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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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昕见状也不再坚持，只说：“也好。”
——就像是知道他紧张，所以故意哄他似的。
“那便摘了吃。”
他悄悄抬眼去看叶昕，望见她轮廓清晰俊冷的侧脸，此刻不再有笑意，眼角那抹勾人的薄红竟活像是被泪逼出来的，
但讨厌五皇女的同时，他......更担心女君的身体。
云殊在宁诗出声的那一刻就想弄死她了，可真等到她跟叶昕提到他也刚病愈的时候，又忍不住将眼神重新放到叶昕身上，眼里带着自己也没发现的期冀。
她什么问题也不用问了。这位是五殿下的人，她管不着。
小侍立刻上前将糕点端下去，放到了云殊的案几上。
南羽白摇了摇头。
——当他听红菱说女君是从王府回来的，还喝的醉醺醺，回来后还无法回房休息，还要为五皇女效力，到水榭去跟同僚议事，他确实是担心女君的。
这句如此直白的话一下子戳中了南羽白故意隐藏着的最隐秘的心事。
女君竟是如此委屈，都要被他气哭了！
他讨厌五皇女贪图享乐：
南羽白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带了面纱，他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热发烫，肯定是变红了。
他真的好没良心。
想到这里，南羽白心里不受控制地重重一跳。
帘幕外，云殊听得目眦欲裂，他手中捏着所谓京中最流行的糕点，低头咬了一口，却只觉得索然无味。
叶昕满头青丝如瀑般散落，墨一样的浓黑，紧贴柔软的绸制锦衣，沿着肩颈一路垂至腰际，衬得她肤白胜雪。她眼尾弥漫着一抹浅而散的薄红，一对漆眸如水般晶莹温润，像是隔着层水汽——说不准是酒气，褪去了日常的攻击性，莫名透着股无害感。
她没吃，是因为一眼认出了案上的糕点是茉莉白芝鲜花饼。
叶昕垂眼看着蜂蜜水，轻轻笑了笑：“谢谢。”
南羽白只是简单地认为，东西全是女君买给他的，他受之有愧，要是女君的同僚有需要，他能给就给。而且女君的这个同僚也是生病，还跟他一样是个男子，喝药后肯定也需要吃点甜的。
南羽白受宠若惊，可话说也说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不客气。”想了想，他贴心地说，“女君还给我买了很多，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一些。”
宁诗注意到了云殊的异常。想到刚才对方害得她被五殿下委婉提点，说她办事不力、没派人好好去改善王女的名声，差点受到责罚。她微笑地对云殊说：“我记得你也是病了一场，好像病的也挺严重，”宁诗在提及“也”这个字的时候语气就故意加重一点，“云公子，你也要多休息，多吃东西啊。”
叶昕仿佛没听出他的异常，轻飘飘地补充：“谢错人了，是我身边的公子说给你的。”
自己爱喝酒自己去喝就是了，还要强迫女君一大早陪她喝，喝完还要女君马上替她办事，丁点不把女君当人看。
女君这样关心他，关心他身
“红菱说，这些甜食，是让我服药后再吃的。”南羽白声音低低的，像是怕被帘幕外的人听见。
被宁诗这么一打岔，南羽白才发现自己跟叶昕的对话有点过分亲近了，他耳朵微微发热，连忙说，“方才红菱拿来好多甜食，说是你买给我的。我吃那些就足够了。”
南羽白感觉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扯了一下，僵硬地侧过头去，便瞧见绿云冲他眨了眨眼，语调轻快地对他说，“去吧，公子。www.xunxue.me”
“没有，”南羽白连忙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是怕暴露自己，会害你被官府抓去。”
宁诗忽的哈哈大笑，笑完，她这回真的带上了几分真诚，说：“公子真真少年心性，天真无邪。”
他嗓音嘶哑：“谢殿......谢女君。”
回忆不起来，他刚到水榭的时候太紧张了，根本不知道什么人跟他说了什么话，只记得叶昕温声细语、语气特别轻特别轻地对他说，“过来”。
云殊放在桌下的手用力攥紧，指甲将手心刺得血淋淋。
宁诗哪里会听他的，她冲主座一拱手，按照绿云称呼叶昕的叫法，也跟着喊了一声“叶女君，”她面色诚恳：“若是这位戴面纱的公子不吃，可否将糕点给云殊吃，他也刚病愈，需要多吃东西。”
南羽白为难道：“可是我还带着面纱......”怎么吃啊......
南羽白双手端正地放在膝上，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南羽白：“......”
顶着四人或好奇或敌意的视线，他不动声色呼出一口气，白皙如青葱般的手指托着一杯温凉的蜂蜜水，款款绕过帘幕，走到了叶昕身边。
云殊浑身的怨气几乎都快凝成实质，他咬牙切齿道：“闭嘴。”
他面色阴沉地看向主座，看着两人挨近的身影，用力地将剩下的糕点捏的粉碎。
南羽白轻轻“啊”了一声，试图回忆绿云刚刚说了什么。
“嗯，”叶昕将放在蜂蜜水中的小勺子拿开，直接拿起杯子饮了一口，“药有些苦，你喝完以后可以吃点甜的，压一压嘴里的苦涩味道。”
“你刚大病一场，身体肯定比较虚弱，”叶昕将桌上放了糕点的碟子推到他面前，她一块未动，“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有两件，多休息，还有多吃东西。”她眉眼带着笑意，温声道，“公子赏脸，试试这糕点味道如何。”
宁诗霎时别开眼，自顾自示意身后小侍添茶水。
他赶紧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深呼吸了两下，在案几侧面落座。
——正是周兰儿口中所说，如今京城里最流行的甜食。
叶昕弯了弯眉眼，安抚道：“不必理她。”
“不过，也不是非要服药后才能吃，”叶昕侧头看他，“你想吃的时候也可以吃。吃完告诉我，我再去买。”
“原来如此，”叶昕将杯中剩下的蜂蜜水一饮而尽，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像两排小扇子，顺着眼睑垂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叫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真实情绪，“我还以为绿云说的是真的。”
说完他便退了出去。
简单三个字，就将云殊眼里的期冀踩得粉碎。
叶昕没问他为何而来，那样说话会带有某种质问的压迫感。她想了想，说：“用完早饭，有没有再去休息一会？”
宁诗忙不迭应道：“是。”
他悄悄觑了一眼叶昕的眼角，心想，说不定比女君喝酒后的眼角还要红。
南羽白莫名其妙挨了一顿夸，脸热热的，耳朵也跟着热起来，他有点懵懵的，求救似的看向叶昕。
叶昕闻言看着南羽白：“给他吗？”
直到把放了小勺子的蜂蜜水放到叶昕面前，他才如释重负般地放松了挺直的肩膀和背脊，连手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为了转移话题“拯救”少年，也为了给少年一个主动讲明自己过来水榭的缘由的机会——叶昕并不想以质问的口吻吓到他，于是她慢慢地委婉地将话题绕回最开始的时候，
南羽白：“！”
“所以，这就是你过来给我送蜂蜜水的原因？”她作出一副恍然的模样，“我给你买了甜食，作为交换，你就给我送水。”
叶昕衣服已经穿的端正，没有丝毫不雅，可她坐在椅子上，小臂搭着把手，而手腕无力地垂落的模样，如同几缕落在她袖口和腕上的青丝一样，显得她慵懒到了有点丧颓的地步。
看南羽白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叶昕故作语气失落，提醒说：“我误以为你是担心我，才会过来看看我，顺便给我送水。”
叶昕声音温和，意有所指地提醒：“小心点。”
南羽白看她抬起脑袋仰视自己，向他展示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可以一击致命的细长脖颈，醉眼朦胧、眼尾潋滟泛红的模样，心里荒唐地生出一种对方好像在勾引他的错觉。
云殊痛苦地闭上眼：“谢谢公子。”
南羽白一身月白长裙，走动时裙尾如流云堆砌，发髻精致，簪上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如一只翩飞的蝶。但他不刻意扭腰摆臂，也不刻意小步挪着走，腰脊挺直，细腰坚韧，整个人显得贵气而不俗气。
就像是一个生性清冷的人被生生逼哭了一样，脆弱又坚强。
南羽白不明白自己怎么卷入了他们的聊天里，他被叶昕的美色和温柔蛊惑得晕晕乎乎云里雾里，怔怔地看着叶昕，脑子还有点迷糊，脸也红红的热热的。他想说他不要、给谁都好，可要说的话在脑子里绕了一圈，嘴却本能地先去回答叶昕。南羽白脱口而出：“给。”
“不是交换，”南羽白听叶昕这么说，急得一下子都忘了方才挨夸的羞窘情绪，他认真地强调，“是报答。”
叶昕朝身后的小侍摆了摆手，衣袖便落下，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又惹得南羽白眼神躲闪，她自然的说：“那便给吧。”
“噗嗤——咳咳咳——”
再者，他第一句话就贴心地指出这些东西都是女君给买的，特地让对方承女君的情，也算他小小的报答一下女君了。
“不能摘......”
宁诗当场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了。她近乎失态地接过小侍递过来的帕子，一会儿擦擦案几一会儿擦擦衣襟，察觉叶昕转过头看自己，她语气诚恳，却笑得有些欠，“女君恕罪，我刚刚喝的太快，不小心呛到了。www.zuiyue.me”
叶昕眼也不眨地盯着南羽白的一举一动，太过强烈的注视感让南羽白仅仅是放下托盘这个动作就做的无比艰难。
“为什么不能摘？”叶昕语气温和又关切，“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若是不舒服，让红菱去请谢蕴之再来给你看看。”
] 叶昕见状也不再坚持，只说：“也好。”
——就像是知道他紧张，所以故意哄他似的。
“那便摘了吃。”
他悄悄抬眼去看叶昕，望见她轮廓清晰俊冷的侧脸，此刻不再有笑意，眼角那抹勾人的薄红竟活像是被泪逼出来的，
但讨厌五皇女的同时，他......更担心女君的身体。
云殊在宁诗出声的那一刻就想弄死她了，可真等到她跟叶昕提到他也刚病愈的时候，又忍不住将眼神重新放到叶昕身上，眼里带着自己也没发现的期冀。
她什么问题也不用问了。这位是五殿下的人，她管不着。
小侍立刻上前将糕点端下去，放到了云殊的案几上。
南羽白摇了摇头。
——当他听红菱说女君是从王府回来的，还喝的醉醺醺，回来后还无法回房休息，还要为五皇女效力，到水榭去跟同僚议事，他确实是担心女君的。
这句如此直白的话一下子戳中了南羽白故意隐藏着的最隐秘的心事。
女君竟是如此委屈，都要被他气哭了！
他讨厌五皇女贪图享乐：
南羽白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带了面纱，他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热发烫，肯定是变红了。
他真的好没良心。
想到这里，南羽白心里不受控制地重重一跳。
帘幕外，云殊听得目眦欲裂，他手中捏着所谓京中最流行的糕点，低头咬了一口，却只觉得索然无味。
叶昕满头青丝如瀑般散落，墨一样的浓黑，紧贴柔软的绸制锦衣，沿着肩颈一路垂至腰际，衬得她肤白胜雪。她眼尾弥漫着一抹浅而散的薄红，一对漆眸如水般晶莹温润，像是隔着层水汽——说不准是酒气，褪去了日常的攻击性，莫名透着股无害感。
她没吃，是因为一眼认出了案上的糕点是茉莉白芝鲜花饼。
叶昕垂眼看着蜂蜜水，轻轻笑了笑：“谢谢。”
南羽白只是简单地认为，东西全是女君买给他的，他受之有愧，要是女君的同僚有需要，他能给就给。而且女君的这个同僚也是生病，还跟他一样是个男子，喝药后肯定也需要吃点甜的。
南羽白受宠若惊，可话说也说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不客气。”想了想，他贴心地说，“女君还给我买了很多，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一些。”
宁诗注意到了云殊的异常。想到刚才对方害得她被五殿下委婉提点，说她办事不力、没派人好好去改善王女的名声，差点受到责罚。她微笑地对云殊说：“我记得你也是病了一场，好像病的也挺严重，”宁诗在提及“也”这个字的时候语气就故意加重一点，“云公子，你也要多休息，多吃东西啊。”
叶昕仿佛没听出他的异常，轻飘飘地补充：“谢错人了，是我身边的公子说给你的。”
自己爱喝酒自己去喝就是了，还要强迫女君一大早陪她喝，喝完还要女君马上替她办事，丁点不把女君当人看。
女君这样关心他，关心他身
“红菱说，这些甜食，是让我服药后再吃的。”南羽白声音低低的，像是怕被帘幕外的人听见。
被宁诗这么一打岔，南羽白才发现自己跟叶昕的对话有点过分亲近了，他耳朵微微发热，连忙说，“方才红菱拿来好多甜食，说是你买给我的。我吃那些就足够了。”
南羽白感觉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扯了一下，僵硬地侧过头去，便瞧见绿云冲他眨了眨眼，语调轻快地对他说，“去吧，公子。www.xunxue.me”
“没有，”南羽白连忙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是怕暴露自己，会害你被官府抓去。”
宁诗忽的哈哈大笑，笑完，她这回真的带上了几分真诚，说：“公子真真少年心性，天真无邪。”
他嗓音嘶哑：“谢殿......谢女君。”
回忆不起来，他刚到水榭的时候太紧张了，根本不知道什么人跟他说了什么话，只记得叶昕温声细语、语气特别轻特别轻地对他说，“过来”。
云殊放在桌下的手用力攥紧，指甲将手心刺得血淋淋。
宁诗哪里会听他的，她冲主座一拱手，按照绿云称呼叶昕的叫法，也跟着喊了一声“叶女君，”她面色诚恳：“若是这位戴面纱的公子不吃，可否将糕点给云殊吃，他也刚病愈，需要多吃东西。”
南羽白为难道：“可是我还带着面纱......”怎么吃啊......
南羽白双手端正地放在膝上，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南羽白：“......”
顶着四人或好奇或敌意的视线，他不动声色呼出一口气，白皙如青葱般的手指托着一杯温凉的蜂蜜水，款款绕过帘幕，走到了叶昕身边。
云殊浑身的怨气几乎都快凝成实质，他咬牙切齿道：“闭嘴。”
他面色阴沉地看向主座，看着两人挨近的身影，用力地将剩下的糕点捏的粉碎。
南羽白轻轻“啊”了一声，试图回忆绿云刚刚说了什么。
“嗯，”叶昕将放在蜂蜜水中的小勺子拿开，直接拿起杯子饮了一口，“药有些苦，你喝完以后可以吃点甜的，压一压嘴里的苦涩味道。”
“你刚大病一场，身体肯定比较虚弱，”叶昕将桌上放了糕点的碟子推到他面前，她一块未动，“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有两件，多休息，还有多吃东西。”她眉眼带着笑意，温声道，“公子赏脸，试试这糕点味道如何。”
宁诗霎时别开眼，自顾自示意身后小侍添茶水。
他赶紧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深呼吸了两下，在案几侧面落座。
——正是周兰儿口中所说，如今京城里最流行的甜食。
叶昕弯了弯眉眼，安抚道：“不必理她。”
“不过，也不是非要服药后才能吃，”叶昕侧头看他，“你想吃的时候也可以吃。吃完告诉我，我再去买。”
“原来如此，”叶昕将杯中剩下的蜂蜜水一饮而尽，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像两排小扇子，顺着眼睑垂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叫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真实情绪，“我还以为绿云说的是真的。”
说完他便退了出去。
简单三个字，就将云殊眼里的期冀踩得粉碎。
叶昕没问他为何而来，那样说话会带有某种质问的压迫感。她想了想，说：“用完早饭，有没有再去休息一会？”
宁诗忙不迭应道：“是。”
他悄悄觑了一眼叶昕的眼角，心想，说不定比女君喝酒后的眼角还要红。
南羽白莫名其妙挨了一顿夸，脸热热的，耳朵也跟着热起来，他有点懵懵的，求救似的看向叶昕。
叶昕闻言看着南羽白：“给他吗？”
直到把放了小勺子的蜂蜜水放到叶昕面前，他才如释重负般地放松了挺直的肩膀和背脊，连手心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为了转移话题“拯救”少年，也为了给少年一个主动讲明自己过来水榭的缘由的机会——叶昕并不想以质问的口吻吓到他，于是她慢慢地委婉地将话题绕回最开始的时候，
南羽白：“！”
“所以，这就是你过来给我送蜂蜜水的原因？”她作出一副恍然的模样，“我给你买了甜食，作为交换，你就给我送水。”
叶昕衣服已经穿的端正，没有丝毫不雅，可她坐在椅子上，小臂搭着把手，而手腕无力地垂落的模样，如同几缕落在她袖口和腕上的青丝一样，显得她慵懒到了有点丧颓的地步。
看南羽白一副不自在的样子，叶昕故作语气失落，提醒说：“我误以为你是担心我，才会过来看看我，顺便给我送水。”
叶昕声音温和，意有所指地提醒：“小心点。”
南羽白看她抬起脑袋仰视自己，向他展示人体最为脆弱的部位——可以一击致命的细长脖颈，醉眼朦胧、眼尾潋滟泛红的模样，心里荒唐地生出一种对方好像在勾引他的错觉。
云殊痛苦地闭上眼：“谢谢公子。”
南羽白一身月白长裙，走动时裙尾如流云堆砌，发髻精致，簪上流苏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如一只翩飞的蝶。但他不刻意扭腰摆臂，也不刻意小步挪着走，腰脊挺直，细腰坚韧，整个人显得贵气而不俗气。
就像是一个生性清冷的人被生生逼哭了一样，脆弱又坚强。
南羽白不明白自己怎么卷入了他们的聊天里，他被叶昕的美色和温柔蛊惑得晕晕乎乎云里雾里，怔怔地看着叶昕，脑子还有点迷糊，脸也红红的热热的。他想说他不要、给谁都好，可要说的话在脑子里绕了一圈，嘴却本能地先去回答叶昕。南羽白脱口而出：“给。”
“不是交换，”南羽白听叶昕这么说，急得一下子都忘了方才挨夸的羞窘情绪，他认真地强调，“是报答。”
叶昕朝身后的小侍摆了摆手，衣袖便落下，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又惹得南羽白眼神躲闪，她自然的说：“那便给吧。”
“噗嗤——咳咳咳——”
再者，他第一句话就贴心地指出这些东西都是女君给买的，特地让对方承女君的情，也算他小小的报答一下女君了。
“不能摘......”
宁诗当场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了。她近乎失态地接过小侍递过来的帕子，一会儿擦擦案几一会儿擦擦衣襟，察觉叶昕转过头看自己，她语气诚恳，却笑得有些欠，“女君恕罪，我刚刚喝的太快，不小心呛到了。www.zuiyue.me”
叶昕眼也不眨地盯着南羽白的一举一动，太过强烈的注视感让南羽白仅仅是放下托盘这个动作就做的无比艰难。
“为什么不能摘？”叶昕语气温和又关切，“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若是不舒服，让红菱去请谢蕴之再来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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