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宁辞忧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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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啊，都进宫当娘娘了，那模样能不好看吗？”
那人低垂着眼睛不敢看人，哆哆嗦嗦地喊道：“小的曹、曹二，叩、叩见陛下。”
“这就是宁小将军，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威风凛凛！”
“啧啧，真不想到啊，闻丞相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多谢陛下！”
“白白净净的，像个读书人。”
念及姐弟二人八年未见，李璟淮大方地将家宴设在宁无虞的长信宫，让他们姐弟二人好好叙叙旧。
玉馔珍馐流水一般地摆上席面，李璟淮兴致盎然，命掌事太监王淇亲自为宁辞忧倒酒，以示殊荣。
“别看人长得白净，要我说啊，他那个姐姐才是真勇猛呢，当年打得多少贵族少爷们哭爹喊娘的……”
领头的银鞍白马上，年轻的将军意气风发，剑眉入鬓，目若朗星，身姿挺拔如苍松，一袭淡金铠甲如映日晖，凛然不可侵。
“回陛下的话，小的、小的就是个跑商的啊。”曹二简直快哭出来了，“其实小的也不知道背后那人叫什么，那人起初只是说他有亲戚在边疆那头生活，所以托小的帮忙送家书，小的也不知道那些家书是通敌的信件啊！”
李璟淮眯了眯眼睛，神色晦暗。
“爱卿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无须多礼。”
自从十二岁那年代替回京的阿姐宁无虞远赴边疆后，宁辞忧已经有八年未回京了。
李璟淮冷哼一声：“还处置什么？就地格杀了吧！”
李璟淮的言语间是对宁辞忧毫不掩饰的欣赏，看向宁无虞的眼神也带着满满的喜爱，但宁辞忧心里明白，自己和李璟淮只有君臣之谊，并无郎舅之亲，伴君如伴虎，万不能因帝王一时之喜而放松警惕失了分寸。
“同党？”
镇远大将军宁泽之子，宁辞忧小将军回京述职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曹二忙不迭地磕头求饶，竹筒倒豆子一般快速说道，“小的虽不知道其姓名，但小的见过那人长什么模样！那人留着两撇小胡子，年纪也不小了，痩得跟个老山羊似的！对了，小的还曾无意间看到他身上掉出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个‘邓’字！”
“既然是孪生姐弟，那宁小将军的模样怕是和他姐姐大差不差，难怪生得这般好看了。”
“末将幸不辱命，于北戎边境将奸细捉拿。”宁辞忧举杯，“现已押解回京，交由陛下处置！”
看出李璟淮的犹豫，宁家姐弟二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哦？”
见李璟淮来了兴趣，宁辞忧继续道：“这名奸细倒也刁滑，声称只要留他一条性命，他愿意将背后同谋一起供出来。如此一来，事关重大，末将这才将他一同带回京城面圣。”
宁无虞凤眸微转，从眼底流露出一抹兴味来：“臣妾不喜歌舞，故而今日家宴便没有安排歌舞曲目，可光喝酒有什么意思？陛下，不如咱们现在就把那名奸细带上来审问一番，权当助兴如何？”
“嘿，你们几个怎么光盯着人家的脸讨论？没看见人家后面还押着一个奸细吗？白白净净又怎样，听说这奸细可是人宁小将军亲手捉拿的呢！”
“真他娘的该死，呸！”
群情激愤中，却有一个留着两撇山羊胡的精瘦男人默默退到了人群背后。
毕竟大齐多一个冤魂或许没什么，可要是当真放跑了一只蛀虫，那可就麻烦了。
大理寺只是从丞相闻铮的书房中搜出了通敌的书信，北戎那边却并未真正窃得大齐的军机和国本，因此除了此番宁辞忧从边疆带回来的奸细外，再无其他证据可佐证闻铮通敌一事。
“还敢狡辩？”李璟淮声线微沉，不怒自威，吓得曹二心头直颤，“你若执意包庇，就凌迟处死吧。”
李璟淮举杯欲先敬宁辞忧，宁辞忧却慌忙起身行礼道：“能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是末将之大幸，万不敢居功。”
“哦？”
“一别八年未见，爱卿戍守边疆，着实辛苦了。想当初爱卿刚离京那会儿，还没你姐姐高呢，如今竟也这般英武了，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嗐，你们都不知道，这宁小将军的孪生姐姐可是宫里的娘娘！”
京中百姓夹道相迎，人声鼎沸。
可宁无虞提到的“同党”同样至关重要，他身为一国之君，若是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去，难免让人怀疑他治国不严。
人声嘈杂，一众百姓伸长了脖子朝后望去，果然看见跟随宁辞忧一同回京的将士们中间围着一个囚车，囚车中羁押着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一直畏畏缩缩地低着头，想来就是被宁辞忧亲手捉拿的那个奸细了。
宁辞忧笑着称是，低头饮酒时借着酒樽的遮掩暗暗瞥向对座的宁无虞。
宁辞忧晃了晃杯中酒，笑道：“其实末将刚抓住这名奸细时，是想杀了他鼓舞士气的。”
“听说这奸细就是一直在闻丞相和北戎之间来回传消息的那个。”
侍卫领命退下，不多时便将人带了上来。
李璟淮居高临下地看着阶下跪伏的曹二，眼中满是审视：“是谁给你吃的熊心豹子胆，竟敢行叛国之事？”
“快让我瞧瞧——”
“我怎么觉得，比起打仗的，这宁小将军看起来更像个读书人呢？”
李璟淮心中自然清楚此事疑点重重，若深究到底，闻铮未必不是无辜；可这样能将闻家一网打尽的机会千载难得，更何况陆凝柔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他着实是等不及了。
李璟淮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就按爱妃说的办。”
“陛下，臣妾倒觉得，还是将这奸细审问一番为好。”宁无虞起身为李璟淮布菜，状似不经意地笑道，“虽然闻铮已落马，焉知京中没有其他同党呢？”
酒过三巡时，李璟淮感慨道：“北戎蛮族狼子野心，竟然妄图与大齐官员相勾结，里应外合，窃我国本，当真是可恶！”
] “你想啊，都进宫当娘娘了，那模样能不好看吗？”
那人低垂着眼睛不敢看人，哆哆嗦嗦地喊道：“小的曹、曹二，叩、叩见陛下。”
“这就是宁小将军，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威风凛凛！”
“啧啧，真不想到啊，闻丞相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多谢陛下！”
“白白净净的，像个读书人。”
念及姐弟二人八年未见，李璟淮大方地将家宴设在宁无虞的长信宫，让他们姐弟二人好好叙叙旧。
玉馔珍馐流水一般地摆上席面，李璟淮兴致盎然，命掌事太监王淇亲自为宁辞忧倒酒，以示殊荣。
“别看人长得白净，要我说啊，他那个姐姐才是真勇猛呢，当年打得多少贵族少爷们哭爹喊娘的……”
领头的银鞍白马上，年轻的将军意气风发，剑眉入鬓，目若朗星，身姿挺拔如苍松，一袭淡金铠甲如映日晖，凛然不可侵。
“回陛下的话，小的、小的就是个跑商的啊。”曹二简直快哭出来了，“其实小的也不知道背后那人叫什么，那人起初只是说他有亲戚在边疆那头生活，所以托小的帮忙送家书，小的也不知道那些家书是通敌的信件啊！”
李璟淮眯了眯眼睛，神色晦暗。
“爱卿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无须多礼。”
自从十二岁那年代替回京的阿姐宁无虞远赴边疆后，宁辞忧已经有八年未回京了。
李璟淮冷哼一声：“还处置什么？就地格杀了吧！”
李璟淮的言语间是对宁辞忧毫不掩饰的欣赏，看向宁无虞的眼神也带着满满的喜爱，但宁辞忧心里明白，自己和李璟淮只有君臣之谊，并无郎舅之亲，伴君如伴虎，万不能因帝王一时之喜而放松警惕失了分寸。
“同党？”
镇远大将军宁泽之子，宁辞忧小将军回京述职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曹二忙不迭地磕头求饶，竹筒倒豆子一般快速说道，“小的虽不知道其姓名，但小的见过那人长什么模样！那人留着两撇小胡子，年纪也不小了，痩得跟个老山羊似的！对了，小的还曾无意间看到他身上掉出一块玉佩，玉佩上刻着个‘邓’字！”
“既然是孪生姐弟，那宁小将军的模样怕是和他姐姐大差不差，难怪生得这般好看了。”
“末将幸不辱命，于北戎边境将奸细捉拿。”宁辞忧举杯，“现已押解回京，交由陛下处置！”
看出李璟淮的犹豫，宁家姐弟二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哦？”
见李璟淮来了兴趣，宁辞忧继续道：“这名奸细倒也刁滑，声称只要留他一条性命，他愿意将背后同谋一起供出来。如此一来，事关重大，末将这才将他一同带回京城面圣。”
宁无虞凤眸微转，从眼底流露出一抹兴味来：“臣妾不喜歌舞，故而今日家宴便没有安排歌舞曲目，可光喝酒有什么意思？陛下，不如咱们现在就把那名奸细带上来审问一番，权当助兴如何？”
“嘿，你们几个怎么光盯着人家的脸讨论？没看见人家后面还押着一个奸细吗？白白净净又怎样，听说这奸细可是人宁小将军亲手捉拿的呢！”
“真他娘的该死，呸！”
群情激愤中，却有一个留着两撇山羊胡的精瘦男人默默退到了人群背后。
毕竟大齐多一个冤魂或许没什么，可要是当真放跑了一只蛀虫，那可就麻烦了。
大理寺只是从丞相闻铮的书房中搜出了通敌的书信，北戎那边却并未真正窃得大齐的军机和国本，因此除了此番宁辞忧从边疆带回来的奸细外，再无其他证据可佐证闻铮通敌一事。
“还敢狡辩？”李璟淮声线微沉，不怒自威，吓得曹二心头直颤，“你若执意包庇，就凌迟处死吧。”
李璟淮举杯欲先敬宁辞忧，宁辞忧却慌忙起身行礼道：“能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是末将之大幸，万不敢居功。”
“哦？”
“一别八年未见，爱卿戍守边疆，着实辛苦了。想当初爱卿刚离京那会儿，还没你姐姐高呢，如今竟也这般英武了，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嗐，你们都不知道，这宁小将军的孪生姐姐可是宫里的娘娘！”
京中百姓夹道相迎，人声鼎沸。
可宁无虞提到的“同党”同样至关重要，他身为一国之君，若是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去，难免让人怀疑他治国不严。
人声嘈杂，一众百姓伸长了脖子朝后望去，果然看见跟随宁辞忧一同回京的将士们中间围着一个囚车，囚车中羁押着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一直畏畏缩缩地低着头，想来就是被宁辞忧亲手捉拿的那个奸细了。
宁辞忧笑着称是，低头饮酒时借着酒樽的遮掩暗暗瞥向对座的宁无虞。
宁辞忧晃了晃杯中酒，笑道：“其实末将刚抓住这名奸细时，是想杀了他鼓舞士气的。”
“听说这奸细就是一直在闻丞相和北戎之间来回传消息的那个。”
侍卫领命退下，不多时便将人带了上来。
李璟淮居高临下地看着阶下跪伏的曹二，眼中满是审视：“是谁给你吃的熊心豹子胆，竟敢行叛国之事？”
“快让我瞧瞧——”
“我怎么觉得，比起打仗的，这宁小将军看起来更像个读书人呢？”
李璟淮心中自然清楚此事疑点重重，若深究到底，闻铮未必不是无辜；可这样能将闻家一网打尽的机会千载难得，更何况陆凝柔已经有了他的骨肉，他着实是等不及了。
李璟淮略一思索，点了点头：“就按爱妃说的办。”
“陛下，臣妾倒觉得，还是将这奸细审问一番为好。”宁无虞起身为李璟淮布菜，状似不经意地笑道，“虽然闻铮已落马，焉知京中没有其他同党呢？”
酒过三巡时，李璟淮感慨道：“北戎蛮族狼子野心，竟然妄图与大齐官员相勾结，里应外合，窃我国本，当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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