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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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少龙定睛一看，立即双目放光。原来两女不但衣饰相同，一式云状的发髻高高耸起，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内，雪肌若现若隐，紧身的亵衣束着裂衣欲出、惊心动魄的丰满身材，如花玉容更是一模一样，竟是对双生女。

    赵穆再叹一口气，正要说话，项少龙怕他提出对乌廷芳的要求，站起来道：“嘿！侯爷，卑职想去方便一下，喝得太多酒哩！”除了借尿遁外，他真想不出其他方法。

    幸好赵穆很快收回那种目光，语重心长地道：“少龙以前是乌氏家臣，可以不论。但现在成为大王的贴身兵卫，自须公私分明，事事应以我大赵为重，少龙明白本侯的意思吗？”

    赵穆见他捧剑呆看两女，调笑道：“宝剑、美人，我看少龙还是中意后者居多。但不若先看剑吧！”

    赵穆欣然道：“我会找几件事来试试你，只要证实你的忠诚，本侯会向大王竭力推荐，保证你前途无限，建爵封侯，亦非妄想。”

    项少龙心中叫糟，若给这双性恋者看上自己就大大不妙。

    修长的眉毛下，明亮的眼睛顾盼生妍，颊边的两个迷人酒窝，未笑已教人迷醉。姿色绝美，体态婀娜。容貌更胜舒儿，比之乌廷芳和赵雅只略逊半分。

    今天项少龙睁大眼睛，看看进来的会是什么人。赵穆乃赵国的第二号人物，拿得出来见人的东西肯定不会太差吧。

    赵穆微微一笑，牵得斜跨脸颊的剑疤跳动一下，分外令人觉得他的笑容森冷无情，两眼掠过精芒，若无其事地道：“少龙的表现令本侯非常满意，所以本侯再不见外，坦白和少龙说出心中的想法。”

之恩，不知他现在去向如何？当日他忽然着我离开武安，又不肯与我同行，鄙人便觉得有点不妥，那时我还不知他与墨门有关系。”

    赵穆道：“少龙莫怪我看走眼，拣了连晋，才使出手段对付你，哪知仍低估了你。到现在本侯仍不明白为何你被喂下烈性春药，神智竟不受影响，能反败为胜？”

    项少龙心想你这人真够霸道的了，口中却恭敬地道：“少龙明白！”

    田贞微感愕然，仍依言放下夜壶。

    飞虹长达四尺，剑身隐见细密的菱形暗纹，剑脊处用鎏金法嵌了一排七个凤眼形图案，剑格镶嵌蓝色琉璃，刃沿平直，便于砍劈，锋口的夹角长而锐，锋快非常，连项少龙这不大识货之人，亦知手中握的是异宝。

    赵穆呵呵笑道：“快起来，今晚的公事至此为止，接着便是享乐的时光了。”

    “当！当！”

    赵穆笑道：“姊姊陪少龙去吧！”

    项少龙听他在这种情况下提起乌廷芳和雅夫人，心中大怒，惟有默然不语。

    项少龙暗叫厉害，赵穆确懂得收买人心，若非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有自己的原则和对恩怨的态度，说不定真会向他归降。扮作感激涕零地恭敬接过长剑，入手虽沉重，但比之重木剑自是轻了很多。

    赵穆看见他的神情，暗想此子既肯为五十个铜钱向陶方折腰，又好渔色，在自己名利与女色诱惑下，哪会不为我所用。

    环珮声响，一对丽人捧着一个长形锦包，盈盈步入轩内。

    项少龙跟随这全裸的美女，看着她诱人的肉体，既尴尬又好笑，暗忖以前常给人说自己荒唐任性，但比起古代这些侯爷贵胄，只是小巫见大巫。不过亦只有这时代的女性肯如此服侍男人，在二十一世纪要初相识的美女服侍上厕所，不给你一个耳光才怪。

    项少龙肃容应道：“少龙自然懂得分辨谁才是应该尽忠的对象，侯爷请放心。”

    项少龙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偷听到他的毒计，假装不好意思地道：“我这人最是好色，加上甚受女性欢迎，有时应付不来，只好借助春药，开始时一、两粒即立竿见影，用多了，非大量服食不可，所以不大怕这类东西。”

    严平冷冷道：“不知道最好，兵卫最好以后都不要过问我们墨者的事。”话毕，向赵穆告辞后，起身便走。

    项少龙当然只有表示不胜崇慕，心中却在思索如何为元宗这大恩人报仇雪恨。

    田贞俏脸更红了，偷偷瞅了他一眼，咬着嘴唇，显然闻声心动。

    项少龙呆了一呆，望着他道：“不会有什么分别吧！”暗叹自己既表明好色，自然做戏要做到逼真，幸好并非苦差。

    项少龙知道好戏上演了，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不过无可否认，这赵穆确有种摄人的魅力气度，难怪赵雅亦迷恋他多年。

    两女都在偷看轩昂俊伟的项少龙，如此好男儿，她们还是第一次面对。

    赵穆拍几失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确是天赋异禀，如此鬼混仍有这么好的体魄。”灼灼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

    屏风外忽然传来田凤的娇吟和喘息声，不看可知赵穆正侵犯着美丽的妹子。

    赵穆盯着他道：“对本侯来说，这世上的人是敌则非友，是友则非敌。假设你是我的人，我可保你金钱美女、权势地位享之不尽。但若成了我的敌人，本侯将不择手段把你毁掉。”

    项少龙本就没有方便的意思，只是为避开赵穆的说话，低声道：“放下它！”

    项少龙装作大喜，爬了起来，叩头谢恩。心中却暗暗叫苦，若他要借乌廷芳去玩两晚，自己怎办才好呢？

    项少龙至此灵魂归窍，见到赵穆正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

    风流阵仗他见得多了，但这样一对高矮肥瘦、神态相貌完全相同的美女，还是首次遇上，难怪赵穆连雅夫人都无暇理会，因为他实在太多选择，何况还要应付赵王。

    到了屏风后，这动人的越国美女跪了下来，捧起置于屏风后的夜壶，恭候他放尿。瞧着红了俏脸的她，项少龙啼笑皆非，暗忖这样如何可尿出来呢？

    他正用神察看时，忽闻赵穆道：“少龙拣姊姊还是妹妹？”

    正因如此，才会生出变态行为，虐杀了他钟爱的舒儿，现在又以美色笼络自己，利用他去摧毁乌家。

    赵穆的目光在两女身上游移，赞叹道：“你看，只有越女的身体才会像她们这样，似随风飘摇的嫩草一样袅娜多姿，我们的赵女稍嫌胖了点，只有乌廷芳和赵雅等几个是罕有的例外。”

    一时屏风内外，尽是女子呻吟娇喘的诱人声音。

    项少龙的感觉便像处身世上最华丽高贵的妓院，享受帝王式的招待。

    她们的眼神秀丽明澈，俏脸没擦半点粉油，不施些许脂粉，但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却比任何化妆更炫人眼目。

    这对越国的孪生姊妹花，闻言站起来赧然微泛红霞，乖乖地脱掉轻纱，卸下内衣，露出全裸的雪白身体，皮肤像凝脂白玉般柔润光滑，在墙灯下闪闪生辉。尤其脸上那欲拒还迎、似喜还羞的神情，哪个男人能看得不血液沸腾，胸内的心儿霍霍剧跳。

    赵穆眼光落到这对越国姊妹花的娇躯上，嘿嘿淫笑道：“平时一点分别都没有，但到了榻上，分别就出现了。”低喝道：“给我站起来，脱掉衣服。”

    赵穆取过长锦囊，任由两人跪伏身前，解开锦囊，取出一把连鞘古剑，哈哈一笑道：“说到铸剑，没有人能胜过越国的剑匠，第一把铁剑便是由他们铸成，经他们淬火后多番锻打而成的剑，性能远超前代体短质脆的青铜剑。我手上这把越剑名‘飞虹’，本侯因看你的木剑沉重非常，不便携带，所谓宝剑赠侠士，今夜就把此剑送你。”

    田贞答应一声，领着项少龙往围起轩内一角的屏风走去。

    两女合力托着长锦囊，莲步轻移地来到两人身前跪下，低头献上长锦囊，齐道：“越国女子田贞、田凤拜见项兵卫。”

    若自己能重返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去，只要把这情况透露点出来，保证排队坐时空机来这里的男人，可以绕上地球几圈。

    项少龙忙拔剑出鞘，寒气辉芒随剑而出，如明月之破云而来。

    如此美人儿，放过亦是可惜。何况更会使赵穆怀疑他的诚意，哪还迟疑，将她搂入怀里，毫不客气动起手来。

    两女仍驯服地跪着，雪白的粉颈，紧束的纤腰，起伏的线条，足教任何人想入非非。她们的顺从，使人觉得可任意攀折，更添遐想。

    项少龙将她拉起来，暗忖在这里总好过当着赵穆这双性恋者行事。

    待他离去后，赵穆笑道：“巨子身份尊崇，手下三百死士，人人剑术高明，可以一当百，巨子本身更是高手里的高手，连见到大王都不用执君臣之礼，对少龙算是客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