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帝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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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虔诚笃信死后会升上天堂的教徒，还不是为亲友的死亡哭泣、为自己的死亡感到恐惧？
红树闭上双目。
凌渡宇不知为了什么，胸中燃起一股恼火，也不知是红树教训的语气令他感到屈辱，还是乍闻红树这番话，在极度颓唐沮丧下歇斯底里的激动。
人比之撒旦大大不如，终日沉迷世相。
实在太多疑团了。
凌渡宇很了解红树的意思。
红树眼中异芒暴闪道：“你终于想到答案了。我也领悟到不死之道，不过并不像魔鬼般去吸取月能，而是通过植物，吸取到能量、宇宙的精华，所以我也像魔鬼一样，成为祂的死敌。那实在要拜上帝之媒所赐。”
红树眼中射出同情的神色。
凌渡宇愤然道：“我绝不服食那上帝之媒的剧毒汁液，我不想神经错乱，我只要知道进入黑妖林的方法。”他重申他最想知悉的事。
红树首次露出一丝笑意，像在为凌渡宇的无知失笑。
红树神情如古井般无波，沉凝地道：“时间到来时，你就会知道了。”
红树道：“你走吧！”
凌渡宇很想否定红树的说法，搜索枯肠，却找不到能驳斥他的论点。
不知不觉，他在洞穴内耗了一个晚上。对于黑妖林，仍是一无所知。
这类信念是永不能被百分之百地证实的。
凌渡宇完全不能招架，大口地喘起气来。
他身旁一位上校献计道：“凌渡宇他们是网内之鱼，我们分出部分兵力，一定可以手到擒来。”
马非少将面无表情。
凌渡宇道：“姑勿不论祂是否有意识地创造了我们，我们总是由祂而来，你又怎能成为祂的敌人？”他其实想说你怎够得上资格当祂的敌人，不过这似乎有点不敬。
水点虽小，却拥有水的全部特质。
这一切都不会是真的！
红树话锋一转道：“在人类这高智能的生命形式出现前，地球上存在了一种更强有力的生命力。他们通过了月亮，学会了吸取宇宙的能量，达到肉身不死的境界，变成独立的生命，使祂不能通过死亡，把‘赐予’的能量收回来，造成祂不可弥补的损失。祂于是展开反击，把他们深埋在地底下，阻断了他们吸取月能，要置他们于死地。”
”假设真是这样，他休想把军火找回来，但红树既然是祂的敌人，又怎能活着走出来，且至目前也是安然无恙，甚至获得了奇异的力量？这种完全超乎想象的事情，红树怎能一清二楚、娓娓道来？
凌渡宇道：“这星体是不是我们的地球？”
撒旦是不折不扣的叛徒，不甘于臣服在生与死的循环里，要求别树旗帜，独立和自由，享受自己的生命形式。
红树并不动气，淡淡一笑道：“你为什么不亲自去体验上帝之媒的滋味？”
一位少校大步走至马非面前，立正见礼，肃容报告道：“少将！共俘获五百六十名俾格米人。凌渡宇、此村的血印巫长及四名俾格米人，昨天早上离此往黑妖林去了。至于随同凌渡宇的黑人女子，昨天黄昏我们进攻前有人见到她离开村落，看来还在附近。”
佛性源自那生命的汪洋。
红树点头道：“正是！于是地球产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产生了生命的火花。祂是生命的汪洋，一点一滴均可引发其他生命形式，于是地球成为虚空中与众不同的地方，那是‘生命的所在地’。”
红树闭上眼，缓慢地道：“没有人可以舒服地接受这个事实，正如没有人肯全盘接受命运的存在。一日不能超脱生死，便一日不能离开命运的操纵。”
这是南非最精锐的特种部队，总兵力达两千人，这次他是志在必得。他绝不能容许军火落入凌渡宇手里，那将对他的国家造成很大的破坏。
凌渡宇道：“你怎能知道？”
红树道：“你不会明白的，但你很快便有明白的机会。话至此已尽，你走吧！”
红树道：“你会这样说，因为你仍把祂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其实祂只是一股无形但有灵觉的生命，祂选中了一个星体来居住，并不像我们那样建屋居住，而是祂的力量与星体的每一个分子、每粒泥土结合。每一个分子也吸藏了祂的力量和生命，再也难分彼此。”
相传撒旦犯上与上帝媲美的毛病，于是被打下地狱。
良久，凌渡宇低声道：“你怎能知道这一切？”
是的，我们怎知道重归上帝后是什么光景？
南非的总统下了命令，不惜一切阻止这种情形的出现。
他又感触到那生命的汪洋。
月魔原来只是失败的可怜虫。
这是最节骨眼的问题，假若红树回答不当，凌渡宇便可否定这一切为红树个人富有想象力的幻想。
大多问题横亘在凌渡宇的胸臆间，以至他思想混乱，哑口无言。他心中狂叫，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洞穴口透出日光。
先说祂追求变化的本质，其实贪新忘旧，也正是人类的本质，反映着人类和祂在本质上的共通性。
红树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发须无风自动，像是全身充满庞大的电能。
凌渡宇霍地站起来，振声道：“我不相信你说的一切。”
凌渡宇怵然大惊，红树这模样极为可怕。
就像你说你相信命运，你敢否以身试法？
红树是唯一活着走出来的人。
便像有人赐予你一笔金钱，你以之创业兴家，娶妻生子，忽然那恩人把你苦苦经营的家当抄了，将你的妻儿全部没收，使他的身家更丰厚，你的感觉会是怎样？
凌渡宇像被人在胸前痛击一拳，踉跄向后退去，直至背脊撞上洞壁，才颓然坐倒。
人呢？
红树睁开双目，其中藏着深沉的悲哀和无奈，他凝视着眼前紧握拳头、满脸涨红的凌渡宇，缓缓道：“你说得对。我们怎知道？”
红树说的正是“月魔”，那深埋地下的上古邪异生物，《圣经》记载的撒旦。
红树闭上双目、深沉地一声长叹。
那感觉倏地消去。
就是这佛性、这点无形的生命力、人的灵魂，成为人类超脱生死的本钱。
马非少将和众手下，站在俾格米人村落的中心。
他的态度惹来凌渡宇没来由的反感，凌渡宇双手握拳，大步走近红树，声嘶力竭叫道：“就算你所说的是真的，重归于祂怎知又不是更好的安排？怎知不是另一种恩典？”这是他对红树所说的话，所能推出的最佳结论。这一招应击在红树的要害上。
凌渡宇追问道：“那你又怎会成为祂的敌人？”他对这问题锲而不舍，因为进入黑妖林，是他此行的首要目的。
凌渡宇软弱地问道：“那是否祂创造了我们？”
纳米比亚若得到军火，以其邻接南非的优越位置，无论在声势上和实际上，都能给予南非的黑人最强而有力的援助。
凌渡宇几乎是叫出来道：“不！绝不！我一定不去试那鬼东西！”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样激动。
凌渡宇忽地想起一个问题，张大了口，惊骇道：“你……”指着红树，不能成声。
一种被轻视的感觉狂涌心头，凌渡宇闷哼一声，往来路断然走去。
他再次毅然站起身来，高呼道：“我不信！我不信！你既然是祂的敌人，祂为何不像踏毙一只蚂蚁般干掉你？你又怎能知道祂的旨意？”
他的声音在洞穴惹起一下又一下闷雷般的回音。
四周满布忙碌工作的特击兵员，设置军事措施，直升机在远近盘旋，搜索漏网的敌人。
凌渡宇想起《圣经》所说的：有位无始无终、无形无像的纯神，仿照祂自己创造了人类的灵魂，用泥土制造了人类的肉身。
佛祖常言人皆有佛性，“佛”是觉悟的意思。
试想假设红树揭露的的确是真相，那一切人类歌颂的事物有何意义？他千辛万苦、出生入死去寻回军火，与各地暴政的激烈斗争，何苦来哉？
这并不是答案。
马非少将冷笑数声，道：“干掉凌渡宇易如反掌，要取得军火却非易事。那批军火一
红树道：“那对事实并没有丝毫影响。人并不能透过听别人的话来学晓真理。真理是由实践的经验而来。”
他并不怀疑红树在说谎、在欺骗他。这老人的诚恳是不容置疑的，何况也没有骗他的动机。这一定是红树服食了上帝之媒后，产生了可怖的幻觉，加上他本人的偏见，所以想出了这套似乎能自圆其说的荒谬构想。
凌渡宇沉声道：“看来上帝之媒虽然使你能窥探植物的灵觉，甚至使你掌握了青春的秘密，却也使你的神经陷于错乱的境地。”
红树首次流露出非常人性化的无助表情，嘿然道：“创造，这个字眼，并不存在祂的思域内。当祂独自在宇宙内旅行时，祂是完整的一个整体，但当祂与地球的物质、构成地球的分子结合后，产生了连祂也不能预想的变化：由祂原本无形的生命，化出有形的生命；由整体的单一生命，化作各式各样的生命形式。这是无形和有形的结合，灵魂和肉体的结合。那亦是地球上每一种生命的基本形式。”
回音逐渐消去。
红树喟然道：“祂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本质，就是无休止地追求变化和发展，祂透过‘赐予生命’，衍化出地球上的生命，每一个生命的变化和发展，都是祂的变化和发展，都令祂喜悦。当有形的部分死亡后，无形的部分便重归祂的‘身体’内，再次成为祂的一部分。通过这生灭变化，祂不断茁长变化。”
《圣经》上所说：人死后灵魂归于天父，是否就是这么一回事？死亡是否代表生物的生命是小水滴，重归于“祂这生命的汪洋”？
] 最虔诚笃信死后会升上天堂的教徒，还不是为亲友的死亡哭泣、为自己的死亡感到恐惧？
红树闭上双目。
凌渡宇不知为了什么，胸中燃起一股恼火，也不知是红树教训的语气令他感到屈辱，还是乍闻红树这番话，在极度颓唐沮丧下歇斯底里的激动。
人比之撒旦大大不如，终日沉迷世相。
实在太多疑团了。
凌渡宇很了解红树的意思。
红树眼中异芒暴闪道：“你终于想到答案了。我也领悟到不死之道，不过并不像魔鬼般去吸取月能，而是通过植物，吸取到能量、宇宙的精华，所以我也像魔鬼一样，成为祂的死敌。那实在要拜上帝之媒所赐。”
红树眼中射出同情的神色。
凌渡宇愤然道：“我绝不服食那上帝之媒的剧毒汁液，我不想神经错乱，我只要知道进入黑妖林的方法。”他重申他最想知悉的事。
红树首次露出一丝笑意，像在为凌渡宇的无知失笑。
红树神情如古井般无波，沉凝地道：“时间到来时，你就会知道了。”
红树道：“你走吧！”
凌渡宇很想否定红树的说法，搜索枯肠，却找不到能驳斥他的论点。
不知不觉，他在洞穴内耗了一个晚上。对于黑妖林，仍是一无所知。
这类信念是永不能被百分之百地证实的。
凌渡宇完全不能招架，大口地喘起气来。
他身旁一位上校献计道：“凌渡宇他们是网内之鱼，我们分出部分兵力，一定可以手到擒来。”
马非少将面无表情。
凌渡宇道：“姑勿不论祂是否有意识地创造了我们，我们总是由祂而来，你又怎能成为祂的敌人？”他其实想说你怎够得上资格当祂的敌人，不过这似乎有点不敬。
水点虽小，却拥有水的全部特质。
这一切都不会是真的！
红树话锋一转道：“在人类这高智能的生命形式出现前，地球上存在了一种更强有力的生命力。他们通过了月亮，学会了吸取宇宙的能量，达到肉身不死的境界，变成独立的生命，使祂不能通过死亡，把‘赐予’的能量收回来，造成祂不可弥补的损失。祂于是展开反击，把他们深埋在地底下，阻断了他们吸取月能，要置他们于死地。”
”假设真是这样，他休想把军火找回来，但红树既然是祂的敌人，又怎能活着走出来，且至目前也是安然无恙，甚至获得了奇异的力量？这种完全超乎想象的事情，红树怎能一清二楚、娓娓道来？
凌渡宇道：“这星体是不是我们的地球？”
撒旦是不折不扣的叛徒，不甘于臣服在生与死的循环里，要求别树旗帜，独立和自由，享受自己的生命形式。
红树并不动气，淡淡一笑道：“你为什么不亲自去体验上帝之媒的滋味？”
一位少校大步走至马非面前，立正见礼，肃容报告道：“少将！共俘获五百六十名俾格米人。凌渡宇、此村的血印巫长及四名俾格米人，昨天早上离此往黑妖林去了。至于随同凌渡宇的黑人女子，昨天黄昏我们进攻前有人见到她离开村落，看来还在附近。”
佛性源自那生命的汪洋。
红树点头道：“正是！于是地球产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产生了生命的火花。祂是生命的汪洋，一点一滴均可引发其他生命形式，于是地球成为虚空中与众不同的地方，那是‘生命的所在地’。”
红树闭上眼，缓慢地道：“没有人可以舒服地接受这个事实，正如没有人肯全盘接受命运的存在。一日不能超脱生死，便一日不能离开命运的操纵。”
这是南非最精锐的特种部队，总兵力达两千人，这次他是志在必得。他绝不能容许军火落入凌渡宇手里，那将对他的国家造成很大的破坏。
凌渡宇道：“你怎能知道？”
红树道：“你不会明白的，但你很快便有明白的机会。话至此已尽，你走吧！”
红树道：“你会这样说，因为你仍把祂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其实祂只是一股无形但有灵觉的生命，祂选中了一个星体来居住，并不像我们那样建屋居住，而是祂的力量与星体的每一个分子、每粒泥土结合。每一个分子也吸藏了祂的力量和生命，再也难分彼此。”
相传撒旦犯上与上帝媲美的毛病，于是被打下地狱。
良久，凌渡宇低声道：“你怎能知道这一切？”
是的，我们怎知道重归上帝后是什么光景？
南非的总统下了命令，不惜一切阻止这种情形的出现。
他又感触到那生命的汪洋。
月魔原来只是失败的可怜虫。
这是最节骨眼的问题，假若红树回答不当，凌渡宇便可否定这一切为红树个人富有想象力的幻想。
大多问题横亘在凌渡宇的胸臆间，以至他思想混乱，哑口无言。他心中狂叫，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洞穴口透出日光。
先说祂追求变化的本质，其实贪新忘旧，也正是人类的本质，反映着人类和祂在本质上的共通性。
红树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发须无风自动，像是全身充满庞大的电能。
凌渡宇霍地站起来，振声道：“我不相信你说的一切。”
凌渡宇怵然大惊，红树这模样极为可怕。
就像你说你相信命运，你敢否以身试法？
红树是唯一活着走出来的人。
便像有人赐予你一笔金钱，你以之创业兴家，娶妻生子，忽然那恩人把你苦苦经营的家当抄了，将你的妻儿全部没收，使他的身家更丰厚，你的感觉会是怎样？
凌渡宇像被人在胸前痛击一拳，踉跄向后退去，直至背脊撞上洞壁，才颓然坐倒。
人呢？
红树睁开双目，其中藏着深沉的悲哀和无奈，他凝视着眼前紧握拳头、满脸涨红的凌渡宇，缓缓道：“你说得对。我们怎知道？”
红树说的正是“月魔”，那深埋地下的上古邪异生物，《圣经》记载的撒旦。
红树闭上双目、深沉地一声长叹。
那感觉倏地消去。
就是这佛性、这点无形的生命力、人的灵魂，成为人类超脱生死的本钱。
马非少将和众手下，站在俾格米人村落的中心。
他的态度惹来凌渡宇没来由的反感，凌渡宇双手握拳，大步走近红树，声嘶力竭叫道：“就算你所说的是真的，重归于祂怎知又不是更好的安排？怎知不是另一种恩典？”这是他对红树所说的话，所能推出的最佳结论。这一招应击在红树的要害上。
凌渡宇追问道：“那你又怎会成为祂的敌人？”他对这问题锲而不舍，因为进入黑妖林，是他此行的首要目的。
凌渡宇软弱地问道：“那是否祂创造了我们？”
纳米比亚若得到军火，以其邻接南非的优越位置，无论在声势上和实际上，都能给予南非的黑人最强而有力的援助。
凌渡宇几乎是叫出来道：“不！绝不！我一定不去试那鬼东西！”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样激动。
凌渡宇忽地想起一个问题，张大了口，惊骇道：“你……”指着红树，不能成声。
一种被轻视的感觉狂涌心头，凌渡宇闷哼一声，往来路断然走去。
他再次毅然站起身来，高呼道：“我不信！我不信！你既然是祂的敌人，祂为何不像踏毙一只蚂蚁般干掉你？你又怎能知道祂的旨意？”
他的声音在洞穴惹起一下又一下闷雷般的回音。
四周满布忙碌工作的特击兵员，设置军事措施，直升机在远近盘旋，搜索漏网的敌人。
凌渡宇想起《圣经》所说的：有位无始无终、无形无像的纯神，仿照祂自己创造了人类的灵魂，用泥土制造了人类的肉身。
佛祖常言人皆有佛性，“佛”是觉悟的意思。
试想假设红树揭露的的确是真相，那一切人类歌颂的事物有何意义？他千辛万苦、出生入死去寻回军火，与各地暴政的激烈斗争，何苦来哉？
这并不是答案。
马非少将冷笑数声，道：“干掉凌渡宇易如反掌，要取得军火却非易事。那批军火一
红树道：“那对事实并没有丝毫影响。人并不能透过听别人的话来学晓真理。真理是由实践的经验而来。”
他并不怀疑红树在说谎、在欺骗他。这老人的诚恳是不容置疑的，何况也没有骗他的动机。这一定是红树服食了上帝之媒后，产生了可怖的幻觉，加上他本人的偏见，所以想出了这套似乎能自圆其说的荒谬构想。
凌渡宇沉声道：“看来上帝之媒虽然使你能窥探植物的灵觉，甚至使你掌握了青春的秘密，却也使你的神经陷于错乱的境地。”
红树首次流露出非常人性化的无助表情，嘿然道：“创造，这个字眼，并不存在祂的思域内。当祂独自在宇宙内旅行时，祂是完整的一个整体，但当祂与地球的物质、构成地球的分子结合后，产生了连祂也不能预想的变化：由祂原本无形的生命，化出有形的生命；由整体的单一生命，化作各式各样的生命形式。这是无形和有形的结合，灵魂和肉体的结合。那亦是地球上每一种生命的基本形式。”
回音逐渐消去。
红树喟然道：“祂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本质，就是无休止地追求变化和发展，祂透过‘赐予生命’，衍化出地球上的生命，每一个生命的变化和发展，都是祂的变化和发展，都令祂喜悦。当有形的部分死亡后，无形的部分便重归祂的‘身体’内，再次成为祂的一部分。通过这生灭变化，祂不断茁长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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