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男女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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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夫人方寸大乱，紧搂着他道：“现在我们怎么办才好呢？。”

    雅夫人听得眉头大皱问道：“什么是‘张良计’？”

    项少龙和乌卓、成胥两人爬上一块大石，遥遥观察对岸的动静。

    项少龙微微一笑道：“乌卓你猜猜最有可能是谁正伏在对岸窥察我们？”

    项少龙这才省起张良是秦末汉初的人，这时尚未出世，哑然大笑道：“总之是随机应变，只要魏人不敢撕破脸皮，我有把握保命回国。”

    乌卓和成胥两人听得拍腿叫绝。

    雅夫人媚眼如丝，娇笑道：“我当然相信你，平原夫人虽然手段毒辣，但在男女关系上却非常检点。只不知你能否令她破戒？莫忘记赵妮都逃不出你的魔掌哩！”

    平原夫人拿他没法，强忍挥拳怒打他的冲动，嗔道：“快答我！”

    项少龙不愿逼她太甚，来到她身旁，躺了下去，挨在软垫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地叹了一口气。

    项少龙这才恍然，又反复研究行动的细节，才回到营地去。

    平原夫人跺足道：“你还没答我那问题，不准你走，否则到大梁后，我会要你好看。”

    乌卓和成胥四只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乌卓想也不想便道：“当然是灰胡，马贼中只有他们有足够实力在白天攻击我们，即使是嚣魏牟，他在魏境也绝不会浩浩荡荡的策动上千人马来个强攻突袭，故他顶多只能采取夜袭或火攻的战术。”

    当他与雅夫人卧在席上时，她抚着他宽壮的胸膛道：“我真不明白为何你可预先知道少原君会前来偷袭赵倩，更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两人四目交击，互不相让地瞪视对方。

    乌卓道：“贼子必然会在这边埋有伏兵，明天我们改变路线沿河东行，他们情急之下或会不顾一切追击我们。”

    项少龙大感刺激，嬉皮笑脸地道：“我现在只想要一个人，夫人应知道那个人是谁吧？”

    项少龙惩戒地打了她一记粉臀，道：“不要想歪了，我只是动之以利害罢了！”

    项少龙又随口问道：“为何我们走了几天路，连一个魏人的村落都见不到，如入无人之境？”

    项少龙见她的神情，知她是要将计就计，想改采怀柔手段来笼络自己。可是他却夷然不惧，男女间的事有若玩火，一不小心便会作茧自缚，最后平原夫人会否对他动真情，尚是未知之数。

    成胥答道：“是魏王颁下的命令，官道五十里的范围内不准有人居住，怕的是敌人沿官道入侵时，可以掳掠粮食和妇女、壮丁。”

    平原夫人凤目闪起寒光，盯着他道：“项少龙你是否心中有鬼，所以连一个问题都不敢答？”

    蓦地对岸林内传来鸟兽惊飞走动的声音，三人相视一笑，暗叫好险。

    项少龙看出这是她唯一的弱点，故蓄意在这方面整治她。

    项少龙心道你才是心中有鬼，哂道：“谁不心中有鬼？没有的早已去见阎王了。”

    项少龙大感以下犯上的刺激，放开她的下颔，两手改为抓着她那对除死去的平原君外，没有男人抓过的柔荑，先逼她垂下手儿，推往她身后，再把她搂过来，紧贴着她。

    项少龙叹道：“你不可以说他没有挂念你，假设魏王被我杀死，你还不是他的人吗？”

    平原夫人一声娇吟，丰满成熟的肉体立时毫无隔阂，整个贴到项少龙身上，和他全面接触着。

    现在她是既感吃不消，又大觉刺激。那种矛盾心态使她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哪还记得项少龙只是一只有用的棋子。

    项少龙强忍着再挤压她的冲动，道：“夫人若再不发问，我便要告退了。”

    平原夫人娇躯一阵抖颤，如受惊的小鸟般挣扎两下，当然丝毫改变不了形势，抬头望向项少龙，颤声道：“你在做什么？”

    乌卓等不用他吩咐，派人爬上最高的巨岭顶，瞭望观察远近动静。

    项少龙笑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这是大兵法家老孙的至理名言，我们怎可错过良机，不让他栽个大筋斗。”

    成胥道：“元裕会找人装作伐木造筏，教贼子以为我们明早渡河。”随即苦笑道：“今晚可能是最后一夜的平静了。”

    他坐起身，移了过去，直至轻挤着平原夫人不可冒渎的玉臂和修长的美腿才停下来，挑战地在不足两三寸的距离，看着她情绪正在强烈变化的眼睛。

    项少龙怕她一时受不了，分她的神道：“说吧！项少龙洗耳恭听。”

    平原夫人嗔怒，站起来娇叱道：“项少龙！”

    话尚未说完，小昭进来道：“平原夫人有请项爷！”

    项少龙沉吟半晌，下了决定，把偷听到平原夫人母子的对话说出来。

    项少龙柔声道：“夫人问吧！假若我坦白答了，夫人要给我亲上一口，不得撒赖。”

    平原夫人眉头大皱，低声道：“项少龙！你不嫌太过分吗？”暗恨着那种使她魂销魄荡的接触。

    平原夫人两手紧抓着衣袖，呼吸急促起来，如兰芳气，直喷对方脸上。她很想闭上眼睛，却知若是如此，对方必会进一步侵犯她。到这刻在心理上她仍是很难接受，虽然身体的反应是另一回事。

    她故意想起被对方打伤的儿子，但仍起不了厌恶这威武男人的心，反更感到对方那种强横的压迫感。

    雅夫人道：“为何平原夫人忽然又听起你的话来，是否……”

    项少龙对她半分爱意都没有，但她高不可攀的尊贵风范和艳丽成熟的外貌，却使他欲念大起，当然含有强烈的报复心理。感到无论对这毒妇做出什么举动，都不存在责任的问题。而她的危险性，本身已是一种强烈的引诱力。

    项少龙停步转身，灼热的目光在她娇躯上下游走数遍，才恭敬地道：“夫人有何吩咐？”

    所以她从不容忍别的男性对她无礼，今天遇上这年轻英俊的项少龙，虽说有点被他的风采外貌吸引，但更打动她芳心的，却是项少龙霸道强横的手段和别具一格的气质风度，使她生出屈服的微妙心态，竟愿欲拒还迎地被他步步进逼。

    项少龙到差点碰上她酥胸才停了下来，伸出稳健有力的手，扶着她的下颔，逼她仰起脸庞看着自己。

    雅夫人听得俏脸煞白，第一句就道：“好个信陵君，使我还以为他真是挂念我，原来是蓄意害我。”

    平原夫人心如鹿撞，六神无主，又是不满至极，兼之身子似要前倾，举起纤手，推在他宽壮的胸膛，对方却是纹丝不动。

    表面看去，一切和平安逸，间有鸟兽来到河旁喝水，甚至与他们的骡、马混在一起，享受洹水甜美的仙流。

    平原夫人独坐帐内，头结凌云高髻，横插了一枝用金箔剪成彩花装饰的“金薄画簪”，身穿罗衣长褂，脸上轻敷脂粉，艳光四射。

    平原夫人横他一眼道：“兵卫大人，你对我愈来愈放肆了。”再狠狠瞪他一眼，像在责怪他那天的无礼。

    平原夫人手足无措，竟往后连退三步，首次露出女性柔弱的一面。

    项少龙虽蓄意逗她，却深明对付这种傲岸自高的女人，最紧要是适可而止，逐分逐寸敲破她坚硬的自保外壳。长身而起，笑道：“看来夫人仍未有足够勇气，去接受真正的快乐。”往帐门走去。

    项少龙最爱挑引别具韵味的女人，而且她看来还是那么年轻，微微一笑道：“是否坐在哪里都可以呢？”

    以她尊贵的身份，这样说便等若肯把身子交给对方。

    项少龙道：“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呢？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哼！”

    项少龙继续道：“况且我们尚有一项优势，就是灰胡不知道我们多了一百名精兵，只凭这点，我们便可以教灰胡吃得一鼻子灰，喷出来时把他的胡子弄得更灰了！”接着压低声音，说出他的计划。

心神俱醉，到成胥提醒他，才想到发出背水结营的命令。

    项少龙举步向她走去，无论眼神和笑容都充满了侵略性。

    一向以来，她都奉行实际无情的功利主义，对男女之情非常冷淡。当年嫁给平原君，着眼点全在于看中对方有取代赵王的资格，婚姻对她来说只是一宗交易。

    平原夫人平静下来，点头道：“好吧！你答我一个问题，若我认为满意的话，我便给你猜猜你想要的那人是谁。”

    平原夫人别过头来，望往卧在她坐处旁边的项少龙，冷冷问道：“项少龙！不要玩把戏，你究竟想怎样？”

    一切妥当，天色渐暗，各营起灶生火，炊烟处处。

    项少龙曾偷听过她与儿子的对话，自然知道此妇口蜜腹剑，微笑道：“男女之事并非交易，怎可以先列下条件，而且我答得是否满意是任得你说，对不起，恕卑职不能接受。”

    见到项少龙来，平原夫人漫不经意地道：“兵卫大人请坐！”

    这晚他到雅夫人的帐内用膳，小昭等诸女喜气洋洋伺候他们，又服侍项少龙沐浴更衣，使他享尽艳福，劳累一扫而空。

    项少龙坦然道：“我的确对她使了点挑逗手段，为了求生，在这一大原则下，我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项少龙故意大力嗅两口，道：“夫人真香！”

    触手的皮肤嫩滑无比，她眼角的浅浅皱纹，反成为一种奇异的诱惑。

    平原夫人长于王侯之家，毕生地位尊崇，何曾受过如此闲气，面子大挂不住，偏又感到无与伦比的刺激。

    项少龙不由心中赞叹，这女人真懂得打扮，主要是她乃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她年轻时定是可迷死人的尤物，可惜她竟会这么心狠手辣。

    他今天结的是“六花营”，帅营和众女及平原夫人的营幕居中，其他人分作六组，布于中军周围，有若六瓣的花朵，外围依然联车结阵，马、骡则围在靠河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