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力图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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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布津手下驾着的大货车，开始超前，准备截停马卜的奔驰。

    马卜怒喝道：“闭嘴！你犯的错误还不够吗？要你干掉凌渡宇这么简单的一件任务，也失败了，还赔上了手下的性命，现在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有没有人跟踪我，你再失败的话，看泰臣是否会对你客气。”

    金统说：“老朋友，这是不可能的，马卜绝非蠢人，怎会想不到我们一定会去找他晦气？”

    金统愕然，他还以为凌渡宇是下动手的命令，岂知恰好相反。不进反退。不过这念头还未完，身子已侧撞车门，原来凌渡宇猛扭方向盘，居然就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掉头，驶进对面的车道，向相反方向疾驶。

    跑车化成散落四周的火屑。

    凌渡宇惨叫道：“我知道了！跳车！”猛踏刹车，汽车打着转铲上了人行道。

    天空上来的导弹。

    几经辛苫，爬到凌渡宇身侧，后者睁大眼睛，茫茫然望着天上，蓝天白云，导弹从何而来？

    凌渡宇说：“危险！我们在敌人的监视下！”那天和文西离开国际刑警的大厦，也是有这种被监视的感觉，但他已无暇向金统解释。现在危险的第六感更强烈，可恨敌人无影无踪，使他无从反击。

    两人分两个方向在地上打滚开去。身势还未停下，惊人的事发生了。

    金统惨嘶一声，爬了过去，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关心对方。

    传话器传来急促的喘气声，红牛显然在盛怒中，突然间又静止下来，接着传来红牛平静的声音说：“对不起！马先生，我一定会尽力做好。”通讯中断。

    导弹！

    布津通过传讯设备插嘴道：“我动用了超过三十辆车及六十多人，每一辆车跟踪他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分钟，所以他一定还懵然不知我们的步步追踪，故此没有戒备也说不定……”语气并不肯定，显然对这个看法没有多大信心。

    凌渡宇一扭方向盘，跑车逐渐增速，向马卜的方向追去。

法，干掉那小子，让光神直接为我们服务，待我打开那神龛，看看光神是否有三头六臂！”

    其中最少三辆车载了布津的人。

    灼热的气流，把两人带得直滚开去，附近行驶的几辆车打着转移开，活像扯线的玩偶。

    凌渡宇和金统的跑车，这时在几条街外的远处，听着布津通过无线电通讯器的报告。

    金统听到凌渡宇喃喃说：“为什么看不见？为什……”

    马卜心中懔然，红牛在这等情形下仍能控制他的情绪，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布津说：“马卜只是一个人，没有其他护卫的车辆，我们要动手吗？”

    凌渡宇毅然说：“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博他一博。”向传声器叫道：“布津，准备行动。记着！先用货车把他截停，击碎玻璃后，立即施放爆雾催泪弹，其他一切由我们来，留意动手的指令。”

    凌渡宇脸色一变。

    一推车门，向外滚去。

    警号在远方响起。

    金统和他相处多时，知道他素来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惊讶道：“什么事？”

    布津应诺一声。

    金统骇然四望，四周的车辆全无异样，反而他们的跑车左冲右突，成为街道上祸乱的根源，两辆交通警察的机车，响起警号，向他们狂追猛赶，一路上，其他车辆喇叭大鸣，以表抗议。

    金统正在犹豫间，凌渡宇抢着说：“还要再等一会儿。”

    尖锐的啸叫从天而降，刺入还在地上翻滚的凌、金两人耳内，火光闪现，轰隆巨响，跑车羽毛般抛上半空，爆成碎片，火屑散射喷往四周。附近的建筑物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

    金统再也支持不住，躺了下来，伏在凌渡宇旁边，诅咒说：“你他妈的第六感可否灵敏一些，好让我们早点跳车！”

    金统说：“我最清楚他的为人，凡事谋定而后动，绝不会给人可乘之隙，难道他真是无辜的？”

    形势一发千钧。

    金统怪叫一声：“老天……究竟发生什么？”

    凌渡宇是生是死？

    接着追来的两辆机车也被热流撞得人仰马翻，尖叫在远近响起，幸好附近没有行人，否则伤亡一定不只此数。

    凌渡宇失去了冷静，俯在传声器叫道：“布津！立即撤退所有人手，行动取消。”

    金统背上染满鲜血，幸好只是被碎片擦伤，未伤及筋骨，他勉力站起来，见到十多码外的凌渡宇仰卧地上，动也不动。

    金统咬紧牙根，打开他那面车门，侧身滚了出去。

    金统叫道：“这次是否搞错了？我看不到任何危险。”

    跑车冲进了一条天桥下的隧道，很快又从另一头钻了出来。

    跑车不久转进了七十一街，马卜刚好在前面的路口转入，变成在他们前面行驶，只隔了十多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