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禁宫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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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少龙暗责自己荒唐，抛开秦始皇的事不想。梳洗后，走到宫中的校场苦练一会儿骑射，其他禁卫将兵都对他既崇慕又恭敬。当然，就算妒忌他亦不敢摆在脸上，谁不知他成为赵王身边的红人。

    雅夫人俯下头来，在他耳边道：“你只要躺着享受便成，指头也不用稍动一下。”

    雅夫人坐直娇躯，奇道：“为何你像对他很感兴趣似的？”

    雅夫人扫视八女后，含笑道：“雅儿是你的人哪！她们亦变成你的私产，若有兴致，可和她们戏耍取乐。”接着抿嘴笑道：“项郎一点都不像其他男人，若换过其他人，当是另一番情况。”

    见到俏侍女们饥渴炽热的眼神，他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独处，可是这个连上厕所也有美女在旁伺候的年代，要找个见不到女人的地方，真是难比登天。

    侍女不断把烫热的水注入池内，蒸气腾升，将浴殿弄得像个焗蒸气的封闭空间。

    这次项少龙真的目瞪口呆，健康这东西是假装不来的。难道历史错了，嬴政并非秦始皇。

    项少龙并不是不想满足她们，可是只一个雅夫人已教他应接不暇，还怎能去抚慰其他女孩子。

    项少龙索性搂着两女，每人亲了个嘴儿后问道：“夫人在哪里？”

    两名穿回罗衣的俏侍女立即过来伺候他穿衣服。

    成胥低声道：“正宫内除宦侍外，妃嫔和侍女超过五百人，闲着无聊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像你这么威武的壮男给她们看到，哪还

    两女吓了一跳，忙继续为他穿衣。

    项少龙心情郁结，亦需用刺激来麻醉自己，主动灌酒取乐，终于学着赵国的王族公卿，度过最荒唐的一个晚上，到最后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曾和谁发生过肉体关系。

    项少龙差点想痛打雅夫人的屁股。或者放纵情欲是宫廷内最普遍和正常的行为，可是他受的那种军训，却使他知道节制的重要和必须。含糊应一声，装睡去了。他还能做什么呢？

    项少龙知他不晓得自己即将远行，也不说破，这时内侍臣吉光来找他，领他去试穿为他赶制的护甲。

    雅夫人脸现不屑之色，冷冷道：“这人长得相貌堂堂，比一般秦人更高大魁梧，人却胆小如鼠，畏首畏尾，难成大事，终日只知在脂粉丛中打滚。”

    项少龙暗忖那岂非反成八女的泄欲工具，怎能接受，没有答她，不久沉沉睡去。

    他逐渐明白到这里的女人为何如此容易一拍即合，关键在于通讯的问题。在现代，只要交换电话号码，便随时联络得上；而在这远古时代，送信靠的是人力，那只是有身份的人的玩意。一面之缘后，往往再无相见之日，所以白夷女秀夷见到他后便追在后面，找寻欢好的机会，否则可能就此缘尽。这些宫女亦有同样的情况。

    雅夫人娴静地在餐几旁等候他，见他到来，跪在席上，以甜甜的笑容，妻子伺候丈夫般的礼节恭迎他入座。

    雅夫人伸手摸着他宽阔的胸膛，媚笑道：“比起你来差得远哩！若有人告诉我他刚死掉，我绝不会惊讶。像他那样无时无刻不拥美作乐，能待到现在已是奇迹，登几级石阶都要喘气。”接着轻叹道：“事实上也不能全怪他，一来其母朱姬对他宠溺过度，更要命的是赵穆等故意诱他沉迷酒色，十一岁便教他饮酒作乐，又不断送他各国美女，这样一个无知孩儿怎把持得住。”

    护甲主要是保护前胸和后背，两肩设带连系，在背后交叉与腰部的系带相连，打结系穿，又有像两翼横飞的披膊，穿上后看得四周的人全部眼睛发亮，像他那般威武若天兵神将的人物，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小昭来到他身前为他缚上襟头复杂的钮扣，胸脯耸伏有致，项少龙忍不住摸了一把。

    脚步声响起，雅夫人来到榻旁挨着他坐下，伸出纤手抚弄他长可及肩的浓黑头发，笑道：“她们是我特别由府内挑选出来的女侍，既乖巧又美丽，旅程中便由她们和我伺候你。给点甜头满足她们吧！她们会更尽心尽力呢！”

    小昭全身一颤，软伏在他身上，娇声道：“公子！”

    两人并肩坐在几子的一边，侍女们流水般奉上酒菜。

    项少龙心想，我又岂肯放过他吗？想起舒儿之死，怎能释怀。

    他的顶头上司，禁卫长赵方亲自领他参观王宫，解释宫中的禁忌和须注意的事项，道：“我们的职责主要是负责内外两宫的安全，外宫建筑物有四殿、九楼、十阁，是大王接见群臣和办事的地方。内宫分三部分，正宫是大王和众妃嫔的居室，西宫是接待外国来的贵胄使者，东宫是王族的居室。暂时少龙可四处巡察，到熟习了环境后，我会进一步向你解说要负责的职务。”

    没有了秦始皇，难道就这么长在赵国混下去？就算应付得了奸人赵穆等的陷害，迟早还不是给秦兵宰掉！明知将来是这样的命运，今天怎快乐得起来？

    小昭等八女分两组跪在入门处的两旁，八对俏目不时溜到项少龙身上。

    雅夫人见他神色一黯，还以为他担心赵穆，道：“赵穆下面有两条走狗，一是大夫郭开，另一是将军乐乘，一文一武，都是满脑子坏思想的厉害人物，刻下他们均不在邯郸，将来遇上，切要小心应付。”

    至此心情大坏，在雅夫人手上连喝三杯烈酒，又灌了雅夫人几杯。雅夫人不堪酒力刺激，开始放荡起来。

    项少龙心内乱成一片，秦始皇一直是他心中的期待和梦想。说到底，他仍是一个对国家忠心的军人，很自然对这个一手缔造出中国的伟大君主生出尽忠之心。但假若秦始皇只是个沉迷女色、难成大器的人，那他岂非唯一的希望和目标都没了。历史该不会错得这么离谱的，或是秦始皇为蒙骗赵人，故意装成那样子。唔！一定是这样。

    醒来时，静悄悄的。浴殿内燃起油灯，一片宁和。

    他试戴头盔，最顶处是两片半圆形的甲片合缀成圆形的平顶，然后是圆角长方形的甲片自顶向下编缀，共分七层，上层压下层，护颏、护额的甲片形状较特殊，用以配合脸型。额部正中的甲片向下伸出直条，保护眉心突出的部分。可能是怕给人由后斩首，对后颈的保护特别紧密周详。

    项少龙大讶，追问原因。

    项少龙失声叫道：“什么？他会是这么的一个人？”

    在华丽的浴殿洗澡时，雅夫人行宫内的八名侍女全体出动到池内伺候他，又为他遍体按摩。以项少龙这么风流的人，这时亦不敢稍有逾越，怕惹来不可收拾的局面。

    小美亦把身体紧贴他的后背，体温火般灼热。

    想到这解释，轻松起来，应道：“秦国现在这么强大，所以我对他们亦分外感兴趣罢了！”

    穿上禁卫将官的制服后，自己也觉得好玩，忙走了出去四处巡逻。

    春盈等四婢常服侍他沐浴，但身上总留有亵衣，绝不像这些宫女般全无掩遮，可见宫廷的生活远比民间的富室淫秽荒唐。

    但无可否认，项少龙这刻也感到非常松弛享受。令他放心的是没有他主动，这八位漂亮的热女郎，不敢对他做出过分的挑逗。

    他开始明白为何各国王侯贵族，要过着只有今朝的颓废生活。因为谁都不知明天是否仍享有眼前的一切。

    雅夫人挥退八女，倒入他怀内道：“王兄和廉颇很看得起你，这事必招来赵穆妒恨，尤其他刚才派人来召我，给我严词拒绝，必然更添恨意。虽说他现在因你有利用价值，不会随便翻脸，但始终会布局害你，有起事来时，王兄是只会帮他而不帮你的。”

    雅夫人没有起疑，道：“秦人最野蛮，只有他们才可下手屠杀以万计的降卒，对女人更粗暴淫虐，所以听到秦兵来，没有人不害怕的，宁死不肯落在他们手中。”

    其中一个吃吃笑道：“公子折煞小婢，我叫小昭，她叫小美，是夫人的贴身小丫头。”

    项少龙忍不住问道：“嬴政的体格好吗？”

    雅夫人为他斟酒，笑语道：“活了这么多年，雅儿还是第一次感到身有所属的快乐，刚才坐在这里等你，一点不觉得时间难过，没有半分空虚或沉闷，因为人家知道有你在身旁。”

    他还以为众女离开了，刚爬起来，立闻呖呖莺声娇呼道：“公子醒哩！”

    小美赞叹道：“公子的体格真好，我们从未伺候过比公子更精壮的男人。”

    小昭惶恐地道：“奴婢该死，夫人吩咐你醒来便要领你去见她的。”

    项少龙见两女一脸期待和渴想之色，问道：“两位姊姊唤什么名字？”

    换了以前的项少龙，遇上美女，哪还不千方百计弄上手来，玩个畅快。但现在美女俯拾即是，个个千依百顺，却物极必反，太多女人反变成他的负担和烦恼，试问一个人如何应付得来。

    缝甲室内十多名女工对他目不转睛，项少龙已习惯了给女人看，暗笑以前是他看女人，现在却是女人看他，这也可算是世界轮流转了，由现代转到古代。

    项少龙记起秦始皇，忙问道：“秦国的质子嬴政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项少龙暗笑，说到荒唐放纵，他这受惯责任和纪律约束的现代人实自愧不如。不过若多喝两杯，酒性发作，自己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浴罢，项少龙伏在池旁一张榻上，由八对玉手为他擦上香油和细意推拿，舒服得他连眼睛都张不开来。

    第二天他爬起床来时，又变得精神爽朗，使得还要继续休息的雅夫人和众女称奇不已。

    八女俏脸均红了起来，低头羞笑，谁都看出她们是千肯万肯，求之不得。

    另一名同级的带兵卫成胥自告奋勇陪他走一会儿，来到正宫入口的大牌楼处，向守门的十多名禁卫介绍项少龙，把他拉到一旁道：“大家以后是兄弟，有些事不能不对你说，千万不要独自进入正宫，愈多人陪着愈好。”

    项少龙大喜，知道暂时不用怕给她们缠着，随她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