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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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蛊人。”
年轻妻子道：“你相信存在以一人之力改变整个西域大局的人吗？”
九郡主心痛地叹了口气，决定不去纠结这个让自己难过的问题，转身将马兜挂到马鞍上，小钰趴在马兜边缘好奇地四处乱看。
少年嘴角轻抿，似乎是在笑：“没有很胖。”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九郡主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好在异域夫妻并未感到冒犯，继续聊些别的，不知怎么聊到苗疆。
九郡主沉默片刻，干巴巴地捧场：“那、那你会看病也很厉害了，我连看病都不会。”
九郡主牵着一匹马走到他身边，戳戳他：“开个玩笑嘛，但我说的是真的啦，银环蛇冬天不睡觉反而跑出来吓人，要么是有人挖了它的洞，它迫不得已才出来觅食，要么是……”
“等出去就可以啦。”九郡主选择性忘记方才的不愉快，好奇地问少年，“对了，你之前说等会有人给我们带路是什么意思？你有办法联系到外面的人？”
少年将斗篷帽子戴上，帽檐压着眼睫，乜过来的视线似明似暗：“你知道银环蛇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在冬天出来活动？”
“哦，”少年扭过头，不以为意道，“因为我确实只会看。”
少年点头，面不改色：“你说得对，我确实很厉害了，所以不必再去学闻问切。”
年轻妻子解释道：“蛊人是苗疆那边的说法，蛊人以身为蛊虫的养料，以血饲养蛊虫，但一般人是无法成为蛊人的，成为蛊人的第一条件是——活下来。”
也就是说，倘若银环蛇是家养的，那它今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因为它的主人就在附近。
年轻妻子似乎对苗疆心有余悸，犹豫之后道：“今日的苗疆已非从前的苗疆，整个西域，苗疆///独大。”
“这里距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等回去之后，你们不如先去我们那里待一会儿，正好可以给你煎点药，伤寒可不能小瞧。”
少年往她身上裹了两件斗篷，九郡主被裹成个毛球，帽子将脑袋盖的严实，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水灵灵地望着少年。
九郡主很生气。
九郡主：“？”
脸皮稍薄的九郡主选择换个话题：“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胖？”
九郡主哇了声，难怪苗疆向中原求亲时，庆修帝不愿拒绝呢，多多少少和那位苗疆月主脱不了干系。
异域夫妻的药篓子里装了不少药草，听说九郡主兴许得了伤寒，便从篓子里找到几味药草，向九郡主介绍这些药的用处，随后又说。
明明夸的是少年，九郡主却像是自己被狠狠夸了一通，拉着少年袖子摇晃两下，眉开眼笑道：“他们在夸你诶。”
少年摊手：“闻问切都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年轻妻子笑着道：“你也不相信吧？原本全西域的人都不相信，可事实是，确实有人做到了。”
少年打量着她的脸色，说：“算不上伤寒，不过再不注意的话也许今晚真的会得伤寒。”
九郡主体贴接话道：“像大户人家的大少爷？”
“看不出来吗？”九郡主疑惑，少年身上的特征比她更明显。
九郡主自信道：“那条银环蛇是家养的。”
九郡主心里一惊，凡是涉及到生与死的东西应该都很残忍。
九郡主想了想，肯定道：“你挖了它的洞。”
少年瞧她。
九郡主挺不好意思的，耐不住夫妻二人的热情，便答应了下来，心里想的却是包袱里还有多少盘缠，走的时候应该给这对夫妻留多少银子。
他有些形容不好，便顿了顿。
九郡主纠结：“你上次被我拉去看大夫的时候竟然没有说！”
因着少年的身份，九郡主对西域人自带莫名的好感，路上与夫妻俩聊得口干舌燥。
九郡主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如果他只是蛊人就好了。”年轻妻子的表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准确说是，苗疆月主。”年轻妻子一字一顿道，“两年之内横扫西域，只凭一人便将蛮横的匈奴与羌族打得不敢冒犯。”
宽大的红色斗篷笼在身形纤瘦的九郡主身上，毛茸茸的边缘险险垂至脚踝，同样的款式披在少年身上反倒小了许多。
九郡主松了口气。
因为她就是矮。
九郡主：“……”
少年正在解马绳，闻言偏头看她一眼，她戴着斗篷帽子，下半张脸缩进斗篷领口，勉强露出一双乌黑眼睛，像一只藏进被子里只敢露出个脑袋的波斯猫。
九郡主先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会儿有了对比，忍不住对少年更好奇了一点。
“五个？”
那他确实好厉害啊。九郡主在心里默默地想，然后又很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少年不想和她说话了。
他们来自西域，听闻中原药类繁多，这次正是来中原收集草药的，该采的药差不多采完了，再过段时间就会回西域。
“蛊人？”
九郡主捂了下嘴，尴尬地咳嗽：“那……那个苗疆月主究竟是什么人啊？”
“阿九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找到阿娘呀？”
九郡主抽出另外一条斗篷往少年身上缠，他正牵着马绳，走不开，任她往自己身上扑，在她撒手的同时还不忘提醒：“绳子没系上，斗篷会掉下去。”
夫妻俩对视一眼，有些诧异：“倒是看不太出来。”
九郡主震惊：“你会看病？望闻问切？”
九郡主摸了摸头发上漂亮的银饰，指着一路懒洋洋的少年，骄傲道：“我是中原人，只是喜欢西域的服饰才这样打扮，不过他来自西域，他是正正经经的西域人。”
年纪稍大些的丈夫道：“确实看不出来，小公子看着很像是我们以前见过的中原的……”
他来自苗疆，为何中原话说得如此流利？莫非他以前来过中原？可是不应该啊，他对中原的食物都很陌生，不像是在中原待过的样子。
少年淡定反问：“我有说过我不会看病么？”
九郡主猜得没错，前后不过两盏茶的时间，他们就在荒郊野外碰上一对背着药篓子的中年夫妻。
九郡主将压在斗篷下的长发与辫子撩出来，忽然发现少年披上斗篷之后不仅没有显得臃肿，整个人看起来反而更加修长挺拔，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对对对，”夫妻俩连连点头，望向少年的目光带着不知名的艳羡，“小公子一表人才，一定来历不凡，即便是在西域，我们也很少见到小公子这样相貌与气质的人物。”
少年又说：“只是一点胖而已。”
对上年轻妻子奇怪的目光，九郡主稍稍收敛，当着西域人的面惊叹有人能把西域众人打得落花流水……好像是不太好。
中年夫妻一身异域打扮，说话的口音带着西域人的特色。
说恼火吧，可少年长得好看，缠绕着红绳与银饰的辫子乖乖垂落在他胸前，异域与中原风混搭在他身上竟该死的吸引人，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笑。
“其实西域与中原并没有很大的差别，只是风俗和习惯不太一样。”年轻点的妻子说，“看你们的装扮也不像中原人，你们不是从西域而来吗？”
“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
九郡主听他们说话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少年，因为少年虽然也来自西域，但他说话的口音听着更像是正宗的中原人。
少年两手牵着马绳，腾不开手，九郡主只好动手替他系绳带，碎碎念：“我俩年纪明明差不多，为什么你比我高这么多？斗篷才到你小腿，我的都到脚踝了。”
真敷衍。
望闻问切，他只会望，好像没毛病。
少年睇她。
说出来她会恼羞成怒。
九郡主绕到他身前，发现斗篷前面黑色的系带确实没系上。
这和九郡主从话本子了解到的不一样，她了解到的应该是匈奴、羌族、苗疆三足鼎立，而苗疆因不擅武力而稍落后，算是三足之中最羸弱的一足。
九郡主心说不太相信，正如她不相信有人能以一己之身改变如今的中原，哪怕是造反，如论如何也得准备个能打的军队。
好像真没说过。
联想到她先前提到的苗疆之大，九郡主心头一动：“苗疆？”
他不能把那一身“我就是很厉害”的气质稍微收敛一点？
“虽然有五个人，但其中四个蛊人只是被蛊寄生，而苗疆月主作为第五人，与另外四个不同的是，他彻底驯服了蛊。”
九郡主有点抓心挠肺的好奇。
少年漫不经心：“哦。”
少年垂下乌黑的眼睫，目光轻飘飘落在她颤动的纤长睫毛上，在她抬头的瞬间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九郡主摸摸鼻子，有点想笑，毕竟她很久没生病了：“我是不是得伤寒了？”
说高兴吧，可她明明刚开始是想让少年和她一样变得臃肿的，结果反而让他变得更好看。
年轻妻子看出她的想法，点点头道：“蛊人需要在很小的时候就以身饲蛊，有人会被蛊虫从内吃到外，有人会被蛊虫啃掉一半只留下半个空虚的身体，还有人会被身体里的蛊虫折磨得神智失常……百年来，苗疆只出现过五个蛊人。”
年轻妻子幽幽道：“苗疆蛊人向来活不过三十，蛊人身体虚弱，精神脆弱，无法活太久。蛊人的蛊虽然厉害，但蛊人却无法习武，三十岁已是极限。可那苗疆月主天生与众不同，蛊术无人能及便罢了，偏偏又习得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便是没了蛊也无人敢
九郡主改口：“那就是别人挖了它的洞。”
] “蛊人。”
年轻妻子道：“你相信存在以一人之力改变整个西域大局的人吗？”
九郡主心痛地叹了口气，决定不去纠结这个让自己难过的问题，转身将马兜挂到马鞍上，小钰趴在马兜边缘好奇地四处乱看。
少年嘴角轻抿，似乎是在笑：“没有很胖。”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里，九郡主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好在异域夫妻并未感到冒犯，继续聊些别的，不知怎么聊到苗疆。
九郡主沉默片刻，干巴巴地捧场：“那、那你会看病也很厉害了，我连看病都不会。”
九郡主牵着一匹马走到他身边，戳戳他：“开个玩笑嘛，但我说的是真的啦，银环蛇冬天不睡觉反而跑出来吓人，要么是有人挖了它的洞，它迫不得已才出来觅食，要么是……”
“等出去就可以啦。”九郡主选择性忘记方才的不愉快，好奇地问少年，“对了，你之前说等会有人给我们带路是什么意思？你有办法联系到外面的人？”
少年将斗篷帽子戴上，帽檐压着眼睫，乜过来的视线似明似暗：“你知道银环蛇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在冬天出来活动？”
“哦，”少年扭过头，不以为意道，“因为我确实只会看。”
少年点头，面不改色：“你说得对，我确实很厉害了，所以不必再去学闻问切。”
年轻妻子解释道：“蛊人是苗疆那边的说法，蛊人以身为蛊虫的养料，以血饲养蛊虫，但一般人是无法成为蛊人的，成为蛊人的第一条件是——活下来。”
也就是说，倘若银环蛇是家养的，那它今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因为它的主人就在附近。
年轻妻子似乎对苗疆心有余悸，犹豫之后道：“今日的苗疆已非从前的苗疆，整个西域，苗疆///独大。”
“这里距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等回去之后，你们不如先去我们那里待一会儿，正好可以给你煎点药，伤寒可不能小瞧。”
少年往她身上裹了两件斗篷，九郡主被裹成个毛球，帽子将脑袋盖的严实，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水灵灵地望着少年。
九郡主很生气。
九郡主：“？”
脸皮稍薄的九郡主选择换个话题：“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胖？”
九郡主哇了声，难怪苗疆向中原求亲时，庆修帝不愿拒绝呢，多多少少和那位苗疆月主脱不了干系。
异域夫妻的药篓子里装了不少药草，听说九郡主兴许得了伤寒，便从篓子里找到几味药草，向九郡主介绍这些药的用处，随后又说。
明明夸的是少年，九郡主却像是自己被狠狠夸了一通，拉着少年袖子摇晃两下，眉开眼笑道：“他们在夸你诶。”
少年摊手：“闻问切都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年轻妻子笑着道：“你也不相信吧？原本全西域的人都不相信，可事实是，确实有人做到了。”
少年打量着她的脸色，说：“算不上伤寒，不过再不注意的话也许今晚真的会得伤寒。”
九郡主体贴接话道：“像大户人家的大少爷？”
“看不出来吗？”九郡主疑惑，少年身上的特征比她更明显。
九郡主自信道：“那条银环蛇是家养的。”
九郡主心里一惊，凡是涉及到生与死的东西应该都很残忍。
九郡主想了想，肯定道：“你挖了它的洞。”
少年瞧她。
九郡主挺不好意思的，耐不住夫妻二人的热情，便答应了下来，心里想的却是包袱里还有多少盘缠，走的时候应该给这对夫妻留多少银子。
他有些形容不好，便顿了顿。
九郡主纠结：“你上次被我拉去看大夫的时候竟然没有说！”
因着少年的身份，九郡主对西域人自带莫名的好感，路上与夫妻俩聊得口干舌燥。
九郡主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如果他只是蛊人就好了。”年轻妻子的表情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
“准确说是，苗疆月主。”年轻妻子一字一顿道，“两年之内横扫西域，只凭一人便将蛮横的匈奴与羌族打得不敢冒犯。”
宽大的红色斗篷笼在身形纤瘦的九郡主身上，毛茸茸的边缘险险垂至脚踝，同样的款式披在少年身上反倒小了许多。
九郡主松了口气。
因为她就是矮。
九郡主：“……”
少年正在解马绳，闻言偏头看她一眼，她戴着斗篷帽子，下半张脸缩进斗篷领口，勉强露出一双乌黑眼睛，像一只藏进被子里只敢露出个脑袋的波斯猫。
九郡主先前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会儿有了对比，忍不住对少年更好奇了一点。
“五个？”
那他确实好厉害啊。九郡主在心里默默地想，然后又很不好意思地捂住脸。
少年不想和她说话了。
他们来自西域，听闻中原药类繁多，这次正是来中原收集草药的，该采的药差不多采完了，再过段时间就会回西域。
“蛊人？”
九郡主捂了下嘴，尴尬地咳嗽：“那……那个苗疆月主究竟是什么人啊？”
“阿九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找到阿娘呀？”
九郡主抽出另外一条斗篷往少年身上缠，他正牵着马绳，走不开，任她往自己身上扑，在她撒手的同时还不忘提醒：“绳子没系上，斗篷会掉下去。”
夫妻俩对视一眼，有些诧异：“倒是看不太出来。”
九郡主震惊：“你会看病？望闻问切？”
九郡主摸了摸头发上漂亮的银饰，指着一路懒洋洋的少年，骄傲道：“我是中原人，只是喜欢西域的服饰才这样打扮，不过他来自西域，他是正正经经的西域人。”
年纪稍大些的丈夫道：“确实看不出来，小公子看着很像是我们以前见过的中原的……”
他来自苗疆，为何中原话说得如此流利？莫非他以前来过中原？可是不应该啊，他对中原的食物都很陌生，不像是在中原待过的样子。
少年淡定反问：“我有说过我不会看病么？”
九郡主猜得没错，前后不过两盏茶的时间，他们就在荒郊野外碰上一对背着药篓子的中年夫妻。
九郡主将压在斗篷下的长发与辫子撩出来，忽然发现少年披上斗篷之后不仅没有显得臃肿，整个人看起来反而更加修长挺拔，心情顿时复杂起来。
“对对对，”夫妻俩连连点头，望向少年的目光带着不知名的艳羡，“小公子一表人才，一定来历不凡，即便是在西域，我们也很少见到小公子这样相貌与气质的人物。”
少年又说：“只是一点胖而已。”
对上年轻妻子奇怪的目光，九郡主稍稍收敛，当着西域人的面惊叹有人能把西域众人打得落花流水……好像是不太好。
中年夫妻一身异域打扮，说话的口音带着西域人的特色。
说恼火吧，可少年长得好看，缠绕着红绳与银饰的辫子乖乖垂落在他胸前，异域与中原风混搭在他身上竟该死的吸引人，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笑。
“其实西域与中原并没有很大的差别，只是风俗和习惯不太一样。”年轻点的妻子说，“看你们的装扮也不像中原人，你们不是从西域而来吗？”
“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
九郡主听他们说话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少年，因为少年虽然也来自西域，但他说话的口音听着更像是正宗的中原人。
少年两手牵着马绳，腾不开手，九郡主只好动手替他系绳带，碎碎念：“我俩年纪明明差不多，为什么你比我高这么多？斗篷才到你小腿，我的都到脚踝了。”
真敷衍。
望闻问切，他只会望，好像没毛病。
少年睇她。
说出来她会恼羞成怒。
九郡主绕到他身前，发现斗篷前面黑色的系带确实没系上。
这和九郡主从话本子了解到的不一样，她了解到的应该是匈奴、羌族、苗疆三足鼎立，而苗疆因不擅武力而稍落后，算是三足之中最羸弱的一足。
九郡主心说不太相信，正如她不相信有人能以一己之身改变如今的中原，哪怕是造反，如论如何也得准备个能打的军队。
好像真没说过。
联想到她先前提到的苗疆之大，九郡主心头一动：“苗疆？”
他不能把那一身“我就是很厉害”的气质稍微收敛一点？
“虽然有五个人，但其中四个蛊人只是被蛊寄生，而苗疆月主作为第五人，与另外四个不同的是，他彻底驯服了蛊。”
九郡主有点抓心挠肺的好奇。
少年漫不经心：“哦。”
少年垂下乌黑的眼睫，目光轻飘飘落在她颤动的纤长睫毛上，在她抬头的瞬间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九郡主摸摸鼻子，有点想笑，毕竟她很久没生病了：“我是不是得伤寒了？”
说高兴吧，可她明明刚开始是想让少年和她一样变得臃肿的，结果反而让他变得更好看。
年轻妻子看出她的想法，点点头道：“蛊人需要在很小的时候就以身饲蛊，有人会被蛊虫从内吃到外，有人会被蛊虫啃掉一半只留下半个空虚的身体，还有人会被身体里的蛊虫折磨得神智失常……百年来，苗疆只出现过五个蛊人。”
年轻妻子幽幽道：“苗疆蛊人向来活不过三十，蛊人身体虚弱，精神脆弱，无法活太久。蛊人的蛊虽然厉害，但蛊人却无法习武，三十岁已是极限。可那苗疆月主天生与众不同，蛊术无人能及便罢了，偏偏又习得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便是没了蛊也无人敢
九郡主改口：“那就是别人挖了它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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