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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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到中午，大家伙又坐在田埂边休息，对比第一次下地干活，姜半夏觉得自己还是适应的很快的。

    大家都不舍得吃，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留着回去给家里的孩子。

    循着声跑到河边，看见七八个孩子在岸边着急地呼救，姜半夏仔细一看，林青荷也在，忙抓着问咋回事。

    终于！救回来了！

    “你们说这丫头，真是个好的！”张翠花喃喃道。

    “翠花婶儿，我昨天去供销社买了点桃酥，想着今天给婶子们带来，大家下午好垫垫肚子。”

    姜半夏把心一横，一边继续心肺复苏，一边做起了人工呼吸。

    正当大家急的不知道咋办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影一个猛子扎进河里。

    快速检查清理了铁柱鼻子和嘴里的泥沙和异物，把他平放在地上，不停地用力按压胸口，做起了心肺复苏。

    姜半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感觉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

    第二天姜半夏就恢复上工了，背着背篓和李胜男一路说笑着，没注意到林春华一直阴沉着脸不做声。

    “什么声！啊呀，听着咋像俺家二妞！”边上王麻子家的慌道。

    “不是说给俺们吃的就是好，最重要是有这份心，你们说是不是？”边上的婶子们都分到了桃酥，心里都熨帖的很。

    这下姜半夏是真出名了！不仅是山禾村，整个公社的几个村子，都听说了有这么个女知青。

    “半夏姐，好像是我哥！”青荷着急地直跺脚，眼眶里眼泪直转。

    “这是给你俩的！可别说我偏心！”姜半夏从背篓里拿出提前准备好李胜男和林春华的那份。

    王麻子家的抱着铁柱嚎啕大哭“乖孙啊，我的乖孙，你快醒醒啊！”

    从背篓里掏出半斤桃酥，走到正在啃馍馍的翠花婶子身边，

    有的甚至在背后偷偷说，莫不是这小知青会什么神通？吹出来的是救人的仙气？

    林春华在一旁默默地不说话，只小口小口地吃着。

    铁柱湿漉漉地平躺着，双眼紧闭，脸色灰白，胸口已看不清有没有起伏。

    姜半夏犹豫了一瞬，一咬牙，推开只会哭的铁柱他奶。

    孩子们都吓哭了，除了喊救命也不知道咋办了！

    第一次是在山上救了一起来的女知青，第二次是救了王麻子家的大孙子！

    想大喊“安静！”却叫不出声来，再然后，就眼前一片漆黑晕过去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终于，一直毫无声息地铁柱剧烈地咳嗽起来，然后“哇—”的大哭出声。

    后面的事儿姜半夏就有点糊涂了，只隐约记得王麻子家的又是哭又是笑，耳边好多人在说话，闹哄哄的吵得她脑仁疼。

    一下，两下，三下...很快，姜半夏累得直喘粗气，额头的汗水一颗颗的流了下来。

    “翠花婶儿，不值当什么的！就是我的一份心，就准大家伙对我好，不兴我对大家好一回？”不由分说地塞进张翠花的手里，俏皮地眨了眨眼。

    沈青山托着铁柱游到岸边，大口喘着粗气。

    这在乡下都很正常，等大家玩儿累了上来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王麻子家的大孙子铁柱不见了！

    大家都在河边焦急地期盼着，能有奇迹出现。

    铁柱的姐姐二妞吓得大哭，王麻子家的跌倒在地上，吓得脸色惨白，手脚发抖，连哭都不会哭了。

    “可不是么，俺们送的那都是啥啊，不值几个钱的。”

    都说沈家老二把孩子从水里救上来的时候，都不喘气了，结果硬是把人给救活了！

    姜半夏也有些不放心，就跟着去看看咋回事。

    短短几分钟，却觉得十分难熬，终于，一个人浮出水面，胳膊下还夹着一个小孩，姜半夏仔细一看，正是沈青山！

    “这，这怎么使得啊！太贵了，不用，不用的！”张翠花连忙摆着手，不敢接。

    “还愣着做啥，快去看看！”翠花婶子一帮人全循着声跑去。

    那救人用的法子是听都没听过！

    这会儿也管不了别人怎么惊讶了，姜半夏满脑子都是救人。

    “救命，救命啊，快来人.....”

    原来几个孩子都在河边扯猪草，大中午的日头热，几个男孩就调皮地下河洗澡。

    “不能，半夏姐，那身形和衣服，一看就是我二哥！”

    “算你有良心！”李胜男笑着接过，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可真好吃！又香又甜！”

    谣言越传越广，听说还是公社书记在公社开大会的时候发了火，才慢慢没人说了。

    先是在娃的胸口一阵按，然后往嘴里吹气，本来已经没气的娃儿居然又活过来了！这不是神了么！

    “加油，快醒醒！加油啊！”姜半夏在心里给铁柱也给自己鼓劲。

    “是沈青山？你没看错？”

    铁柱吐出几口水，但是还是没有反应。

    “就是，俺听说桃酥可贵啦，得费很多细粮和油，别提多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