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离开前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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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好困，齐聿实在撑不住了，缓缓闭上眼。
“我要带他走。”齐聿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坚定道。
齐聿摆摆手，“不是你的错，程叶本来就想抓我。”
“你没遇到过吧？那段时间我向你求救，你却视而不见，甚至觉得我太娇气，是，你说你不跟他们为伍，你廉洁公正，难道我就不是吗？我做错了什么？你不用陪他们打高尔夫，不用陪他们喝酒，而我呢？”
程叶看了她一眼，“因为你有着跟我相同的经历，所以想顺手拉一把，让你进天灾研究院，帮你对付高道明，都只是我好心罢了。”
恩怨？跟高道明的恩怨吗？
言白悄悄低下头，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不敢跟她对视，“第一次碰见他的时候，在调查总局那次。”
齐聿在另一边看得内心复杂，一开始安瑜就提到过，程叶和上面闹过矛盾，才会被调到天灾研究院，最不起眼的一个职位。
“你的那张牌放弃了跟陆深的绑定，真是......”
崔理愣了一下，又恢复成严肃的表情。
齐聿眉头紧皱，迟疑问：“你......为什么要制造天灾？”
【您还有什么问题？】
齐聿把他的脸抬起来，“你放弃了跟他的绑定，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齐聿觉得自己喉咙里像是卡了块石头，很 难受。
程叶笑了笑，“你觉得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报仇？当年那件事......”
也就是在这时候，她的脑海里响起系统那久违的声音。
言白的脸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一切也正在扭曲变形，齐聿努力想抓住言白的手，可发现自己掉入了永不见底的深渊，眼前一片漆黑，仅剩意识还在，身体却不听使唤。
砰——
“哈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清高，我还以为我们两个稍微同步了一点呢。”
苏穗走过来，见她们都没事，松了口气，对齐聿说：“这里还不太安全，我们先出去吧。”
她说完又自嘲一笑，盯着天花板淡淡道：“可能是我运气不好，高道明那时候还不如我呢，可最后却偏偏让他融进了那群猪头的圈子，不，我也混进去了，只不过还得为了实验的资金陪笑而已，现在好了，他们都死了，只要建立新秩序，这个世界就会变好......”
齐聿笑了笑，“我还想问你呢，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跟陆深也有绑定的？”
应该是系统，齐聿摊开手，“好巧，我的绑定在那晚也没了。”
“你想知道我的目的？我其实没什么目的，只是了结一下恩怨。”程叶瞧她一脸狐疑，笑道。
苏穗和安瑜也看见了，叹了口气，瞧言白还在抹眼泪，默默给齐聿留出二人空间。
程叶离开后，原本四面透明的墙壁渐渐变成冷白色，乍一看就像一个实验室。
“你想问他今天怎么没来，对吧？”
“我知道。”
齐聿不想再听了，在这个最后的节点，她只想问一句：“当初为什么要帮我？”
程叶和崔理正面对面坐着，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带有能量波的屏障，好像要谈判。
“这不属于谈判的内容，另一个实验室在哪儿？”
“当年，高层只有我们两个女性，你却眼睁睁看着我被陷害，从那之后他们更加胡作非为，无视女性诉求、犯罪率飙升、挤压生存空间，你有出来说过一句吗？”
一些抬着担架的人员从实验室出来，崔理紧跟在后面，笔直的身板在夕阳的映衬下，反而显出一丝脆弱。
程叶更加激动道：“我无父无母没异能，全凭着一股拼劲往上爬，可你呢？你天生就好命，没人敢招惹你，我以为我们两个可以一同改变这个糟糕的世界，是我太天真了，以为爬得高，那群掌握大权的猪头就能听听我的想法，就会欣赏称赞我，结果呢？哈哈他们慌了，怕我这么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搅乱他们原本的秩序，处处排挤打压......”
“暴雨是我制造的，病毒也是我散播的，口罩、疫苗、雨伞，哪个不是紧缺的？他们搞垄断，为此可赚了不少钱。”
程叶说到这里欣慰地笑了，看向齐聿继续说：“当然了，多亏了你的出现，让高道明他们恼羞成怒乱了阵脚，促成了一个合适的时机。”
“这里有异能屏蔽射线。”程叶先开口说。
程叶示意她不必再说，指着门：“另一个实验室的地址就在上面。”
程叶眼中的笑意渐渐消失，转而被浓浓的恨意所替代，她死死盯着崔理，“我真是搞不懂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肠了？帮成雅，帮田韵，当年怎么不来帮帮我？是因为愧疚吧，现在帮同性都是因为愧疚吧？”
崔理低声说：“那不是我一个人能改变的。”
五分钟后，实验室自动解除防线，身穿制服的特警破开门，她得救了，紧接着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齐聿抬了抬眼皮，被对方尽收眼底。
她莫名其妙穿进这个世界，被迫卷入那三人的纷争中，现在结束了，本应该没什么感觉才对。
系统没有回复她。
“结果呢，到最后还是怕了，怕天灾会让他们跟着没命，有钱赚没命花，开始跟我翻脸不认人，我实在没办法才动手的，说来也是巧了，刚好碰上崔理跟他们爆发矛盾，这不，那时候崔理主动找上我，提出联手除掉乔家的势力，我何乐而不为呢？”
“别哭了，我这不没事吗？”齐聿拉着他出去，刚好碰上安瑜，后者见到她第一句就是：“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天会发展成这样......”
“你没事，太好了......”言白紧紧抱着他，声音止不住颤抖。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程叶身体向后仰，说：“你跟他们是一类人，你永远不会理解底层，因为你从出生就不需要改变所谓的命运。”
“你知道？”
眼下要先逃出去，齐聿来不及想那么多，冲到门口却被一股电流阻挡，只能回到原地，盯着屏幕发呆。
不，她还没做好准备！
“没用的男人，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程叶面无表情道：“这个世界烂透了，我只是想来一个大清洗。”
言白小心翼翼看着她，“那我变成普通人，你还能接受吗？”
崔理的眼睛黯淡了许多，良久不说话。
《卡牌在手，异能全有（GB）》
程叶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近似疯狂的状态，忽然抓住崔理的手：“怎么样？我们两个一起改变这个世界，你早就想挣脱你父亲了吧？时间久了他会越来越不理解你，天生立场不同，这是肯定的，不然你只能做他眼中的乖乖女。”
回到飞行器，齐聿这才看到实验室的实景，跟工厂差不多，这里很偏僻，少有人烟。
“程叶，程叶......”
与言白的种种回忆像是在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好像听到了言白的声音。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黑色的屏幕开始出现色彩，渐渐地呈现出清晰的景象，待看清后，齐聿不禁睁大眼睛。
齐聿抖了一下，大屏幕忽然变得模糊起来，隐约看到一个人倒在血泊中。
过了一会儿，崔理缓缓开口：“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言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被抓走的那天晚上，我感觉陆深在召唤我，但我死活不想去，这时候脑子里出现一个声音，说如果我愿意放弃牌灵的身份，做一个普通人的话，就可以解除绑定。”
崔理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走到门口，确实有一行字。
齐聿回抱住他，看到其他人都在忙着搜寻任务，于是推开对方，好家伙言白直接哭花脸了，眼睛也是肿的。
“当然能，这样我们两个......”说到这里，齐聿心一跳，差点忘了一件事。
程叶看了眼时间，以一种平常的口吻道：“是，是我促成了高道明的死，杀了乔永胜，可本来就是他们不守信在先。”
“我不怎么使用异能。”崔理还是那副冷漠疏离的模样。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世界......”齐聿还没问完，程叶却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您的体验即将结束，请做好准备】
明明是在笑，却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崔理脸色明显变得难堪。
程叶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齐聿看不懂，面前这个人太复杂了，哪怕到现在，她还是无法理解这背后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齐聿沉声不语，程叶也不在乎，反而释怀道：“崔理应该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吧......”
是枪声！
“其实，其实我之前向你隐瞒了一件事。”言白抽噎道。
是崔理的哽咽声。
今天过来的只有程叶一个人，这次没有高高在上的俯视，她靠着墙只是淡淡地笑。
紧接着墙上出现一个屏幕。
] 好累，好困，齐聿实在撑不住了，缓缓闭上眼。
“我要带他走。”齐聿强撑着沉重的眼皮，坚定道。
齐聿摆摆手，“不是你的错，程叶本来就想抓我。”
“你没遇到过吧？那段时间我向你求救，你却视而不见，甚至觉得我太娇气，是，你说你不跟他们为伍，你廉洁公正，难道我就不是吗？我做错了什么？你不用陪他们打高尔夫，不用陪他们喝酒，而我呢？”
程叶看了她一眼，“因为你有着跟我相同的经历，所以想顺手拉一把，让你进天灾研究院，帮你对付高道明，都只是我好心罢了。”
恩怨？跟高道明的恩怨吗？
言白悄悄低下头，像个犯错误的小孩子一样不敢跟她对视，“第一次碰见他的时候，在调查总局那次。”
齐聿在另一边看得内心复杂，一开始安瑜就提到过，程叶和上面闹过矛盾，才会被调到天灾研究院，最不起眼的一个职位。
“你的那张牌放弃了跟陆深的绑定，真是......”
崔理愣了一下，又恢复成严肃的表情。
齐聿眉头紧皱，迟疑问：“你......为什么要制造天灾？”
【您还有什么问题？】
齐聿把他的脸抬起来，“你放弃了跟他的绑定，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齐聿觉得自己喉咙里像是卡了块石头，很 难受。
程叶笑了笑，“你觉得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报仇？当年那件事......”
也就是在这时候，她的脑海里响起系统那久违的声音。
言白的脸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一切也正在扭曲变形，齐聿努力想抓住言白的手，可发现自己掉入了永不见底的深渊，眼前一片漆黑，仅剩意识还在，身体却不听使唤。
砰——
“哈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清高，我还以为我们两个稍微同步了一点呢。”
苏穗走过来，见她们都没事，松了口气，对齐聿说：“这里还不太安全，我们先出去吧。”
她说完又自嘲一笑，盯着天花板淡淡道：“可能是我运气不好，高道明那时候还不如我呢，可最后却偏偏让他融进了那群猪头的圈子，不，我也混进去了，只不过还得为了实验的资金陪笑而已，现在好了，他们都死了，只要建立新秩序，这个世界就会变好......”
齐聿笑了笑，“我还想问你呢，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跟陆深也有绑定的？”
应该是系统，齐聿摊开手，“好巧，我的绑定在那晚也没了。”
“你想知道我的目的？我其实没什么目的，只是了结一下恩怨。”程叶瞧她一脸狐疑，笑道。
苏穗和安瑜也看见了，叹了口气，瞧言白还在抹眼泪，默默给齐聿留出二人空间。
程叶离开后，原本四面透明的墙壁渐渐变成冷白色，乍一看就像一个实验室。
“你想问他今天怎么没来，对吧？”
“我知道。”
齐聿不想再听了，在这个最后的节点，她只想问一句：“当初为什么要帮我？”
程叶和崔理正面对面坐着，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带有能量波的屏障，好像要谈判。
“这不属于谈判的内容，另一个实验室在哪儿？”
“当年，高层只有我们两个女性，你却眼睁睁看着我被陷害，从那之后他们更加胡作非为，无视女性诉求、犯罪率飙升、挤压生存空间，你有出来说过一句吗？”
一些抬着担架的人员从实验室出来，崔理紧跟在后面，笔直的身板在夕阳的映衬下，反而显出一丝脆弱。
程叶更加激动道：“我无父无母没异能，全凭着一股拼劲往上爬，可你呢？你天生就好命，没人敢招惹你，我以为我们两个可以一同改变这个糟糕的世界，是我太天真了，以为爬得高，那群掌握大权的猪头就能听听我的想法，就会欣赏称赞我，结果呢？哈哈他们慌了，怕我这么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搅乱他们原本的秩序，处处排挤打压......”
“暴雨是我制造的，病毒也是我散播的，口罩、疫苗、雨伞，哪个不是紧缺的？他们搞垄断，为此可赚了不少钱。”
程叶说到这里欣慰地笑了，看向齐聿继续说：“当然了，多亏了你的出现，让高道明他们恼羞成怒乱了阵脚，促成了一个合适的时机。”
“这里有异能屏蔽射线。”程叶先开口说。
程叶示意她不必再说，指着门：“另一个实验室的地址就在上面。”
程叶眼中的笑意渐渐消失，转而被浓浓的恨意所替代，她死死盯着崔理，“我真是搞不懂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肠了？帮成雅，帮田韵，当年怎么不来帮帮我？是因为愧疚吧，现在帮同性都是因为愧疚吧？”
崔理低声说：“那不是我一个人能改变的。”
五分钟后，实验室自动解除防线，身穿制服的特警破开门，她得救了，紧接着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齐聿抬了抬眼皮，被对方尽收眼底。
她莫名其妙穿进这个世界，被迫卷入那三人的纷争中，现在结束了，本应该没什么感觉才对。
系统没有回复她。
“结果呢，到最后还是怕了，怕天灾会让他们跟着没命，有钱赚没命花，开始跟我翻脸不认人，我实在没办法才动手的，说来也是巧了，刚好碰上崔理跟他们爆发矛盾，这不，那时候崔理主动找上我，提出联手除掉乔家的势力，我何乐而不为呢？”
“别哭了，我这不没事吗？”齐聿拉着他出去，刚好碰上安瑜，后者见到她第一句就是：“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天会发展成这样......”
“你没事，太好了......”言白紧紧抱着他，声音止不住颤抖。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程叶身体向后仰，说：“你跟他们是一类人，你永远不会理解底层，因为你从出生就不需要改变所谓的命运。”
“你知道？”
眼下要先逃出去，齐聿来不及想那么多，冲到门口却被一股电流阻挡，只能回到原地，盯着屏幕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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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男人，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程叶面无表情道：“这个世界烂透了，我只是想来一个大清洗。”
言白小心翼翼看着她，“那我变成普通人，你还能接受吗？”
崔理的眼睛黯淡了许多，良久不说话。
《卡牌在手，异能全有（GB）》
程叶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近似疯狂的状态，忽然抓住崔理的手：“怎么样？我们两个一起改变这个世界，你早就想挣脱你父亲了吧？时间久了他会越来越不理解你，天生立场不同，这是肯定的，不然你只能做他眼中的乖乖女。”
回到飞行器，齐聿这才看到实验室的实景，跟工厂差不多，这里很偏僻，少有人烟。
“程叶，程叶......”
与言白的种种回忆像是在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好像听到了言白的声音。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黑色的屏幕开始出现色彩，渐渐地呈现出清晰的景象，待看清后，齐聿不禁睁大眼睛。
齐聿抖了一下，大屏幕忽然变得模糊起来，隐约看到一个人倒在血泊中。
过了一会儿，崔理缓缓开口：“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言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被抓走的那天晚上，我感觉陆深在召唤我，但我死活不想去，这时候脑子里出现一个声音，说如果我愿意放弃牌灵的身份，做一个普通人的话，就可以解除绑定。”
崔理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走到门口，确实有一行字。
齐聿回抱住他，看到其他人都在忙着搜寻任务，于是推开对方，好家伙言白直接哭花脸了，眼睛也是肿的。
“当然能，这样我们两个......”说到这里，齐聿心一跳，差点忘了一件事。
程叶看了眼时间，以一种平常的口吻道：“是，是我促成了高道明的死，杀了乔永胜，可本来就是他们不守信在先。”
“我不怎么使用异能。”崔理还是那副冷漠疏离的模样。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世界......”齐聿还没问完，程叶却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您的体验即将结束，请做好准备】
明明是在笑，却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崔理脸色明显变得难堪。
程叶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齐聿看不懂，面前这个人太复杂了，哪怕到现在，她还是无法理解这背后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齐聿沉声不语，程叶也不在乎，反而释怀道：“崔理应该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吧......”
是枪声！
“其实，其实我之前向你隐瞒了一件事。”言白抽噎道。
是崔理的哽咽声。
今天过来的只有程叶一个人，这次没有高高在上的俯视，她靠着墙只是淡淡地笑。
紧接着墙上出现一个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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