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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羽侧耳倾听，“忽听战马声嘶……马僮，将马牵上帐来！”
章直握紧拳头，“爹，永兴陵时，她跟金海棠在一起，我这手也是因为她断的，或许她知道一些什么呢。”
项羽听之大怒，“吒，吒，吒，吒，哇呀呀……妃子，四面尽是楚国歌声，莫非刘邦已得楚地不成？”
项羽长叹一声，挥手道：“如此，酒来。”
虞姬也变得惊慌失色，连忙附和催促，“快去！”
对于赵长山，自己跟随的这个长官可谓是天降，故而对她的背景与过往知之甚少，只知道她与监国关系匪浅。
一声炮响，正中城楼，城上房屋倒塌，将报信的士卒掩埋。
楼上，甲字号房里的人本在专心听戏，但那昏暗处的目光，却被卫曦敏锐的察觉到了。
虞姬身形瘦弱单薄，如此情景，引得宾客生怜，尤其是楼上，少年见之，玩心大起，勾笑着嘴角说道：“这小娘子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是惹人疼爱。”
作者有话要说：
虞姬持双剑而舞，一边唱道：“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
项羽大惊，“详细打探再来回报！”
——岭右——
虞姬走下戏台，片刻后，持鸳鸯双剑复上，背对着项羽抹泪……
章直听后用着仅剩的一只手撑起身子，随后被章厚禄制止，“她现在是卫都督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第79章 霸王别姬（四）
城墙，北门裂开了一个口子，趁守城士卒填补之际，义军架梯而上。
红牡丹：“大人，奴家的心意可还满意？”
虞姬见项王如此，便呼唤道：“大王，大王！大王。”
“这个好色鬼一定是奔着红牡丹来的。”小桃道，“怪不得乙字号房易了主，原来是他抢去了。”
城中混乱，惨叫声从坍塌的房屋中传出，有受伤的老人徒手去挖，因为那底下埋着自己的亲人，最后倒在了炮火之下。
卫曦也没有想到，萧念慈会出现在此，随后她便将目光挪到楼下的戏台，此时的眼里，早已恢复了平静。
“大人。”赵长山递给卫曦一块干净的帕巾。
往昔，历历在目，生死未可知，离别之景，犹如昨日，卫曦的眼眶微微红润。
“遵旨！”
萧念慈轻拭眼角从座上起身，她走到栏杆处看着旁侧不远处的身影。
仅是一瞬间，萧念慈就像着了魔一般瘫软了下来，她撑着栏杆，旋即转身离开了雅间。
上思城中火光冲天，守城将士拚死抵抗，终究抵不过炮火的威压。
“我曾无限接近死亡，能活下来，就像做了一场差点无法醒来的梦。”
戏台的幕后再次传来楚歌，“倘若战死在沙场，父母妻儿依靠谁？”
“遵旨！”
孔武有力的武生，唱腔自然也十分洪亮，声音传到二楼之上，卫曦反覆柔捏着茶杯，对坐的赵长山似看出了什么，轻声问道：“大人听到这离别之曲，神情凝重，可是有心事？”
“姑娘…”小桃见状很是惊讶，“姑娘并不爱听戏难道是这戏对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您…”
戏台上，听得项王言，虞姬不禁泪目道：“大王慷慨悲歌，使人泪下。待妾妃歌舞一回，聊以解忧如何？”
登登登——侍从走入厢房，叉手道：“老爷，少爷，小的适才看见卫都督进了甲字号房，乙字号房是一老一少，还有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看样子应该是护卫随从。”
乌骓知大势已去嘶声愈烈迟迟不肯退去虞姬便挥手叫马僮将其牵出帐。
项羽道：“如此有劳妃子！”
轰！
“不要再提永兴陵了！”章厚禄拍桌怒道，“北边藉着此事不放，若不是监国的袒护，你我父子还有命在此听戏？”
项羽却摇头，罢了罢手，道：“妃子啊，你哪里知道，前者各路英雄各自为政，孤家可以扑灭一池再战一池，今各路人马一起来攻，这垓下兵少粮尽，是万不能守。八千子弟兵纵然勇猛刚强，怎奈敌众我寡，难以取胜。孤此番出兵，与那厮交战，胜败难定，啊呀，妃子！”
萧念慈顺着望去，眉头紧皱，“他怎么来了。”
“四面尽是楚国歌声，吩咐下去速探回报！”项羽再次吩咐。
小桃跟在她身后便是这一眼，小桃看到了对面乙字号房的少年揉了揉眼睛，指道：“姑娘你看。”
马僮将道具乌骓马牵入帐中项羽抚摸着乌骓，“乌骓啊……乌骓！想你跟随孤家东征西讨百战百胜今被围垓下就是你也无用武之地了！”
火.炮在城中心的街道炸开一个一丈长的口子，凹陷的四周还有断裂的肢体，鲜血沿着轨迹拖了一地。
项羽握紧虞姬的手，双眼满含不舍，“看来今日，就是你我分别之日啊……了！”
“那就不奇怪了。”萧念慈道。
轰！
轰！
项羽点头，“言之有理。”
楼下戏台传来两声由人发出声的马鸣。
武生的唱腔越发悲凉，与虞姬的对唱渲染了整个戏楼的哀伤气氛。
虞姬连忙宽慰，“不必惊慌，差人四面打探明白，再作计较。”
——金海——
项羽又叹道：“啊，孤想此事，定有跷蹊。”
“待孤听来。”
知府却挥开了他们的手，拒绝了手下的提议，“城在人在，我深受监
就这样，知府眼睁睁看着手下倒下，他慌乱的想要去挖开砖石，却被身后的几个士卒拦下，“大人，咱们快撤吧，北门失守，上思城即将沦陷，您将衣服更换，藏于城内，叛军不认识您，待援军抵达…”
马僮牵着乌骓退出，项羽不舍追至帐门，久久伫足却不敢挽留……
虞姬便道：“且待近侍回报。”
章厚禄摸着胡须，甲字号房给了卫都督他倒是不奇怪，但乙字号竟不是船王也非自己，便寻思什么样的人竟能在金海位于自己之上。
有炮火做掩护，守城士卒自顾不暇，北门就此被破开。
丙字号房内坐着章氏父子，章直无心听戏，但章厚禄却十分的喜爱。
章直撇头，忍着怒火将视线挪到了戏台上。
适才领命离去的近侍再次回到戏台，“启奏大王，敌营确是楚国歌声，特来报知。”
土楼被夷为平地，木楼烧着熊熊大火，那些被困城中的百姓纷纷逃窜。
台下宾客纷纷顿足，也激发了一些年轻读书人的豪情壮志，“大丈夫就要做项羽这样的人杰，即使身临绝境，也要不卑不亢。”
虞姬侧身，“如此妾妃献丑了！”
“大人，北门失守了，叛军，叛军…”
“船王在丁字号房，但来的是船王女儿。”下人回道。
但那背在身后犹豫不决的手却是握了又握，赵长山看见了，也发现了萧念慈，但并没有多言什么。
项羽道：“妃子请！”
“大王！”
场下宾客皆看得入神，虞姬身段轻柔，张弛有度，唱词与肢体动作，都透着一股悲凉，“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于是从座上起身，负手立于雅间栏杆前，稍稍侧头，便与那丁字号的女子对上了。
只剩断壁残垣的巷中传来孩童的哭声，但此时，已没有人再去理会，任他们如何哭喊也都不会有回应了。
虞姬舞剑，当是这出戏中宾客们最想看的，喝茶的放下了手中杯，吃酒的放下了酒碗，纷纷注视着戏台，不敢有丝毫的走神。
拿着酒杯，项羽心声感慨，“想俺项羽乎！”不由的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如果说卫曦听到霸王别姬的离别之情只是微红了眼眶那么丁字号房里的客人，却是再也压抑不住内心而落下了泪。
这一刻，闪烁的目光里只有彼此，天地间仿佛只有对视的二人，周围再无其他，戏曲也无法扰乱她们。
一曲舞毕，然早已心神不宁的项羽，已无心在这剑舞之上，“有劳妃子。”——
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一惊，或许萧念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目光这么快就被察觉。
整个戏楼，除了戏台，周围都无比昏暗，雅间内的灯光，照着他们的身影。
“爹，会不会是京城来的。”章直道，又问之，“船王呢，难道这次戏楼没有请船王？”
“大王，请。”虞姬走到酒桌前，斟酒又道：“大王请！”
项羽接着唱道：“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倚，眼见得孤与你就要分离。”
片刻后，虞姬叹了一声，“罢。”便转身为项王舞剑。
虞姬走上前，抬头劝谏道：“此时逐鹿中原，群雄兵起，偶遭不利，也属常情。稍捱时日，等候江东救兵到来，那时再与敌人交战，正不知鹿死谁手！”
项羽对虞姬悲哀道：“妃子，敌军多是楚人，定是刘邦已得楚地，孤大势去矣。”
卫：“我可比项羽惨多了。”
卫曦摊了摊手，“无碍。”赵长山以为她是因人而伤，却不知道，她只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往。
双剑旋转，气息沉稳，舞步轻盈，“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
“分别…”虞姬的饰演者红牡丹喃喃自语了一句，但并未念出声，眼里充满了离殇之情。
项羽回过神来后才转身缓步进帐，虞姬上前宽慰道：“好在这垓下之地，高冈绝岩，不易攻入，候得机会，再图破围求救，也还不迟……备得有酒，再与大王对饮几杯。”
] 项羽侧耳倾听，“忽听战马声嘶……马僮，将马牵上帐来！”
章直握紧拳头，“爹，永兴陵时，她跟金海棠在一起，我这手也是因为她断的，或许她知道一些什么呢。”
项羽听之大怒，“吒，吒，吒，吒，哇呀呀……妃子，四面尽是楚国歌声，莫非刘邦已得楚地不成？”
项羽长叹一声，挥手道：“如此，酒来。”
虞姬也变得惊慌失色，连忙附和催促，“快去！”
对于赵长山，自己跟随的这个长官可谓是天降，故而对她的背景与过往知之甚少，只知道她与监国关系匪浅。
一声炮响，正中城楼，城上房屋倒塌，将报信的士卒掩埋。
楼上，甲字号房里的人本在专心听戏，但那昏暗处的目光，却被卫曦敏锐的察觉到了。
虞姬身形瘦弱单薄，如此情景，引得宾客生怜，尤其是楼上，少年见之，玩心大起，勾笑着嘴角说道：“这小娘子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是惹人疼爱。”
作者有话要说：
虞姬持双剑而舞，一边唱道：“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愁舞婆娑。”
项羽大惊，“详细打探再来回报！”
——岭右——
虞姬走下戏台，片刻后，持鸳鸯双剑复上，背对着项羽抹泪……
章直听后用着仅剩的一只手撑起身子，随后被章厚禄制止，“她现在是卫都督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第79章 霸王别姬（四）
城墙，北门裂开了一个口子，趁守城士卒填补之际，义军架梯而上。
红牡丹：“大人，奴家的心意可还满意？”
虞姬见项王如此，便呼唤道：“大王，大王！大王。”
“这个好色鬼一定是奔着红牡丹来的。”小桃道，“怪不得乙字号房易了主，原来是他抢去了。”
城中混乱，惨叫声从坍塌的房屋中传出，有受伤的老人徒手去挖，因为那底下埋着自己的亲人，最后倒在了炮火之下。
卫曦也没有想到，萧念慈会出现在此，随后她便将目光挪到楼下的戏台，此时的眼里，早已恢复了平静。
“大人。”赵长山递给卫曦一块干净的帕巾。
往昔，历历在目，生死未可知，离别之景，犹如昨日，卫曦的眼眶微微红润。
“遵旨！”
萧念慈轻拭眼角从座上起身，她走到栏杆处看着旁侧不远处的身影。
仅是一瞬间，萧念慈就像着了魔一般瘫软了下来，她撑着栏杆，旋即转身离开了雅间。
上思城中火光冲天，守城将士拚死抵抗，终究抵不过炮火的威压。
“我曾无限接近死亡，能活下来，就像做了一场差点无法醒来的梦。”
戏台的幕后再次传来楚歌，“倘若战死在沙场，父母妻儿依靠谁？”
“遵旨！”
孔武有力的武生，唱腔自然也十分洪亮，声音传到二楼之上，卫曦反覆柔捏着茶杯，对坐的赵长山似看出了什么，轻声问道：“大人听到这离别之曲，神情凝重，可是有心事？”
“姑娘…”小桃见状很是惊讶，“姑娘并不爱听戏难道是这戏对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您…”
戏台上，听得项王言，虞姬不禁泪目道：“大王慷慨悲歌，使人泪下。待妾妃歌舞一回，聊以解忧如何？”
登登登——侍从走入厢房，叉手道：“老爷，少爷，小的适才看见卫都督进了甲字号房，乙字号房是一老一少，还有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看样子应该是护卫随从。”
乌骓知大势已去嘶声愈烈迟迟不肯退去虞姬便挥手叫马僮将其牵出帐。
项羽道：“如此有劳妃子！”
轰！
“不要再提永兴陵了！”章厚禄拍桌怒道，“北边藉着此事不放，若不是监国的袒护，你我父子还有命在此听戏？”
项羽却摇头，罢了罢手，道：“妃子啊，你哪里知道，前者各路英雄各自为政，孤家可以扑灭一池再战一池，今各路人马一起来攻，这垓下兵少粮尽，是万不能守。八千子弟兵纵然勇猛刚强，怎奈敌众我寡，难以取胜。孤此番出兵，与那厮交战，胜败难定，啊呀，妃子！”
萧念慈顺着望去，眉头紧皱，“他怎么来了。”
“四面尽是楚国歌声，吩咐下去速探回报！”项羽再次吩咐。
小桃跟在她身后便是这一眼，小桃看到了对面乙字号房的少年揉了揉眼睛，指道：“姑娘你看。”
马僮将道具乌骓马牵入帐中项羽抚摸着乌骓，“乌骓啊……乌骓！想你跟随孤家东征西讨百战百胜今被围垓下就是你也无用武之地了！”
火.炮在城中心的街道炸开一个一丈长的口子，凹陷的四周还有断裂的肢体，鲜血沿着轨迹拖了一地。
项羽握紧虞姬的手，双眼满含不舍，“看来今日，就是你我分别之日啊……了！”
“那就不奇怪了。”萧念慈道。
轰！
轰！
项羽点头，“言之有理。”
楼下戏台传来两声由人发出声的马鸣。
武生的唱腔越发悲凉，与虞姬的对唱渲染了整个戏楼的哀伤气氛。
虞姬连忙宽慰，“不必惊慌，差人四面打探明白，再作计较。”
——金海——
项羽又叹道：“啊，孤想此事，定有跷蹊。”
“待孤听来。”
知府却挥开了他们的手，拒绝了手下的提议，“城在人在，我深受监
就这样，知府眼睁睁看着手下倒下，他慌乱的想要去挖开砖石，却被身后的几个士卒拦下，“大人，咱们快撤吧，北门失守，上思城即将沦陷，您将衣服更换，藏于城内，叛军不认识您，待援军抵达…”
马僮牵着乌骓退出，项羽不舍追至帐门，久久伫足却不敢挽留……
虞姬便道：“且待近侍回报。”
章厚禄摸着胡须，甲字号房给了卫都督他倒是不奇怪，但乙字号竟不是船王也非自己，便寻思什么样的人竟能在金海位于自己之上。
有炮火做掩护，守城士卒自顾不暇，北门就此被破开。
丙字号房内坐着章氏父子，章直无心听戏，但章厚禄却十分的喜爱。
章直撇头，忍着怒火将视线挪到了戏台上。
适才领命离去的近侍再次回到戏台，“启奏大王，敌营确是楚国歌声，特来报知。”
土楼被夷为平地，木楼烧着熊熊大火，那些被困城中的百姓纷纷逃窜。
台下宾客纷纷顿足，也激发了一些年轻读书人的豪情壮志，“大丈夫就要做项羽这样的人杰，即使身临绝境，也要不卑不亢。”
虞姬侧身，“如此妾妃献丑了！”
“大人，北门失守了，叛军，叛军…”
“船王在丁字号房，但来的是船王女儿。”下人回道。
但那背在身后犹豫不决的手却是握了又握，赵长山看见了，也发现了萧念慈，但并没有多言什么。
项羽道：“妃子请！”
“大王！”
场下宾客皆看得入神，虞姬身段轻柔，张弛有度，唱词与肢体动作，都透着一股悲凉，“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于是从座上起身，负手立于雅间栏杆前，稍稍侧头，便与那丁字号的女子对上了。
只剩断壁残垣的巷中传来孩童的哭声，但此时，已没有人再去理会，任他们如何哭喊也都不会有回应了。
虞姬舞剑，当是这出戏中宾客们最想看的，喝茶的放下了手中杯，吃酒的放下了酒碗，纷纷注视着戏台，不敢有丝毫的走神。
拿着酒杯，项羽心声感慨，“想俺项羽乎！”不由的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如果说卫曦听到霸王别姬的离别之情只是微红了眼眶那么丁字号房里的客人，却是再也压抑不住内心而落下了泪。
这一刻，闪烁的目光里只有彼此，天地间仿佛只有对视的二人，周围再无其他，戏曲也无法扰乱她们。
一曲舞毕，然早已心神不宁的项羽，已无心在这剑舞之上，“有劳妃子。”——
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一惊，或许萧念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目光这么快就被察觉。
整个戏楼，除了戏台，周围都无比昏暗，雅间内的灯光，照着他们的身影。
“爹，会不会是京城来的。”章直道，又问之，“船王呢，难道这次戏楼没有请船王？”
“大王，请。”虞姬走到酒桌前，斟酒又道：“大王请！”
项羽接着唱道：“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倚，眼见得孤与你就要分离。”
片刻后，虞姬叹了一声，“罢。”便转身为项王舞剑。
虞姬走上前，抬头劝谏道：“此时逐鹿中原，群雄兵起，偶遭不利，也属常情。稍捱时日，等候江东救兵到来，那时再与敌人交战，正不知鹿死谁手！”
项羽对虞姬悲哀道：“妃子，敌军多是楚人，定是刘邦已得楚地，孤大势去矣。”
卫：“我可比项羽惨多了。”
卫曦摊了摊手，“无碍。”赵长山以为她是因人而伤，却不知道，她只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往。
双剑旋转，气息沉稳，舞步轻盈，“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
“分别…”虞姬的饰演者红牡丹喃喃自语了一句，但并未念出声，眼里充满了离殇之情。
项羽回过神来后才转身缓步进帐，虞姬上前宽慰道：“好在这垓下之地，高冈绝岩，不易攻入，候得机会，再图破围求救，也还不迟……备得有酒，再与大王对饮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