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又吃到落胎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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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着陆凝柔有孕，李璟淮为了彰显自己对心爱之人的重视，特地将她的坐席挪到了自己身边。
“陛下不下令彻查此事，反而急着将臣妾的婢女关进掖庭，难道是想屈打成招吗？”
很快宴席开始，众人依次落座，帝王举杯，百官同贺。
李璟淮已是十分不耐：“贵妃也想来求情吗？”
宁无虞简直气笑了：“只是看一眼就成了下药了？贱婢当真是无端攀咬！”
宁无虞闻言当即对闻知宜怒目而视：“我看闻贵妃不是想以儆效尤，是想落井下石吧？”
侍卫上前将众多宫人往外拖拽，一片求饶的哀嚎声中，终于有人喊道：“是子佩！是宁昭仪宫里的子佩！”
须臾之后，从旁伺候的流芳姑姑突然惊叫出声：“昭容，您流血了！”
“爱妃近日时常于梦中惊悸而醒，朕听流芳姑姑说，此等症状多半是孕中多思气虚不足所致，所以朕着人熬了一盅归脾汤，爱妃快尝尝。”
“放肆！宁昭仪非要为你的婢女求情，是怕被招供出来，还是也想去掖庭长长见识？”
子佩也跪倒在李璟淮面前，不卑不亢道：“启禀陛下，奴婢那时只是想看看汤可有洒出来，并未下药谋害陆昭容和皇嗣！倒是这个叫丝儿的，路上走得好好的也能无缘无故撞到奴婢身上，焉知不是她有意栽赃陷害？”
李璟淮眉头紧缩，阴鸷的视线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漆黑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杀意。
宁无虞忿忿起身走到御前，被地上的子佩使劲扯了扯裙摆才悻悻然跪下，言语却不甚客气。
流芳姑姑当即跪地陈情：“陛下明鉴，昨日太医才来悦仙宫请过平安脉，胎相稳固，昭容也没有任何不适。”
陆凝柔款款行礼，在李璟淮期待的目光下小口小口地喝汤。
李璟淮的面色顿时沉了下去，狭长的眼眸一一扫过在场众人。
“来人，将丝儿和子佩打入掖庭严加审问！宁昭仪管教无方，罚俸三月，禁足长信宫，无诏不得出！”
陛下亲自吩咐的归脾汤，竟然也有人敢动手脚？
事关皇嗣，兹事体大，一众宫人纷纷跪伏在地，谁也不敢说话。
“多谢陛下。”
“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李璟淮大手一挥，命人搬来屏风将急需被救治的陆凝柔围在其中，而后厉声喝问流芳姑姑，“你就是这样看顾陆昭容的？好端端的，陆昭容怎么会小产？！”
太医很快赶来，为陆凝柔搭脉后当即跪地向李璟淮禀报：“陛下，陆昭容有小产的迹象，但不宜立即挪动，所以微臣必须在此地立即为陆昭容施针。”
“陛下！”
“食物？”李璟淮的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陆昭容最后用的是朕为她准备的这盅归脾汤。”
说话的是今晚负责将归脾汤呈上来的御膳房宫女丝儿，侍卫将丝儿押到李璟淮面前跪下。
闻知宜心中暗暗叹气，出声打断二人：“陛下，请听臣妾一言。”
“臣妾与陆昭容既无私交也无仇怨，子佩更是一心侍奉臣妾，犯不着去害她肚中的孩儿，请陛下明鉴！”
李璟淮更是又惊又怒：“传太医！速传太医！”
丝儿战战兢兢地说道：“奴婢将归脾汤端来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子佩姐姐，子佩姐姐骂奴婢是不是没长眼睛，还揭开汤盅的盖子往里看了一眼，或许、或许子佩姐姐就是趁那会儿子往里面下的药！”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宁昭仪这般言行无状，也是没将朕放在眼里吧！”
陆凝柔颤抖着手摸上那一片深色，惊慌失措地看向李璟淮，声音已然带了哭腔：“陛下……孩子……”
无端被点名的宁无虞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宁无虞冷声问道：“子佩一整晚都跟在本宫身边，你这宫女有何证据说是她下的药？”
一旁的太医抽空说道：“陛下，从陆昭容的脉象来看，像是误食滑胎药物所致，敢问昭容，最后吃的食物是什么？”
“陛下请听臣妾把话说完。”闻知宜适时打断他，“自陆昭容有孕以来，波折不断，今日更是有贼人当着陛下的面将落胎药掺进了陆昭容的饮食里，着实蹊跷。臣妾思来想去，觉得定是昭容身边伺候的人不够用心，才会给贼人可乘之机。”
李璟淮冷冷地看着她，神情狠戾：“你是说，是宁昭仪身边的子佩在汤中做了手脚？”
“此番分明是有人故意谋害皇嗣，事关重大，臣妾并不想为任何一人求情，相反，臣妾觉得，陛下将这两名婢女打入掖庭实乃明智之举，毕竟今日之事她二人就算不是主谋，也免不了是有所疏忽，才会让贼人有机可乘，所以必须严惩她二人，以儆效尤。”
呵斥住宁无虞，李璟淮怒意稍缓：“贵妃言之有理，来人啊……”
“臣妾不敢！”
“所以朕才将她二人一齐发落掖庭，重刑之下自然会有人招认。”
“都不说话是吗？那就都拖去掖庭，严刑拷打！”
“这盅归脾汤，都经过谁的手？”
李璟淮愤然拂袖，话里的威胁更是毫不掩饰，但宁无虞性子刚烈，学不来柔弱求怜的做派，眼看又是要出言顶撞回去，可眼下情形，若当真触怒了李璟淮，反倒更难收场。
施针结束，太医又开了一副保胎药命人去熬，这才端起剩下的归脾汤，先是搅起汤底仔细察看一番，又嗅了嗅，再亲自尝了口，而后笃定道：“回禀陛下，这归脾汤中被下了苦丁茶，才会诱发陆昭容的小产迹象。”
闻知宜在御前跪下，言辞恳切：“臣妾恳请陛下，将悦仙宫上下除流芳姑姑外的所有宫人，一律押入掖庭，严刑拷打，以正宫闱！”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纷纷聚集过去，只见陆凝柔浅绛色的裙摆上洇染出一小片深色，不甚显眼，亏得流芳姑姑眼力极佳才能及时发现。
] 因着陆凝柔有孕，李璟淮为了彰显自己对心爱之人的重视，特地将她的坐席挪到了自己身边。
“陛下不下令彻查此事，反而急着将臣妾的婢女关进掖庭，难道是想屈打成招吗？”
很快宴席开始，众人依次落座，帝王举杯，百官同贺。
李璟淮已是十分不耐：“贵妃也想来求情吗？”
宁无虞简直气笑了：“只是看一眼就成了下药了？贱婢当真是无端攀咬！”
宁无虞闻言当即对闻知宜怒目而视：“我看闻贵妃不是想以儆效尤，是想落井下石吧？”
侍卫上前将众多宫人往外拖拽，一片求饶的哀嚎声中，终于有人喊道：“是子佩！是宁昭仪宫里的子佩！”
须臾之后，从旁伺候的流芳姑姑突然惊叫出声：“昭容，您流血了！”
“爱妃近日时常于梦中惊悸而醒，朕听流芳姑姑说，此等症状多半是孕中多思气虚不足所致，所以朕着人熬了一盅归脾汤，爱妃快尝尝。”
“放肆！宁昭仪非要为你的婢女求情，是怕被招供出来，还是也想去掖庭长长见识？”
子佩也跪倒在李璟淮面前，不卑不亢道：“启禀陛下，奴婢那时只是想看看汤可有洒出来，并未下药谋害陆昭容和皇嗣！倒是这个叫丝儿的，路上走得好好的也能无缘无故撞到奴婢身上，焉知不是她有意栽赃陷害？”
李璟淮眉头紧缩，阴鸷的视线在三人身上一一扫过，漆黑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杀意。
宁无虞忿忿起身走到御前，被地上的子佩使劲扯了扯裙摆才悻悻然跪下，言语却不甚客气。
流芳姑姑当即跪地陈情：“陛下明鉴，昨日太医才来悦仙宫请过平安脉，胎相稳固，昭容也没有任何不适。”
陆凝柔款款行礼，在李璟淮期待的目光下小口小口地喝汤。
李璟淮的面色顿时沉了下去，狭长的眼眸一一扫过在场众人。
“来人，将丝儿和子佩打入掖庭严加审问！宁昭仪管教无方，罚俸三月，禁足长信宫，无诏不得出！”
陛下亲自吩咐的归脾汤，竟然也有人敢动手脚？
事关皇嗣，兹事体大，一众宫人纷纷跪伏在地，谁也不敢说话。
“多谢陛下。”
“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李璟淮大手一挥，命人搬来屏风将急需被救治的陆凝柔围在其中，而后厉声喝问流芳姑姑，“你就是这样看顾陆昭容的？好端端的，陆昭容怎么会小产？！”
太医很快赶来，为陆凝柔搭脉后当即跪地向李璟淮禀报：“陛下，陆昭容有小产的迹象，但不宜立即挪动，所以微臣必须在此地立即为陆昭容施针。”
“陛下！”
“食物？”李璟淮的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陆昭容最后用的是朕为她准备的这盅归脾汤。”
说话的是今晚负责将归脾汤呈上来的御膳房宫女丝儿，侍卫将丝儿押到李璟淮面前跪下。
闻知宜心中暗暗叹气，出声打断二人：“陛下，请听臣妾一言。”
“臣妾与陆昭容既无私交也无仇怨，子佩更是一心侍奉臣妾，犯不着去害她肚中的孩儿，请陛下明鉴！”
李璟淮更是又惊又怒：“传太医！速传太医！”
丝儿战战兢兢地说道：“奴婢将归脾汤端来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子佩姐姐，子佩姐姐骂奴婢是不是没长眼睛，还揭开汤盅的盖子往里看了一眼，或许、或许子佩姐姐就是趁那会儿子往里面下的药！”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宁昭仪这般言行无状，也是没将朕放在眼里吧！”
陆凝柔颤抖着手摸上那一片深色，惊慌失措地看向李璟淮，声音已然带了哭腔：“陛下……孩子……”
无端被点名的宁无虞主仆二人对视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宁无虞冷声问道：“子佩一整晚都跟在本宫身边，你这宫女有何证据说是她下的药？”
一旁的太医抽空说道：“陛下，从陆昭容的脉象来看，像是误食滑胎药物所致，敢问昭容，最后吃的食物是什么？”
“陛下请听臣妾把话说完。”闻知宜适时打断他，“自陆昭容有孕以来，波折不断，今日更是有贼人当着陛下的面将落胎药掺进了陆昭容的饮食里，着实蹊跷。臣妾思来想去，觉得定是昭容身边伺候的人不够用心，才会给贼人可乘之机。”
李璟淮冷冷地看着她，神情狠戾：“你是说，是宁昭仪身边的子佩在汤中做了手脚？”
“此番分明是有人故意谋害皇嗣，事关重大，臣妾并不想为任何一人求情，相反，臣妾觉得，陛下将这两名婢女打入掖庭实乃明智之举，毕竟今日之事她二人就算不是主谋，也免不了是有所疏忽，才会让贼人有机可乘，所以必须严惩她二人，以儆效尤。”
呵斥住宁无虞，李璟淮怒意稍缓：“贵妃言之有理，来人啊……”
“臣妾不敢！”
“所以朕才将她二人一齐发落掖庭，重刑之下自然会有人招认。”
“都不说话是吗？那就都拖去掖庭，严刑拷打！”
“这盅归脾汤，都经过谁的手？”
李璟淮愤然拂袖，话里的威胁更是毫不掩饰，但宁无虞性子刚烈，学不来柔弱求怜的做派，眼看又是要出言顶撞回去，可眼下情形，若当真触怒了李璟淮，反倒更难收场。
施针结束，太医又开了一副保胎药命人去熬，这才端起剩下的归脾汤，先是搅起汤底仔细察看一番，又嗅了嗅，再亲自尝了口，而后笃定道：“回禀陛下，这归脾汤中被下了苦丁茶，才会诱发陆昭容的小产迹象。”
闻知宜在御前跪下，言辞恳切：“臣妾恳请陛下，将悦仙宫上下除流芳姑姑外的所有宫人，一律押入掖庭，严刑拷打，以正宫闱！”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纷纷聚集过去，只见陆凝柔浅绛色的裙摆上洇染出一小片深色，不甚显眼，亏得流芳姑姑眼力极佳才能及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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