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小丑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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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利亚紧盯着分发给自己的那些药物，总觉得有点奇怪，她认为她和那些极致的疯子之间仍是存在明显界限的。

    《魅魔的品格[综英美]》

    短短不到两周时间，她已经被注射或者接触了过量的麻醉药品，还有各类精神药物，这对她的神经系统是否会有损伤？

    “嗯，好问题。”小丑又笑了起来，离开了她，“那么时间一到，他们都会炸成烟花。

    而在不远处，有几个眼熟的男人被同样捆缚着丢在地上，脖子上戴着让阿立亚所眼熟的黑色项圈。

    一种异样感从阿立亚心底升起，她沉下声，“你打算做什么，小丑？”

    “你是否也对我做过类似的事情？”小丑指节宽大的手掌虚握住了她的脖颈，似乎格外兴奋，她能感受到他近乎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耳后。

    “耐心一点，”小丑的手掌收紧了些许，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尖，以示警告，“游戏当然会有规则。

    阿利亚也正在这个治疗名单上。

    仇恨和杀戮之间有着明显的界限，即使阿立亚曾经萌生过这种让人渴望却又可怕的念头，但她却即时地拉住了那个失控的自己。

    他的双眼陷入疯狂，且带着一种隐约的期待。

    “值得称赞，”小丑似乎对此不是非常生气，恰恰相反，他听上去过于愉悦，“不得不说，我想念那个夜晚，异常美妙，你让我感到，愉悦——

    你知道阿卡姆为什么要给你们戴着那种东西吗？”

    这是个不管头顶还是脚下都被多层钢板所封锁的近乎密闭的独立空间，但可笑的，这个看上去近乎无解的牢房却拿它的囚徒毫无办法，而唯一被它所困的家伙也只有阿立亚而已。

    但是我还是更想保留你温软可爱的舌头的，所以，我很高兴，这些天你还算听话。”

    又或者说，是曾经她的善意还有旁人所给予的善意，在她心底定下了一个足以稳固她的锚点，但如今，小丑想要摧毁这一切，并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独属于自己的印记和损伤。

    小丑满意地抚摸着她滚落的喉结，“很好，乖女孩。

    与之相对的，布莱恩则是站在另一侧，静静地注视着亲密紧贴的小丑和阿立亚，双目猩红，并发出粗重愤怒的喘息。

    “你到底想做什么？”这是阿立亚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了。

    “看得出来，你的身体清晰地记着我是如何‘伤害’你的，阿立亚。”小丑更改了他一向惯用的称呼，这种改变让阿立亚的心继续下沉了些许。

    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我将处置这群人渣的机会留给你。”

    在你身下的这把电椅扶手上有两个按钮，一左一右，分别对应着你眼前的两个选项。”

    阿立亚没有否认，她的确对小丑发动过自己的能力，但他的精神过于扭曲强大，因此她完全无法控制小丑，更不能让他像布莱恩一样疯狂且卑微的迷恋自己，并接受自己完全的掌控。

    “嘘——你们应该安静一点的，你们吵醒了我的甜心。”小丑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令阿立亚浑身一僵。

    阿立亚原本想要挣扎起身，却发觉到自己几乎无法动弹，并不是因为麻醉药物的效用还没有完全过去，是因为她此刻正被束缚带狠狠地捆缚在了一张奇怪的椅子上。

    像阿立亚这种级别的躯体强化根本奈何不了几层钢板的牢门，只能任由自己被这种气体包裹吞噬。

    阿立亚沉默着，没有回应小丑。

    而且这些药物并不像她之前所吃过的药物那样可以帮助镇定她的情绪，反而让她更为躁动不安且充满了异常的攻击性。

    她畏惧另一个自己，她知道，面对这些导致她如此境况的罪魁祸首，那个位于她内心牢笼的凶兽会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残虐的天性。

    小丑似乎意识到了她的反应，相当愉快地轻拍着她的肩膀，“所以今晚，我们有足够的游戏时间。”

    但她身下的这张电椅，还有放在不远处用作水刑的器械，似乎都在说明，这其实是阿卡姆的一间“特殊治疗室”。

    因此，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礼物，一个小游戏，阿立亚，作为我的回报。”

    小丑端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注视着眼前那些家伙。

    等待回到自己房间，阿立亚才将那些差点融化的药片从吐了出来，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她的口腔之中，让她不自禁皱起眉头。

    仿佛恶魔的低语让阿立亚浑身震颤了起来。

    我其实忘记提醒你了，如果你戴着那个项圈走到了控制范围以外，你的脑袋就会和烟花一样被它炸个粉碎。

    阿立亚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开始变得干涩，任何声音都开始变得尖锐刺痛起来，“如果我不按按钮会怎么样？”

    “是的，你很聪明，阿立亚，”小丑的舌头在她的名字上滚动了几下，带着一种缱绻暧昧的余韵，“唔，比如电击，或者是爆炸——

    这回轮到阿立亚回答他的问题了，阿立亚深呼吸了一口气，“抑制我们的能力，我想，它应该还有其他的惩处方式？”

    固定着她的四肢和脖颈的椅子上还连接了不少令她感到不安的线路，她再度不死心的挣扎起来，而那只宽热的手掌紧贴着她的肌肤，暧昧地摩挲着。

    阿立亚的神志终于完全从药物的影响里挣脱而出了。

    阿立亚的思绪简直乱成了一团，才定定神，看向了自己所处的这处空间。

    “他们曾经伤害过你，对吗？他们更是你入狱的原因，这群人渣将罪责都推在了你的身上，据我所知，你的刑期可比他们要久上很多，足够让我们，在这件快乐甜蜜的监狱里渡过余生。

    可是气体弥散的速度过快，而她也根本没有打开牢房门禁的办法，阿卡姆疯人院的牢门可是连杀手鳄等恐怖角色都能抵挡的，更别提小丑这间牢房更是vip级别待遇。

    阿立亚顿时头皮发麻，感到一阵无法遏制的恶寒。

    阿立亚下意识地想要追问什么，但她忽然想起了刚刚小丑的警告，所以喉结只是滚动了一下，并没有发出声音。

    “我让你学会了保持对我的恐惧，这很好，”小丑将头抵在她的颈窝处，脸部紧贴着她的脖颈，发出令她心跳加速的急喘，他隔着皮肤轻吻了一下她的颈侧动脉，“我觉得，我需要加深一下，这种恐惧。”

    她并不是没有在阿卡姆遇见过这几个家伙，但她一直在逃避现实，因此也不耐烦应对这几个家伙，或者说她恐惧遇到这些恶徒。

    他想成为悬崖之上的那个推手，看着阿立亚彻底的坠落。

    “你能够让每一个和你接触的家伙都狂热地爱上你，阿立亚，就像布莱恩那样，对吗？”小丑语气轻柔，却让阿立亚战栗了起来，他所询问的事情更是让她不安。

    或许这只是一种错觉，又或者是因为阿卡姆的环境，封闭而疯狂，加深了她内心的暴力因素，可是这也无法验证。

    你还记得你的项圈不是吗？不过我已经帮你取掉了。

    她几乎是不可遏制地颤抖了起来，但这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度的愤怒。<                                                /p>

    在陷入昏迷之前，她不甘地握紧了自己的双拳，可是这种麻醉气息很快放松了她的肌肉，强迫她进入了深眠之中，迫使她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在黑暗之中，在这间牢房的顶端，从通风管道中突然喷洒出什么奇怪的气体，阿立亚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我曾试验过这一点，那样的场面非常美妙。

    看样子，小丑今晚也不打算回到自己的牢房，一口浊气从阿立亚胸口缓缓溢出，但她仍然有着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让她格外烦躁。

    “所以规则是这样的，在一个小时之内，”小丑的呼吸更加急促了，似乎说到了令他兴奋的内容，“我需要你做出选择，在这群家伙，和你亲爱的布莱恩之间选择一个对象，按下对应的按钮，那么那一个选项就会炸成烟花。

    “那么你的选择呢？亲爱的？”他的声音蛊惑而甜蜜，他缓缓起身，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但又伸手撑住了阿立亚的肩膀，居高临下且极具压迫感地看着她。

    这很简单不是吗？”

    他们才是你噩梦的源泉，不是吗？”

    她的反应再度引得小丑愉悦的低笑，他的手掌从她的下颌处滑落，贴合着她颈部的曲线，描摹着她的锁骨，他略显粗粝的皮肤带来明显的摩擦感，引起了阿立亚的应激反应。

    阿卡姆疯人院针对他们这些反社会的疯子制订了完善而复杂的治疗策略，包括但不限于所谓的心理谈话，还有药物治疗。

    她对于气味格外敏锐，甚至于气息开始投放的第一刻她就翻身下床，企图从这件牢房逃离。

    他想目睹着阿立亚彻底掉入深渊的那一个瞬间。

    这个地方像是被人特意整理出来的一个刑讯室。

    在护士的注视下她还是按捺着心中的那股怪异将这些药片吞了下去。

    于黑暗之中，一阵熟悉的令她头皮发麻的轻笑由远及近，几乎是在她混沌的脑海之中乍响，温热的手掌触及到她的脖颈，危机之下本能先于意识将她强行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