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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的拳头扑了空。
许利民听见了肖露颤抖的呼吸，他默默收紧了自己的双腿，在极其有限的活动范围里，他尽力把自己的身体绷成了一张弓弦。
当时李丹说自己是收垃圾的，所有人都很惊讶，因为一般人的观念里，这是个又脏又费力气的活儿，不应该分配给女性。
无他，范府这种地方，花草树木都是用来赏玩的。而植物若要维持在一个人类觉得美观的状态，必得经过精心打理。
隔壁的柜子被打开了！
这事恐怕只有单独问李丹。
肖露心头突突直跳，她知道自己该去内院门口拿食盒了。
他们之前容身的衣柜十分狭小，当然不足以容纳她这个动作。
她这次去得比昨天晚了一些，罗山和金石还是那样，似笑非笑地抱着胳膊，站在内院那扇紧闭的朱红大门之外。
肖露昨天送饭时差不多把西院都转遍了，整个西院里花木繁盛，品类更是多得她都数不清。
伴随着衣柜门缓缓被拉开，一束光线透了进来。
肖露知道现在活着的希望不大了，但副本里时局瞬息万变，哪怕多苟活一个时辰，说不定就多出一个时辰的希望。
罗山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肖露背后一寒，听他意味深长地道：“那可不，肖小姐最喜欢到处闲逛，昨天今天，都没少在西院晃悠。宁可去看别人的空屋子，也不肯早点过来拿食盒。心思都没放在正途上，能不来晚吗？”
到这份上了，不如最后拼一把，说不定肖露能跑掉。
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去过李丹的院子。他甚至知道自己昨天故意在路上耽搁时间！
花椒，应该能药用，但在她的印象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充当调料的角色，但无论哪种功效，都和观赏无关。
阵子，大概十一点左右，她才有了一种鲜明的感觉，知道自己该去内院门口拿饭了。她这才去了内院门口，不料倒霉地撞上了罗山和金石同李丹他们换差事。
角落的一堆不认识的杂草里，长了几棵小葱！
尖尖的，有刺！
肖露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但最后到肖露的小院门口时，她发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们到底是怎么杀了人，又怎么知道了自己的行踪？
许利民苦笑道：“算了，也比袁康好。我今天一睁开眼，旁边的位置就是空的。要不是你来找我，我还以为他悄悄跑去别的地方寻摸线索，故意没告诉我呢……”
许利民深吸了一口气，他用力推开两扇衣柜门，跳出去，闭着眼睛挥了一顿乱拳，一边对着空气乱打，一边大吼道：“狗东西，我跟你们拼了！”
肖露正像一个死人一样直板板地躺着。
不正常的死寂让他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心脏在胸腔中卖力地搏动，许利民不得不再次睁开双眼。
她怕得连牙齿都在打战。
这就是其中一棵掉得一片叶子不剩的光杆子树，树梢上还挂着一点未化尽的残雪。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现在穿上了崭新鲜亮的青色衣裳。
肖露是过来拿食盒的，瞥了一眼他们俩，再看食盒，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地上只剩四个食盒了！
比如有的地方种着春天开的桃花，池塘里有夏天开的荷花，有的院子里种着秋天开的桂花树，而现在随处都能闻到腊梅的清香气味，间或可见颜色绚丽的山茶和刺梅。
周遭寂静得可怕，除了肖露哽咽的声音，他连一声属于人类的讥笑声都没听到。
这果然是她想的那种植物！
但眼前这个植物园存在的意义，显然就不是为了观赏。
肖露为了确认，还拿手折了一小段嗅闻。这一闻她就心里有数了，毕竟是餐桌的常见配料。
这听上去确实不是很累，还不如那两个洗碗的和打水的徐小云。但对肖露来说，这又迎来了新的问题：既然不累，也没那么脏，罗山和金石为什么非要和李丹他们换呢？
还是说，这其实根本不是植物园，而是一个调料园？
昨天的时候，肖露对范府还不算熟悉；作为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对植物的了解也并不深。
这样的种植，在现代的公园里也很常见，显然是为了一年四季都有看头。
肖露忽然福至心灵，她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这个园子的植物，虽然大多她还是不认识，但是她发现了这是调料园的另一个铁证。
但这柜子放衣服时看着挺大，一旦装进两个大活人，又实在太过狭窄逼仄。
肖露盯着其中一棵树。
姥姥对她说，这棵树的名字叫花椒，虽然它的果子小小的，红彤彤的很好看，但它的枝条上生满了短刺，果子也不能直接食用。但是它很有用，奶奶每年做的花椒油都是用它的果子做的，又麻又香。
那声音不算大，可在这鸦雀无声的环境中，却显得极为刺耳。
这个食盒应该是根据活人的数量自动出的，只剩四个食盒，也就意味着，在餐盒出现之前，整个西院就只有四个活人了。
她昨天虽发现里面有些植物的气味似乎有点熟悉，但因为一时没有头绪，鼻间又总有那股萦绕不去的肉香味作为干扰项，很快也就放弃了。
肖露唯一能控住的是没发出任何哭声，但两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没有李丹，就等于没有证人。甚至也不知道许利民和袁康怎么样了……
她闹了半天，最后姥姥替她摘了一颗果子下来，擦干净让她放进嘴里。结果那果子只有外表好看，吃起来又麻又涩，她呸呸了半天。
她走到李丹院子里的时候，找了一圈都没见到李丹的人影；麻袋和桶里还有些垃圾，说明她今天在院子里工作过，甚至可能不久之前都还在。
小时候她姥姥家门外曾经种了一棵，平时没什么人摘，她看着果子红艳艳的甚是可爱，树又不高，就伸手去够，结果不小心被带刺的枝条扎伤了手，疼得哇哇大哭。
人呢？
剩下的植物他，她没信心还能认出来。眼看时间还早，也就按原计划继续往李丹的方向走。
肖露打消了立刻去见李丹的念头，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到这棵树面前，极其小心地伸手摸了一下它的枝干。
它树干不高，枝干细瘦，枝条显得极干枯，横七竖八地向外伸展着。
许利民有点受不了了，他想动动脚，但现在的姿势也不足以支撑他的动作。
是木头摩擦发出的声音，离得很近。
许利民道：“所以，你是亲眼看到李丹出事的？”
这件事过去二十多年了，肖露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这是花椒树，但摸到短刺也足够让她确认了。
她的计划是先去找李丹，两人商量好对策，再去厨房找许利民和袁康。如果合作达成，再透露调料园的信息，今天下午的碰头就改在这个调料园，也便于集思广益。
肖露在黑暗之中摇了摇头，想起许利民看不见，又低声否认，道：“没有。”
肖露的心底一片冰凉。
这棵树她在塔外面绝对是见过的，现在看着更是分外眼熟。
她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肖露抿了抿嘴，她这话没说出口，但其实现在躲起来，也未必躲得了多久。
但今天再看这园子，她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甚至为此打消了先去寻找李丹的计划。
后续事情一茬接一茬，她也没心思想园子的事了。
虽然不开花她还能认出来的植物没几种，但肖露能认出来的几种开花植物，大多都互相错开了开花季节。
她只能猜测，他们俩或许通过某种方式监控了西院。
想到无时无刻不萦绕在鼻端的肉汤气味，肖露猜测，这应该算是一个线索。
两人现在躲藏的地方是李丹房间的衣柜，肖露找的地方，她说现在他们自己的房间已经不安全了，李丹是今天才死的，躲她房间更容易成为盲区。
他刚想说什么，哪怕是一句抱怨，但黑暗中，忽然传来非常轻微的嘎吱一声。
但肖露不认为自己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她明明都是一个人去的，而且理论上，罗山和金石作为守门的，就不应该能离开这扇门！
但此时映入眼帘的内容，让他无法理解。
这也更顺路，因为收垃圾的院子本来就离厨房不远。李丹收的垃圾也不是什么五谷轮回之物，而是食物残渣。
两手不沾阳春水的人，分不清地里的植物是常事，何况肖露昨天没怎么细看。
肖露知道真相，李丹肯定是有苦说不出，但她也特地解释了，她的工作没有想象的繁重，那个院子里摆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渣斗”，专门用来盛装食物残渣，她就负责把干的倒进麻袋，湿的倒进桶里。
现在整个西院都是罗山和金石的眼线，而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掌握她的行踪的。
这里不可能没有人，不然，刚才的衣柜门是谁打开的？
什么样的植物园会种花椒树？
被发现的恐惧让许利民一时屏住了呼吸，他对面的肖露试图控制自己的双腿让它不要继续发抖，但她做不到。
她现在已经把送饭的任务都排在了第二位——罗山和金石这两个人下手太狠了，给她带来的危机感远远超过了副本。
“嘎吱——”
时值严冬，其中大部分的植物都已凋零，有的树木更是像死了一般，叶子掉得一片不剩，看着光秃秃的。
金石的胖脸上还挂着笑容，不顾她惊悚的表情，寒暄道：“肖小姐，你今天来晚了呀。”
黑暗中，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人再次陷入了沉寂。
现在她却消失不见了。
] 可是他的拳头扑了空。
许利民听见了肖露颤抖的呼吸，他默默收紧了自己的双腿，在极其有限的活动范围里，他尽力把自己的身体绷成了一张弓弦。
当时李丹说自己是收垃圾的，所有人都很惊讶，因为一般人的观念里，这是个又脏又费力气的活儿，不应该分配给女性。
无他，范府这种地方，花草树木都是用来赏玩的。而植物若要维持在一个人类觉得美观的状态，必得经过精心打理。
隔壁的柜子被打开了！
这事恐怕只有单独问李丹。
肖露心头突突直跳，她知道自己该去内院门口拿食盒了。
他们之前容身的衣柜十分狭小，当然不足以容纳她这个动作。
她这次去得比昨天晚了一些，罗山和金石还是那样，似笑非笑地抱着胳膊，站在内院那扇紧闭的朱红大门之外。
肖露昨天送饭时差不多把西院都转遍了，整个西院里花木繁盛，品类更是多得她都数不清。
伴随着衣柜门缓缓被拉开，一束光线透了进来。
肖露知道现在活着的希望不大了，但副本里时局瞬息万变，哪怕多苟活一个时辰，说不定就多出一个时辰的希望。
罗山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肖露背后一寒，听他意味深长地道：“那可不，肖小姐最喜欢到处闲逛，昨天今天，都没少在西院晃悠。宁可去看别人的空屋子，也不肯早点过来拿食盒。心思都没放在正途上，能不来晚吗？”
到这份上了，不如最后拼一把，说不定肖露能跑掉。
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去过李丹的院子。他甚至知道自己昨天故意在路上耽搁时间！
花椒，应该能药用，但在她的印象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充当调料的角色，但无论哪种功效，都和观赏无关。
阵子，大概十一点左右，她才有了一种鲜明的感觉，知道自己该去内院门口拿饭了。她这才去了内院门口，不料倒霉地撞上了罗山和金石同李丹他们换差事。
角落的一堆不认识的杂草里，长了几棵小葱！
尖尖的，有刺！
肖露这样想着，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但最后到肖露的小院门口时，她发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们到底是怎么杀了人，又怎么知道了自己的行踪？
许利民苦笑道：“算了，也比袁康好。我今天一睁开眼，旁边的位置就是空的。要不是你来找我，我还以为他悄悄跑去别的地方寻摸线索，故意没告诉我呢……”
许利民深吸了一口气，他用力推开两扇衣柜门，跳出去，闭着眼睛挥了一顿乱拳，一边对着空气乱打，一边大吼道：“狗东西，我跟你们拼了！”
肖露正像一个死人一样直板板地躺着。
不正常的死寂让他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心脏在胸腔中卖力地搏动，许利民不得不再次睁开双眼。
她怕得连牙齿都在打战。
这就是其中一棵掉得一片叶子不剩的光杆子树，树梢上还挂着一点未化尽的残雪。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现在穿上了崭新鲜亮的青色衣裳。
肖露是过来拿食盒的，瞥了一眼他们俩，再看食盒，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地上只剩四个食盒了！
比如有的地方种着春天开的桃花，池塘里有夏天开的荷花，有的院子里种着秋天开的桂花树，而现在随处都能闻到腊梅的清香气味，间或可见颜色绚丽的山茶和刺梅。
周遭寂静得可怕，除了肖露哽咽的声音，他连一声属于人类的讥笑声都没听到。
这果然是她想的那种植物！
但眼前这个植物园存在的意义，显然就不是为了观赏。
肖露为了确认，还拿手折了一小段嗅闻。这一闻她就心里有数了，毕竟是餐桌的常见配料。
这听上去确实不是很累，还不如那两个洗碗的和打水的徐小云。但对肖露来说，这又迎来了新的问题：既然不累，也没那么脏，罗山和金石为什么非要和李丹他们换呢？
还是说，这其实根本不是植物园，而是一个调料园？
昨天的时候，肖露对范府还不算熟悉；作为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对植物的了解也并不深。
这样的种植，在现代的公园里也很常见，显然是为了一年四季都有看头。
肖露忽然福至心灵，她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遍这个园子的植物，虽然大多她还是不认识，但是她发现了这是调料园的另一个铁证。
但这柜子放衣服时看着挺大，一旦装进两个大活人，又实在太过狭窄逼仄。
肖露盯着其中一棵树。
姥姥对她说，这棵树的名字叫花椒，虽然它的果子小小的，红彤彤的很好看，但它的枝条上生满了短刺，果子也不能直接食用。但是它很有用，奶奶每年做的花椒油都是用它的果子做的，又麻又香。
那声音不算大，可在这鸦雀无声的环境中，却显得极为刺耳。
这个食盒应该是根据活人的数量自动出的，只剩四个食盒，也就意味着，在餐盒出现之前，整个西院就只有四个活人了。
她昨天虽发现里面有些植物的气味似乎有点熟悉，但因为一时没有头绪，鼻间又总有那股萦绕不去的肉香味作为干扰项，很快也就放弃了。
肖露唯一能控住的是没发出任何哭声，但两行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没有李丹，就等于没有证人。甚至也不知道许利民和袁康怎么样了……
她闹了半天，最后姥姥替她摘了一颗果子下来，擦干净让她放进嘴里。结果那果子只有外表好看，吃起来又麻又涩，她呸呸了半天。
她走到李丹院子里的时候，找了一圈都没见到李丹的人影；麻袋和桶里还有些垃圾，说明她今天在院子里工作过，甚至可能不久之前都还在。
小时候她姥姥家门外曾经种了一棵，平时没什么人摘，她看着果子红艳艳的甚是可爱，树又不高，就伸手去够，结果不小心被带刺的枝条扎伤了手，疼得哇哇大哭。
人呢？
剩下的植物他，她没信心还能认出来。眼看时间还早，也就按原计划继续往李丹的方向走。
肖露打消了立刻去见李丹的念头，她往前走了几步，站到这棵树面前，极其小心地伸手摸了一下它的枝干。
它树干不高，枝干细瘦，枝条显得极干枯，横七竖八地向外伸展着。
许利民有点受不了了，他想动动脚，但现在的姿势也不足以支撑他的动作。
是木头摩擦发出的声音，离得很近。
许利民道：“所以，你是亲眼看到李丹出事的？”
这件事过去二十多年了，肖露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这是花椒树，但摸到短刺也足够让她确认了。
她的计划是先去找李丹，两人商量好对策，再去厨房找许利民和袁康。如果合作达成，再透露调料园的信息，今天下午的碰头就改在这个调料园，也便于集思广益。
肖露在黑暗之中摇了摇头，想起许利民看不见，又低声否认，道：“没有。”
肖露的心底一片冰凉。
这棵树她在塔外面绝对是见过的，现在看着更是分外眼熟。
她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肖露抿了抿嘴，她这话没说出口，但其实现在躲起来，也未必躲得了多久。
但今天再看这园子，她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甚至为此打消了先去寻找李丹的计划。
后续事情一茬接一茬，她也没心思想园子的事了。
虽然不开花她还能认出来的植物没几种，但肖露能认出来的几种开花植物，大多都互相错开了开花季节。
她只能猜测，他们俩或许通过某种方式监控了西院。
想到无时无刻不萦绕在鼻端的肉汤气味，肖露猜测，这应该算是一个线索。
两人现在躲藏的地方是李丹房间的衣柜，肖露找的地方，她说现在他们自己的房间已经不安全了，李丹是今天才死的，躲她房间更容易成为盲区。
他刚想说什么，哪怕是一句抱怨，但黑暗中，忽然传来非常轻微的嘎吱一声。
但肖露不认为自己连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她明明都是一个人去的，而且理论上，罗山和金石作为守门的，就不应该能离开这扇门！
但此时映入眼帘的内容，让他无法理解。
这也更顺路，因为收垃圾的院子本来就离厨房不远。李丹收的垃圾也不是什么五谷轮回之物，而是食物残渣。
两手不沾阳春水的人，分不清地里的植物是常事，何况肖露昨天没怎么细看。
肖露知道真相，李丹肯定是有苦说不出，但她也特地解释了，她的工作没有想象的繁重，那个院子里摆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渣斗”，专门用来盛装食物残渣，她就负责把干的倒进麻袋，湿的倒进桶里。
现在整个西院都是罗山和金石的眼线，而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掌握她的行踪的。
这里不可能没有人，不然，刚才的衣柜门是谁打开的？
什么样的植物园会种花椒树？
被发现的恐惧让许利民一时屏住了呼吸，他对面的肖露试图控制自己的双腿让它不要继续发抖，但她做不到。
她现在已经把送饭的任务都排在了第二位——罗山和金石这两个人下手太狠了，给她带来的危机感远远超过了副本。
“嘎吱——”
时值严冬，其中大部分的植物都已凋零，有的树木更是像死了一般，叶子掉得一片不剩，看着光秃秃的。
金石的胖脸上还挂着笑容，不顾她惊悚的表情，寒暄道：“肖小姐，你今天来晚了呀。”
黑暗中，空气仿佛凝固了，两人再次陷入了沉寂。
现在她却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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