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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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是胡说八道啊，那小子的确长得连我这个纯种直男都认为好看！我可以！的程度，之前帮会里不也有很多人拿他开玩笑，说长成他这样的天生就该给男人张开腿——”

    陆寒舟摁灭了烟，往房间里走。

    【舟神：我要坐你俩中间。www.yunchuan.me】

    【那舟神也没理由帮挽棠予君吧！[掀桌]】

    谁让挽棠予君确实有一副姣好的皮囊，话说难听点，那少年长着一副勾引男人的脸。

    另一边，陆寒舟语气不疾不徐，耐心地重复。

    “你也不是那种热心肠的人啊，莫非……不会吧不会吧，难道真被你那群粉丝说中，你看上挽棠予君那小子了？”

    【前面的也是新进直播间的路人吧？舟神家里有自己的公司，等毕业后他时要继承家业的，直播不过是调节生活，没有当本职工作的意思。他没理由不帮挽棠予君啊！】

    开播后短短几分钟，他直播间收到的礼物是往日十倍、甚至二十倍。

    祈灿发出灵魂质疑：[你？乖？呵！]

    他也多没注意，直接邀请小酥棠进行组队，显示的却是“队长罗曼樱樱已同意您的申请入队”。

    “啊？”

    主打一个万事都拒绝。

    话音落下。www.yaxiu.me

    【舟神你是不是被绑架了，是不是挽棠予君威胁你这么说的？是的话你就眨眨眼！】

    “我需要收什么钱？”

    陆寒舟：“你们在2/6？”

    【成真个屁啊！这难道不是单纯地在帮挽棠予君澄清而已吗？？】

    [密友]小酥棠：………

    [密友]罗曼樱樱：咳咳，现在知道你和挽棠予君的差距在哪儿了吧？舟神棠宝天造地设的一对，你就只是个破陪玩的，牢记你自己的身份！

    虽然认识以来陆寒舟从未表现出喜欢男生……准确地讲，是从未表现出喜欢人类，齐欢宇也觉得不是完全没有那种可能。

    亲眼见证着人气从最开始的两万多一点，飙升到现在将近六万。即便是他也都没见过这种阵仗。

    “寒哥哥！”郁棠在队伍里开的麦，“你怎么来啦？”

    自己……好像是他的例外。

    很快大量粉丝涌入微博，营销号见评论区和私信情势不对，这样恐怕要被告造谣了，只得被迫删帖。

    “不对劲，你不对劲啊。”

    【我嗑的cp线下见面了！他们成真了我的天哪！！今天是什么幸福好日子？！！】

    郁棠以前蹲点看他直播，还给他取了个绰号叫“拒绝哥”。

    同样的问题也从祁灿嘴里问了出来：[对啊，陆校草是不是认错人了，乖这个字跟你有毛线关系？]

    【啥说什么呢，我们gay粉大多数都是很理智的好不？为对舟神表示感谢，舟神我粉定了！几天后我和挽棠予君的婚礼你坐主桌！】

    他和挽棠予君到底啥关系？？

    因为当时雪岸汀舟明确说就是播着消遣，没有交朋友的打算，对待同行的态度就是：拒绝蹭热度，拒绝卖腐，拒绝加好友，拒绝套近乎。

    郁棠：[瞧不起谁呢，我怎么不乖了？男神今天遇到的就是老子！！（菜刀）（菜刀）]

    别的男人或许不可能，但陆寒舟的话……以身相许偿还未尝不可啊！

    不少弹幕问陆寒舟，挽棠予君长得有多好看，以及他到底是怎么把“很乖”和“容易害羞”两个词形容在挽棠予君身上的。

    这是他第一次呛弹幕。

    “把说过这话的成员名单整理一份。”

    齐欢宇后知后觉回过神，震惊得瞳孔地震，卧槽，陆哥居然没否认？！

    【这都几点了，挽棠予君快开播啊！！念在今天你被人搞的份上，就不为迟到这事喷你了】

    郁棠心潮澎湃。

    另一边，和陆寒舟通着电话的齐欢宇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帮挽棠予君，少了他，咱们浮生阁不就稳坐望穿秋水第一大帮会了？”

    [密友]罗曼樱樱：发什么省略号啊，快来看我新布置的家园怎么样，我拉你进队。

    郁棠：“……”

    “想知道吗？”低沉嗓音带着轻微颗粒感，打断了

    由于是游戏主播界数一数二的顶流，原本粉丝们送他的送礼物就不少，导致这会儿开播，郁棠根本来不及念感谢名单。

    因为受今天这件事影响，不少吃瓜路人和粉丝往“挽棠予君”直播间投送成千上百礼物，又因陆寒舟很快下播，六万人集体转移阵地，往隔壁直播间里涌。

    但是为什么呢，他凭什么能让陆寒舟区别对待，难道也是觉得他那张脸好看才……？

    耳机里播放一首吉他弹唱，名叫《thehope》，甜美的女声动听婉转，播放量很少很小众，对陆寒舟来说却是深入人心的旋律。

    跟以前一样，陆寒舟给这首歌设置单曲循环，然后登录“月濯寒”账号。

    [密友]罗曼樱樱：舟神以前压根不会管其他主播的死活的，去年有个男主播你知道吧？当时人气还不错，和舟神也下过几次副本。大家都以为他和舟神关系很好，那男主播本人也这么说，说是可以过命的交情，结果“睡粉”这事一曝光出来，看到弹幕提那男主播的名字，舟神直接在直播间问那人是谁，哈哈哈哈哈……

    晚上十二点，郁棠不带一丝留念地准时下播，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润嗓子。

    整个直播间都凝滞了一瞬，随后是发了疯般滚动的弹幕。

    他和郁棠一样，本身就有巨大的流量影响力，再加上以陆寒舟的立场，的确完全没有帮郁棠说话的必要。

    陆寒舟笑容不变，嗓音却叫人不寒而栗。

    “干嘛，你要挨个杀吗？”

    郁棠操作着小萝莉清完日常，刚要进竞技场，收到“罗曼樱樱”发来的消息，问他看了今晚舟神的直播没。

    “什么时候的事。”

    [密友]罗曼樱樱：不是你人呢？怎么都不回复一句，我看你在线啊？在不在，在的话吱个声！

    直觉告诉许若樱，舟神的语气有点奇怪，一时没敢回话。

    等待匹配队友的时间，郁棠回想起罗曼樱樱之前发来的那些文字，还是决定问道：“寒哥哥，你今晚为什么帮挽棠予君说话啊？”

    许若樱：……

    【内个舟神……你确定没有认错人吗？】

    接着，头顶“罗曼樱樱的密友”一串子的小萝莉向他跑来。

    “没认错，长得和直播间里一样，穿的和打帮战那天也是同一件。”

    【所以为什么要帮挽棠予君澄清啊？作为同行主播，竞争对手不是越少越好吗？】

    【不要一个人偷偷蹲角落里抹眼泪了！舟神已经帮你荡平了一切！！快出来让老公哄哄，看你都哭成啥样了？！！】

    【呜呜呜可是舟神为什么要这趟浑水啊，这样一来和挽棠予君不就洗不干净了吗？】

    陆寒舟：“出来，带你刷本。”说完点了退队，重新邀请小酥棠组队。

    通话在一片静默中挂断。

    作为挽棠予君的时候不敢问，披起小酥棠的马甲却可以。

    跟去年才开始接触直播这行业的他不一样，陆寒舟五年前就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并且也不是毫无根据——

    陆寒舟眼皮子又是一跳，选择跟随，来到罗曼樱樱的庄园。

    紧接着发了张图过来，拍的是郁棠脚翘在桌子上打游戏，一身张牙舞爪的气质快要冲破屏幕，正把竞技场里的对手一顿胖揍。

    “齐欢宇。”陆寒舟弹了下烟灰。齐欢宇被他那凉飕飕的语气喊得一个激灵：“在！”

    郁棠：……哭成了你爹样。

    【……】

    念不完、真的念不完……

    今晚注定又是一场不眠之夜，反正也睡不着，郁棠干脆不睡觉了，他从浴室里出来，用毛巾胡乱把头发擦干，搬起一台笔记本点电脑，直接窝被子里打游戏。

    【不是吹的，舟神家里真·有矿，还需要借着帮挽棠予君说话收小费？】

    偏偏小酥棠还无所无觉，看向队伍列表：“现在是3/6了。”

    如果一定要谁出面帮忙澄清，没有比陆寒舟更适合的人选。

    听起来似乎是礼尚往来的客套话，但作为雪岸汀舟的变态粉，郁棠是真心的。

    天知道他做了多久的思想准备，才在下播前五分钟鼓起勇气，说出那句“很谢谢舟神，你长得也比直播间里看起来更加帅气，这次是我欠你一个人情”，算作对此次风波的回应。

    [密友]罗曼樱樱：你看了没？你看了吧？啊啊啊啊啊你没看一定要去看回放！我简直原地一个嗑爆！！

    【就是啊！帮挽棠予君说话有什么好处吗？你们这群黑子注意点言辞哈，别在这里刷存在感惹舟神生气！舟神可是能查到ip的：d】

    他真要把那些人诶个杀？

    而对待弹幕的质疑，他也不会惯着这些特地追来直播间的黑子，四两拨千斤地把问题抛回去：“偶然遇见了，帮忙说一句真话，有什么问题？”

    虽然这样想可能会有点自作多情，可郁棠就是觉得“雪岸汀舟”似乎对他过于照顾。

    【挽棠予君的gay粉那么强大，指不定又要怎么大做文章……】

    所以会不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陆寒舟其实对身为“挽棠予君”的他也是存在一点好感的？

    【…………】

    陆寒舟靠着阳台抽烟，闻言懒散地回：“胡说八道有意思？”

    登录“小酥棠”账号，好友列表里的“月濯寒”不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