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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何人?”
他声似嗤笑,令戚永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少年走到戚寸心身侧,牵起她的手时,两人腕骨上的铃铛都在响,他抬首看向那肥胖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堂叔说得是,我们理应上门拜访。”
谢缈听见脚步声,抬眼才看过去,便朝她勾了勾手指。
天色渐渐黑透,
在戚寸心走过去时,他掀开被子坐起身,那张苍白的面容上带了些笑意,“你都听见了?”
“找什么东西?”
戚茂德眼珠一转,满脸凝重,他来回走了几步,眉头皱得死紧,“难不成,在戚寸心那个丫头的身上?”
她答得干脆。
戚寸心埋进棺材里的,只有姑母生前的几件衣物还有她的骨灰,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
待戚寸心扶着谢缈下车走进去时,徐允嘉便命人关上大门。
“是吗?”
她点点头,忙问,“缈缈,他们是不是要迁坟?我得去一趟!”
手指仿佛还残留着某种触感,谢缈低眼看了会儿手掌,便听外头传来徐允嘉的声音:“郡王,戚家的祖宅就在前面了。”
青屏山上,十数人举着火把,将那一小片天地照得十分明亮。
夜幕之下,城中少有行人,两辆马车停在戚家祖宅大门前,守夜的门房瞧见了自家家主的马车,便忙叫门内的人打开大门,他虽有些奇怪为何多添了一辆,却也还是走到后面那一辆马车前,搭了马凳,才掀了帘子要请家主下车,却见自家家主肥胖臃肿的身子倒在马车里,被绳子捆着,嘴里还塞了一块布。
“不想知道你伯祖父在找什么了?”谢缈纤长的眼睫微抬,望见她那张神情焦急的脸。
戚永旭听了这话,那目光便移到他身边的那个年轻姑娘身上,半晌开口,“你是寸心?”
但划破空气的一声响,转瞬之间,两人探过去的手掌都被尖锐的暗器穿透,二人痛得惊声惨叫,戚茂德才看了一眼他们那血肉模糊的手掌,便当即转身。
谢缈站起身,轻轻拂开她侧脸湿润的浅发。
“不知道。”
戚永旭拄着拐杖,或见徐允嘉与韩章的剑刃已经贴在戚茂德的脖颈间,而他那个儿子满脸惊惧,却被堵了嘴,只能发出些模糊的声音,他面上添了几分焦躁,“公子可知我戚家在澧阳如今的地位?你若杀了我儿,怕是自己也会惹来杀身之祸。”
“既然是我妻子的伯祖父,那也就是我的了。”
谢缈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漫不经心地瞥他,“我竟不知,你们这没落的门庭在澧阳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地位?”
戚寸心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从浴房里出来,她的长发还是湿润的,还未进屋子,便听里面传来韩章的声音:“郡王,那个戚茂德趁着天黑,带人上了青屏山,怕是有什么动作。”
灯笼的火光照见那衣袖雪白的少年的身影,他迈着轻缓的步子走来,直到近了些,戚茂德才看清他的轮廓。
戚永旭应该是听到了动静,被身边人服侍着起身,外袍也没来得及穿,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没东西?”
思来想去,他还是唤来了管家,“得尽快找到那个丫头,如果东西不在戚明贞的棺材里,那就一定在她身上!”
他瞧见自己的那个儿子正被人拖行过来,他沉着脸,在清晰的铃铛声中,看向那一对少年少女,“你们是何人?”
谢缈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闻声便偏头看她,院内灯火朗照她的侧脸,眼睫的弧度都有些分明,他轻弯眼睛。
“家主,这棺椁里除了几件旧衣裳和一坛子骨灰,就没什么东西了。”在土坑底下将棺椁掘开的青年仔细查看了里头的东西,便朝等在上头的戚茂德喊。
“礼数”二字咬得略重,莫名带了几分阴郁意味。
谢缈蓦地收回手,又靠在她的肩上,“娘子,我们总要把你堂叔送回去,我们既是小辈,当然要懂些礼数。”
他要喊已是来不及,无论是守在大门里外的两拨人,还是他,都迅速被打晕。
“我上门来,不是跟你论亲戚辈分的,”
“迁坟。”
戚寸心看了看他苍白的面庞,便伸手要去掀开,却被他按住了手,紧接着,他咳嗽了两声,偏头靠在了她的肩上,似乎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
谢缈抬头。
——
戚寸心提着灯笼,跑上前去,指着那被掘开的坟墓,已经有些泛红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马车后的人上前来牵制住他时,他才看清隐在夜色里的这些随行的人,根本不是家主带出去的那些人。
或许他是没料到他指节触碰到的她的嘴唇柔软,而她也呆愣愣地望着他,一双圆圆的眼睛眨了又眨。
戚寸心一顿,也顾不上擦头发了,连忙跑了进去。
“你这是做什么?”
戚茂德不知为何,只瞧见那少年的一双眼睛,后背竟添了些冷汗。
秋夜的风已经有些凉,徐允嘉送到马车里的披风却被谢缈盖在了戚寸心的身上。
也是此刻他才发现,那小径上不知何时已立着一行人。
“还是你披着吧……”
她成亲了?
儿,还是从旁边的油纸包里,拿了一颗糖递到他面前,或见他不做反应,她便又凑到他嘴边。
戚寸心看他半睁着眼,神情恹恹的,她抿着唇,也没动了,只由着他靠,但见他的腰间隐隐浸出血色来,她便有些急了,忙道:“缈缈,你的伤口裂开了?”
或见这老者始终不开口,谢
这一动作,也许有点出乎两个人的意料。
“我们先回去,我早跟你说了,不要你来的……”戚寸心说着,便想唤一声外头骑马跟着的徐允嘉,却忽然被他的手捂住嘴巴。
妻子?我们?
“戚茂德!”
谢缈一手撑着下颌,声似讥讽,“我从未听过晚上迁坟的,今日倒是长了见识,也不知老太爷迁的到底是坟里的骨,还是物呢?”
徐允嘉寻了两把椅子来,谢缈便顺势拉着戚寸心坐下来,他眉眼微扬,迎着那檐下老者的目光,“老太爷的儿子掘人坟墓,我们上门来讨个说法。”
他一抬头,便瞧见山野径上,那个穿着棉布裙的年轻姑娘,她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湿漉漉的,手里提着个灯笼,那火光照得她有一瞬看起来像个面容不清的长发女鬼。
他竟连自己的儿子都瞒着。
谢缈几乎是被动地含下那颗糖,他抬眼望她。
戚永旭答得毫不犹豫,他眯起眼睛似乎是想将她看得清楚些,“都是我们戚家的人,我们迁坟,什么时候迁,都是我们一家人的事。”
“他是你堂叔,你怎么能这么做?”也不等戚寸心说话,他便伸手指向地上狼狈的中年男人。
戚茂德身形不稳,从石阶上摔下去,而他顺势拉起绳子,拖着戚茂德往前走。
“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掘墓。”韩章简短道出两字。
“不是迁坟,是找东西。”
他话音才落,却听见一道脆生生的女声传来。
“戚明贞用命换来的国士碑,好像也不是你们家的荣耀。”
他说得很认真,如果戚寸心不知道后面那辆车里的戚茂德被五花大绑,塞了布条,她可能还真的会相信他很有礼貌。
戚茂德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由看向戚寸心。
“他是我夫君,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
院子里点燃的灯火,照见那缀夜而来的一行人。
“老子这熬夜上山,算是白来了!”他暗自啐了一口,满脸气恼。
“嗯?”
可戚永旭闻声却笑了一下,转而目光停在她身边的那少年身上,变了话题,“寸心,你倒不如跟我说说,这位公子是谁?到底是我们戚家的家事,不相干的人还是不要留在这儿的好。”
徐允嘉已经逼问过戚茂德,但戚茂德却也只知道他父亲是要找一样东西,却也不知是什么,戚永旭只跟他说,让他将棺材里的东西全都带回来。
他说罢,便抬起下巴示意旁边的两个护院。
戚茂德却已经没那个耐心同她多说些什么了,这一日下来他已经累极,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寸心,既然回来了,那就该去见一见你的伯祖父,他老人家,可等着你呢。”
“一家人?”戚寸心腰背直挺,她皱着眉,分毫不愿意给这位老者留丝毫的面子,“我们家的事,你管不着。”
谢缈语气轻缓,显然他对这件事也颇有兴致,“不过娘子若是想知道的话,我们就去看看。”
戚寸心看着他那样一张苍老发皱的脸,“我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挖开我姑母的坟?”
“我们家跟你们早就没有关系了,你忘了吗堂叔?是你父亲亲手把我们这一家从戚家族谱上划出去的。”戚寸心定定地看着他,“看来你们做惯了亏心的事,连迁坟也只敢在晚上偷偷摸摸的。”
她忙推他的手臂,“我不去见伯祖父了,我们快回去吧!”
“自然是迁坟啊,”戚茂德也不像白日里那样满脸和善了,“我们戚家国士碑的主人,自然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收葬在这里。”
戚家的祖宅在澧阳已经算较大的家宅,徐允嘉带着人一路利落地将那些涌上来的护院打趴下,直至进了主院,他狠踢了一脚戚茂德。
戚茂德起初还有点被吓到,但见她跑过来时,遮掩了侧脸的长发迎风吹至而后,显露出一张白皙的面庞,他眉心跳了一下,面上浮起一个笑,“是寸心啊。”
那两人相视一眼,便上前要去抓戚寸心的手臂。
] “你是何人?”
他声似嗤笑,令戚永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少年走到戚寸心身侧,牵起她的手时,两人腕骨上的铃铛都在响,他抬首看向那肥胖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堂叔说得是,我们理应上门拜访。”
谢缈听见脚步声,抬眼才看过去,便朝她勾了勾手指。
天色渐渐黑透,
在戚寸心走过去时,他掀开被子坐起身,那张苍白的面容上带了些笑意,“你都听见了?”
“找什么东西?”
戚茂德眼珠一转,满脸凝重,他来回走了几步,眉头皱得死紧,“难不成,在戚寸心那个丫头的身上?”
她答得干脆。
戚寸心埋进棺材里的,只有姑母生前的几件衣物还有她的骨灰,并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
待戚寸心扶着谢缈下车走进去时,徐允嘉便命人关上大门。
“是吗?”
她点点头,忙问,“缈缈,他们是不是要迁坟?我得去一趟!”
手指仿佛还残留着某种触感,谢缈低眼看了会儿手掌,便听外头传来徐允嘉的声音:“郡王,戚家的祖宅就在前面了。”
青屏山上,十数人举着火把,将那一小片天地照得十分明亮。
夜幕之下,城中少有行人,两辆马车停在戚家祖宅大门前,守夜的门房瞧见了自家家主的马车,便忙叫门内的人打开大门,他虽有些奇怪为何多添了一辆,却也还是走到后面那一辆马车前,搭了马凳,才掀了帘子要请家主下车,却见自家家主肥胖臃肿的身子倒在马车里,被绳子捆着,嘴里还塞了一块布。
“不想知道你伯祖父在找什么了?”谢缈纤长的眼睫微抬,望见她那张神情焦急的脸。
戚永旭听了这话,那目光便移到他身边的那个年轻姑娘身上,半晌开口,“你是寸心?”
但划破空气的一声响,转瞬之间,两人探过去的手掌都被尖锐的暗器穿透,二人痛得惊声惨叫,戚茂德才看了一眼他们那血肉模糊的手掌,便当即转身。
谢缈站起身,轻轻拂开她侧脸湿润的浅发。
“不知道。”
戚永旭拄着拐杖,或见徐允嘉与韩章的剑刃已经贴在戚茂德的脖颈间,而他那个儿子满脸惊惧,却被堵了嘴,只能发出些模糊的声音,他面上添了几分焦躁,“公子可知我戚家在澧阳如今的地位?你若杀了我儿,怕是自己也会惹来杀身之祸。”
“既然是我妻子的伯祖父,那也就是我的了。”
谢缈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漫不经心地瞥他,“我竟不知,你们这没落的门庭在澧阳还有什么了不得的地位?”
戚寸心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从浴房里出来,她的长发还是湿润的,还未进屋子,便听里面传来韩章的声音:“郡王,那个戚茂德趁着天黑,带人上了青屏山,怕是有什么动作。”
灯笼的火光照见那衣袖雪白的少年的身影,他迈着轻缓的步子走来,直到近了些,戚茂德才看清他的轮廓。
戚永旭应该是听到了动静,被身边人服侍着起身,外袍也没来得及穿,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屋子里走出来。
“没东西?”
思来想去,他还是唤来了管家,“得尽快找到那个丫头,如果东西不在戚明贞的棺材里,那就一定在她身上!”
他瞧见自己的那个儿子正被人拖行过来,他沉着脸,在清晰的铃铛声中,看向那一对少年少女,“你们是何人?”
谢缈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闻声便偏头看她,院内灯火朗照她的侧脸,眼睫的弧度都有些分明,他轻弯眼睛。
“家主,这棺椁里除了几件旧衣裳和一坛子骨灰,就没什么东西了。”在土坑底下将棺椁掘开的青年仔细查看了里头的东西,便朝等在上头的戚茂德喊。
“礼数”二字咬得略重,莫名带了几分阴郁意味。
谢缈蓦地收回手,又靠在她的肩上,“娘子,我们总要把你堂叔送回去,我们既是小辈,当然要懂些礼数。”
他要喊已是来不及,无论是守在大门里外的两拨人,还是他,都迅速被打晕。
“我上门来,不是跟你论亲戚辈分的,”
“迁坟。”
戚寸心看了看他苍白的面庞,便伸手要去掀开,却被他按住了手,紧接着,他咳嗽了两声,偏头靠在了她的肩上,似乎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
谢缈抬头。
——
戚寸心提着灯笼,跑上前去,指着那被掘开的坟墓,已经有些泛红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马车后的人上前来牵制住他时,他才看清隐在夜色里的这些随行的人,根本不是家主带出去的那些人。
或许他是没料到他指节触碰到的她的嘴唇柔软,而她也呆愣愣地望着他,一双圆圆的眼睛眨了又眨。
戚寸心一顿,也顾不上擦头发了,连忙跑了进去。
“你这是做什么?”
戚茂德不知为何,只瞧见那少年的一双眼睛,后背竟添了些冷汗。
秋夜的风已经有些凉,徐允嘉送到马车里的披风却被谢缈盖在了戚寸心的身上。
也是此刻他才发现,那小径上不知何时已立着一行人。
“还是你披着吧……”
她成亲了?
儿,还是从旁边的油纸包里,拿了一颗糖递到他面前,或见他不做反应,她便又凑到他嘴边。
戚寸心看他半睁着眼,神情恹恹的,她抿着唇,也没动了,只由着他靠,但见他的腰间隐隐浸出血色来,她便有些急了,忙道:“缈缈,你的伤口裂开了?”
或见这老者始终不开口,谢
这一动作,也许有点出乎两个人的意料。
“我们先回去,我早跟你说了,不要你来的……”戚寸心说着,便想唤一声外头骑马跟着的徐允嘉,却忽然被他的手捂住嘴巴。
妻子?我们?
“戚茂德!”
谢缈一手撑着下颌,声似讥讽,“我从未听过晚上迁坟的,今日倒是长了见识,也不知老太爷迁的到底是坟里的骨,还是物呢?”
徐允嘉寻了两把椅子来,谢缈便顺势拉着戚寸心坐下来,他眉眼微扬,迎着那檐下老者的目光,“老太爷的儿子掘人坟墓,我们上门来讨个说法。”
他一抬头,便瞧见山野径上,那个穿着棉布裙的年轻姑娘,她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湿漉漉的,手里提着个灯笼,那火光照得她有一瞬看起来像个面容不清的长发女鬼。
他竟连自己的儿子都瞒着。
谢缈几乎是被动地含下那颗糖,他抬眼望她。
戚永旭答得毫不犹豫,他眯起眼睛似乎是想将她看得清楚些,“都是我们戚家的人,我们迁坟,什么时候迁,都是我们一家人的事。”
“他是你堂叔,你怎么能这么做?”也不等戚寸心说话,他便伸手指向地上狼狈的中年男人。
戚茂德身形不稳,从石阶上摔下去,而他顺势拉起绳子,拖着戚茂德往前走。
“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掘墓。”韩章简短道出两字。
“不是迁坟,是找东西。”
他话音才落,却听见一道脆生生的女声传来。
“戚明贞用命换来的国士碑,好像也不是你们家的荣耀。”
他说得很认真,如果戚寸心不知道后面那辆车里的戚茂德被五花大绑,塞了布条,她可能还真的会相信他很有礼貌。
戚茂德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由看向戚寸心。
“他是我夫君,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
院子里点燃的灯火,照见那缀夜而来的一行人。
“老子这熬夜上山,算是白来了!”他暗自啐了一口,满脸气恼。
“嗯?”
可戚永旭闻声却笑了一下,转而目光停在她身边的那少年身上,变了话题,“寸心,你倒不如跟我说说,这位公子是谁?到底是我们戚家的家事,不相干的人还是不要留在这儿的好。”
徐允嘉已经逼问过戚茂德,但戚茂德却也只知道他父亲是要找一样东西,却也不知是什么,戚永旭只跟他说,让他将棺材里的东西全都带回来。
他说罢,便抬起下巴示意旁边的两个护院。
戚茂德却已经没那个耐心同她多说些什么了,这一日下来他已经累极,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寸心,既然回来了,那就该去见一见你的伯祖父,他老人家,可等着你呢。”
“一家人?”戚寸心腰背直挺,她皱着眉,分毫不愿意给这位老者留丝毫的面子,“我们家的事,你管不着。”
谢缈语气轻缓,显然他对这件事也颇有兴致,“不过娘子若是想知道的话,我们就去看看。”
戚寸心看着他那样一张苍老发皱的脸,“我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挖开我姑母的坟?”
“我们家跟你们早就没有关系了,你忘了吗堂叔?是你父亲亲手把我们这一家从戚家族谱上划出去的。”戚寸心定定地看着他,“看来你们做惯了亏心的事,连迁坟也只敢在晚上偷偷摸摸的。”
她忙推他的手臂,“我不去见伯祖父了,我们快回去吧!”
“自然是迁坟啊,”戚茂德也不像白日里那样满脸和善了,“我们戚家国士碑的主人,自然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收葬在这里。”
戚家的祖宅在澧阳已经算较大的家宅,徐允嘉带着人一路利落地将那些涌上来的护院打趴下,直至进了主院,他狠踢了一脚戚茂德。
戚茂德起初还有点被吓到,但见她跑过来时,遮掩了侧脸的长发迎风吹至而后,显露出一张白皙的面庞,他眉心跳了一下,面上浮起一个笑,“是寸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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