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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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霍世鸣也看得出来，他们能得到如此好的机会，肯定是因为霍翎的关系。
满是厚茧的宽大手掌，覆在霍翎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霍世鸣对着霍翎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
霍世鸣确实感到了疲惫和力不从心，但躺了半个月，早就把他的骨头躺酥了。
霍翎身体微僵，又很快放松下来，默默品味着此刻的父女温情。
余光扫见端王的身影，霍翎让无墨送一下大夫，她提着灯笼来到端王面前，手腕上抬，暖黄色的烛光将两人的身影笼罩。
月色映着烛火，朦胧微光笼罩下，眼前的姑娘恍若敛尽世间风华。
霍翎语气沙哑：“我抵达常乐县那日，见爹爹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也觉爹爹受苦了。”
过了好一会儿，霍翎才关心道：“爹的身体可还有不适之处？”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霍家风雨飘摇、前途未卜的时候，是这个女儿站了出来。她冒着危险赶来常乐县，还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硬生生盘活了局面。
担心霍世鸣误会，霍翎又解释道：“孙叔一直在照顾爹爹，多亏有他，爹爹才能恢复得这么快。是我觉得机会难得，又见爹爹已经大安，才劝他过去的。”
霍翎刚刚瞧着霍世鸣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就进了他的屋里给他取了件斗篷。
“殿下累了一日，怎么不好好休息？是有什么急事寻我吗？”
他们为刺客提供了落脚地，为刺客提供了更细致的情报，还为刺客提供了充盈的人手……
霍世鸣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别的都还好，就是觉得浑身虚弱无力。”
亲卫：“回到县衙后，属下就没见过霍姑娘，倒是去马厩时，听说霍姑娘已先一步将马送了过去。”
愤怒与不甘驱使着她不断谋划，她不畏惧死亡，唯独畏惧命运的蹉跎。
霍翎不仅能为家族争取谋划，还懂得提拔亲近可信之人，桩桩件件都让霍世鸣舒心赞叹。
“殿下怎么看出来的？”霍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还以为我表现得很淡定。”
从得知爹爹重伤昏迷开始，她就没有一刻真正放松过，即使睡着了，她的精神也是紧绷着的。
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
常乐县与行唐关本就互为倚仗，若是常乐县彻底陷入混乱，行唐关得不到后方有
羌戎肯定不会天真地以为，凭着这两百人就能在常乐县掀起大乱，所以除了这两百人外，还有几个羌人大户在暗地里配合羌戎。
端王不认同：“这应该是你第一次遭遇刺杀，也是你第一次出手杀人吧。”
可以说，两人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要不然当初霍世鸣也不会起了把霍翎许配给方建白的念头。
这两百名刺客化整为零，在羌戎小将的带领下进入常乐县，拿到藏在榷场的兵器后，立刻在端王的必经之路设了埋伏。
除了方氏和方建白本人的意愿外，霍世鸣看好方建白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还有阿翎，性情坚韧聪慧，本来是最不需要他操心的，偏偏生得如此貌美……而那何泰，又恰好是个贪恋美色不择手段的。
其实是辛苦的。
“我听人说你请了大夫，是有哪里不适吗？”
方氏性情温顺，以夫为天，却有些扛不住事，让她打理内宅还行，让她撑起风雨飘摇的霍家，怕是没几天就因为担惊受怕而病倒了。
只是等他走到西院的时候，常乐县已经彻底被黑暗吞没。
这几日，都是相太医亲自为霍世鸣诊治。而且相太医就在衙门里，要过来也容易。
霍世鸣很为孙裕成高兴。
《权力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晚霞将抿未抿，还算不上入夜，顿时决定去一趟西院。
无墨当然没意见，只是：“小姐怎么不请相太医？”
霍翎宽慰：“毕竟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能醒过来就是大幸。”
笑容里，带着心疼，也带着浓浓的欣慰与骄傲。
霍世鸣并不介意：“你做得对，你孙叔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以前是我没有出头的机会，才连累得他也无法出头。”
要是羌戎真能刺杀端王得手，他们就会趁着常乐县群龙无首时，在城中大开杀戒，彻底摧毁常乐县的秩序。
唉，罢了罢了，年轻人的感情，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折腾吧。
只是现在……
阿泽这孩子很像他，天赋也不错，只是上有父母庇护，下面又有一个能干的姐姐，阿泽不需要承担太多责任，即使他耳提面命，还是贪玩好动。
端王刚想坐下歇息，今天他也折腾得不轻，尤其是安抚军需官，简直是既浪费时间又耗费口舌。
霍翎捉住他的食指，不让他继续触碰：“大夫是给我爹请的。”
端王以前听人说起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时，还颇有些嗤之以鼻，如今却觉得这种说法并非空穴来风。
“但那不是因为我的面子够大，而是相太医看在端王的面子上，给我这个面子。”
唉，阿翎选了端王，建白那孩子怕是要伤心了。
他都醒来这么久了，孙裕成却始终没有露过面。
霍世鸣伸出手，不甚熟练地拍了拍霍翎的头：“这些天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有你在，后果不堪设想。”
霍翎鼻尖陡然一酸。
停下来休息当然也是可以的，但停下来以后，她该何去何从。
坐在懒洋洋的太阳底下，霍世鸣惬意地舒了一口气，不多时就闭着眼昏昏欲睡。
突然，霍世鸣想起一事：“你孙叔呢？”
只要想一想家中的情况，霍世鸣就愁得不轻，就是死了都得诈尸爬回来。
等无墨离开，霍翎重新走回霍世鸣身边：“我跟爹爹说了这么久的话，爹爹应该也累了吧，要不要回床上睡会儿，等大夫到了再起来？”
羌戎为了这次行动，一共派来了两百名精锐。
阿翎要选谁，他这个做爹的，实在不好干涉。
霍翎没请端王进屋坐，就站在院门口与他交谈：“我没有受伤，哪来的不适。”
在他彻底陷入昏迷前，以及他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时候，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何泰会不会出手打压报复他的家人。
亲卫小心翼翼道：“霍姑娘似乎没有要请相太医的意思。”
无墨似懂非懂，有心问一问其中的区别，但又不好耽误时间。
***
只是……
霍世鸣心中也不免酸涩。
她下意识想要回一句“不辛苦”，话到嘴边，却硬是没能说出口。
父女两都坐在桌边，霍翎比同龄女子高挑，但和霍世鸣坐在一起，还是比霍世鸣低了大半个头。
亲卫又想起一事，连忙禀报道：“霍姑娘身边的丫鬟，在一个时辰前请了位大夫回来。”
端王好不容易安抚好军需官，立刻找来亲卫，询问霍翎在何处。
“我问过相太医，他说爹爹体内的余毒都清完了，只要以后好好养着，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调理的方子他也给爹爹开好了，我一会儿就托人去抓药。”
粮仓的大火看着骇人，实则只是周嘉慕布置的障眼法。
“我看外头太阳挺好的，阿翎扶我出去晒晒太阳吧。”
端王的眉心没有松开，反倒拧得更紧。
端王刚才也是关心则乱，看见霍翎一切安好后，他也猜到了原因。
但听到亲卫这话，端王蹙眉，语气里夹杂一丝不满：“请大夫？相太医呢？他怎么没过去。”
这个问题，无墨也问过。
那些混进后勤处，想要点燃大火烧毁粮仓的羌戎刺客，早就在第一时间被拿下了。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带着薄茧的指尖一寸寸擦过霍翎的脸庞。
可现在，霍世鸣不得不承认，他的重视程度还是不够。
霍世鸣以为自己已经够重视霍翎了，让霍翎小小年纪就打理店铺生意，叮嘱方氏多听霍翎的意见，谁家女儿能有如此大的自主权？
霍翎道：“如果我让你去请相太医，就算没有端王发话，相太医也会过来。”
“我不是说了吗，你今天做的，已经不能更好了。所以我不是从你的表现看出来的，而是从你过往的经历猜出来的。”
但要说霍世鸣完全没心事，倒也不是。
霍翎将斗篷披到霍世鸣的肩膀上：“孙叔和方表哥都被调去周将军那里帮忙了，估计得等刺杀事件彻底结束才能回来。”
端王笑了下，也想去抚摸她的脸庞。
他出事以后，阿泽这孩子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会迅速成长起来。只是……唉，终究年纪太小，该如何顶立门户？
“怎么不请相太医？”
那时霍翎对无墨说了真心话，现在面对端王，霍翎温声道：“我和我爹已经给相太医添了许多麻烦，这点小事，就没必要麻烦他老人家了。”
看来是回去休息了，端王放下心来。
霍家孩子少，在霍泽还没长大的那几年，霍世鸣花了很多心血培养方建白，传授方建白用兵之道，希望方建白日后能和霍泽互相扶持。
霍翎手里掌着照明的灯笼，正要送大夫离开。
霍世鸣原本就是大病初愈的状态，现在又在短时间内摄入太多信息量，更是头晕脑胀。
“阿翎，你受苦了。”
阿翎的才能，远在他的想象之上
说是这么说，霍翎心底还是有些不放心，打算让无墨去找个大夫来。
] 而且霍世鸣也看得出来，他们能得到如此好的机会，肯定是因为霍翎的关系。
满是厚茧的宽大手掌，覆在霍翎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霍世鸣对着霍翎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
霍世鸣确实感到了疲惫和力不从心，但躺了半个月，早就把他的骨头躺酥了。
霍翎身体微僵，又很快放松下来，默默品味着此刻的父女温情。
余光扫见端王的身影，霍翎让无墨送一下大夫，她提着灯笼来到端王面前，手腕上抬，暖黄色的烛光将两人的身影笼罩。
月色映着烛火，朦胧微光笼罩下，眼前的姑娘恍若敛尽世间风华。
霍翎语气沙哑：“我抵达常乐县那日，见爹爹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也觉爹爹受苦了。”
过了好一会儿，霍翎才关心道：“爹的身体可还有不适之处？”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霍家风雨飘摇、前途未卜的时候，是这个女儿站了出来。她冒着危险赶来常乐县，还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硬生生盘活了局面。
担心霍世鸣误会，霍翎又解释道：“孙叔一直在照顾爹爹，多亏有他，爹爹才能恢复得这么快。是我觉得机会难得，又见爹爹已经大安，才劝他过去的。”
霍翎刚刚瞧着霍世鸣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就进了他的屋里给他取了件斗篷。
“殿下累了一日，怎么不好好休息？是有什么急事寻我吗？”
他们为刺客提供了落脚地，为刺客提供了更细致的情报，还为刺客提供了充盈的人手……
霍世鸣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别的都还好，就是觉得浑身虚弱无力。”
亲卫：“回到县衙后，属下就没见过霍姑娘，倒是去马厩时，听说霍姑娘已先一步将马送了过去。”
愤怒与不甘驱使着她不断谋划，她不畏惧死亡，唯独畏惧命运的蹉跎。
霍翎不仅能为家族争取谋划，还懂得提拔亲近可信之人，桩桩件件都让霍世鸣舒心赞叹。
“殿下怎么看出来的？”霍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还以为我表现得很淡定。”
从得知爹爹重伤昏迷开始，她就没有一刻真正放松过，即使睡着了，她的精神也是紧绷着的。
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
常乐县与行唐关本就互为倚仗，若是常乐县彻底陷入混乱，行唐关得不到后方有
羌戎肯定不会天真地以为，凭着这两百人就能在常乐县掀起大乱，所以除了这两百人外，还有几个羌人大户在暗地里配合羌戎。
端王不认同：“这应该是你第一次遭遇刺杀，也是你第一次出手杀人吧。”
可以说，两人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要不然当初霍世鸣也不会起了把霍翎许配给方建白的念头。
这两百名刺客化整为零，在羌戎小将的带领下进入常乐县，拿到藏在榷场的兵器后，立刻在端王的必经之路设了埋伏。
除了方氏和方建白本人的意愿外，霍世鸣看好方建白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还有阿翎，性情坚韧聪慧，本来是最不需要他操心的，偏偏生得如此貌美……而那何泰，又恰好是个贪恋美色不择手段的。
其实是辛苦的。
“我听人说你请了大夫，是有哪里不适吗？”
方氏性情温顺，以夫为天，却有些扛不住事，让她打理内宅还行，让她撑起风雨飘摇的霍家，怕是没几天就因为担惊受怕而病倒了。
只是等他走到西院的时候，常乐县已经彻底被黑暗吞没。
这几日，都是相太医亲自为霍世鸣诊治。而且相太医就在衙门里，要过来也容易。
霍世鸣很为孙裕成高兴。
《权力是女人最好的医美》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晚霞将抿未抿，还算不上入夜，顿时决定去一趟西院。
无墨当然没意见，只是：“小姐怎么不请相太医？”
霍翎宽慰：“毕竟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能醒过来就是大幸。”
笑容里，带着心疼，也带着浓浓的欣慰与骄傲。
霍世鸣并不介意：“你做得对，你孙叔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以前是我没有出头的机会，才连累得他也无法出头。”
要是羌戎真能刺杀端王得手，他们就会趁着常乐县群龙无首时，在城中大开杀戒，彻底摧毁常乐县的秩序。
唉，罢了罢了，年轻人的感情，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去折腾吧。
只是现在……
阿泽这孩子很像他，天赋也不错，只是上有父母庇护，下面又有一个能干的姐姐，阿泽不需要承担太多责任，即使他耳提面命，还是贪玩好动。
端王刚想坐下歇息，今天他也折腾得不轻，尤其是安抚军需官，简直是既浪费时间又耗费口舌。
霍翎捉住他的食指，不让他继续触碰：“大夫是给我爹请的。”
端王以前听人说起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时，还颇有些嗤之以鼻，如今却觉得这种说法并非空穴来风。
“但那不是因为我的面子够大，而是相太医看在端王的面子上，给我这个面子。”
唉，阿翎选了端王，建白那孩子怕是要伤心了。
他都醒来这么久了，孙裕成却始终没有露过面。
霍世鸣伸出手，不甚熟练地拍了拍霍翎的头：“这些天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有你在，后果不堪设想。”
霍翎鼻尖陡然一酸。
停下来休息当然也是可以的，但停下来以后，她该何去何从。
坐在懒洋洋的太阳底下，霍世鸣惬意地舒了一口气，不多时就闭着眼昏昏欲睡。
突然，霍世鸣想起一事：“你孙叔呢？”
只要想一想家中的情况，霍世鸣就愁得不轻，就是死了都得诈尸爬回来。
等无墨离开，霍翎重新走回霍世鸣身边：“我跟爹爹说了这么久的话，爹爹应该也累了吧，要不要回床上睡会儿，等大夫到了再起来？”
羌戎为了这次行动，一共派来了两百名精锐。
阿翎要选谁，他这个做爹的，实在不好干涉。
霍翎没请端王进屋坐，就站在院门口与他交谈：“我没有受伤，哪来的不适。”
在他彻底陷入昏迷前，以及他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时候，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何泰会不会出手打压报复他的家人。
亲卫小心翼翼道：“霍姑娘似乎没有要请相太医的意思。”
无墨似懂非懂，有心问一问其中的区别，但又不好耽误时间。
***
只是……
霍世鸣心中也不免酸涩。
她下意识想要回一句“不辛苦”，话到嘴边，却硬是没能说出口。
父女两都坐在桌边，霍翎比同龄女子高挑，但和霍世鸣坐在一起，还是比霍世鸣低了大半个头。
亲卫又想起一事，连忙禀报道：“霍姑娘身边的丫鬟，在一个时辰前请了位大夫回来。”
端王好不容易安抚好军需官，立刻找来亲卫，询问霍翎在何处。
“我问过相太医，他说爹爹体内的余毒都清完了，只要以后好好养着，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调理的方子他也给爹爹开好了，我一会儿就托人去抓药。”
粮仓的大火看着骇人，实则只是周嘉慕布置的障眼法。
“我看外头太阳挺好的，阿翎扶我出去晒晒太阳吧。”
端王的眉心没有松开，反倒拧得更紧。
端王刚才也是关心则乱，看见霍翎一切安好后，他也猜到了原因。
但听到亲卫这话，端王蹙眉，语气里夹杂一丝不满：“请大夫？相太医呢？他怎么没过去。”
这个问题，无墨也问过。
那些混进后勤处，想要点燃大火烧毁粮仓的羌戎刺客，早就在第一时间被拿下了。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带着薄茧的指尖一寸寸擦过霍翎的脸庞。
可现在，霍世鸣不得不承认，他的重视程度还是不够。
霍世鸣以为自己已经够重视霍翎了，让霍翎小小年纪就打理店铺生意，叮嘱方氏多听霍翎的意见，谁家女儿能有如此大的自主权？
霍翎道：“如果我让你去请相太医，就算没有端王发话，相太医也会过来。”
“我不是说了吗，你今天做的，已经不能更好了。所以我不是从你的表现看出来的，而是从你过往的经历猜出来的。”
但要说霍世鸣完全没心事，倒也不是。
霍翎将斗篷披到霍世鸣的肩膀上：“孙叔和方表哥都被调去周将军那里帮忙了，估计得等刺杀事件彻底结束才能回来。”
端王笑了下，也想去抚摸她的脸庞。
他出事以后，阿泽这孩子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会迅速成长起来。只是……唉，终究年纪太小，该如何顶立门户？
“怎么不请相太医？”
那时霍翎对无墨说了真心话，现在面对端王，霍翎温声道：“我和我爹已经给相太医添了许多麻烦，这点小事，就没必要麻烦他老人家了。”
看来是回去休息了，端王放下心来。
霍家孩子少，在霍泽还没长大的那几年，霍世鸣花了很多心血培养方建白，传授方建白用兵之道，希望方建白日后能和霍泽互相扶持。
霍翎手里掌着照明的灯笼，正要送大夫离开。
霍世鸣原本就是大病初愈的状态，现在又在短时间内摄入太多信息量，更是头晕脑胀。
“阿翎，你受苦了。”
阿翎的才能，远在他的想象之上
说是这么说，霍翎心底还是有些不放心，打算让无墨去找个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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