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唐怀远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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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姑娘，这里实在是……”
闻知韫不禁蹙眉。
“怀远兄的书房？”
只是闻知韫瞧着这画屏实在有些眼熟，倒是颇像她初学时的拙作。
“既然如此，臣妾先告辞了，宁昭仪自便。”
闻知宜心虚地避开宁无虞的视线：“不把姐姐送出宫去，待在这阴冷的地方也是要生病的，总不能一直靠你送的那点药续命。”
折返回来时，子佩又在门口看戏的两个侍卫前停住脚，笑得和蔼：“两位大哥辛苦了，只是今日之事……”
冷宫的门再度被关上，四下再无外人在场，宁无虞也卸下伪装，指着闻知宜的鼻子怒骂道：“闻知宜！你先是把阿韫姐姐送出宫，现在又对陆凝柔大打出手，居然还好意思让我来救场？你这都是出的什么馊主意！”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各自接过银锭：“子佩姑娘说的是，我们明白的。”
雕花窗棂前陈列整齐的书案上，正用镇纸压着一幅摊着的画卷。
“回姑娘的话，这是我们家主人的书房。”
“可是……”
“我派人去宫外查过了，阿韫姐姐刚一被送出去就没了踪迹。”宁无虞稍稍平息怒气，转而厉声质问闻知宜，“你老实告诉我，阿韫姐姐究竟被送到哪儿去了？”
“到底是哪儿？”
小双话未说完，闻知韫已经踏上了书房前的台阶，看守的家丁当即上前一步阻拦：“这里闲人免进。”
但她脸上还得摆出一副为好姐妹着想的模样：“昭容就是太过善良，才会一而再地被这个罪妇欺负，不如，本宫现在就陪昭容去面见陛下吧……”
“昭容且等等，那张太医的事……”
“不必了，多谢宁昭仪的好意。”陆凝柔抽回手，“今日不过是受了些惊吓，就请姐姐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恕闻氏这一回吧。”
只是初初听闻了妹妹的死讯，闻知韫难免心情悲痛，整日不见欢颜，每日饭食也用得极少。
倒不如顺势把张太医留下，总归是要让知道自己真实脉象的人越少越好，再图后事。
“无妨，让她进去吧。”
唐怀远瞧在眼里，心中焦急万分，又怕刺激到她，只能嘱咐侍女小双多陪着她在院中走动走动，疏解心情。
“你且放心，必然是个能让姐姐好好将养的地方，总归不会比冷宫更差了。”
“所有的家丁都是在别院外守着，怎么单单这里单独派了人看守。小双，这是哪里？”
经过闻知韫身侧时，唐怀远借着宽大袖摆的遮掩，状似不经意地牵住了她的衣袖。
午后，闻知韫在小双的陪同下，于院中散步消食，不知不觉间便逛到了一处被两名家丁看守的房间外。
而闻知韫这边，也确实将养得不错，至少咳疾已然大好了。
身后传来唐怀远沉稳的声线，看守的家丁和小双急忙躬身行礼。
小双劝道：“姑娘，咱们先去别处逛逛吧，你若是想看书，待主人得空再找给你。”
“你家主人不是说，在这别院之中，无一处是我去不得的吗？怎么这会儿倒对我说起闲人免进了？”闻知韫苦笑，“既知我是闲人，又何必将我拘在这别院里，打发我出去不是更好？”
宁无虞从来没有对旁人这般亲切过，虽然面上不显，华服遮盖下的胳膊已然暗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太医这一休养就是好几个月了，眼下再从太医院中挑选心腹也怕是来不及。
好在闻知韫虽然沉痛，却并未萌生死志，唐怀远和小双不肯主动告知她外面的动向，她便也识趣地不去问。
至于这个张太医会不会把自己真实的脉象透露给宁无虞……
子佩应下，送陆凝柔出冷宫。
“你我同为后宫姐妹，互相有个照应也是应该的而。”宁无虞笑得和善，“子佩，送送陆昭容。”
画上的女子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赫然是少女时的闻知韫！
还在提张太医？这个宁无虞就非得把张太医塞给自己吗？
陆凝柔险些压不住自己的脾气当场发作，可理智告诉她，自己不宜有孕的脉象方才必然已让张太医探了出来，而这个张太医又和宁无虞母家有交际，自己事后就算想找机会对张太医做些什么，恐怕也不好下手。
闻知韫任由唐怀远牵着自己的衣袖，带自己踏上书房前的台阶，看守的家丁为二人打开门，入目便是一架绘有山水花鸟的独扇大画屏。
“那今天的事呢？我刚要是晚来一步，这会儿你都能跟陆凝柔肚子里那个一道投胎去了！”
两个侍卫急忙点头如捣蒜：“子佩姑娘放心，属下今日什么也没看到。”
“两位大哥误会了，我家主子的意思是，罪妃闻氏今日之举实在过分，这般轻易揭过去实在是便宜了她，所以想对她施以惩戒，只是不便再邀二位一起旁观了。”子佩却是不慌不忙地摇摇头，笑着从袖口掏出两锭银子递给二人，“日后若有人问起，二位大哥只管说，闻氏因冒犯陆昭容，已被杖毙于冷宫中——不关我家主子的事，自然也不关二位大哥的事。”
“是是是，多亏宁大小姐来得及时，救我狗命。”
但换句话说，宁家能拉拢的人，怎知她陆家就不能拉拢了呢？
思及此，陆凝柔深吸一口气，平复下纷乱的思绪后对宁无虞道谢：“既然姐姐有心，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是书房，就带我进去找些书看看吧，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是。主人偶尔也会歇在里面。”
见闻知韫没有拒绝，唐怀远微微勾了嘴角，心情大好。
宁无虞不免心焦，可不管她如何追问，闻知宜也只是笑而不语。
闻知韫的手下意识想要将他甩开，却不知为何又沉寂下去，只是身子微微有些僵住。
“这样啊？”宁昭仪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狠狠瞪了闻知宜一眼，“那本宫就听陆昭容一劝，今日算你走运。”
] “可是姑娘，这里实在是……”
闻知韫不禁蹙眉。
“怀远兄的书房？”
只是闻知韫瞧着这画屏实在有些眼熟，倒是颇像她初学时的拙作。
“既然如此，臣妾先告辞了，宁昭仪自便。”
闻知宜心虚地避开宁无虞的视线：“不把姐姐送出宫去，待在这阴冷的地方也是要生病的，总不能一直靠你送的那点药续命。”
折返回来时，子佩又在门口看戏的两个侍卫前停住脚，笑得和蔼：“两位大哥辛苦了，只是今日之事……”
冷宫的门再度被关上，四下再无外人在场，宁无虞也卸下伪装，指着闻知宜的鼻子怒骂道：“闻知宜！你先是把阿韫姐姐送出宫，现在又对陆凝柔大打出手，居然还好意思让我来救场？你这都是出的什么馊主意！”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各自接过银锭：“子佩姑娘说的是，我们明白的。”
雕花窗棂前陈列整齐的书案上，正用镇纸压着一幅摊着的画卷。
“回姑娘的话，这是我们家主人的书房。”
“可是……”
“我派人去宫外查过了，阿韫姐姐刚一被送出去就没了踪迹。”宁无虞稍稍平息怒气，转而厉声质问闻知宜，“你老实告诉我，阿韫姐姐究竟被送到哪儿去了？”
“到底是哪儿？”
小双话未说完，闻知韫已经踏上了书房前的台阶，看守的家丁当即上前一步阻拦：“这里闲人免进。”
但她脸上还得摆出一副为好姐妹着想的模样：“昭容就是太过善良，才会一而再地被这个罪妇欺负，不如，本宫现在就陪昭容去面见陛下吧……”
“昭容且等等，那张太医的事……”
“不必了，多谢宁昭仪的好意。”陆凝柔抽回手，“今日不过是受了些惊吓，就请姐姐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恕闻氏这一回吧。”
只是初初听闻了妹妹的死讯，闻知韫难免心情悲痛，整日不见欢颜，每日饭食也用得极少。
倒不如顺势把张太医留下，总归是要让知道自己真实脉象的人越少越好，再图后事。
“无妨，让她进去吧。”
唐怀远瞧在眼里，心中焦急万分，又怕刺激到她，只能嘱咐侍女小双多陪着她在院中走动走动，疏解心情。
“你且放心，必然是个能让姐姐好好将养的地方，总归不会比冷宫更差了。”
“所有的家丁都是在别院外守着，怎么单单这里单独派了人看守。小双，这是哪里？”
经过闻知韫身侧时，唐怀远借着宽大袖摆的遮掩，状似不经意地牵住了她的衣袖。
午后，闻知韫在小双的陪同下，于院中散步消食，不知不觉间便逛到了一处被两名家丁看守的房间外。
而闻知韫这边，也确实将养得不错，至少咳疾已然大好了。
身后传来唐怀远沉稳的声线，看守的家丁和小双急忙躬身行礼。
小双劝道：“姑娘，咱们先去别处逛逛吧，你若是想看书，待主人得空再找给你。”
“你家主人不是说，在这别院之中，无一处是我去不得的吗？怎么这会儿倒对我说起闲人免进了？”闻知韫苦笑，“既知我是闲人，又何必将我拘在这别院里，打发我出去不是更好？”
宁无虞从来没有对旁人这般亲切过，虽然面上不显，华服遮盖下的胳膊已然暗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太医这一休养就是好几个月了，眼下再从太医院中挑选心腹也怕是来不及。
好在闻知韫虽然沉痛，却并未萌生死志，唐怀远和小双不肯主动告知她外面的动向，她便也识趣地不去问。
至于这个张太医会不会把自己真实的脉象透露给宁无虞……
子佩应下，送陆凝柔出冷宫。
“你我同为后宫姐妹，互相有个照应也是应该的而。”宁无虞笑得和善，“子佩，送送陆昭容。”
画上的女子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赫然是少女时的闻知韫！
还在提张太医？这个宁无虞就非得把张太医塞给自己吗？
陆凝柔险些压不住自己的脾气当场发作，可理智告诉她，自己不宜有孕的脉象方才必然已让张太医探了出来，而这个张太医又和宁无虞母家有交际，自己事后就算想找机会对张太医做些什么，恐怕也不好下手。
闻知韫任由唐怀远牵着自己的衣袖，带自己踏上书房前的台阶，看守的家丁为二人打开门，入目便是一架绘有山水花鸟的独扇大画屏。
“那今天的事呢？我刚要是晚来一步，这会儿你都能跟陆凝柔肚子里那个一道投胎去了！”
两个侍卫急忙点头如捣蒜：“子佩姑娘放心，属下今日什么也没看到。”
“两位大哥误会了，我家主子的意思是，罪妃闻氏今日之举实在过分，这般轻易揭过去实在是便宜了她，所以想对她施以惩戒，只是不便再邀二位一起旁观了。”子佩却是不慌不忙地摇摇头，笑着从袖口掏出两锭银子递给二人，“日后若有人问起，二位大哥只管说，闻氏因冒犯陆昭容，已被杖毙于冷宫中——不关我家主子的事，自然也不关二位大哥的事。”
“是是是，多亏宁大小姐来得及时，救我狗命。”
但换句话说，宁家能拉拢的人，怎知她陆家就不能拉拢了呢？
思及此，陆凝柔深吸一口气，平复下纷乱的思绪后对宁无虞道谢：“既然姐姐有心，那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是书房，就带我进去找些书看看吧，也好打发打发时间。”
“是。主人偶尔也会歇在里面。”
见闻知韫没有拒绝，唐怀远微微勾了嘴角，心情大好。
宁无虞不免心焦，可不管她如何追问，闻知宜也只是笑而不语。
闻知韫的手下意识想要将他甩开，却不知为何又沉寂下去，只是身子微微有些僵住。
“这样啊？”宁昭仪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狠狠瞪了闻知宜一眼，“那本宫就听陆昭容一劝，今日算你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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