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普通人与武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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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麻烦了吧，觉得不爽了吧？那就让我去别的地方开马甲玩嘛！我有事情做就不会骚扰你了！”
他常常用反问的句式，说异能者们如何如何普通人如何如何，句尾带要个语气词‘啊？’，非常有个人特色。普通班的学生们觉得亲近有趣，听他训话时都不由地挺直脊背，把动作做得更标准了些。
班里有点武学底子的人不少，岳小伍小时候跟他爸同事练过，王成是跟着探索队长大的，顾俊文学过跆拳道和西洋剑，还有其他几个，什么空手道摔跤少儿武术都有。
长竹学园有个别样的招牌，叫做一般异能跨界教育试点学园，意为''''针对异世界探索，为一般人普及异能相关知识的教育试点''''学园。
“好啊。那我这就去搜集运动格斗类书籍，格斗教学视频，体育老师必看书目，历届搏斗竞技赛事的冠军感言……”光球爽快答应下来。
顾俊文和王成杠上后，课上一有机会就打架。两人都眼神很厉，动作很快，气势很足，拳拳招架有来有往。往往一堂课结束后两人都会挂彩，但很奇怪，从没发生过一方把另一方压在地上，宣告自己胜利的情况。
“宿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想要我闭麦去休眠？”光球幽幽道。
即使脚下有两层软垫，提前知道自己会摔倒时，身体下意识抗拒是正常的。谭敬春之前也躲过一次进攻，特别理解。
“怎么不会，顾俊文和王成就在打架啊，两人都受伤了。”
林衡有了灵感。他一边继续帮大春做练习，一边对光球道：“系统，系统师傅，我确实需要指点。你不要在行动前指挥我，练还是让我自己练，每次做完一组训练，你都告诉我怎么改进好不好？”
“如果谭敬春下手重一点，让宿主受伤了怎么办。我是在保护宿主。”
教头在软垫间走来走去，看见姿势不对的就上去纠正：
对方答应了，林衡这才有机会分出心神，在心里询问：“系统？”
今天的学习内容是，如何正确地摔倒。
体育馆里，男生一边女生一边，两两一组做着相同的动作：一人练习针对敌人腿部的进攻，另一人练习摔倒时如何减少冲击，保护关键部位。
他睁开眼睛，看到有个朝自己扑过来的人影，正因扑空往前踉跄，暴露了后背……
教头开始放狠话，什么‘我会打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打电话给你们父母亲戚宣扬宣扬’，‘有种在课上单挑’，连开除学籍都有。
这一天格斗课上，学生们排成队做着准备操，满脸横肉的中年教头一边在队伍里走动着检查，一边和往常一样训话：
林衡一边继续勾腿推人的简单动作，一边提起精神：“现在是在上课，我们是在练习摔倒时的自我保护，大春是同学不是敌人。”
林衡出身于普通家庭，没上过什么兴趣班，才和同样没基础的谭敬春分到了一组。倒是以前住在收容设施的时候，医生们安排了一张健康生活作息表，上面晨跑三餐散步做操写得很详细。身体养好后林衡也一直坚持着表上的作息，所以体格还不错。
“你们现在是长骨头的年纪，别想着吃什么蛋白粉保健品，上杠铃练力量。那种死块头肌肉练好了又能怎么样，你们就算练成个大力神将，能比得过隔壁那些异能者吗，啊？站稳了，呼吸！”
光球：“怎么了，我就是提醒下宿主，敌人攻击过来了啊。”
“到了真正面对魔兽的时候，需要抵抗魔兽威压的时候，你们连攻击的想法都不会有。拳头攥不紧，武器忘了使，只有你们的本能可以依靠！
最开始面对墨水蜘蛛的时候，林衡觉得自己的反应还是不够快。拿着长枪对付门板后的血牙犬时，他也发觉动作不够顺，有时会手脚跟不上脑子。后来他特意去练习了怎么把人打晕，更加认识到练好身手的重要性。
“他们是演给其他同学看的。”林衡对光球道，“不然不会一直分不出输赢来……总之系统，激进派稳健派不是敌人，晚点我们再说，现在我还要认真训练。”
“没事吧。”林衡伸手拉他起来。
其实真正需要打架的时候，是没时间去思考怎么出拳怎么打腿，怎么闪避怎么防御的，都是靠本能反应，靠长久练习得到的肌肉记忆。林衡和岳小伍他们的差距就在于此。学园能帮所有学生系统性地打好底子，所以他得认真上课，好好练习才行。
“往右躲！”光球突然喊道。
“有机会！”
“是敌人。”光球一口咬定，“宿主，你们年级分成了激进稳定中立三派，你面前这个人装得和你们关系很好，实际上是稳定派的间谍！是顾俊文派来打探你和中立派的情况的敌人！”
可同样的话，他每次上课都要说一遍，学生们都会背了，渐渐当起耳旁风来。
谭敬春扫了个空，自己没站稳往前栽了几步。
“别觉得本能不重要，或者听上去不够酷不够爽。练肌肉，练格斗技巧是会让你们立刻变厉害，但再厉害，厉害得过隔壁那群异能者吗，厉害得过现代高科技武器吗，啊？
其实光球有时很好懂：它只希望有事情做。至于做什么事，它没有感情，就没有选择的偏好，非常地无所谓，林衡
“告诉你哦，我每天最多休眠两小时，完全不休眠也可以。每天至少二十二小时我都会看着你的哦。
他们的学习进度更快，练完了课堂内容，就可以做自由搏击互相打着玩了，教头有时还会过去指点两句。
“宿主想要练身手，为师可以帮忙啊。”光球又道，“我看过所有热门的武学题材娱乐作品，几乎所有作品里都有个神秘高手， 不仅能一招一式地指点主角，还能隔空指挥主角打架。俺寻思这活俺也能干！”
上一个任务里，最后的敌人汪图不是很危险，别和他面对面碰到就行。可接下来的刺客组织一听就很不妙，不可能和汪图一样简简单单应付。虽然系统给他开了异能外挂，但那些异能在很多场合都没有帮助。
系统说话时，常常用东拼西凑的网络语言来表达它以为的‘情感’，人称指代口吻细节乱用一气。听它的话，最好别听细节只听意思。
……他还没说什么呢，这个AI已经学会先行解释了。
“没事，咱们再来。”
“就算大春是稳定派的，现在是上课，他怎么会故意让我受伤呢。”
光球声音到达的同时，林衡已经朝那人的后颈伸出了手——等等，他这是在做什么？不是在上课吗？
这里得说一句，格斗课的分组是按照身高和基础水平来分类的。
“……”意料之外的信息有点多，林衡一时没抓住重点。
长竹学园没有新生军训，与之对应的是占了课表三分之一的各类体育课，射击，拉练，格斗等等。异能者学生那边也有同名的课程，但两边教学侧重点完全不同。
“全身放松，摔倒，感受自己的四肢动作！把刚才教的所有躲避动作刻进脑子里，变成你们的本能！
他没看到林衡顿住的动作，只觉得脑后有点发凉，无意识地摸着后脑勺回过身来。
帮着谭敬春做了十组练习，对方眼神发亮地从地上爬起来，说自己找到感觉了，请林衡再陪他练两组。
虽说其他普通院校也会教异能和传送门的知识，但长竹有个传送门开在学校里，还同时招收异能者学生，条件自然高了一层。对异能者们来说，长竹可能是顶尖学校和强大组织挑剩下后的选择。但对普通学生来说，长竹处在最顶尖的批队。不仅有更多涉及异世界和魔兽的科目，学子毕业后也有机会去往相关方向的岗位。
《迫害路人男主的百种方式》
林衡：“……你也知道你是在骚扰啊。”
据说这位教头年轻时打过自由搏击拿过奖，苦练十几载，却被一个看起来瘦弱的高级异能者轻松打败，心理破防，因此很有怨气。
间谍这个词是不是有些太严重了。中立派有什么情况好打探的，他又有什么好打探的。同学间拉帮结派和上课练习又有什么关系，大春和顾俊文关系好怎么就是敌人了。系统提这些是在转移话题吗？
“学校开格斗课是教你们怎么保护自己，不是教你们退化成猴子逞勇逗狠，随便乱来的！我丑话说在前头，下了课你们要是敢随便打架……”
“抱歉抱歉，我刚才有点紧张，不小心躲了下。”林衡连忙道歉。
“每人完成二十组动作，好好练！”
林衡主动提出先帮他练完十组动作，再反过来帮自己练。
光球能看到林衡的后背，看到他视野无法触及的其他区域，前几次潜入废弃厂房时没少帮忙。听到它出声，林衡下意识进入应激状态，往右躲了一步。
“你想指挥我打架吗，和谁打架啊，周围又没有敌人。”林衡无奈，“还是先让我踏踏实实练习吧。”
“西区那帮小崽子一个个不是没开化的猕猴，就是锤胸口的大黑猩猩，整天乱来！你们也是没规矩的猴子吗，啊？给我站直站稳！注意呼吸，手臂伸直，不许偷懒！
对面的谭敬春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他想要伸手抱住后脑勺，还是慢了一步。双手刚够到耳边，脑袋已经磕上了软垫。
不远位置的另一个软垫上，顾俊文和王成俩确实你一拳我一拳打得很欢。
“哎哟！”
林衡跨前一步，扫腿勾住对面人的脚踝往前拉，同时反方向推了下他的肩膀。
“是我反应慢了。”谭敬春扶了把眼镜，重新站起身。
林衡看着大春迈出步子，即将要来勾自己脚踝。他放松身体，站在原地闭上眼，准备着在感受到身体不稳时快速反应。
] “你觉得麻烦了吧，觉得不爽了吧？那就让我去别的地方开马甲玩嘛！我有事情做就不会骚扰你了！”
他常常用反问的句式，说异能者们如何如何普通人如何如何，句尾带要个语气词‘啊？’，非常有个人特色。普通班的学生们觉得亲近有趣，听他训话时都不由地挺直脊背，把动作做得更标准了些。
班里有点武学底子的人不少，岳小伍小时候跟他爸同事练过，王成是跟着探索队长大的，顾俊文学过跆拳道和西洋剑，还有其他几个，什么空手道摔跤少儿武术都有。
长竹学园有个别样的招牌，叫做一般异能跨界教育试点学园，意为''''针对异世界探索，为一般人普及异能相关知识的教育试点''''学园。
“好啊。那我这就去搜集运动格斗类书籍，格斗教学视频，体育老师必看书目，历届搏斗竞技赛事的冠军感言……”光球爽快答应下来。
顾俊文和王成杠上后，课上一有机会就打架。两人都眼神很厉，动作很快，气势很足，拳拳招架有来有往。往往一堂课结束后两人都会挂彩，但很奇怪，从没发生过一方把另一方压在地上，宣告自己胜利的情况。
“宿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想要我闭麦去休眠？”光球幽幽道。
即使脚下有两层软垫，提前知道自己会摔倒时，身体下意识抗拒是正常的。谭敬春之前也躲过一次进攻，特别理解。
“怎么不会，顾俊文和王成就在打架啊，两人都受伤了。”
林衡有了灵感。他一边继续帮大春做练习，一边对光球道：“系统，系统师傅，我确实需要指点。你不要在行动前指挥我，练还是让我自己练，每次做完一组训练，你都告诉我怎么改进好不好？”
“如果谭敬春下手重一点，让宿主受伤了怎么办。我是在保护宿主。”
教头在软垫间走来走去，看见姿势不对的就上去纠正：
对方答应了，林衡这才有机会分出心神，在心里询问：“系统？”
今天的学习内容是，如何正确地摔倒。
体育馆里，男生一边女生一边，两两一组做着相同的动作：一人练习针对敌人腿部的进攻，另一人练习摔倒时如何减少冲击，保护关键部位。
他睁开眼睛，看到有个朝自己扑过来的人影，正因扑空往前踉跄，暴露了后背……
教头开始放狠话，什么‘我会打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打电话给你们父母亲戚宣扬宣扬’，‘有种在课上单挑’，连开除学籍都有。
这一天格斗课上，学生们排成队做着准备操，满脸横肉的中年教头一边在队伍里走动着检查，一边和往常一样训话：
林衡一边继续勾腿推人的简单动作，一边提起精神：“现在是在上课，我们是在练习摔倒时的自我保护，大春是同学不是敌人。”
林衡出身于普通家庭，没上过什么兴趣班，才和同样没基础的谭敬春分到了一组。倒是以前住在收容设施的时候，医生们安排了一张健康生活作息表，上面晨跑三餐散步做操写得很详细。身体养好后林衡也一直坚持着表上的作息，所以体格还不错。
“你们现在是长骨头的年纪，别想着吃什么蛋白粉保健品，上杠铃练力量。那种死块头肌肉练好了又能怎么样，你们就算练成个大力神将，能比得过隔壁那些异能者吗，啊？站稳了，呼吸！”
光球：“怎么了，我就是提醒下宿主，敌人攻击过来了啊。”
“到了真正面对魔兽的时候，需要抵抗魔兽威压的时候，你们连攻击的想法都不会有。拳头攥不紧，武器忘了使，只有你们的本能可以依靠！
最开始面对墨水蜘蛛的时候，林衡觉得自己的反应还是不够快。拿着长枪对付门板后的血牙犬时，他也发觉动作不够顺，有时会手脚跟不上脑子。后来他特意去练习了怎么把人打晕，更加认识到练好身手的重要性。
“他们是演给其他同学看的。”林衡对光球道，“不然不会一直分不出输赢来……总之系统，激进派稳健派不是敌人，晚点我们再说，现在我还要认真训练。”
“没事吧。”林衡伸手拉他起来。
其实真正需要打架的时候，是没时间去思考怎么出拳怎么打腿，怎么闪避怎么防御的，都是靠本能反应，靠长久练习得到的肌肉记忆。林衡和岳小伍他们的差距就在于此。学园能帮所有学生系统性地打好底子，所以他得认真上课，好好练习才行。
“往右躲！”光球突然喊道。
“有机会！”
“是敌人。”光球一口咬定，“宿主，你们年级分成了激进稳定中立三派，你面前这个人装得和你们关系很好，实际上是稳定派的间谍！是顾俊文派来打探你和中立派的情况的敌人！”
可同样的话，他每次上课都要说一遍，学生们都会背了，渐渐当起耳旁风来。
谭敬春扫了个空，自己没站稳往前栽了几步。
“别觉得本能不重要，或者听上去不够酷不够爽。练肌肉，练格斗技巧是会让你们立刻变厉害，但再厉害，厉害得过隔壁那群异能者吗，厉害得过现代高科技武器吗，啊？
其实光球有时很好懂：它只希望有事情做。至于做什么事，它没有感情，就没有选择的偏好，非常地无所谓，林衡
“告诉你哦，我每天最多休眠两小时，完全不休眠也可以。每天至少二十二小时我都会看着你的哦。
他们的学习进度更快，练完了课堂内容，就可以做自由搏击互相打着玩了，教头有时还会过去指点两句。
“宿主想要练身手，为师可以帮忙啊。”光球又道，“我看过所有热门的武学题材娱乐作品，几乎所有作品里都有个神秘高手， 不仅能一招一式地指点主角，还能隔空指挥主角打架。俺寻思这活俺也能干！”
上一个任务里，最后的敌人汪图不是很危险，别和他面对面碰到就行。可接下来的刺客组织一听就很不妙，不可能和汪图一样简简单单应付。虽然系统给他开了异能外挂，但那些异能在很多场合都没有帮助。
系统说话时，常常用东拼西凑的网络语言来表达它以为的‘情感’，人称指代口吻细节乱用一气。听它的话，最好别听细节只听意思。
……他还没说什么呢，这个AI已经学会先行解释了。
“没事，咱们再来。”
“就算大春是稳定派的，现在是上课，他怎么会故意让我受伤呢。”
光球声音到达的同时，林衡已经朝那人的后颈伸出了手——等等，他这是在做什么？不是在上课吗？
这里得说一句，格斗课的分组是按照身高和基础水平来分类的。
“……”意料之外的信息有点多，林衡一时没抓住重点。
长竹学园没有新生军训，与之对应的是占了课表三分之一的各类体育课，射击，拉练，格斗等等。异能者学生那边也有同名的课程，但两边教学侧重点完全不同。
“全身放松，摔倒，感受自己的四肢动作！把刚才教的所有躲避动作刻进脑子里，变成你们的本能！
他没看到林衡顿住的动作，只觉得脑后有点发凉，无意识地摸着后脑勺回过身来。
帮着谭敬春做了十组练习，对方眼神发亮地从地上爬起来，说自己找到感觉了，请林衡再陪他练两组。
虽说其他普通院校也会教异能和传送门的知识，但长竹有个传送门开在学校里，还同时招收异能者学生，条件自然高了一层。对异能者们来说，长竹可能是顶尖学校和强大组织挑剩下后的选择。但对普通学生来说，长竹处在最顶尖的批队。不仅有更多涉及异世界和魔兽的科目，学子毕业后也有机会去往相关方向的岗位。
《迫害路人男主的百种方式》
林衡：“……你也知道你是在骚扰啊。”
据说这位教头年轻时打过自由搏击拿过奖，苦练十几载，却被一个看起来瘦弱的高级异能者轻松打败，心理破防，因此很有怨气。
间谍这个词是不是有些太严重了。中立派有什么情况好打探的，他又有什么好打探的。同学间拉帮结派和上课练习又有什么关系，大春和顾俊文关系好怎么就是敌人了。系统提这些是在转移话题吗？
“学校开格斗课是教你们怎么保护自己，不是教你们退化成猴子逞勇逗狠，随便乱来的！我丑话说在前头，下了课你们要是敢随便打架……”
“抱歉抱歉，我刚才有点紧张，不小心躲了下。”林衡连忙道歉。
“每人完成二十组动作，好好练！”
林衡主动提出先帮他练完十组动作，再反过来帮自己练。
光球能看到林衡的后背，看到他视野无法触及的其他区域，前几次潜入废弃厂房时没少帮忙。听到它出声，林衡下意识进入应激状态，往右躲了一步。
“你想指挥我打架吗，和谁打架啊，周围又没有敌人。”林衡无奈，“还是先让我踏踏实实练习吧。”
“西区那帮小崽子一个个不是没开化的猕猴，就是锤胸口的大黑猩猩，整天乱来！你们也是没规矩的猴子吗，啊？给我站直站稳！注意呼吸，手臂伸直，不许偷懒！
对面的谭敬春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他想要伸手抱住后脑勺，还是慢了一步。双手刚够到耳边，脑袋已经磕上了软垫。
不远位置的另一个软垫上，顾俊文和王成俩确实你一拳我一拳打得很欢。
“哎哟！”
林衡跨前一步，扫腿勾住对面人的脚踝往前拉，同时反方向推了下他的肩膀。
“是我反应慢了。”谭敬春扶了把眼镜，重新站起身。
林衡看着大春迈出步子，即将要来勾自己脚踝。他放松身体，站在原地闭上眼，准备着在感受到身体不稳时快速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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