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请问你是星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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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有穿越人士造访，定然倍感亲切。除去偶尔飞于天空的飞船和商业中心的巨大全息投影，一时之间再难看见显著的科技高端事物。当然，天梯除外。

    夏泽辰内心的喜悦急速膨胀。被星速肯定，这一刻对他来说如梦似幻一般。

    “对了，今天我来是有点私事，你看见到我的事情能保密吗？”

    绯色来不及搭悬浮电车回家，光脑中游戏代练平台的中介电话再次打来。

    绯色愣住。

    绯色接着说道“不过你照葫芦画瓢的本事还不错。动作干净，力道把控准确。49秒的成绩，在同批玩家中你无疑是优秀的。”

    这小子还挺会说话。

    “所以，”夏泽辰的眼睛亮了起来：“星速你是说我打的还行是吗？

    “人长大肯定要有变化，不然几年饭白吃了吗？我居民区有个小孩，小时候那剑眉星目的，结果越长越歪，圆滚的跟球一样。星速你就不一样了，还是跟过去一样好看。”

    星速外表的变化确实令他意外，但这又能代表着什么？他喜欢星速跟这些虚假的表面无关。只是绯色坦然的自嘲，让夏泽辰心里不是滋味。

    绯色当然知道他的名字，通过考场的广播。

    “代练？”突兀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不远处，身着黑色卫衣的高挑少年，正不可置信的紧盯着她。

    “原来是这样，姐看你这么厉害都没想过你没号的事。小手，你可不能怪姐想多。你这样的金牌打手接私单，花姐可是要被你连带着挂上信誉问题的。咋们俩可是共赢关系，你懂得吧？”花姐在光脑那头，念念叨叨着。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家伙会在这里？

    从天梯大门离开，直线距离不过几百米就是蓝星首都的市中心。

    绯色淡然自如，谎话信手拈来“没错。其实你们考试还有隐藏分，我是负责你们那片区域的考官。”

    “没关系，星速你迟早会记住我的名字。通过天梯是第一步，然后是团体等级赛、挑战赛、选拔赛。我会通过所有考核，一步一步的追上你，成为命运者，成为能和你并肩作战的队友。”

    花姐那头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出联络原因“三亿单子还有一会，天梯有没有兴趣再接几个。初试，中试都是分批次的，也不影响你打自己的号。我这又有几个指名，而且价格都不低。你要不要挑挑看？”

    面对星速的要求，夏泽辰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他点头的同时说道“你放心。”

    “可星速，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考核赛里？你是考官？”夏泽辰记得考试时绯色就坐在自己旁边。

    绯色偷偷摸摸的样子，三年如一日的进行着。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滑稽，像极了见不得光的老鼠。

    星速的长相早在夏泽辰重复观看战斗记录时就刻在脑海里。

    只一眼，夏泽辰便发现眼前的星速与他记忆中神采奕奕的少女判若两人。他甚至觉得绯色有些颓废。

    看着绯色毫无变化的神情，夏泽辰闪过一瞬的失落。但很快又再次笑起来，梨涡深陷，漆黑的眸子好似有亮光流动。

    她神态疲倦，整个人姿态慵懒，仿佛所有事物在她眼里都兴致缺缺。这不像是高位者对世间的漠视，反倒像是被生活与现实压迫的、浓重而又深深的无奈。

    现在的小鬼发育得可真好，她如此感慨。

    “星速，我……”

    记忆中的脸与绯色进行重叠，是一张美貌秀丽的面孔。

    天梯共有十八栋楼，除去每年用于天梯考核的一号楼。后方所有的空间考生都禁止通行。因为这里还是蓝星的科里斯隆研究总部。官方科里斯隆的全部赛事都在这筹备，就连被民众引以为傲的命运者们也日常在此训练。

    夏泽辰察觉到绯色审查的视线，耳尖因为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豪言壮语”有些微微泛红。

    曾经，绯色就有那么一张通行证。只是早在五年前就被收回了。

    结束她意外的粉丝见面会，绯色立刻从天梯离开。

    绯色毫不客气道：“四不像。”

    于是，他连忙说道：

    气氛逐渐缓和，夏泽辰稍显犹豫的说道“星速，我叫夏泽辰。www.keran.me”

    “那你又为什么要上场考核。只是担任考官的话，制作自己真实名字的ID卡的意义在哪里？”

    这家伙……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

    夏泽辰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语气中透露着沮丧“果然，光靠录像模仿还不行。我明白，我跟你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不过……绯色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泽辰。少年清瘦挺拔，高她近一头。绯色很多年没量过自己身高了，凭着与外人的参照她大概知道自己比普通女性是高一些的。

    “17。”夏泽辰回答。

    因此，眼前少年真挚的模样、毫不掩饰的情绪让绯色不慎惶恐，与之俱来的还有一丝沉闷又苦涩的心酸。

    “小手阿，你咋不接姐的电话呢？是不是背着我干私活呢？”花姐的大嗓门依旧洪亮。

    绯色果断选择转移话题“从小时候起开始关注我？你今年多大？”

    夏泽辰微弱的表情转变尽数被绯色收进眼底。

    乌黑的长发被绯色绑成低马尾，脸上的稚气褪去，面部轮廓消瘦，暗红色的眼眸掩在浓密的睫毛之后，恹恹欲睡而又清冷疏离。

    调小音量后，绯色随意解释道：“没，在准备三亿大单。”

    如果想要往后走，则需要专门的通行证。就像命运者的地位一样，通行证也是玩家实力的象征。天梯绝不会对不必要的人开放通道。

    蓝星并非被科技淘汰，只是曾经繁华一时却昙花一现而已。

    “那在星速你看来我打的如何？”

    绯色走向通道出口“谢谢你的保密，那么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她别扭的撇开视线，努力忽视对方像小狗一样亮晶晶的眼神。淡定自若的外表下是她慌神杂乱的内心。

    绯色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她说怎么还会有人喜欢着她呢。原来是个心智未成熟的未成年小鬼。

    然而她却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充耳不闻直接加快脚步离开。

    唯恐绯色误会，夏泽辰几乎下意识的否定“没有！”

    她好像是第一次遇见这么……热情的粉丝。

    虽然彼此都心知肚明说不是一个事，但绯色还是给逗乐了。

    绯色习惯性找到一处隐秘人少的地方接通来电。

    与天梯极具科技感的高端不同，这里的建筑纵然有高耸之势也难掩萧条之感。整个街道干净整洁，地表砖缝之间的青苔杂草却将市中心的贫困暴露无遗。老旧的机械与上世纪的霓虹灯广告牌点缀着城市。完全不像是科技飞速发展的千年之后的时代景象。

    绯色眉毛一挑，这小子还挺警觉。

    反正这个连天梯考核知识都不懂的新手怎么可能知道这是假话。

    “失望了？”绯色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有很多的理由可以解释。别说夏泽辰初次参加考试，就是多年进入天梯的老鸟，绯色都有办法一阵忽悠。但绯色嫌弃麻烦，装傻充愣是她节能的必要手段。

    还是问到了。

    想了想今后的打算，绯色拒绝了花姐的提议“谢谢花姐，算上大单我的钱也攒的差不多了。如果没什么必要的话，我可能暂时不会再接游戏代练的活了。”

    绯色浅笑“难道我刚刚的话还有别的含义？”

    花姐并不知道绯色多的真实信息，就连名字也是喊的绯色在代练圈的化名“无敌打手”的简称。

    少年坚定而又炽热的眼神，牢牢的锁定着绯色略显惊讶的面孔“星速，你是我自小时起的目标，我想成为像你一样优秀的命运者”

    夏泽辰立即点头，不由自主的绷紧了身子。这是难得的机会。可以听到星速的评价。

    绯色顿了顿，摘下了口罩与帽子。安全通道处，一般不会有人经过。她已经彻底暴露，也没有掩饰的必要。

    很少有命运者会用真名打比赛，当年的绯色也不例外。星速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没有听人提起过了。这很正常，五年漫长的时间里足以让人忘却那个曾经昙花一现的年轻玩家。

    “我记得你的考核。”绯色收敛表情“使用光剑，背身跳跃，还有最后腾空的一脚。你在模仿我？”

    绯色表面淡定，实则内心五味杂陈

    安全通道处，夏泽辰的眉眼弯成两个月牙，秀气挺拔的面容写满了“不值钱”的字眼。www.yewu.me

    绯色心头一颤，转身看去。

    在这间隙，绯色重新带回帽子和口罩。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想起花姐不知道自己没号，绯色又解释道：“我原来的账号注销了，要陪老板打团体等级赛我还得自己先过天梯先。”

    这事是绯色没有考虑到，她光忧心会暴露自己身份忘记和花姐通声信了。每年天梯考核时，都是绯色最为忙碌且和花姐联络最平凡的时期。

    “请问你真的是星速吗？”平静的询问中藏着夏泽辰小心翼翼的期许。

    “你……”绯色欲言又止，想解释的话哽在喉咙里。

    接受自己的堕落与平庸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毕竟已经过去了5年，绯色早已经不再自怨自艾。她已经很平静的接受了现实。

    按理来说绯色是不会拒绝的，因为她很缺钱。但三亿巨款的出现，改变了这一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