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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宣无法帮忙,反而只能在一旁干看着,这样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所以,楚歌是否简单飞升,还是重归天道之位,谁也不能保证。

    在他手中的剑尖抬起来,意图攻向结界时,结界内,正受着雷劫折磨的楚歌,眼神清冷的抬起来,凝视赵宣。

    随着雷劫在楚歌身上留下越多的伤口,伤痕交错,赵宣脑海里浮现出不少奇怪的画面。

    只有挺过万雷击身,楚歌才算真正回归神位。

    夹在中间的钟离:这个时候他要是继续劝赵宣,让他放弃,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掉转头来打自己一顿!

    当楚歌真正陨落,三界处于无天道时,平衡彻底打乱,无论是妖魔,还是天族,都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凡人施加伤害。

    

    

    “你知不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作为亲历者之一,钟离一直都记得那一幕,少年背影里透着的哀伤与绝望。

    

    

    

    因为那些东西始终都在,世俗的眼光,天族对魔族的厌恶和敌意,始终都不会消除。

    

    

    

    

    

    “坚持住,哪怕只能熬过第二道雷劫,你也不会死。”

    里面的楚歌很快就被雷劫劈的无法说话了,单腿跪着,一手撑在地上,气息越来越弱。

    

    

    没有人能够被他从神台上拽下来,从来没有!

    可惜,不出意外,还是失败了。

    这次赵宣其实也是一样的,他用尽全力都破不开这个结界,无法护着楚歌。

    

    他手指无声的攥紧剑柄,与楚歌对视半晌,最后还是落败在了对方恳求的眼神下。

    

    

    ...”

    

    

    

    

    

    

    楚歌暂时记忆还未完全恢复,只是轻轻抬眸,面对黑暗无边的结界,就知道没那么容易结束,“我知道。”

    即便当时他们已经交换了心意,该有的结局还是会一样。

    

    

    

    

    “...

    

    

    曾经他作为天道却陨落了,一方天地再无天道,导致近些年属于赵宣这一方天地,失了天道,出现了不少异事。

    还有楚歌鲜血染透整件白衣,白衣如血,通红,然后...化为星星点点,消失在眼前。

    钟离伸手,“相信他,他曾经是天道,就算现在没有继承到天然神力,他也能挺过去。”

    

    就算是为了赵宣,他拼死也会熬过去。

    钟离当真觉得夹在中间太难了,因为他既做不到让赵宣听自己的,也无法再看他们两人分离了。

    不,如果他要回归天道之位,也许会比赵宣曾经渡过的雷劫还要艰难。

    

    

    

    

    这种事,曾经是赵宣最擅长的,因为他喜欢人间,觉得人间比魔界温暖,比天界有情,总喜欢去人间看话本。

    他指着赵宣说,“你看看你自己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是好的?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难道你希望楚歌恢复神位后,第一件要面对的事就是你陨落吗?”

    以往人们只觉得天道不公,因为天道不插手任何一方,只想让各方保持平衡。

    有楚歌后背中箭,单膝跪地,弓着身子,血色尽失。

    

    

    当时赵宣的身影就是如此的,一动不动,却透着无尽的黑暗与哀痛。

    

    “我不疼。”楚歌勉强支撑站了起来,竭力朝赵宣露出一抹勉强安抚的笑。

    没了楚歌,三界秩序彻底乱套,那些曾经畏惧楚歌而不敢随便作乱的鼠辈,通通跑出来作怪。

    

    

    赵宣不敢相信接下来的雷劫,他要如何撑过来?

    楚歌和赵宣心意相通,不代表天族就不会和魔族开战,不代表擎天就不会动用禁术。

    

    第二波雷劫,比他们预期中的还要难。

    

    

    

    疼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一刻赵宣给他的感觉,仿佛和记忆里曾经那个在战场上目送楚歌消散的背影一模一样。

    

    

    

    这一幕幕,像是毫无征兆的预告,赵宣确定自己以前没有这些记忆,怎么突然浮现出这么多楚歌受伤的画面?

    “你进不来,反而为结界所伤,你留在外面等我。”

    

    

    

    

    赵宣眼眸逐渐染黑,不惜用噬心剑划伤自己的手掌,沾染上鲜血,以自己的血来增加威力。

    赵宣明明已经大半条腿都弯了下去,差点就彻底跪地上,就连伤痕斑驳无数,鲜血不止,也始终不放弃。

    “...后面还有更多的雷,一次比一次难,你会

    

    记忆里的楚歌从不会显露出这样的神情,他永远是一尘不染,清冷孤傲的。

    

    后面还有万雷击身。

    

    最多就是从神位跌落上仙,进入上天庭,只要能活着,赵宣什么要求都没有。

    赵宣还想继续,钟离实在看不下去了。

    

    

    

    

    楚歌一次次看赵宣把攻击结界的伤害,反而反弹到了赵宣自己身上。

    赵宣,“......”如今的楚歌还未恢复到曾经的巅峰时期实力,以他现在的情况想要熬过去,需要九死一生。

    就算楚歌最后熬过去了,也不代表他不疼。

    

    赵宣,“怎么可能不疼...”

    

    赵宣看了一眼钟离,再看向困在结界内,等着第二波雷劫的楚歌。

    尤其是后来他一遍遍割伤自己的手放血,只想从天地间寻到一丝一毫楚歌气息的做法,钟离从那时大概明白了他的心意。

    该来的始终会来。

    少年时期,意气风发,总觉得天地都能为他扭转局势,总觉得只要自己不放弃,不妥协,一切都会有被改变的机会。

    所以...

    

    楚歌眼眸温柔,看赵宣的眼神就像在看隔了千万年重新再见的爱人,爱意深重,“好。”

    

    那时候被罚抄,每次关在木屋里和楚歌单独相处,他能想出无数个话题来撩拨楚歌,只是想让对方多搭理自己一会。

    楚歌勉强站起来,将喉咙里的血腥尽数咽了下去,“别动,我能撑下去。”

    难道是这次渡雷劫,雷劫伤害力太大,难以渡过?

    为了不让自己更难受,只能低声和楚歌说着一些趣事,分散他的注意力。

    伤害增大,猛地一下深红色光芒呈弯月形状,朝赵宣弹回来!

    

    其实他们两人都是爱着对方的,可惜,一个不知情为何物,还未开窍,一个天道,作为天生地长的混沌气息幻化成人,两人根本没有可能。

    

    

    钟离不是局中人,因此感受没有赵宣那样心痛难忍。

    他冷静瞥向一声不吭,手却紧紧攥着剑柄,手背青筋暴起的赵宣。

    然而世事浮沉,现实会告诉他,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与他们预想的不一样,没有那么美好,不会事事尽如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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