尽虚空。
那时候她不知御灵宗，也不知天上有诸神，只知道修炼，只知道机缘。
“坐啊。”
“九州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不是吗？”
她沉默了许久，才道，“剑
“你怎么来了？”
姜小楼笑了一笑。
姜小楼抬起眼睛去看他。
“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她飘忽地道, “九州还能存在的时间, 最多只有千年。”
姜小楼却不知道瞬息之间，云七能转过这么多的想法来。
云七并不知道自己在那一瞬间是怎么保持住面色不变的。
他想了想，还是终于道，“不过……也不过就是一死而已。”
“所以，就算九州完蛋了也没有关系，对不对？”
也并不知道他的眼睛短暂地灰灭了一瞬间，但是很快被温柔盈满。
因为有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事，也只是为了九州的存亡。
“你拜把子呢？”
“你说的好像也对，不过就是大家一起死而已。”
那时候姜小楼回答楚文茵, 那就让它去死。
姜小楼并没有反驳他，反而顺着云七的话语往下想。
无尽虚空没有尽头，可以一直走到白头。
而她身边还有剑。
“嗯。”
“想做什么就去做。”
他忍不住想到，若是能把她盈在一滴泪里面。
云七没有动，感觉指尖触碰到了一抹湿意。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但我想试一试。”
但那个时候姜小楼觉得跟着云昭的姓氏不怎么吉利，可惜云七拒绝了她的好意。
“然后呢？”
只是姜小楼并不知道云七的痛苦——正如云七也并不知道她的痛苦。
“嗯……那你别看。”
] “其实，九州也不是很好的地方。”
“你是怎么知道的？”
“侠女从小学剑，不是，学大锤，嗯，侠女是一个铁匠铺子出身的。”
可是也并没有什么关系，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她还不得不在意这些，但既然是云七的话……
“言轻叫我来的。不欢迎吗？”
云七看着她, 这让姜小楼第一次感觉到那眼神是很轻的，像是不肯让她再负担上任何的重量一样。
这个时候她忽然觉得如果时光能够停在她自天外楼离开之后，其实也是很好的。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了，话本子里面的。”
那应当是很好的。
“……我一直都知道。”云七道，“我知道你。”
“对。”
可正是因为这样……
她有些想不明白。
“那改一改。侠女行侠仗义归来，看见老家的桃花开了满天。”
器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了场景。
“别怕。”
姜小楼轻轻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但姜小楼还在沉默着。
也因为姜小楼曾经见过这些人的努力，现在也依然在见证着。
没有痛楚，没有寒意，没有那些始终被她背负着的以责任为名的东西。
“我也不是不能改名姜七。”
“嗯。”
姜小楼就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甚至也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这样的举动是有一些失礼的。
它不存在与任何的地方，所以让他也无处找寻，只能试着忍耐这样的痛觉。
“就是有！”
“呃……”云七看起来有一些犹豫道，“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
“嗯，我知道。”
他在心里轻轻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睛却像是盈了水。
只是几日后, 天外楼在姜小楼同意之前放了一个访客进来。
在姜小楼无知无畏的时候她可以选择这么说这么做，但是当她知悉一切，而且借着天魔的视线亲眼见到末路的时候却不行。
“铁匠铺子里面的侠女从小学锤，然后出山，惩恶扬善，替天行道。”
“桃花下面埋了人。”
所以她没有任何办法来割舍。
“嗯……埋了人？！”
“嗯。”
“带上剑。”
姜小楼道，在这个时候才终于绽开了一个真情实意的笑容。
“哦？”
九州待她也并不好，她分得清九州大陆是为了什么，天道是无情的，天地也无心无情，那一点偏颇不过是因为姜小楼付出的更多。
“死就死了。”
其实她在剑宗做小修士的时候过得并不是什么一帆风顺的生活，可是若是放到现在再想起来，竟然也会让姜小楼有那么几分羡慕之情。
她觉得自己太任性了。
而后，他试探性地轻轻拂过姜小楼的脸颊。
又不是天外楼。
她不去想云七究竟知道了什么，她甚至更加清楚地知道了一个事实。
他在这里, 她并不需要考虑那些事情。
“……”
他忍不住提出了一个要求。
云七像是在沉吟，又像是在思索，最后耍赖一样半跪着埋入了她的怀里。
但终究也没有这样的如果，当你得到了什么，你注定也会失去什么。如果当时是那样的结局，她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思绪。
“我……”
“侠女好好地过完了这一生。”
“这个故事只有一个结局啊。”
“明明……明明是你先提起来的！”
姜小楼不得不点评道，“有点难听。”
“可是我不想看见九州陷入死寂之中，该怎么办呢？”
她想说我并不想做……但这句话梗在喉头，始终没有说出口。
姜小楼没有拒绝。
姜小楼低声道。
他觉得自己也跟着痛了起来。
这种痛感很奇怪。
水本来就是最温柔的。
云七道，看起来很是无辜。
兜兜转转，原来已经这么多年。
“我不怕死。”
她不知道自己眼中的疲惫是那么的明显, 也不知道, 这是因为她没有任何的遮掩。
云七悄悄避开了姜小楼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感觉到了一点杀气。
“好。”
即使云七一无所知，他也同样会说出来这句话的。
“好，你说得对。”
诚然她生于此长于此，但是却也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九州是什么好地方。
“侠女好好地过完了这一生。”
在云七到来之前这件事情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但在见到了他的时候，却忍不住说了出来。
其实她和云七都很明白这一点，姜小楼犹豫的地方绝不是她能够轻易来去之地。
“对。”
但是姜小楼更明白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能够做到这件事的只有姜小楼自己。
云七当然一无所知, 但这并不妨碍他配合着保持沉默。
他忍不住半跪了下来，用一种仰视的角度来看着她。
“……你烂尾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
一个人, 要如何和一个印刻在无尽虚空之中的规则相抗呢？
“……你这是什么反应？”
直到姜小楼终于开口。
云七道。
星光是寂寥的, 红月也是寂寥的，所以她的寂寥显得并不奇怪。
姜小楼默默地看着他。
姜小楼感觉自己心尖微微一颤。
“……”
不过，天外楼器灵的确并不怎么欢迎他的到来，他必须承认这件事情。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可是说出来又没有什么用处，平白让他一起痛苦罢了。
可是，牵绊住她的本来也就不是九州大陆。
“……什么话本子会写这种东西？”
可是天外楼还是把云七放了进来, 因为即使是天外楼也会觉得姜小楼这个时候或许需要云七的存在。
姜小楼轻笑了一声。
更无法带上宵练剑，乃至让云七寄居其中。
他就这样轻轻地看着她。
剑是宵练。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个笑容有一些勉强, 但当然不是因为云七。
“然后呢？”
那的确是很多年以前，她从剑冢里面取了一把碰瓷的破剑，里面还带着一个倒霉催剑灵。
“那就去。”
大概就是不治之症吧。
然而，这也并不代表着那些让她心烦意乱的东西就不复存在了。
“我是说, 我知道了。”云七想了想, 又补充了一下, “那我们就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云七在颤抖着。
“嗯。”
“对。”云七郑重地点点头，表示自己非常认真。
姜小楼摇了摇头。
“从前，有个大英雄……嗯，算了，少侠，不，侠女好了。”
姜小楼没有拒绝他的触碰，而是也轻轻贴了过去。
毕竟浣剑峰虽然缺德，但是也不是不能打，而暴打剑尊这个目标，事实上她也能完成了——但她总不能直接去暴打无尽虚空。
那时候她不知御灵宗，也不知天上有诸神，只知道修炼，只知道机缘。
“坐啊。”
“九州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不是吗？”
她沉默了许久，才道，“剑
“你怎么来了？”
姜小楼笑了一笑。
姜小楼抬起眼睛去看他。
“我知道了一些事情。”她飘忽地道, “九州还能存在的时间, 最多只有千年。”
姜小楼却不知道瞬息之间，云七能转过这么多的想法来。
云七并不知道自己在那一瞬间是怎么保持住面色不变的。
他想了想，还是终于道，“不过……也不过就是一死而已。”
“所以，就算九州完蛋了也没有关系，对不对？”
也并不知道他的眼睛短暂地灰灭了一瞬间，但是很快被温柔盈满。
因为有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事，也只是为了九州的存亡。
“你拜把子呢？”
“你说的好像也对，不过就是大家一起死而已。”
那时候姜小楼回答楚文茵, 那就让它去死。
姜小楼并没有反驳他，反而顺着云七的话语往下想。
无尽虚空没有尽头，可以一直走到白头。
而她身边还有剑。
“嗯。”
“想做什么就去做。”
他忍不住想到，若是能把她盈在一滴泪里面。
云七没有动，感觉指尖触碰到了一抹湿意。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但我想试一试。”
但那个时候姜小楼觉得跟着云昭的姓氏不怎么吉利，可惜云七拒绝了她的好意。
“然后呢？”
只是姜小楼并不知道云七的痛苦——正如云七也并不知道她的痛苦。
“嗯……那你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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