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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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印有超级英雄logo的T恤去约会那可太傻了。

    首先这个跟踪狂一定不会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人员，FBI这类隶属于政府的组织除了看重成员的综合素质和能力外，相当看重成员的背景。

    抱着反正已经是最后了的决心，莱安踏上了收集能量完成任务的道路，他也确确实实地看到灾害正在从他的世界抹去。

    所以收集能量这件事，莱安是铁了心的会继续干下去。

    杰森笑嘻了，这证明很多人都他抱有相同的想法，那就是迪克像个转型失败的推销员这件事情。

    男人不会有太多耐心，从最近纸条上透露出越来越多关于莱安过去的信息时，莱安就明白，男人正在失去耐心，他越发急躁起来。

    老蝙蝠从不懂得客套或者什么的礼貌交涉，上来就以命令的口气问：迪克谈恋爱了？对方的身份掌握了吗？对我们有没有威胁？

    杰森将迪克发到群里的衣装照片发了推特并置顶吐槽：想要走rap却转型失败了的推销员。

    他热衷于角色扮演。

    所以莱安只能换一个方向猜测。

    莱安表现得就好像根本不把男人话语中深藏的威胁放在眼中，如此的傲慢。

    紧接着，男人调查到莱安因为事故无法继续留在FBI任职，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够折磨莱安的机会。

    格雷森警官，可不单单是个格雷森警官，他同时还是布鲁海文的蓝色小鸟。

    或许是因为莱安从未回应过纸条上的问题，那些纸条从两天前开始不再只是询问是否记得他，纸条上开始出现一些关于莱安的一些非常隐私的内容。

    包括你开长途车居住在哪个没有登记过的汽车旅馆，门上贴的服务小姐电话号是多少，你有没有喊□□这类小事情，他们也会清楚地给你记住，并附加在档案袋中。

    如果两人是敌人关系，并且一直都是，那么莱安突然退出了这场斗争自然会引起男人的注意。

    既然男人找上自己，自然是怀着希望看到自己落入泥潭无法挣脱的狼狈模样的想法的，然而莱安不仅没对生活失去希望，反倒是很快融入了新圈子。

    美国政府又不傻——

    如果只是他活在系统的掌控下，取悦那些自命为神的家伙，就能拯救他的世界，怎么算也都是划得来的。

    杰森吃着薯片刷着动态，非常恣意。

    他在用‘迪克’威胁自己。

    而这个不断给莱安送信的男人，他的用词，莱安感到非常不适。

    直到备注为‘老蝙蝠’的红色名称网友向他发消息，杰森的笑容消失了。

    如果他穿着休闲装和莱安约会，那会显得他非常随意、幼稚，并且莱安可能会觉得他并不在意这场约会，这是个危险的讯号，所以迪克绝对不会穿休闲装来约会。

    红色是醒目的，意味着危险和不想遇见，‘老蝙蝠’意味着一个老偏执狂和控制狂，当这两种东西同时出现在杰森的视野。

    他用文雅的词语坦述着露骨的话，传递的信息只有一个，他知道莱安很多事情。

    莱安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充满了戾气和不屑。

    厕所里的卫生纸、抽奖的幸运卷、书本里的书签，只要任何可以写上文字，不被人发现弊端的地方都被那人留下了文字。

    因为越是强大、聪明，并且有着奇怪癖好的人，越容易成为一名高智商罪犯，因为他们心高气傲，并且从心理上认为自己高于普通人。

    他不着急谁着急？

    然而莱安相当讨厌这样的行为，就好像系统身后的那些家伙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还不够人多一样。

    与他平日一贯的风格完全不同，如果是迪克或者警局其他同事看到了或许会大跌眼镜。

    在递交自己的档案表正式加入FBI之前，FBI会将你的老底查得一清二楚。

    记得什么？记得你是个死变态跟踪狂吗？

    但迪克依然忍不住认真对待这次约会，在他心中莱安就是个健康的、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差别的恋人。

    迪克算的很清楚。

    莱安知道，这样的状态不会持续太久。

    ....

    杰森

    莱安站在浴室里，任由热水从头顶落下，顺着身体滑落，他垂着头，睁着眼睛，水流自觉的避开了他那双无神的双眸。

    莱安低声咒骂着，将这些整理下来的留有文字的小物件全部丢进了床头柜里。

    迪克将衣柜里的衣服全都试了一遍，他在弟弟们并不真诚的建议和女士们各持意见、明显偏心的建议中。

    整个人不会显得非常老成、同样，又不会看起来非常随意和幼稚，介于两者之间，迪克感觉非常好。

    莱安不太相信FBI会收入这类人，或者说，他敢肯定FBI不会录用这样的变态。

    莱安并不打算对付系统，谁让系统确确实实在帮助他呢，或者说是‘交易’。

    这么几天下来，莱安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他已经摸清了男人会塞入纸条的可能和频率，一天约莫会有3-4张记录着盲文的纸条落入莱安的手中。

    更重要的是，在最近的一次纸条上，提到了‘迪克’的名字，男人显然清楚迪克对于莱安是不一样的。

    后来这几天，莱安陆陆续续地收到了很多这样的东西。

    如果他穿着严肃的西装用着平日轻快活跃的语气与莱安说话的话就会显得他很傻，同样，用成熟的话语和莱安说话，他依然觉得那显得自己很傻。

    这是他和莱安的第一次约会，之前在灯塔上亲得一塌糊涂的那次不算。

    如果他穿非常工整、熨烫整齐的西装来约会，会让莱安产生一种迪克非常严肃、且死板的感觉，迪克并不想让莱安产生这样的感觉，况且迪克也不是那样的人。

    更加危险且相当致命。

    热水让他的思维更加开阔灵敏，也更加冷静。

    明明是一些文艺、优雅的词语，却袒露出了男人血腥变态的本性，令人毛骨悚然，他将那些刺骨的寒意融入了盲文中。

    ....

    挑选了一件蓝色的休闲西装作为他今天约会的服装。

    虽然他们大部分政策和决策让人怀疑他们脑子有问题。

    他期待着莱安给他一个回应，莱安总是沉默地将他们的信物收好，然后继续和迪克有说有笑。

    只是牺牲他一个人，不，甚至不能算是牺牲。

    这些行为无疑惹恼了莱安，他感觉像是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侵入他的隐私，知道他的所有事情，并以此为乐、沾沾自喜。

    这样的他们，放在人群中本就是潜在的犯罪因子，要是放在FBI这样精英群集的地方，那就是枚定时炸弹了。

    莱安·布莱亚了解男人，同样，男人也没少调查莱安。

    因为眼前的青年除了这张脸与莱安相同外，他所散发的危险、尖锐的气质与平日里温润的侧写师布莱亚完全不同。

    莱安来自一个千疮百孔的世界，那个世界的人们对自然资源的过渡索取导致地球濒临毁灭，各种各样的自然灾害层出不穷，人类、动物、植物在急速减少。

    他在水中清理着自己的思路。

    实际上，从第一次收到纸条开始，他总是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地视线在紧盯着他，像是条冷冰、滑腻地毒蛇，逐渐攀上莱安的脖颈。

    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人是FBI的敌人呢？

    意味着麻烦找上杰森了。

    这意味着什么？

    但现在这个偷窥狂变态不一样，莱安和他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所以莱安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他向来是个眦睚必报的人。

    它们无一例外的询问着莱安，记得他吗。

    最终，迪克敲定了休闲西装，蓝色的休闲西装版型宽松、内搭一件白色体恤加一双球鞋，头发简单的用发胶抹了把，确保不会有碎发垂在额上。

    周末，美好的周末。

    莱安不清楚男人是否一直跟着他，又或者他做了更久的观测和准备，在莱安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准备了纸条，像是广撒网。

    迪克指的约会是他们交往后的第一次约会，这可是第一次！当然得相当重视！

    所以啊，心理的博弈上，先着急的那边永远是失败方。

    这样的行为更是让莱安感到相当不悦和被冒犯，他会对亲近自己的人出手，尽管莱安并不认为男人能够打得过迪克。

    在地球即将面临毁灭之际，系统找上了莱安，与莱安达成契约，莱安每完成一个任务，地球上的灾害就会减少一些。

    更重要的是，他的休闲装都是印有各类超级英雄的T恤、棒球服之类的，其中超人偏多，蝙蝠侠的小罗宾，布鲁海文的夜翼，其实是个超人迷！

    实际上这样的可能性极高，这男人或许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和FBI处于敌对状态，莱安所带领的外派小组与男人多次发生冲突。

    成为FBI的一员首先得背景干净，无不良嗜好和不被大众接受的奇怪癖好。

    天知道，迪克当初和芭芭拉初次约会都没有这么认真过。迪克清楚莱安并不能看见他穿了怎么样的衣服，他随便穿一件，莱安也不会看到。

    杰森的这条推特得到了史无前例的关注，总共合计获得了两百多个赞，包括不仅限于蝙蝠家、泰坦、少年正义联盟、正义联盟以及隔壁复仇者联盟、X战警之类的成员点赞。

    他爱莱安的一切，包括他的缺陷。

    没有任何人的建议，只是迪克根据人的特性所选择的。

    莱安推测是第一种。

    他观察了莱安很久，清楚莱安的眼睛看不见，所以他一直使用的盲文与莱安进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