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秘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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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内尖叫四起，桌倒杯碎的吵声，此起彼落。

    机枪向他们疯狂乱扫，所幸餐桌是用厚达四寸的坚硬柚木造的，眼下虽然给子弹射得木屑四溅，一时还不能穿透，但形势已危险万分。

    凌渡宇讶然望向他。

    凌渡宇转过头来说：“我要楚媛写的那份有关六位名人自杀的报告和那天会议的录音……”

    凌渡宇早拔枪在手，一见威尔形势危急，顾不得反击，把圆桌像车轮般转动，将威尔掩护在桌后。

    威尔在国际刑警中具有多年经验，思想细密，提出了一个问题说：“照理说，假若有人要在神不知鬼不觉下掳走楚媛，则绝不会挑她和朋友通话的时间下手，这又为了什么？”

    凌渡宇淡淡笑道：“这些所谓专家，除了空谈理论外，还懂些什么？”文西的结论，不问可知是全盘否定了月魔的存在，导致众人怀疑卓楚媛的能力。那即是说，由一开始，马卜、威尔等人早把卓楚媛当作一个迷信玄邪的疯子看待。

    凌渡宇说：“当日楚媛挂断电话时，我仍可以听到屋内的声音，当时有一种奇怪的“吱吱”声，我事后回想起来，那像极了高压电流的声响，现下证明我的猜想很有道理。”接着他皱起了眉头说：“但为什么会这样？”屋内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出现高压电流？

    事出突然，到现在为止，仍然弄不清楚敌方有多少人。

    当日黄昏威尔在一所餐厅再见到凌渡宇时，凌渡宇坐在餐厅的一个角落，他已经把威尔早上交给他的录音带听了三次。

    他锐利的眼光向餐厅四处搜索，这是晚餐时间，餐厅内坐满了客人，却没有异样的情形。

    威尔忍不住问道：“什么……”

    威尔尴尬一笑，避过对方的责难，说：“反而金统没有一定来开会的必要，但他坚持他是美洲区的负责人，有权参加这个会议。”顿了一顿继续说：“金统其实一直想取代我这个特别行动组总指挥的位置，这职位的职权不受地区限制，对金统来说是最多彩多姿的，所以他一直虎视眈眈。楚媛月魔的报告一出，他立即大力抨击，你知道……楚媛一向是我最得力的手下……”

    同一时间，轻机枪的可怕声音在右侧响起，敌人从后门进入餐厅内。

宇很仔细地察看每一个地方，连电线、电掣、电器和屋外的电表也不放过，好一会儿儿才说：“我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却没听你提到。”他们曾通了许多次电话，商量营救卓楚媛的方法。

    房间百多尺平方，除了那道金属门外，空洞无物。

    凌渡宇说：“这会议的记录，除了与会的四个人外，是否有第五个人知道？”

    凌渡宇截断他说：“威尔先生，楚媛的失踪，百分之九十九是和名人自杀案有关，可知事情的离奇，已完全超乎我们想象之外，楚媛现在的处境万分危险，你再要依呆板的常规办事，还不如回家养老。”

    凌渡宇望向桌面外，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战后的灾难现场，受伤或未受伤的人躺满一地，鲜血溅上墙壁，怵目惊心，餐厅内看不到一件完整的物件。

    威尔脸色苍白，但神情镇定，说：“不要理我，我的伤并不足以致命，警方会照顾我，快些去把楚媛救出来！”

    凌渡宇又把一个插头从电源里拔出来，电插的黄铜呈灰黑色，那是电力负荷过重的迹象。

    他明白威尔的意思，一个很大的阴谋正在进行中，甚至连国际刑警中也有内奸，当初他一和威尔接触上，行动便在敌人的监视中，这才有这次的遇袭，所以他一定要保持行踪的神秘。

    威尔这时才明白凌渡宇在做什么，正要拔出佩枪，左肩已被击中，子弹的冲击力，把他整个人带得向后跌去，砰的一声背部撞在身后的墙上，威尔心中大叫：我命休矣！

    凌渡宇喃喃说：“为什么会这样？”

    威尔几乎是叫着说：“楚媛失踪的同时，整幢大厦发生了一次停电，据大厦的管理人说，那是因为大厦总闸房内的水器闸无端跳闸，截断了大厦的电流。管理人还说，以往只有在强烈的雷电击中大厦的避雷针，电流未能实时完全疏导进地表内，产生漏电的情形时，才会发生这样的停电。当时因为很难把这件事和楚媛的失踪联想在一起，所以对此并无深究。”

    凌渡宇蹙起双眉，也感大惑不解。就在这刻，一种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每逢有危险临近时，他超人的感官便会产生感应。这种感觉屡次助他死里逃生。

    枪声突然停止，只余下空气中浓烈的火药味和伤者痛苦的呻吟声。

    左右两旁的墙上，安装了两面足足有八平方公尺大的电视荧幕，不知有何用途？这样大的荧幕，给人一种超时代的感觉。

    敌人已经撤退。

    桌面上的杯碟一股脑儿的跌往地上，产生混乱之极的破碎声。

    威尔话还未完，凌渡宇右眼角的余光忽感有异，他已来不及回答威尔，也来不及转身，一把便将餐桌反转向左侧，同时豹子般窜伏到翻侧的餐桌后，左脚闪电伸出，把威尔的椅子勾跌。

    威尔毫不犹豫地答道：“不会！这是机密会议，绝没有其他人知道。”

    威尔骇然大震，虽然他也想过这个可能性，可是当凌渡宇说出来时，他仍禁不住吃了一惊。

    事情愈来愈离奇，威尔一颗头顿时大了好几倍。

    威尔开门见山说：“怎么样？”

    光源从后方射来，把她巨大的影子投射在前面有一道金属门的墙壁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神秘。

    这代表了什么？屋内怎会有能令塑胶变形的高热？

    凌渡宇话锋一转说：“你是楚媛的上司，参加会议，理所当然，马卜身为国际刑警的最高统帅，亦是当然的参加者。但这件事为何又与金统那混帐以及那劳什子的文西博士有关？”

    威尔听到冠于金统和文西的形容词，不禁哑然失笑，知道凌渡宇为卓楚媛打抱不平，看来他听完会议录音后，对与会各人均无好感，因为连自己在内，都不站在卓楚媛那一边，想到这里，威尔心中升起一丝内疚，这并非表示他已经相信了月魔的存在，而是他在悔恨自己因为月魔一事，导致他影响了对另一案件的判断。

    威尔想起了马卜和金统的嘴脸，毅然说：“好！我依你。”其实自第一次凌渡宇和他通电话时，他就已下定了决心，要和凌渡宇通力合作，把卓楚媛找回来。

    威尔猝不及防，葫芦般滚倒在地上。

    “啊！”威尔叫了出来，神情怪异。

    凌渡宇沉吟片刻，说：“楚媛在会议结束前，曾说过“我还有些重要的资料，不过说不说出来也没有分别”，问题可能出在这里，她一定得到关键性的线索，某一方面不得不对付她，所以当与会的其中一人，知道她不肯放弃调查时，便立即对她采取了行动。”

    威尔答道：“楚媛那份对月魔的报告，在我们这方面引起了很大的震动，文西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马卜要他为整件事作出评估。”

    凌渡宇欲语无言，敌人的凶残，出乎他的想象之外，居然在这等公众场所行凶滥杀，他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威尔面有难色，犹豫说：“报告倒没有问题，那份录音却是机密的会议记录……”

    威尔愕然，他也是这方面的专家，而凌渡宇居然可以在他们毫无发现后，一下子找出线索来？

    凌渡宇的眼神很奇怪，好像能直望进他的心灵内。

    凌渡宇的眼光扫向掩着的大门，一切看来都是安静和平。

    威尔奇怪地望着他，显然不明白他为何神情如此古怪。

    凌渡宇并没有留意威尔的尴尬，直言说：“你看！屋内所有的塑胶制成品，都有轻微的变形。”他顺手拿起了一个塑胶水杯，威尔定睛一看，水杯的下围不自然地涨大了少许，不留心确实是很难察觉。他的视线接着凌渡宇的指引，发觉屋内的电线也有同样的现象，有种膨胀后的松软感，因为极其轻微，所以他们早先的调查人员都看漏眼了。

    卓楚媛难受得要叫出来时，两旁的荧幕亮了起来。

    凌渡宇说：“好了，假设真是这样，楚媛的失踪，就一定与你们四人其中之一有关。”

    餐厅内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在他们这一角。

    威尔说：“我们四个人，全知道国际刑警决定不对名人自杀一事作进一步调查，所以即使楚媛表示不肯放弃，一个人能起多大作用？为何要掳去楚媛，以致打草惊蛇？”

    从现在开始，他要孤军作战了。

    警车的号叫在远方响起，威尔急说：“还不快走！”

    卓楚媛又一次醒过来，那是一个很大的房问，光线非常强烈，使她感到很不舒适，并且她坐在一张冰冷的钢椅上，手脚都被钢链锁着，这使她更加难受。

    凌渡宇临危不乱，左手拿着一张翻倒了的椅脚，运力一挥，椅子像炮弹般凌空向敌人投射过去，同一时间，他往桌面外闪了半边身，手中枪嘴火光连闪，其中一个敌人被他命中额头，向后仰跌，另一人手部中枪，踉跄后退。凌渡宇反击见效，连忙缩回桌面后，子弹随即呼啸而来，但火力明显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